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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侯门谱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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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样儿说,迟早传进太太耳朵里!”
  周氏冷笑。“我倒要看看她是信还是不信,倘或信了这风言风语的,我和她这婆媳的情份也算尽了,倘或她不信,我还留几分敬重给她。”
  春梅气道:“这好端端的,怎么一夜之间就传的风风雨雨,定是有人在后边儿故意祸害奶奶,别让我知道是谁,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撕了她的嘴!”
  周氏道:“你去把张大娘给我叫过来,我要看看这老货到底是聋了还是瞎了!府里下人这样胡说八道,她竟当作不知道吗?!”
  春梅跑去叫张大娘,周氏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来了这几日都相安无事,昨日和孙氏生了一场气,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
  难道是孙氏想找个由头料理她,所以才故意传出这样话来?
  又或者孙氏是真的怀疑她和江善德有私情,而被其他下人偷听到了?
  倘若孙氏真的这样狠心,她倒不好办了。
  且不说孙氏才是江家正经的女主人,她哥哥孙耀邦如今是长春知府,对她更是怜爱有加,只要孙氏一句话,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了她也不难。
  再说张大娘,她是赵氏的人,按说赵氏与自己也算有了几分交情,出了这种事,张大娘怎么会不闻不问,就凭她是这府里的管家婆子,这事也不该放任不管啊。
  难道赵氏和孙氏暗中早有勾结,为的就是把她赶出江家?
  想到这里,周氏不寒而栗。
  不管怎样,孙氏一定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难免要闹一场,此时江善德在衙门办公,她也不能因这些事贸然去找他。
  思咐至此,也不等春梅叫张大娘来,周氏忙打开柜子,拿了包袱,收拾了几件衣服,命板凳准备马车,把包袱丢进马车,嘱咐板凳在门口等她。
  果然,吩咐好这一切,春喜就急忙跑来,说孙氏要见她。
  周氏整理了一下情绪,神色泰然的跟着春喜去了孙氏房里。
  丫鬟刚掀开帘子,周氏就看到孙氏屋里一片狼藉,瓷器茶碗碎了一地,而孙氏正在暖阁里失声痛哭,直呼引狼入室。
  周氏见这景象,心已经凉透,绝望之下,反倒释然。
  见周氏来,孙氏远远的就骂道:“你这卖了良心的狐媚子!我说你怎么这么殷勤呢,竟算计了这么深,枉我真心疼你一场!”
  说着孙氏就要下来打周氏,春喜和春梅死死的拦着她。
  周氏上前,一把推开春喜和春梅,孙氏见她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打上来。
  一边撕扯着周氏的头发,一片怒骂,连踢带打,不一会儿,周氏便被抓的满脸血痕,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分狼狈。
  周氏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任由孙氏这样打骂着,心寒彻底。
  动了这么一场大气,又使尽力气的踢打周氏,孙氏突然捂着肚子痛叫出声,春喜和春梅惊叫着上前扶她,周氏缓缓起身,冷冷的看着孙氏。“太太,想必你打够了,也骂够了,咱们的情份今日就算尽了。”
  孙氏气的又要骂,却是痛的腰都直不起来。
  周氏叫过春梅,吩咐道:“去厨房,把我爹开给她的所有安胎药还有药膳都烧了,连带方子也一同烧了。”
  春喜闻言惊道:“少奶奶,少奶奶您不能这样啊!”
  “不能?”周氏冷笑。“我若不这样,她恐怕早就忘了自己这条贱命是谁救过来的罢?”
  孙氏疼的眼泪直流。“郎中,郎中……”
  春喜忙朝外面大喊:“叫郎中,快叫郎中来!”
  周氏微微一笑,拉着春喜走到孙氏面前,俯身轻声道:“对了,娘,有件事儿媳忘记告诉你了,你还记得小红吗?她死了,死在江家后院的井里。”
  孙氏吸了一口凉气,面色惨白的瞪着她。
  周氏笑意更浓。“您猜她是怎么死的?是被舅舅扔进去的呢。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春喜,春喜还记得小红的样子呢。”
  春喜好不容易才将那档子事抛在脑后,经周氏这样一提,顿时惊叫不已,大哭起来。
  待春梅回来,周氏即刻拉了她往外走。
  走到孙氏门口,周氏忽然大哭起来,对外面凝聚来的下人们哭道:“这个家是不能待了!与其被这样羞辱,我倒不如死了的清静!”
  周氏本来就被打的满脸血痕,衣衫不整,下人们看到吓的连连退缩。
  张大娘忙跑上来劝。“少奶奶,少奶奶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周氏哭着推开她。“你让开,反正这江家是再也容不下我了,也好,我这就回家去!”
  一路哭着带着春梅跑出大门口,板凳正在门口等着。
  看到周氏这番情状,板凳怒道:“少奶奶,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周氏拽着春梅上了马车。“路上再说,快走!”
  春梅解气道:“少奶奶,您今天做的好!太太真的太可气了!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她连问也不问一句,二话不说就又打又骂,您为她做了那么多,竟还比不得别人一句闲话呢!”
  周氏冷笑。“也是我傻,把她当个人来看了,也不想想,那样的人,你就是把心掏给她,她又何尝会感念你一句呢?小红跟了她十几年,她都能那么绝情,何况我这个才进门几个月的儿媳妇,我早该想到……”
  春梅问道:“我们去哪儿,回奶奶家吗?”
  周氏摇头。“怎么有脸回去,我也没打算回去,你等着吧,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找咱们了。”
  春梅这才恍然明白周氏的用意。“奶奶太厉害了!”
