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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盗梅(寄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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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过后照样爱搬弄是非,数落别人的不是,尽管咽喉骚痒得近乎刺痛,一张嘴仍开阖不停地要小姐为她出气。

    在巫府颐指气使惯了,她丝毫无反省之意,一口咬定是别人看她受宠才陷害她,故意要她们主仆难堪、失了面子,执意要揪出害她的人。

    但卫天堡并非巫府能任凭她猖狂,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她。

    连带她的主子也受到牵连,来了三天无人探问,备受冷落地倚门轻盼,咳声叹气地对镜理花容,不懂为什么她的美貌无法使人动心。

    「会不会有贼呀!趁夜来偷东西。」巫语嫣不安地瞄瞄窗外,生怕贼子闯进来。

    「不会吧!小姐多虑了,卫天堡的守卫是何等森严,哪有贼敢来。」嘴上这么说,但春泥还是赶紧把窗户关紧以防万一。

    说得也是,没那么笨的贼。「不过听说爹要的东西不就被偷走了,到现在还找不回来。」

    「小姐指的是血玉蟾蜍?」好像很值钱,老爷急着讨回去。

    「嘘!小声点,让人听见多羞人,嫁女儿还讨回信物。」都怪爹一再拖延,不然她早是名正言顺的堡主夫人。

    待嫁女儿心,羞答答。

    巫语嫣等着嫁入龙家已等了许多年,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是谁,数着日子等花轿来抬。

    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先是龙家未依约来下聘,后是爹亲百般阻拦,说什么不拿回信物暂不成亲,非得有血玉蟾蜍为聘才肯履行两家婚约。

    为了她美好的将来着想,她只好按照爹的吩咐亲自来一趟卫天堡,看几时能顺利完成终身大事。

    血玉蟾蜍比她的幸福还重要吗?为什么爹非它不可的存心刁难,否则她老早就嫁入龙家了。

    「老爷的想法真的很奇怪,也不多为小姐着想、着想。」否则今时今日也不会有人敢给她们脸色看。

    一想到那没了声音的痛苦春泥就恨,要是让她知道是何人所为绝饶不了他,她要加倍讨回的拔掉那根烂舌,令那人更痛苦上万分。

    盛气凌人的春泥没有身为下人的自觉,老以为高高在上和自家小姐平起平坐,动不动就端起架子以私刑伤人。

    丫鬟就是丫鬟,永远也成不了凤凰,她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死命地想改变既定的命运,不甘心一辈子当下人。

    「别说爹的不是,他是为我好吧!」巫语嫣黯然的想着。

    不予置评的春泥向外看了一眼。「银筝打盆水打到哪去了,她不晓得小姐要梳妆打理吗?」

    她嘟嘟囔囔地叨念了两句,不喜欢身边多了一个阴阳怪气的人,老是不见人影地留她一人伺候小姐,不知干什么坏事去。

    当她还想骂上两句道人是非时,一道人影无声的走进来,将水盆一放地主动为巫语嫣挑好银钗插上,动作流畅得像她不曾离去。

    可半夜里为什么要上妆打点门面呢?不是该取下钗饰珠花服侍主子上床休息?

    「妳呀妳,到底鬼混到什么地方,打盆水委屈妳了吗?做人丫鬟要守丫鬟的本份,妳居然敢让小姐等妳。」简直不象话。

    银筝表情淡然并未回话,忍受春泥发泄不满地往她臂上一拧。

    「别责备她了,夜黑难以识路难免迟了些,妳来瞧瞧我这眉画得好不好看。」

    春泥马上见风转舵的大肆赞扬。「小姐的眉淡扫如月,眼似流星,相信龙堡主一瞧准会晕头转向,神魂颠倒地后悔没早点娶小姐进门。」

    「真的?」她瞧了也欢喜,美得毫无瑕疵。

    「小姐还需要春泥拍胸脯保证吗?妳的美可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哪个男人不拜倒罗裙之下。」她舌粲莲花的一再吹捧。

