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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使诗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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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辆雪佛兰轿车在federaltriangle地铁站附近停了下来,走出来的是三个年轻人,而不是老态龙钟的老人。他们忍着同志为了自己而壮烈牺牲的伤痛,若无其事地快步走进地铁站。他们在执行这项任务之前,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
2
  纽约市上午,接近九点。
  所有媒体皆已快报方式,报导白宫被瓦斯气球攻击事件。但是大部份的纽约人正赶赴公司的途中,还来没不及听到这则怪异又荒诞的恐怖攻击消息。
  上班时间交通经常打结的纽约,偏偏在交通繁忙上西城﹑中央公园﹑时代广场﹑华尔街附近的十字路口分别发生车祸。等的不耐烦的司机有些摇下车窗,满脸怒气地探头察看,有的则是破口大骂,除了谩骂车祸﹑也骂交通警察,顺便也咒骂另一伴跟老板。
  在这四个地方的四辆货车,它们后面是个布篷,上面画着公司的名字和标志,算是街头广告,并没有特异之处。
  忽地,货车的右侧车门打开了,各自下来一个男人。四周的人们以为货车的乘客不经久候,干脆下车步行,也许比搭车还快。这四个人穿过了拥挤停滞的车龙,打算进入附近的防火巷到另一个街区,拦辆出租车离开。
  有位下车的黑人,或许渴望观看即将到来的杰作吧,穿过车阵时动作迟缓了些,也心不在焉,被一辆打算从右侧超车的轿车撞到腰部,身子在空中划了个拋物线,飞到前方的人行道。
  旋即有些路人赶忙跑过来,询问他要不要紧。那辆肇事的司机眼见逃不了,干脆下车观看他的伤势。
  有辆警车正卡在车阵里动弹不得,街警见状,也下车趋前查探。
  那名黑人想要拔腿就跑,但是此时被这么多路人包围,不知如何是好。
  九点一到,这四辆车布篷里面的定时器引燃了瓦斯和汽油,忽地轰然巨响,整辆货身像个巨大的火球腾空飞起,匡啷一声巨响,再掉进车阵里,引发另一场大火与爆炸。
  四周的汽车同时被强烈的爆炸震飞了起来,再跌在别辆车的车顶,又引发另一场大火。路人有的被强大的气流灼伤,有的被拋了起来,掠过橱窗破裂的玻璃,飞进商店里。或者像烟火般被拋向天空,四肢在空中使劲飞舞,可惜他们不是火焰天使,没有翅膀的人们还是跌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在车顶或者人行道。
  附近的车子与屋宇的玻璃全都被震碎,碎裂的玻璃像尖锐的箭矢四处飞驰。繁忙的街道如今溢满了刺耳的喇叭声﹑人们的惊叫声﹑爆炸声﹑以及烈焰冲天的轰隆声。
  围在那位黑人旁边的人们纷纷找地方掩藏,而他也转身趴在地上。
  突然,有位背部被玻璃割伤的男人指着黑人大喊。“他就是那辆货车的司机!”
  纽约客跟一般大都市的居民,碰到危险的事大都避而远之,害怕惹祸上身,不敢帮助警方追捕。正因如此,虽然有许多人盯着那位黑人,他仍旧有充分的时间爬了起来。
  那两位警察听到人们的喊叫声,就在不知要救人,还是要追捕货车司机的当下,他们决定抓人第一。毕竟人们愿意加入救人的行列,但是追捕,算了吧!
