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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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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月之后,天气渐热,形势愈发好转,整个凉地几乎都纳入了高幹、和南匈奴的掌控。直到此时,就素来连处变不惊、端坐幕后的袁熙也终究按捺不住了:将其父袁绍的讣闻告诸天下的同时,又借了大将军袁尚的名头向高幹示好。加官进爵之余,还不忘把河东郡太守郭援之事,贬为党争。斥其不能与并州牧高幹同心协力、有失其职。仿佛郭援逆谋高幹,乃是因了袁谭、袁尚兄弟相争而起,与其他人等别无干系。这袁氏两兄弟,俨然成了袁熙归咎罪责、随时可弃的卒子。如此一来,高幹虽正了出师并州之名,但为言辞所限,却是无法对袁熙下手了。就在这夏营将近,屯兵整休、再行定夺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突然造访了我所在的凉州重镇。
  那一日午后,我正无所事事地同黄承彦、修儿坐一起,跟着绿绮学琴、焚香,例行常礼。忽然听得侍卫传报有颍川荀氏之人求见高幹,说是前来拜会故友。颍川荀氏?一闻之下,我不禁满心颤动:看来乾门稍定,小叔公、与公达叔叔他们终于有所举动了!我顿时抹弦般地跳了起来,二话不说撇下了诸人,径自抢出了大门。只可惜一瞥之下失望至极,此刻凝立门外的那人,眉目间虽与小叔公都有几分神似,但我却不识。来者一袭道服,飘然脱尘。玄衣、长袍,清雅通透。脊梁挺得笔直,很难辨清年岁。不过最为惹眼的,乃是负在他身后的一张桐琴。漆黑如墨、古朴无华、无穗无徵。大音为至,空余外形,却仍有摄人心魄、感人肺腑之能!不意触目,一时心弛神往、无法自己,仿是龙吟声声、梵音彻空。一怔之下,我慌忙收敛心神,推开侍卫、恭敬问道:“请问先生是荀家的哪一位尊长?”
  “在下颍川荀谌、荀友若,与并州牧高幹将军有旧。正巧游历凉地,知将军落脚于此,特来登门叨扰,一叙往昔。还请夫人代为通报。”他说罢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满脸高深莫测,仿佛早已猜知了我的身份。
  “难道先生是荀彧、荀令君的?”荀谌这名谓极熟,我却一时想不起他是何人。不由地耳赤面红,小声地试问道。
  “吾乃文若的兄长,友若。”他低低一笑,缓声回道,随手将一物塞入了我的掌心,温香柔软,似曾相识。就在此时,高幹、牵招率着一干亲随当门迎出。一时侍从罗列、寒暄不绝,果然正像荀谌自个儿所说,他和高幹诸人乃是旧识。三言两语,笑颜互展,很是融洽。我趁机偷偷瞥了一眼适才他塞予我的那物,竟是当初我交给马岱的那只香囊!大惊之下,不由地对这位荀谌、荀友若刮目相看了起来。世间传闻他们荀氏兄弟向来各为其主,各行其事,志趣、嗜好、学识全然不同。但荀谌此行,既能拿出这香囊,想必是受了小叔公之托。不知其来是为汉室游说高幹,是为曹公设计行策,还是另有图谋。我本想从之入内,看看他们有何说辞,但转身之际,却突然瞅着了高幹眼底的不善。心里一抖,只得知趣地退到了外头庭院,同坐在凉亭里的黄承彦不着边际地聊起了天。瞧那情形,他似乎与我一样,也被高幹拒之了门外。
  “黄先生可知这荀谌,究竟是何人?”我翘首巡视,轻声问道,“我只知他乃是荀彧、荀令君之兄,不过却不知他同高将军竟也有许多瓜葛,真是稀罕。”黄承彦随手摆着一轮羽扇,目光落处,却似对荀谌背后的那张桐琴更着兴致:“他负的那张琴,名唤‘龙唇’,与齐桓公之‘号猓⒊踔屏骸⑺韭硐嗳缰嚏病⒉桃刂刮病朊瞬皇乐佟⑸衿鳎啻耸恰4ㄋ某ぁ坏能魇缰铩!崩峙倜嚏埠苁茄俺#业刮刺谝狻2还4ㄋ某ぁ械能魇纾磕皇切∈骞淖娓福
  “难怪这‘龙唇’会在荀谌的手里。”我微微一笑,轻声附和道,“原是荀氏的家传之物。”
  “并非家传这般寻常。这具‘龙唇’可是大头来头的。”黄承彦伸手弹了弹羽扇上的鹅毛,随口应和。心不在焉地紧盯着荀谌的背影,满目艳羡、溢于言表。见他随高幹入到内里,消失在屏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悠悠而道:“不知我等今日是否有幸,能亲闻龙吟妙音。若是当真如此,可谓平生无憾矣!”黄承彦独自呢喃,沉吟了半晌,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回头讪笑道,“适才小生玩物丧志,竟忘了回禀夫人所问之事。还望夫人恕罪。”
  “先生言重了,您对荀谌、荀友若是否有所耳闻?”