    但嘎哑的破锣嗓音让人听了难受,巫语嫣的眉不自觉的往上拢。

    「得了、得了,妳还是少开口较好,帮我把玉镯子拿来。」听得她心烦气躁。

    「小姐……」她也不想这样呀!好好的声音全变了。

    巫语嫣再三揽镜自照,扶扶发髻撩撩睫羽,拉着薄衫往肩上一披,营造出若隐若现的妩媚风情。

    她不想再等待了,姑娘家的青春有限,不能浪费在无谓的空等,她要依照爹的指示去诱惑她的未来夫婿,生米煮成熟饭还能不负责吗?

    女人家的枕边细语最管用了,只要她娇嗲地往他怀里一蹭,还怕他不赶快找回血玉蟾蜍好迎娶她。

    夜探檀郎无人知,羞于床边云雨欢,她的心跳得好快,几乎要蹦出胸口了。

    一想到他雄伟的体魄,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走吧!春泥、银筝,陪我上啸天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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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我躲一下,有人在追我。」

    有人在追她?!

    一道猫似的黑影闪过眼前,不由分说地钻向床铺,锦被一拉如同小山般隆起,也不管主人同不同意先躺平再说,没有半分娇羞。

    龙卫天的手停在解衣的动作上,眼底的愕然转为浓浓笑意,边摇头边叹气的流露出宠溺,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那一身夜行衣包裹了她全身却包不住语气中的蛮性,他不用抬头多看一眼也晓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是谁,普天之下只有一位姑娘敢视他为敝屣。

    瞧她气喘吁吁的飞奔而过,他不免莞尔地笑她自找麻烦,明白地告诉她卫天堡任由翻找不用在意,她还是非得坚持盗亦有道,一定要在夜里出没。

    不过他已经吩咐所有人不准干预她任何动作,为何还有人追着她不放,逼得她必须急切的躲藏,而且还得躲到他身边才行?

    她不是一直避着他不想理他,吃味他已有婚约一事?

    到底谁在追她?

    目光蓦地一沉,他盯着那座藏头缩尾的小丘眼露鸷光,她的喘息声未免过于浓重,以她学武之身不该喘成这般。

    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收回拉被的手,他放下纱幕走向门边,心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造访,就寝的时间早已过了多时。

    他以为是为他探查血玉蟾蜍下落的司徒长风,只有他会不正经的半夜扰人清梦而不羞愧,非要别人彻夜难眠、饱受骚扰。

    门一拉开刚要撂下恶语,扑鼻的粉味令他拧眉一退,不自觉的屏住气息。

    而这一退刚好容一人进出,不请自来的娇客轻扭细腰娉婷而入,浓郁的香味也随之侵入,浓香密布。

    「龙大哥,你还没睡呀!」美目倩兮,巫语嫣娇柔地含羞一视。

    「正要就寝。」

    「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她故做轻讶地在他房里绕了一圈,眼神不经意地流连于他胸口。