  周氏叹息。“也怪我以前太过得意才让人钻了空子,以后我该更谨慎才是。”
  春梅赞同的点头。“奶奶就是有这么个过人之处,自个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自个儿就知道改,不像太太,死性不改,好了伤疤忘了疼,小红的事儿才后悔了没几天,就又往奶□□上寻晦气!没了奶奶,我看她还能好过成什么样!”
  周氏怜爱的将春梅揽入怀里。“幸亏我还有你和板凳这两个贴心人儿,否则,我在这府里当真是一时半刻都活不下去了。”
  春梅心里暖洋洋的,道:“奶奶你放心,春梅孝敬奶奶一辈子!”
  车头,板凳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心里的怒火和自责却从未褪去,他暗暗发誓,日后一旦有机会,一定要替周氏报仇!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周氏的马车后忽有几匹快马追了上来。
  板凳回头一看,只见马上的人个个蒙着面穿着黑衣。
  板凳暗叫不好,忙抽打马背,马车骤然狂奔起来。
  周氏和春梅都被甩的撞到了车板上,周氏强撑着回头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看到追来的黑衣人,惊的一抖!
  难道,这一切都是孙氏和孙耀邦谋划好的,就等她离家出走时来取她性命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思虑的够多,想不到还是有这许多疏忽之处!防不胜防!
  想至此,周氏懊恼不已。
  不过眨眼的工夫,黑衣人就全部追了上来,围住了马车。
  板凳迫不得已,只得拉住缰绳,马车戛然而止,卷起一阵灰尘。
  黑衣人等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抢人,板凳冲上去,却被一脚踹进了一旁的草丛中,周氏忙跑出来大叫:“要杀要剐尽管来!别伤我的人!”
  黑衣人见到周氏,一把就掳了她上马。
  “奶奶!”春梅尖叫一声要上去拉周氏,却被黑衣人一把推开。
  板凳唤着少奶奶想要上去救她,胸口却痛的爬都爬不起来。
  看到黑衣人掳了自己就没再为难春梅和板凳,周氏惊慌之余松了一口气。
  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周氏被黑衣人带进了深山,丢到了一间茅草屋里。
  黑衣人锁上门后,便对周氏不理不睬。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周氏迫使自己安静下来,梳理思绪。
  周氏脑中闪过无数种可怕的可能性,可事实又否决了她所想的一切。
  散播谣言的如果是孙氏,那么孙氏不至于闹的自己动胎气。
  如果是孙耀邦想要她的命,那么他也未必就能料到她一定会离家出走,并且都已经抓了她,何必不直接杀人灭口呢?
  如果是山匪,不是要财就是劫色,可他们看起来却训练有素,武功高超,没有一点猥。琐之态,即便掳她走的时候,都还怕弄疼她而轻手轻脚。
  蹊跷,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在茅草屋待了一个多时辰,周氏忽闻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忙起身跑到窗前,透过罅隙往外看。
  只见远处来了一队人马,带头的是一个男子,一袭青衣,手里握着长剑,身后跟着一队彪形大汉,个个凶神恶煞,健硕无比。
  黑衣人们顿时拔出兵器迎上去和对面的人马厮打起来。
  打了半天不见分晓,守门的人只好放弃守卫,也冲上去帮忙。
  趁着这个空当,周氏搬起一块石头,在茅屋的门上砸出个洞口钻了出去,衣服被门洞边缘撕开了几道口子,胳膊也被划的鲜血直流。
  顾不得疼痛,周氏径直朝一旁的林子逃去。
  刚跑了没几步,周氏就听到身后有人马追了上来。
  她心里焦急,跑的更快,一个不慎,被绊倒在地,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崴了脚。
  正焦急,远远的只听一个大汉大吼:“周少奶奶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周氏将信将疑,奋力的往起爬,无奈伤了脚是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了。
  不一会儿,后面的人马追了上来,周氏一看,果然是与黑衣人打斗的那拨人马。
  为首的青衣男子跃下马跑上来道:“在下是同齐商号的齐煜,特奉父命前来相救!”
  周氏疼的红了眼眶,抬眼一看,只见一张清秀英武的面孔闯入视线,对上她的目光,齐煜愣了一下,随即一双剑眉紧皱,“这帮畜生!”
  没等周氏说什么,齐煜一把将她揽腰抱起,紧紧拥在怀里跳上了马。
  被陌生男子拥抱,周氏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齐煜收紧臂膀,柔声安抚:“没事了。”
  宽广的怀抱,坚实的胸膛,有力的手臂。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笼罩着周氏,这样的感觉,很像她很小的时候伏在父亲胸口的感觉,仿佛与世隔绝,不论外面有着怎样的狂风暴雨,都与她无关。
  她静静的伏在齐煜的胸口,极力感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她听的到,齐煜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跑了一会儿,齐煜停在了一片竹林里。
  他抱着周氏下了马,周氏见没有回去,心中骤然警惕起来。
  察觉了周氏的警觉,齐煜忙解释。“你出来的那条线路都是北郊山寨的地盘,我家和辽东商号素来不合,进了那里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只能绕路回去。”
  关于同齐商号和辽东商号的恩怨,周氏听江善德提过。
  齐煜又道:“临行前家母特地吩咐要好生照拂于你,还说你生的聪颖,所以难免多疑,让我拿了她的贴身之物来做信物。”
  说着齐煜掏出一枚戒指,果然是赵氏手上常戴的那枚。
  可事到如今,周氏实在是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她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没说话。
  “你受伤了!”看到周氏的伤口,齐煜急的一把就撕了自己的衣裳先给包扎住。
  一旁的大汉道:“哎呀少爷,咱们有的是药布,怎么撕起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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