  “据我所知,这荀谌乃是当年已故冀州牧韩馥的旧臣。听说自韩馥亡故、袁绍坐定河北后,便离了仕途,一心求道、寻仙。不知如今前来凉地,所图何事。”黄承彦无心一言,却将我震在了原地:荀谌乃是冀州牧韩馥的旧臣?这么说来,他突然出现在此地,是不是同那市井传闻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牵连?要知环环相扣,丝丝入弦的,不止音韵,计谋亦然。
  作者有话要说:荀彧暂时无法登场,只能令他的兄弟们露露面儿orz

  ☆、龙唇

  我和黄承彦、修儿、绿绮诸人在凉亭干坐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见着荀谌、或是高幹从中步出。黄承彦不禁满心失望,道:“看来高幹将军是不打算亲抚‘龙唇’了。来此至今,从未闻得他亲操琴乐。当真可惜。”我颔首认同。既能博得如此声名,想来是不会有虚的。也不知,他的琴技,究竟精到了何种田地:“指不定荀先生自个儿会遗曲一、二。”
  “夫人有所不知,于荀氏宗人而言,龙唇乃治丧之器。若无亡故,不会轻易弹奏。不过外人却没这层限制。”黄承彦无不感慨地解释道。这般落座,天闷气热,蚊虫肆虐,正心存疑惑、略不耐烦之际,绿绮却突然受了传唤,被人搀扶着自回廊踱入、进了内堂。我心中大震、惊异不定,不知高幹此举是何用意,会否同那韩馥有关。但一旁的黄承彦却倏然满面狂喜,将羽扇随手一掷、兀自腾身站了起来。
  “或能得幸闻听仙音!这乐师的指法的娴熟、韵律的捏掐可不是什么凡俗之辈所能匹肩的,由她操持这‘龙唇’虽不及高幹将军,但也不会相去甚远!”黄承彦说着,来回踱起了步,时不时地伸头往里张望,一副焦躁、惊喜互为夹杂的模样儿。修儿忍俊不已,也跟在他的身后。
  “绿绮,她有弹得那么好?”我微微有些惊讶。那晚全神贯注于她的眉宇、脸庞,侧目凝视高幹的动静,竟忽略了绿绮的琴技。其后虽也随着她学琴、习艺,却很少用心聆听、揣摩,大抵只是想着要从她的口里撬出些有关郭嘉、高幹诸人的因缘、际遇。说来惭愧,绿绮不谙世事,很少猜忌,三言两语便落入了我的套儿,吐了不少实情。黄承彦有些诧异地瞥了我一眼,顿了顿回道:“这是自然。能叫高幹将军失魂落魄的琴音,当世之间能得几回听闻?别看绿绮她双目失明,眼不见物,反倒使得镜台空灵,心思清澈。弦起音落,绝无杂音。对于乐者而言,这可未尝不是件好事。”听黄承彦这般的说辞,我不禁默然:当真叫高幹失魂落魄的,恐怕并非是绿绮的琴音,而是他对韩蝉夫人绵延不绝的思念吧?他俩不但行过合卺之礼,还似子期、伯牙知音相交。但如今何故要假作不知,装聋扮哑?莫非前因、后事并非像刘氏所言,乃离散于一出火事?又或者,尚有恩怨暗伏?……我出神不已,半晌喃喃:“话虽如此,但盲目之人、诸多不便。像绿绮这般年纪轻轻,却不能待见苍天、白云,只身无依,仰止音韵。多少令人倍觉怜惜呐。”我忍不住轻轻叹息道。
  黄承彦瞥了我一眼,点头道:“诚如夫人所言。”
