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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青鸾-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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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只鸾鸟。只是这只青鸾与离光彼此相悦,偏偏三哥也与这只鸾与暗生情愫,只落得个黯然销魂的下场。”
  岳珂犹豫半晌,方点点头:“我明白了,不消小妹再担心。”
  碧瑶却似极不放心,连声叮嘱:“三哥你有所不知。如今这鸾鸟成了修罗族的公主,与天界老死不相往来,也许战事一触即发。鲛族又侵占了人界,离光哥哥……我虽担心他,但也知他与这只鸾鸟才相匹配。所以哥哥再遇见了这只鸾鸟,一定要离她远着些,万不可多说。”
  我鼓起金鱼眼,死命瞪了她两眼。这死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惧怕鲛族之祸,怕连累自己就罢了,偏还要编造一段谎言来哄骗岳珂。
  我与他自天庭分别就担忧他出岔子,不但救不出亲娘,反倒丧命。 如今听闻侧妃娘娘是救了出来,这倒好了,老毛病不但犯了,还更严重了。也不知当中曲折如何。
  岳珂与碧瑶道了别,出了花园而去。我在此处无趣,又想试探一番岳珂是否真信了碧瑶之语,便一路尾随,瞧着他过了迷迭小径,出了垂花门,穿过游廊,向着一处院落而去,忙现出真身来,哎哟一声,向着路边跌过去。
  眼前伸过一双臂膀来,将我一把捞进了怀中,却又猛然推了开来,那人的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呆愣愣瞧了自己的手掌一眼,面上露出大惑不解的神情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我许久不见岳珂,他却将我全然忘记,这本该是一桩悲愤辛酸,令我自伤自怜的事情,可偏偏此刻他俊面泛红,手足无措的模样瞧来颇有几分意趣,竟令我朗笑出声:“三殿下是觉得自己这动作做得太过娴熟,大惑不解吧?”
  他点点头。
  我露出几分幽怨的神色来:“小仙虽然是离光殿下的未婚妻,但三殿下从前对小仙……对小仙作了夫妻之事……”既然碧瑶要颠倒黑白,我何不就顺着她说的往下编?
  岳珂既然失了忆,全然不记得过去之事,他定然只信任其妹,我与其做吃力不讨好之事,非要与碧瑶唱反调,还不如在她的谎言之上再编几句,套出岳珂这段时间的经历来,才最为重要。
  果然,此言引得岳珂驻足不前,神色恍惚,眉毛皱在了一处,却仍是一副健忘的模样。
  我深恨他这副模样,又爱煞了他这副模样。只觉他这般呆呆傻傻,倒也可爱的紧。我若再想法欺负上两回,那便更妙了。于是泫然欲泣:“三殿下不信青鸾,难道连自己也不信了么?”
  他不知就里,只一味往我的套子里跳:“我自然是信自己的。”
  我拉起裙子来,他连忙掩了双目,如今倒是规矩了许多,不若从前一般胡混了,我倒情愿他一直这般规矩下去,傻一点也不要紧。拍拍他的胳膊,嗔怪道:“三郎从前只怕青鸾钟意上了离光,外物不能缚心,却还是去求了月老,替你我二人缚上了这赤色的姻缘线。不信你来瞧。”
  本来叫他一声“三郎”,内心多有忐忑,又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伤感,若他在清醒之时,听见这一声呼唤,怕要欣喜若狂了吧?但见他傻傻不知回应,心中无比失落,且瞧他反应。
  岳珂将一双眼睛探出来,低头瞧了一回我腿上的红绳,又诧异道:“这婚姻缘不是只有凡人才结的吗?怎的仙子也结?”
