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游戏动漫电子书 >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 >

第47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瞪了他一眼,心底里无奈满腹:真不知此人究竟打算作甚。小叔公瞥了我俩一眼,神色里竟漏出了几分露骨的痛楚。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可。”拂袖之间,他也将白子下到了郭嘉的腹地。那玉棋敲着底盘,磕碰出了清脆的金石声响,“只不过,文若深恐奉孝身轻命薄,无力消受美人之恩!”出言不善,似有愠怒暗蕴。我听罢不觉怔忡了起来。
  “彭祖寿五百,岂是拘于定数所得?奉孝久闻古来圣贤皆与天争命,自不量力、亦欲效仿。”
  小叔公静默了片刻,忽然轻叹了一息,道:“所谓奉孝,乃奉曲直之木德,故而其人元神在甲,归属东方青龙,为震、为巽。据巳午未南方运地,乃病死墓之所在。一路北征、得子水生身,必是无恙。然南归之日,定是陨身之时。这一点,还望奉孝能谨记于心、切勿逾越。”
  “……多谢令君大人不计前嫌、提点再三。只是袁氏非旦夕可亡,我寿亦非浅薄如纸,荀令君这般未雨绸缪,是不是有过虑之嫌?抑或是、舍不得将美人拱手、赠我?”郭嘉面色一凛,冷言讥笑道。
  “奉孝思敏智捷,文若自愧不如。可惜行局至今,却不见得棋高一着,厥词如斯,不觉言之过早了么?”
  “荀令君何以料定,不是奉孝胜券为握呢?”
  “善弈者,行一步,观十步,思百步。”
  “诚愿如荀令君之言。”唇枪舌剑间,他俩皆是一派从容,似乎谁也不道自个儿棋力不逮。只是落子愈慢,凝重之情,不假颜色。席间无人提及小叔公的此番来意,及郭嘉大肆抓捕许都名士、豪族之事,想来他们是各自有数、默契使然罢?静观了一个多时辰,只看得局里杀意四伏,却不见血刃,但觉沉闷、冗久。恍惚间,熏香暖人。抵不过困意来袭,我竟坐卧着行起了瞌睡。模模糊糊闻得几句残语,全不真切:
  “久闻荀君长于香道,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但施用这般手腕叫她睡去,莫非是有话要与奉孝独聊不成?”
  “奉孝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朝代的五德终始一直流传着数个版本,并非唯一。例如汉代,一会儿自认土得一会儿自认火德,当真本身就变更过几次的。这里只是选取其中的一个说法而已。
PS,汉代的围棋规则和现在的基本相同,但多了座子(起居前敲在四星的固定子)。

  ☆、胜负

  朦胧回神,烛灰余温,竟是已到了天亮。我一个激灵、慌忙坐直了身子,才发现不知何时自个儿居然依屏作眠,身上还覆着小叔公的外衫儿。抬头瞥去,不见他的踪影,只有适才的座席上余香阵阵、醉人耳目。不过郭嘉却仍处在原处,拈着黑子、盘坐棋局跟前,一副全神贯注、若有所思的模样儿。我但觉好奇、蹑手蹑脚地凑上一看:谁知映入眼帘的,不是想象中惊心动魄的残局,而是整个儿的空盘、唯有四隅的座子占星而定。就在这时,郭嘉突然反手抓来,一把将我扯到了怀里,紧贴着我的耳廓细细地嗅了起来:“荀令君有没有告诉予你,你的这身打扮,极是好看?不过我却只觉嫌恶、难耐,唯因这杏色、太过碍眼。还是青墨之色,称我心意。”他轻轻低吟着,勒住了我的腕。热意于脖颈处阵阵弥散,恍若蚁噬。我慌忙自他的怀中挣开,脸却不争气地涨得彤红、彤红:“莫非适才那局,是你赢了?”
  郭嘉不予正答,只邪气地漏出了一笑。似有欢欣、似涵无奈,静默了半晌,他方才沉声问道:“天师你是冀望我拔头筹、还是令君得胜?”凝视着我的眼眸深邃若潭。我直觉一阵心乱,强自镇定、若无其事地左言他顾,道:“小叔公他人呢?”
