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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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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功的模样儿,似是打算逃避归咎、戴罪明心。
  “张辽将军留步!”少主猛然出声喝止了他。神色凌厉,欲言又止地瞥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启口道:“替我传言下去,诉于诸人。就说所有私通袁氏的信笺都已原封不动地被相父大人焚毁了。他还说:袁绍势强,他都无力自保,何况乎众人?……故而,决意既往不咎、只看来日。若想要一求功名利禄、周全自家老小,还望今后也能好自为之、继续自勉、奋力应敌才是。以功论赏,绝不含糊!”少主一番言语恩威并施、大体得当,不但为曹氏立了威慑,还顾及到了诸人的颜面。张辽听罢又是一怔。愣了半晌,他突然屈膝、冲曹丕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垂首而拜,几欲叩地。
  目送张辽退走,我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丕公子行事如斯,就不怕拂逆了主公?”按着主公的心性,如此良机他岂会放过?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秋后算账,以之杀鸡儆猴、剿灭异己。故而,我不禁多问了一句。哪知少主闻言凄凉一笑,眉目间竟露出了几缕不合时宜的忧郁、感怀。
  “恐怕不止是拂逆相父大人这么简单了。”他说着幽幽叹了口气,面上晃过了一丝稚气、与不安,“不过事到如今,我已别无选择。须得扣下这些书信,他日才能藉之要挟重臣、谋为私用,不至于失援寡助、沦至丁人。”我不觉微微一窒。怎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非公子近来与主公有隙?”
  “不错,相父大人早生了废长立幼之心。较之数位舍弟,子桓怕是最不得相父之心了。”少主苦笑着摇了摇头。清冷的眼眸里泛出了几许复杂、几许刚毅,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凿凿而道,“若无力承嗣,便难能复生。既不能使相父大人摒弃成见、改观一二,那么子桓便只好自丰羽翼、结党营私,令其无能将我废黜了!”少主明心,无可非议。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当日庆功宴上郭嘉的预言、与那绝色佳人的容姿和她不善的目光。不由地心中一动,沉声问道:“莫不是王夫人从中作梗?”
  少主瞅了我一眼,静默了半晌微微颔首:“如今吕布降党、徐州诸派大抵都依附于她。欲立环夫人之子曹冲为嗣。而曹氏宗亲、植弟一党里也有不少人同他们暗中勾结、曲意交通。相父大人更是一心向她,决意将我废去。先前进兵官渡之前,若非吾师荀攸舍命护我,相父大人他恐怕早已立了尚在垂髫之年的冲弟、或植弟作嗣了。”原来其中还有这层深因。难怪少主对我毫无保留、如实相告,而对那张辽却是另外一番的冷冽姿态。在他眼里,受荀攸举荐而仕的我不啻就是他的党羽、心腹。这的确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我着实难以想象像荀攸这般温和、内敛之人,竟也能做出舍命相护的举动。
  “真想不到公达叔叔他居然会顶撞主公……”不待我说完,少主好似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大笑着打断道:“莫看吾师平日木讷、寡言,其则是胸怀大志、满腹经纶之人。”言辞之间,满心感服,眼露温柔,竟是憧憬不已的模样儿,“听说他当年甚至有自立之心,欲图据肴、函,辅王命,以之号令天下,行桓文大举。只可惜适时刺杀董卓未成,入蜀道途遭绝,这才堪堪受了相父大人、与荀令君之邀,来了此间、佐命汉室。”这等典故我还是第一次闻得,听罢,不禁瞠目结舌、将信将疑。
  “正因他刺杀董卓谋泄被捕,却起居、饮食如常,毫不见慌乱之色,故方能安然脱身。”少主又补上了一言。我不觉更是咋舌:本以为公达叔叔天生木钝、后知后觉,想不到他竟是这般剑走偏锋、壮怀激烈,敢于行险、抱负野心的人物!当真和风轻云淡、处变不惊的荀彧,截然不同。难怪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相人一道,果然不可全凭外貌、神气。
  “只是……若公达叔叔真具人主之心。即便主公有容纳天下之怀,又岂会对他、全无猜忌?”念及了荀攸先前对我说过的数番言语,我不觉喃喃地道了声。少主淡淡一笑,唇边勾起了几许讽刺,说:“相父大人自是放心不下的。”
  “不过,莫要忘记。虽政见不同、道途相抵,但是荀军师的背后,毕竟有、令君在侧!堂堂荀彧、荀令君,那可是连相父大人也不敢轻易拂逆的要人呐。”少主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现出了几分不符年岁的深意、与暧昧。我没来由地脸上一烫、赶紧偏过了头:甚么叫作连曹公都不敢轻易拂逆之人?……少主之言,果是辞外有意、另有所指。
  “如此说来,让公子坐镇此地收纳信笺也是出自公达叔叔之意咯?”