  我深情凝视他,明知他不记得,但唯愿他将来想起这一幕,还记得我的眼神,我眸中情意。温柔道:“这是三郎你专求了月老才替你我二人系的。不信你瞧瞧自己左脚腕。”
  他怀疑的掀起了袍子,拉起长裤来,果然在脚腕处,隐着一条细细的红线,仿佛藏在皮肤里的一圈红色的血管一般,颜色并不太深,寻常大意,不仔细根本容易忽视。
  有了这姻缘绳作证,他神色立时亲近了不少,似乎对我多了几分歉意,挠挠头,局促道:“岳珂从前莽撞,不应该冒犯了仙子,这却是岳珂的无礼无知之处,还请仙子谅解。只是岳珂前事尽忘……”
  我不等他说完,目中便含了一泡泪,低低道:“三郎无须为难,青鸾只是想来瞧你一眼,瞧一眼便好!我已知如今你嫌弃青鸾乃是修罗公主,与天界势不两立,由此才生了分离之心。只是青鸾痴心不改,总想着你我相爱一场,总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便作了陌路人,这才求了父王同意我前来见你一面。见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起先本是戏语,欲擒故纵之语,但说着说着不禁悲从中来,句句戳心,分明与现实无异。若岳珂一味健忘,修罗爹爹又不同意,我与他大概只能落得个黯然分手的下场罢了。
  想至伤心处,那泪珠便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见我哭得伤心,面上便有不豫的神色,我正在琢磨是不是自己在眼泪惹恼了他,他却大步上前来,将我一把搂进了怀里,闷闷道:“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我心中且喜且酸,趁势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将几滴泪狠狠洒在他的衣襟之上,嗅着他怀抱里熟悉的石琼花的香味,心满意足之下暗道:这厮瞧来还未将我忘得干净,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却教他魂魄这般不稳?待我求了修罗王爹爹,将他那一另魂安放在身体内,想来这健忘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良久,他领了我进屋,又细心替我拭干净了脸。拉着我坐在床着,柔声道:“青儿所说,与我从前曾有瓜葛,也做下了……做下了亲密之事。只是后来怎的又分开了?”
  我不知他这话是试探还是真心想知道,又不想将从前之事细讲。其实不用我细讲,他家中之人,包括碧瑶,肯定已经讲过一个与我全然不同的版本故事来,不若避重就轻,凝眉道:“你身上佩着一个宝贝你可知道?”
  昆仑镜乃上古神物,能记这魂魄所发生之事留作记忆,他日在镜中定然能够重现。是非曲直,岂用得着我说?将来有了昆仑镜,真相立见。
  岳珂努力想上一回,缓缓摇头:“母妃说我从前有一块昆仑镜,只是上个月不小心丢了,是以我才这般忘事。”
  我心中暗惊,岳珂魂魄不齐,这昆仑镜镇魂安神。现如今连昆仑镜都丢了,我若不能将他骗去修罗城,将那一缕魂魄续入他体内,也不知他会不会继续傻下去?
  但这些猜测又不敢告诉他。如今他并不清楚这些事,我亦不能告诉他实情,唯有另行设法。于是点点头,附和道:“这镜子确实神奇,你从前老随身带着,有段时间借了给我带,你自己便有些忘事。”
  那次又岂止是忘事?
  简直是化作了几岁小儿,又加之摘了紫陌,被戾气所伤,傻傻作了一回小子。
  他暗叹了口气,颇有几分垂头丧气:“我也知道自己将从前之事忘得净光。但确然不知竟然连青儿你也忘记了。真是该打该罚!”伸出手臂来,极自然便将我搂进了怀中,又拿唇轻轻亲了我的额头一下,仿佛青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
  我心中渐有甜意涌上来,故意在他怀中蹭了蹭。感觉他僵硬了半边身子,呼吸渐重,终于俯下身来,狠狠将唇压在了我唇上。
  我的大脑之中仿佛有千万只蜜蜂飞过一般,嗡的一声,只感觉到唇上热辣辣的。
  那人亲了我,又低下头来细细将我端详:“这瞧着气色不点不太好。难道是修罗城中太过贫穷之故?”