    那一眼带来多少遐思,袅娜女子深夜来访,艳容娇媚微送情意,眼波流动春思地掩唇轻笑,让人很难不懂她的来意。

    美人投怀,人生美事,谁能坐怀不乱当柳下惠,稍懂情趣的男人早顺势一揽亲尝胭脂。

    「没错,妳是打扰我了。」龙卫天不是君子,但也非好色之徒。

    愣了一下,她面色苍白的恼他不解风情。「我这些夜里老是睡不安宁,能不能找龙大哥聊聊?」

    看我呀!你不觉得我美得令你情难自禁吗?不善狐媚之术的巫语嫣不断轻眨羽睫,唇儿微噘意欲博得他的怜爱,心里想着要如何让他为她着迷。

    毕竟是不解世事的闺女,又少和狐媚女子往来,她所使的招式全是春泥暗中传授,所以有心勾引郎君却用错表情,看来有些不伦不类。

    但是她仍用心地学了三分样,自以为貌美的她必能勾得男人饿虎扑羊的扑向她。

    如果不抹上过厚的粉,其实她有一张清丽娇美的面容,比起现在的浓妆艳抹更动人,可惜她太注重容貌的美丑,没在脸上抹红涂绿便觉得失色三分。

    「女子的闺誉不可轻忽,有事等白昼再来。」言下之意便是要送客。

    「白天人来人往多不方便,总不好和你谈谈心事。」她柔若无骨的身于仿佛风一吹即倒似,软绵绵地朝他一偎。

    龙卫天一闪,她落了空,差点跌一跤往地面扑去,急得门外的婢女想冲进来扶她一把。

    「夜深了,请回吧!」对她的投怀送抱他满脸不耐,心里有数她此举的目的为何。

    他龙卫天不是那么容易受美色迷惑的人,没人左右得了他的意志,除非他自愿受其掌控。

    眼一睨,他的视线落向纱幕后。

    「龙大哥,你是真不知人家的心意还是故意装胡涂,嫣儿深夜来你房里就不打算回去了,你让我留下吧!」她娇羞地垂下螓首。

    既然来了她就不容许他拒绝,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自己送上门,绝不能无功而返地受人耻笑,她是真心恋慕着他呀!

    巫语嫣这次学聪明了,她紧紧地捉住他衣角不让他避开,媚眼含波地向他表露爱意,愿缔结白首之约。

    「放手。」他冷喝阻止她的造次。

    「不,我不放,我们早该是夫妻了,你不想提早过洞房花烛夜吗?」以前她就是太拘礼,没想过女子也可以主动亲近心仪的对象。

    「不想。」他说得简要却伤人,人家姑娘都送到面前还无动于衷。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泫然欲泣,巫语嫣红了眼眶地不相信美色当前,他竟断然地拒绝。

    没有一丝不忍,龙卫天双眉颦起的说:「女子重贞节,烈妇有节操,妳不该擅自前来,徒惹是非。」

    她哽咽的泪眼相对,觉得他的拒绝就是对她美貌的羞辱。「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何需畏惧他人道是非。」

    既不偷人又不翻墙,关贞节什么事,她只是想献身于他罢了。

    「妳不想要血玉蟾蜍了吗?」他无奈的自嘲,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到必须利用旁物来喝止她吗?

    上一个是威胁,这一个是贿赂,两名性情迥异的女子却使用同样的手段,他真该汗颜。

    所不同的是他威胁梅儿留下,贿赂巫语嫣离开。

    「血玉蟾蜍本是我巫家之物,我代我爹索回有什么不对?」她说得坦然,毫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轻喟的龙卫天将房门拉得更开好避嫌,不意外门外站了两尊门神贴着门偷听。

    「妳知道一旦还回血玉蟾蜍意味着什么吗?」此刻的他更想将它退回。

    眉头一皱,她困惑的摇摇头,爹说这是回聘之一。

    「妳身上可带有我龙家的双凤玉佩?」他不先说破,诱使她退回信物。

    「有呀!我一直随身配戴着。」从怀中取出系着丝线的双凤玉佩,她不解地看着他。

    「把它给我。」那是他娘当年没带走的佩玉。

    「给你?」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正在失去某种不愿割舍的东西?

    没多想的巫语嫣信任地将玉佩取下送到他手里,心想他大概有什么用途吧!不疑有他地看他取出一只木盒,然后将双凤玉佩放入。

    莫名地,她心里闪过一丝恐慌。为何他要将木盒上锁,难道他不还她了吗?

    「小姐,不能给他……」啊!完了。

    匆忙奔入的春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伸长手臂欲将小姐的信物抢回,她实在非常后悔没跟在小姐身边,以至于让她做了一件大错事。

    天哪!她怎么向老爷交代,她一定会被活活打死,赔了夫人又折兵。

    「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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