  “这便是吾师设计、支开相父大人,令我亲自前来的缘故了。幸好先行发现暗格的夏侯霸一心向曹,且心思单纯、粗枝大叶,根本就未曾觉察到我们父子失和、兄弟相争……而正巧撞入的张辽又是心中有愧,不及深究,才会使得此事行得如此顺畅。”少主正说着,他的心腹、亲随陆续进了帐里。这些人用葛布、绸缎包裹了帛书、竹简,混入甲胄、衣帛逐一捆上了马背。鱼贯出入、悄无声息。不消片刻,便将偏帐里的各类信笺,搜罗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些无关紧要的残篇断文。侍立一旁的我,悄然伸手触及到了兜里那些泛着没药味儿的帛书包裹,不觉心不在焉了起来,思绪繁复,好似蛛网:若是郭嘉早料到了这些私信会被少主一并截去,那么他刻意要去堤防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曹公?少主?荀攸,抑或是、荀彧?似乎此事远比我料想的,要复杂上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直接将历史上烧信一事归功给荀攸和曹丕了╮(╯_╰)╭

  ☆、一箫名“鹄游”

  天亮时分,前方传来袁谭、袁绍率数千骑兵强渡大河,弃寨而去、舍尾奔命的消息,一时曹军上下士卒雀跃、欢欣鼓舞。大寨里零散的袁氏亲卫僵持半夜、见势不秒,便纷纷缴械降伏、束手就擒了。在那之后,诸将陆陆续续地聚到了主帐跟前,皆是一派收获颇丰的模样儿,更有甚者珠玉在握、美人在怀。如此看来,那袁谭、袁绍随军征伐时竟带了不少轴重、珍宝、家眷、图录。这番形状哪像是领兵作战,分明就是举家出逃、流落他乡。也不知此番南下攻曹是不是为形势所迫,有甚么难言苦衷。
  我的出现自是令众人侧目不已,好些相熟之人、诸如曹仁、史涣等将,都过来同我寒暄了几句。不过好在有少主在侧,也没人敢多问甚么,皆是例行客套、随口侃话罢了。倒是那夏侯霸毫不避讳、满脸兴奋地给我带来了一管箫笛:“适才在帐子里发现的,也不知是何人遗下的。看这指孔纤微、开顶细小,大概是女子之物。估摸着小兄弟你大约会喜爱、就顺手捎来了。”他说罢腼腆地搔了搔头,补充道,“那几营的战利物,都划在我的名下。所以尽管收去便是,无需忧虑所有。”
  看似斑竹苍翠,入指却温润、冰凉。拿到手里才知这竟是一管上好古玉拼接、雕就的短箫,难怪会入得了夏侯霸这等权贵公子的法眼。正欲推辞,恍然间猛然觉得这支箫笛似有几分眼熟。低眉凝思,隐约记起似乎袁熙随携的,就是一管相类之物。只是与之相较,眼前这一支、显然要短了寸许。思念及此,便自夏侯霸手中接了过来、随手翻看,但见箫尾隐约刻书了两字,好似“鹄游”。
  “‘鹄游’?这支箫笛的名字好生古怪。”夏侯霸也瞧见了,凑前来看。他也说是“鹄游”,想必是不错的了。与我不同,夏侯霸士族出身、高官子弟,纵使多有不济,但学问、眼界却是实在的。
  “白鸿黄鹄,与天夺志。鸿翻南天,鹄游江渡。”近旁的少主脸露稀色,琢磨了半晌,忽然低声述道,“这‘鹄游’,定是对箫中的一支。难怪其状纤短、平和,想来音色也必是阴柔、华奢,当是用来合调那支‘鸿翻’的。”从曹仁那头早就得知,对于诗赋、音律少主是极为精通的。他会这么说,自不会有错。不过,我却微微有些在意:真若是对箫,那么袁熙所配的那支莫非真就是“鸿翻”?如此说来,这“鹄游”的主子,却又会是何人?……