  “荀令君此刻就在大门之外,想必正焦头烂额地应付着许都那群官宦诸僚罢?”他深深瞥了我一眼,又径自坐向了棋盘,正色、捻子,一声轻笑道,“这些人被我俩搁上了整整一宿,如今火气当是不小了。”闻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叔公竟独自在外,我顿时心中忐忑不已。当下也不多问,抄起铁剑,冲门便出。好不容易七拐八弯摸到了郭府大门,眼见簇拥小叔公周围的人群在他三言两语间,居然已有渐渐离散之势,不由地兀自惭愧、隐隐失落。
  “郭嘉同意放人了?”瞅见众人脸上的不甘,我压低了声音、小心地试探道。
  “若无铁证,我郭奉孝岂会随意抓人?”小叔公尚未启口,那郭嘉却大大咧咧地跨门而出。行止之间,气势极大。墨衫飞舞、风卷残云,一干全副武装的曹氏精兵齐枪开道、侍立恭迎。他这一现身,顿时吸引了诸人的瞩目。
  “此刻要是亲来的是主公,想必这群人早就尸骸不存、挫骨扬灰了。徐州也好、袁军也罢,人命草芥,不过是一群蝼蚁鼠辈,何足挂齿!只是念在卿等竭心辅佐汉室、效命天下,不得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奉孝这才勉为其难、应允了尚书令荀大人的提议,不绝人之后路。”他说罢毫不客气拦到了我与小叔公之间。众目睽睽下,一把搂住了我的肩头,故作亲昵道,“不过,还请荀令君莫非得寸进尺了。张暮将军既然自愿从了我,你又何苦于中作梗、誓不罢休?难道堂堂令君,还要习市井之徒,无耻纠葛、死缠烂打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一时流言蜚语、议论纷纷,周遭似有不少人早就得知我乃荀彧未婚之妻一事。我滞了一滞,急忙回头,却看见小叔公的脸上泛起一阵铁青,呆板、苛严得像极了鬼相的面具一般,那是我从未识过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似是忍辱负重、磨砺涵养。突然面色一凌,朗声冲着郭嘉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请军师祭酒郭大人得了囤粮、钱帛之后、即刻放人!”其声极大,四下皆闻。
  “这个自然,正所谓受人之禄,忠人之事,我郭奉孝又岂是不明事理之人?只不过……”说到此处,郭嘉有意顿了顿。唇边泛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意,冷冷环顾四周,见无人异议,这才悠然叙道,“只不过,诸位若是不知好歹、以身试法,那就休怪我郭奉孝秉公在后、替天行道了!文才武略,我确是不行。但是,屠戮、杀虐却最是在行。我倒是很想瞧瞧,倾巢之下,还有多少安卵能得全身?”一番言语软硬兼施、胁迫之情,溢于言表。众人皆听出其言下之意竟是要株连九族、问罪连坐,不觉纷纷变了颜色。顿时,鞠躬顿首,托言陈请,此起彼伏。似是迫切要去凑齐钱、粮,如鸟兽般散却了七七、八八。郭嘉也不拦阻,任由走留。待得人都离尽,他这才松手、放了我,冲小叔公轻声一笑,讥讽道:“奉孝恭贺荀令君不费吹灰之力、得以尽搜许都豪族钱、粮军备。有此后援,当可缓解我军燃眉之急。之于东平,糊养兵甲以至秋收,足足有余矣。这招釜底抽薪,当真是神妙至极。”
  “要不是主公告急,文若又岂会出此下策?这群朝臣极是难缠,剥夺他们的粮仓、钱囊谈何容易?如今顺服,隔时必乱。更何况,此间一争,曹氏再无后续。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轻易妄动。”直至此时,我方才明瞭他俩纵使志趣不投、行止相抵,但暗地里竟是同气连枝、有无互通的!难怪当初郭嘉会说什么“和与不和,只是他一步棋子”诸如这话。只是不意他俩居然连我一并瞒骗、作弄。小叔公说完轻轻叹了口气,不觉又补上了一言,“饵已放出,至于那袁熙会不会上钩,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事到如今,惟求能少累无辜,但图个心安尔尔。”姣好的眉目间尽是一派悲天悯人的颜色,不似造假。