  对视不到片刻,内里果然响起了“铮铮”几声弦音,极是短促、甚为凌乱,不知是谁在弹拨。正当我俩相顾无言、疑惑丛生之时,却有侍婢领了高幹之命、匆匆邀我往入。我微微一愣,急忙整了整衣衫,便跟了过去。那黄承彦也欲厚颜从上,还未及外堂,就被众多侍卫拦阻在外。他冲我眨了眨眼,漏出了一脸苦笑。看来比起耳聆仙音,黄承彦怕是更想亲眼一睹“龙唇”的风采罢?真不知这张古琴究竟有何特异之处,能博这般名头。居然叫他这般的世家公子如此痴心、迷醉,辗转不能。那亲侍七拐八弯地将我领到廊下,不去通传,便退归了出去。我一怔之下,只得蹑手蹑脚掀帘而入。尚未越过云屏就听见了荀谌的声音自内传来,珠玉字字、清晰可辨。
  “高将军,您看此计若何?”他轻轻一顿,继续说道,“将军若有心迎立车驾,则势必先分曹氏之兵,虚空许地才是。”突闻此言,我暗自一惊。果然如我所料,这荀谌乃是受了小叔公之托前来游说高幹的。只听得他沉吟了片刻,又叙道,“如今曹氏兵马三路。东则进驻官渡以备袁熙;西则扎守关中防匈奴、郭援、及并凉诸地;南则据占徐地虎睨江东、荆州,防患未然。此三处倾其囊也。一旦受制,不啻虎之厥牙。又有一干朝臣策应在内,许地唾手可得。迎归车驾,匡扶汉室指日可待也。”我情知此等军机不可肆意窃听,或会惹祸事上身。当下便拣了个空隙,加重脚步、大大咧咧地推了屏障,现在诸人跟前。只见高幹与荀谌相对正坐,案上落了笔墨、砚台,一炉焚香。两人手边的帛纸扭抱成团,不知上头写了些甚么。那大名鼎鼎的“龙唇”古琴,此刻正静躺在荀谌的膝头,恍若伏卧之龙、养息深渊。绿绮正不知所措地侍立角落,忐忑不安地蜷曲着自个儿的衣袖。突然听见我的声音,隽秀的脸上浮出了一抹获救般的欣喜。
  “以如今凉地形势而言,既然荆州刘表已经许诺将为高将军衔其南尾、不死不休,那么夏侯惇、于禁一部则不足为惧了。如此一来,所患之处便只余下了关中司隶校尉钟繇的一部、及落脚官渡的曹氏主力了。论及钟繇部曲,大势为南匈奴、郭援诸人所困,是故不足为惧。”荀谌见我到来,风度翩然地微微一笑,顾首之间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幹,接口说道,“您说是么,高将军、夫人?”想来他们都已对我这汉室之臣的身份、了然在心了。言语之间,并无避讳。高幹没有回应,只是扬了扬唇,一把将我扯到自个儿的身边,只手按住我的肩头、邀我落了座。我瞄了绿绮一眼,皱了皱眉,权当不觉。沉吟了片刻,在他的示意下,便将谈资扯回了正题,轻轻问道:“荀令君的意思是,只要将匈奴逼向并州,迫使南匈奴栾提呼厨泉单于与郭援结盟,那么钟繇一部自然就自顾不暇,无力回援了?”
  “夫人果然冰雪聪明。有您在侧,谈话果是便利了许多。” 荀谌低低一笑,随手拨了几下琴弦。一时龙吟绵延,气势非凡,“那钟繇同栾提呼厨泉单于往昔征伐屡次,结怨极甚,必然无法轻易妥协、释怀。是故,若匈奴盟约郭援,则河东一地,战祸难免。定然无力为患于将军大业。”
  “既然西、南曹军皆有所制,那么官渡的这支精兵却又如何?难不成还要指望袁氏三人替我等出手、纠缠曹公不成?”我看了高幹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沉着于胸,便委婉地试探道。荀谌高深莫测地轻轻一笑,胸有成竹道:“袁熙行事自不会如我等所愿。不过,一旦袁氏所辖的冀州,乱从中起,又将如何?”
  “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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