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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典藏17个人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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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约莫过了一个礼拜,他下了班从医院回来时,已将近十点。

  稍早时,接到娃娃传来的简讯,确认他今天的班表,说再晚都会等他回来。

  他凝思着,推开房门,一室昏暗先是令他蹙了下眉,才留意到摇曳的烛光。

  「回来啦!」妻子带着柔润入水的笑容迎向他,先给他一记温存细吻。

  「今天什么日子吗?」承应妻子的热情,一面思考。结婚纪念日?刚过去两个月。交往周年?早忘记是哪天了,他们没在记那个的。情人节?中西都不是,那究竟是……

  「是你三十三岁的生日,梓修。」她微笑公布答案。

  他微讶。

  自己都忘记这件事了,他不过生日的,不过陪在他身边的她,老是很介意有没有陪他过这个日子,然后送的礼依然没一年送对。

  「今年,梓修,你想要什么礼物?」

  「都好。」她送,他便收,一直以来,他要的都不是礼物,而是这当中,她一记心满意足的笑容。

  收住双臂,啄吻她细致脸容。

  「今年的,你一定会喜欢。」

  「嗯?」这么有自信?

  她带着浅浅的神秘笑意,递出一张纸。摊开看清张纸上的内容,他唇畔笑意僵凝住。

  「怎、怎么会?」她——怀孕了?!

  「是那天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有一种母子连心的预感,我能感觉他已经存在我身体里。」

  他脑袋当机,依然吐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可能?早做好这样的准备,一辈子割舍那样的冀求,她却出乎意料德给了他这样一道惊吓。

  「我也很意外。那次开刀,已经切除了一边的卵巢,再加上生育机能受创,即使后来调养得再好,基本上受孕机率也低到几乎不可能了,但,它偏偏就是发生了,我想,是子奕真的很舍不得我们,说什么都要回来,对不对?」

  关梓修不应声,默默将她搂进怀中。

  待她入睡后,他悄悄起身,拿起手机到房外,拨至妇产科向她的主治医生询问详细情况。

  他一路静默地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流露一丝情绪。

  末了,加上几句:「关医师,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尊夫人目前的状况,要把小孩顺利生下来的机率很低。」

  「我只想确定,她的渗身体真的足以承受怀孕的沈重负担?真的没关系吗?」子宫壁太薄,习惯性流产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七十,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安好。

  「这个大致上还没问题,只是尊夫人得多些心理建设,我看得出来她很期待这个孩子,如果没有心理准备,失望的打击会很大。」

  这,也是他担心的。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曾流露出一丝欣喜,因为今天的喜悦多一分,都会让她日后的悲伤与负疚更深一分。

  结束通话,他回到房里,蹲坐在床边轻抚她肚腹。

  对不起,孩子,爸爸不是不高兴、也不是不欢迎你,我也想让你感受到我的开心,但是我不能说出来,不能表现出太多的期待,那会让妈妈自责内疚,你懂的,对不对?

  「梓修。」她睁开眼,轻唤。

  他微愕,抽回手。「你还没睡?」

  「其实,你不用这样。医生都跟我分析过情况了,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会面对什么,我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你不用担心我的情绪。」

  关梓修凝视她,静默不语。

  「梓修,我已经不是小女生了,这些年,我不敢说自己变得多坚强,但至少已经不是那个无法承担挫折,一遇到委屈就躲到你怀里哭的十七岁女孩。就算最后我们还是保不住孩子,至少他来过、我们也努力过,如果他真的跟我们无缘,我也不会有遗憾。」

  她,是这样想的吗?

  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可以承担了,用最坚强的步伐,陪着他走人生路。

  她变得,好不一样。

  关梓修松了口气,倾下身将脸埋在她软馥胸前,叹息低哝:「对我而言,你才是生命中最重要、不可或缺的角色,你明白了吧?」

  「嗯,对我而言,你也是啊,所以我努力想丰富你的人生,就算不成功都还有最重要的你在身边,所以我可以勇敢。让我试试看,好吗?」软嫩掌心轻抚他的发,柔声说。

  「唔。」他闷哼一声,模糊低哝了一句,抬首吻住她。

  ————谢谢,我喜欢今年的生日礼物。

  深吻中,耳边回绕的,是他这句轻不可闻的呢喃。
                         
                                                                                                           
   【9、另一种征服梓韵篇】

  她不喜欢乳臭未干的死小孩。

  尤其是明明没断奶还硬要装成熟,以为自己多酷多帅气,其实净做幼稚行为的死小孩。

  就像她家隔壁那个。

  从小,左邻右舍对她只要夸奖的份,说她聪明、懂事、有教养,很自然地,隔壁那个就和她形成强烈的对比,常常被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成为邻里间闲暇谈论的话题。

  「那个韵韵啊,真是个有气质的小淑女,不像杨家那个野孩子。他妈妈也真是的,都没有在教,任他调皮捣蛋……」

  「韵韵愈大愈漂亮,杨家那个小孩老是喜欢欺负她,是看不惯人家好吗?真是的!」

  「韵韵真聪明,听说这学期又拿第一名奖状了,杨家那个小孩不是跟韵韵同班吗?怎么每学期成绩吊车尾也不会不好意思……」

  这些话,从小就听惯了,相信同龄、同班又住得近、理所当然被放在一起品头论足的「某人」应该也不会少听到哪里去。

  确实,这些话听起来不是太舒服,因此她会被某人怨恨,视为眼中钉时时寻衅,似乎也容易被理解。

  她自认错不在她,她无法控制别人的嘴,爸妈听到那些话也会厚道地适时阻止,街坊间婆婆妈妈其实也只是闲聊,没什么恶意,真要深究,他自己的行为也为人诟病,否则又怎会如此?