  “他既知你我不睦、汉室与主公相抵,必会分兵二策,以袁谭、袁尚钳制曹公精锐,迫并州高幹袭许以迎车驾。届时就要看荀令君,如何‘里应外合’,让那高幹有去无回了。”郭嘉似有所指地微微一笑,道。
  “那也先要计定西地,一安‘张鲁’、马腾、韩遂之后,才是。”小叔公说及此处,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朝向了我,涩声道,“暮儿,我当真不欲令你卷入这些是非曲折、军国要务。”他欲言又止地噤了声。眼眸里浮光略现,映着一抹淡淡的哀愁。一瞬间,他重又变回了昔日颍阴、那悲天悯人的荀氏少公子。与适才相较,简直判若两人。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几日,钱粮收抵之前,你就暂留奉孝之处,静候朝廷传讯罢了?至于娘那边,毋须多虑,我自有法子妥当应对。”小叔公抬头望了眼天色,替我细细顺了衣冠、发丝,附耳轻道,“文若不能常来,暮儿要懂得照看好自个儿。近日之内,郭府内外恐是不甚安全,还是小心着意为妙。至于受命赶赴巴郡一事,之后奉孝会同你详说。按计行事,‘张鲁’之辈不足介怀。”我知他这般考量,未掺入丝毫的儿女私情。当下不觉失笑自身的浅薄,满面羞红、重重点了点头。“暮儿心中有数,还望小叔公安心、毋挂。”
  “文若尚有要事在身,这就先行一步了。”他似是有些欣慰,冲我淡淡一笑,挥手而去。我急忙大步赶上,将覆在身上那杏色的外衫小心褪下、交还了他。“小叔公,天气凉,莫要着了风寒。”一瞬间,他怔在了当场。空灵的眼眸里透出了几丝莫名的感动。没有径去接那衣裳,他竟当着郭嘉的面儿,执起我的手,毫无征兆地在我的唇上落了一吻,如蜻蜓点水般、却掺着微微的颤意,“暮儿,隔日、朝堂再见。”说罢,他不再顾首,转身便消失在了街巷之中。行色匆匆,好似惧怕流连、忘返。
  我窒了良久、缓缓转过头,却瞧见了郭嘉正一脸酸意地直瞅着我手里捧着的外衫儿。眼底的神色复杂、难辨。“若奉孝也能得到天师如此挂怀,那便是、死而无憾了罢。”忽然听到他提及了“死”字,我猛地心中一颤,咽声问道:“小叔公先前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么?”我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敢言明。
  “既是慈明先生亲传,其言自是不会有差的。”他淡淡地回道,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当年吾父不欲立我为嗣,便因他信这、眉断不寿之说。而今我杀孽愈重……不受天罚、不遭报应,于心何忍、于理何安?”随手撩起额前的乱发,那截朱砂般的眉头赫然当首、妖异万分。
  “大约,当真如他所述、残喘不了几年了。”他若无其事地断言道,眼底里却掠过了一丝怆然。沉默了半晌,我低声释道:“何故大衍之数五十有五,却只取其四十九为用?圣人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乾坤之间,尚有鬼神莫测、凶吉不定之事,也并非一切皆拘于命数所定,是故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天师本性良善,不过这般不着边际的慰藉还是免了罢。我郭奉孝无力担当。”他凝视了我好一会儿,突然出声打断道,嘴角边跟着泛起了几抹露骨的不屑,“走罢,主公班师之前,许都以内,还有不少地方需得我去清理、整肃。”见他引兵调头,竟似立时出行的模样儿,我急忙跟上,言语着怨,“一宿未眠,你也不去休息片刻?”
  “兵贵神速、时不待我。”郭嘉说着脚步忽然一滞,回过头冲我悠然一笑,道,“原来、天师偶尔还是会惦念奉孝的。”那聊赖、慵懒的笑意里渗着丝丝寞落,我但觉心底里像是被刀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