  正在思虑间,夏侯霸、和少主一个劲地鼓我试音。百般无奈,推辞难却,我只得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箫、对准了口风,随心所欲地奏了几个音阶。珠玉落盘、极是动听,皆是托了那佳器之福,哪像是出自我的吹演?不过到底还是生疏,免不了差了些准头。心中惭愧、满脸通红,不由地松了手。“暮不怎么擅长音律,还叫丕公子、仲权见笑了。”
  “哪有,我很喜欢听你来吹。”夏侯霸抢着回道。果然在乐理上的造诣,他也与我半斤八两,强不到哪儿去。不过,少主却露出了一副极是神往的表情,沉默了半晌,才轻轻地感道:“好箫、真是好箫。”听他夸的是“鹄游”,我赶紧点头附和:“确实如此,这玉箫的音色美极、叫人欲罢不能。”谁知此言一出,夏侯霸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小兄弟,你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中意的。玉性温润而泽、廉而不刿、垂之如坠、缜密坚实,以之作器遗人、最是合适。”他说着、说着没来由地红了脸。我不禁一阵郁闷,也不知这家伙到底又想歪了甚么。当在少主面前也不好多言,只得惴惴不安地冲他道了谢。那将玉箫系好、细心地藏到了腰间。若此物真和袁熙相关,指不定今后还能抵得上用偿。姑且不论其它,至少、那郭嘉定会着意。
  就在夏侯霸眉飞色舞、打算继续言辞之时,其父夏侯渊将军突然拨开人群、驾临此地。这夏侯仲权突然吓得住了嘴,像只见了猫的耗子那般缩入角隅、不敢动弹。面目绷紧,神色忐忑。我见了有些好笑,也跟在众人后头、冲那夏侯渊将军盈盈施了一礼。夏侯渊瞥了我一眼,稍一动容、不着声色地点了点头。
  之后当在诸将面前,少主假借曹公之名,亲手将一堆无关紧要的信笺全都付之一炬。场面极真、屏息无言,看得不少人动容不已。尤其是与张辽同列的那群粗人,更对少主露出了一脸毫不遮掩的感激。看来荀攸这一招不仅往后能来用胁迫诸人,无形中还起到了收买人心的功用,真不愧是曹公帐下、大名鼎鼎的荀军师。不过也有少数瞧出端倪之人,混迹人群,暗自冷笑、面现不屑,也不知是王氏的党羽、还是曹族的宗亲。看得出,这伙人的势力当真非同小可,不能轻觑。难怪少主不得不剑行偏锋,不择手腕。只是不知夏侯惇、夏侯渊两将军在这场夺嗣之争中扮演甚么样的角色。从他们那刚毅、刻板,不着声色的五官上,我居然什么也没读懂。
  就在少主他们收顿袁氏妇孺的当口儿,我随意寻了个藉口、换回将帅的甲胄、衣饰,匆匆离了城寨,直奔河间诸营而去。一路上,兵士四散,壅塞道途。呻吟惨叫、不绝于耳。细问之下才知,皆是被缴了械、应诺会放他们归乡、就田的袁氏丁卒。念及了曹氏的存粮,心底不由地升起了几丝不祥的预感。不敢作多它想,只是策马赶路,唯冀能尽快将帛书交还郭嘉,省得夜长梦多、误了他的甚么军机、谋策。
  抵达之时,郭嘉所率的那支千人部曲已然归了营。听说倒是没有同袁谭正面交锋,只是目送着袁氏的那队骑兵仓惶出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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