  不过他似乎不 这么想,从他报复恶整、处处与她过不去的行径便可看出。

  国小一年级时,他的座位在她后面,老是闹她、扯她辫子、用笔尖戳她的背,害她无法专心上课,他就跟全天下的顽劣男童一样,常常扰乱秩序被老师罚站。

  国小二年级时,换了座位,他被老师调到最角落,以免老是影响别人,然后他的欺负行为变成当她的面将她打扫的区域弄脏,害她重扫一次。

  国小三年级时,他吃定她不爱告状的个性,每次都在午餐时间抢她的便当吃。

  国小四年级时,他变本加厉,时时将她的脚踏车放气,害她没办法回家。

  国小五年级时,他偷走她的作业簿,害她交不出作业被老师罚,生平第一次在求学生涯中被打手心,就是拜他所赐……

  一年又一年,他的行径俞形嚣张,升上国中后,她听闻他与几个不良少年鬼混,也几次目睹他和一些校外人士聚在一起抽烟,她没理会,绕道而行。

  一直以来,她总认为他不是真的那么坏,他曾经也有过很纯真的一面。

  但之后陆陆续续听到他逐渐偏差的行为,跷课、打架、斗狠、乱搞男女关系,渐渐地,她不这么肯定了……

  晚餐开饭之前,她拎着一袋垃圾出来倒,回程时才留意到坐在围墙上头的人。

  每次进出家门一定得经过这里,而他总是坐在自家围墙上,拿一堆有的没的物品扔她,刚刚出来时夜色太暗,他又不出声,一时竟没发现。

  他一个人,安静地抽着烟,依旧是那副睥睨天下、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任性姿态,但她就是留意到他隐抑在眼底的一丝阴霾。

  杨阿姨不太自律的私生活,在乡里间已经不是秘密,对这淳朴的小镇风气而言,无疑是惊世骇俗,连带当儿子的都抬不起头来,介于感情融洽的邻舍间,这对母子的存在特别突兀,格格不入。

       只要她带男人回家,儿子就会被赶出来。

  他们刚搬来的时候,他好像才五岁多一点点吧,家家户户用晚餐的时间,他一个蹲在门外挨饿,很可怜的样子……

  她可以不理会,也不觉得自己有理会的必要,这些年他对她的欺辱行为,记恨一点的女生旧仇都可以堆得比喜马拉雅山还高,但——

  她停下脚步,说了自己下一秒一定会后悔的话。「杨奕辰,要不要到我家吃晚饭?」

  对方有些意外,熄了烟蒂跳下围墙,眼中隐隐跳动一丝火光。她立刻惊觉对方意图,迅速抽身。「当我没说——」

  才刚移动脚步,对方攫住她的臂膀,将她扯了过来,待她反应过来,人被困住围墙与他之间,唇瓣被过重的力道衘吮住。

  她瞪大眼,双手推拒,无法动摇他强悍的力道,只好紧闭双唇,不为所动。

  可他似乎依旧能够自得其乐,啄吮、啃啮、以唇舌描绘她美丽的唇形。

  「你够了没——唔!」舌尖乘隙探入,似乎笃定她狠不下心咬他,大大方方品尝唇腔之内每一寸甜美,将她的闪躲当成唇齿缠绵间的调情嬉戏。

  「承认吧,你喜欢我。」否则早八百年前就咬断他的舌头了。

  这几年来,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她从来没向谁告状过,或许本身独立自主的性情是其一,但心里或多或少对他也是有感情,否则她那么聪明的人,要真厌恶,反击的方法多得是,她却从来都不舍得对付他。

  意犹未尽地再吻一下,指尖撩逗地来回轻抚她细致脸容。不愧是校花,追求者成打成打地计算,她真的很美,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清韵雅致,美丽出众,从小看到大,他依然这么觉得,即使是冷颜瞪他的此刻。

  他失笑。「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不习惯?」

  「很臭。」

  「什么?」

  「满嘴烟味,很臭。」她蹷起娟细的眉,冷冷地说。

  他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戒烟就可以吻你了?」

  「那叫吻吗?吻是恋人灵魂的交会,只要有一方缺乏意愿,充其量也不过是有温度的肌肤碰触而已,值得你沾沾自喜,同样的手段玩不腻?」

  「你真的很爱泼我冷水。」一点点都不让他得意。「女孩子这样很不可爱,男人会疼不入心的。」

  「强吻别人女朋友的行为更低级。」又一桶冷水泼来。

  显然这一桶比较有效,他静默了下,表情产生一丝变化。

  「那你什么时候要跟阿慎分手?」

  「我们不会分手,不管你再耍什么花招,我和阿慎还是会坚定地相爱。」

  相爱……

  她说,她跟阿慎相爱。

  杨奕辰失神了片刻。她乘机挣脱他,往自家方向跑。

  「韵——」

  她不该停留的,但脚步就是不受控制,迈不出去。他从来没有这样喊过她,不是连名带姓,就是而已戏弄的口吻,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卸下碍眼的矜持面具,心甘情愿说爱我!」宣告般的口吻,带着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绝对是挑衅。

  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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