  清香未减
  我脑中转来转去只有一个念头,要将他骗去修罗城,让爹爹帮他续全了剩下的一缕魂魄,将这健忘的毛病治好了。听得他这般说,生怕他嫌弃修罗城,连脸红也忘了,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分辩道:“你肯定是听说了什么不当的传闻。修罗界可比天界有意思多了。常常半夜还有修罗部男儿在街头豪饮,比试修为,观者久久不肯离去,热闹得紧。天界虽然瞧着美伦美奂,但极是冷清……”转尔想起现如今他做了天界长子,我这般公然抨击天界,不知会不会惹得他反感,急忙偷偷去瞧他的神色。
  他连连点头,赞同道:“也不知为何,我在天界住着总似冷冷清清。好像丢了魂儿一般。”我心道:你本来就丢了魂,现下连自己丢了一魂也忘了,失了昆仑镜,可真是一桩大大不妙的事体。
  他又拉了我在怀里,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这动作作了千百回一般。”我暗暗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条傻龙!也不知东海龙王一家与他说了些什么,假如全如碧瑶所说,他理应不会这般对我全无戒备。
  想起他的亲娘,好奇心起,道:“听说昆仑侧妃获救,她是个怎样的仙子?”
  岳珂低下头来瞧了瞧我,喃喃道:“我总觉得,此情此境梦中一般,极为熟悉。”顺势就在我额头之上香了一记,被我在他臂弯狠狠捏了一把,吃痛惨叫了一声,已听得门外有人道:“三哥,怎么啦?”
  听声音正是碧瑶。我离开花园之时,她还在秋千架上坐着发呆,怎的一眨眼便又追了来。
  我从他怀里挣了出来,立时便要破窗而去,岳珂已道:“无事,小妹可有事?”手中已是死死拉住了我,贴着我的耳朵耳语:“你这是要去哪里?”
  他的鼻息喷在我耳颈,暖香熏人,我脸颊一阵发热,听得门口脚步声近,又一时挣不脱,急忙化作一条小鱼,出溜一下从他领口钻了进去,虽然是鱼身,但冰凉的鳞片与他温暖的肌肤相触,还是引起我一阵颤栗,只因现下乃是鱼身,若此刻化作人形,怕是早已绯色染颊了。
  耳边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碧瑶慢慢走了进来,脚步声四下响起,疑惑道:“三哥,我听着你惨叫了一声,真无事?”
  我只觉紧贴着我的这块肌肤立时坚硬如岩石,他却淡淡道:“小妹这是出了何事,这般紧急追了来?”说着起身,我从他领口偷偷探出头来去瞧,他已到了桌边,左手去端桌上果盘,右手中指轻轻弹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晕头涨脑朝后跌去,又跌进了他怀里。
  也不知碧瑶接了那果子没。我心中记挂,又探头往上蹭,他却在外一手压了下来,手心正好拱起,将我困在了原地,只听得碧瑶担忧道:“三哥,你可是心口不舒服?”
  我在他手心里狠狠一拱鱼尾,死命挣扎,他越发捂紧了胸口,道:“不妨事。”
  碧瑶道:“侧妃娘娘可知你添了这毛病?”不等岳珂回答,她又低低道:“她定然是不知道的了。三哥的魂魄虽然是她亲儿,但这身体却是父王与母妃呵护大的。我本来还想着,东海龙王迁府,三哥不会回来,哪知道侧妃娘娘通情达理,不但同意三哥回来助父王迁府,还令三哥仍以三龙子自居,与父王母妃仍以儿子相称。”
  我心道:这侧妃娘娘受了这般大苦,若还是想不透这个,认了儿子就要绝了他的后路,大概便无可救药了。东海龙王虽然使了招魂大法招了岳珂的魂魄,但若是当初他未曾招魂,这岳珂的无主之魂四海飘散,早晚有一日魂飞魄散,不知所踪。从某种意义上,她应该感谢东海龙王夫妇。
  岳珂按牢了我,轻笑道:“父王母妃多虑了。我母妃……她这几万年里处境堪怜,不过是想让我多陪在她身边而已,已再无其它奢望。”
  我蓦然停止了挣扎,心下酸软,想及昆仑侧妃被禁咒在方寸之间几万年,现下被亲子寻了去,定然是想与他团圆。想来她做娘亲的心肠便与爹爹思念我一般无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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