  奔跑的男人穿过惊慌的人群,踩过破裂的玻璃,受伤的背部不时抽慉疼痛。他见到前方有条小街,赶忙钻了进去。警察同样奋力推开人群,在后面追喊。
  这条小巷同样塞车,人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到爆炸,但也赶紧找地方掩护,因此狭小的人行道有足够的空间让男人奔跑。忽地,他的身后响起了枪响,以及警察嘶喊的警告。他知道逃不掉了,随即从被外套掩盖的腰间抽出两把手枪。
  他,遽然停下奔跑的双脚,一转身,面无表情地朝那两位警察开枪。那两名警察急忙窜入车阵里躲藏,开枪还击。
  此刻的纽约,在男人的眼里已变成家乡的森林,周遭一辆辆汽车犹如一棵棵苍绿的大树,如今的他变成为了活下去的游击队队员,而敌人就在十几公尺之外。他,举起两枝手枪,冲了过去!如今的情况不是警察的追捕,或者歹徒为了活命而反击,而是这名黑人在车阵中追杀警察,人们则吓得到处躲藏。
  在街头狂奔的他每当看到名贵的轿车,随即一枪射向警察﹑一枪射入车内穿著名牌西装的商人。瞥见光鲜亮丽的路人,同样一枪让他们毙命。这些人原本听到枪战,赶紧趴了下来,就在恐慌之中,后脑勺已经开了个洞,另一侧则爆裂成一个大洞,血肉模糊。怎么死的?他们不知道。也许在断气的那一剎那,还想着今天要买卖那几档股票,中午到那家餐厅用餐,晚上跟某人幽会。
  这时的他热血沸腾,这些住在欲望城市的人们享尽繁荣与富贵,追逐流行﹑金钱﹑与性。而他跟家人却是三餐不济,每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之中。他的母亲跟妹妹,就在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里,双双被强暴之后被一枪打死。而父亲的头则被砍了下来,高挂在村口。只有他逃了出来,加入叛军,拿起AK47自动步枪反抗。
  他,也要让纽约客尝到枪林弹雨的滋味。
  这时,一位警察早已中弹身亡,只剩下另一名逃命的警察。
  子弹射完了,他边跑边褪下了弹夹,换上新的弹夹,继续丛林追杀。
  此刻,剩下的那位警察已经弹尽受伤,捧着流血不止的腹部躺在繁忙的街头,人们吓得四处逃窜。他,奔到了警察旁边,在他的眉心开了一枪。血,从他的头颅朝八方漫延。而另一手则朝着一位跪在人行道﹑全身发抖﹑打扮时髦的女子开枪,子弹从她那姣美的脸蛋射了进去,留下一个小伤口,然而在另一侧,则是一付被绞碎的模样,碎裂的血骨肉飞溅一地。因为,他用的是高爆弹。
  忽地,他的身子往前一倾,背部疼痛异常。四﹑五位警察或站或蹲地在他后面约十公尺之处朝他射击。他忍住疼痛换上新弹夹,然后遽然转身,两枝枪口对准射伤他的警察。他,边朝警察奔跑﹑边射击,一颗颗弹壳像跳水般在空中优美地划了个弧线掉落在地上。
  警方的一颗颗子弹像百米赛跑般冲入他的身体,激愤的身子不由地随着子弹而抖动。同样的,他的子弹一颗颗钻入无处可躲的警察和路人体内,他们的身子被强劲的力道所撞击而往后飞仰。
  两个弹夹已空。他,彷佛被鲜血淋满了全身,在街头岿然而立,瞪视这个繁荣的纽约。突然,一串枪声再起,他那蜂巢似的身子往后飘了起来,砰地一声,他张开双手躺在自己的血泊,睁大眼睛凝望纽约的天空。
  它,跟家乡的天空一样炽白,为什么生活在它底下的人却是截然不同呢?一个是人间天堂,一个是人间炼狱。为什么?
  同时,在纽约的上西区﹑上东区﹑中城区﹑格林威治村﹑下曼哈顿的公寓里,发生瓦斯气爆,强烈的声波与爆炸力,震碎了附近的玻璃,像天女散花般四处急奔。有些老旧公寓犹如经历一场战争似的,轰地颓圮了一大半。
  周围充满住户的尖叫声与哭喊声,以及火光烈焰。
  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的鸣叫充斥这几个区域。
  华盛顿特区也没有幸免于难,同时有两处公寓发生瓦斯爆炸。
  美国政府随即认为这一连串的瓦斯爆炸事件是另类的恐怖活动,而不是一般的意外。
  十二点,美国与中东的主要媒体,收到了一封信。
  “美国一直深信伊拉克拥有大规模的毁灭性武器,尤其是化武。
  因此用特大规模的毁灭性武器进攻伊拉克。
  然而,美军在伊拉克查了好几个月,还是找不到。
  我们的确没有美国所谓的大规模毁灭性。
  因此,我们只好用唯一的化武…瓦斯和汽油…送给美国,
  好让美国政府有个台阶可以下。
  亲爱的总统,我们多爱你呀,为了你,我们绞尽了脑汁。
  希望美国人民能体会我们帮你们英明政府解套的用心良苦。
  伊拉克自由阵线上
  PS1如果有关当局不知道我们这个组织,是不是有人应该为浪费人民的税金而下台谢罪?
  PS2小心周围的车子,你永远不晓得车内有什么!”
  中东与一些回教国家的人民听到这则消息,成千上万的人民涌到街上热烈庆祝,朝天空开枪,庆祝美国恶有恶报!
  美国的友邦则齐声谴责这项恐怖攻击行为,尤其是正在打压某些团体或地区的国家,他们害怕那些人民会手痒仿效。
  虽然这几次爆炸只造成少数人的死伤(除了那场纽约街头的巷战),却在人民心中铺下浓郁的阴霾。
  而美国政府正如那封信中所说的,不知道伊拉克自由阵线到底是什么组织,面对在野党的执问时,哑口无言,只好推说这是盖达组织的一员。然而那封信已经给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因此人民跟在野党对有关部门的回答不由地嗤之以鼻。
  因为那封信的PS2,人们看到旁边有车辆,不禁开始恐惧起来,尤其是货车,更是惧怕万分,生怕它会突然瓦斯爆炸。塞车时,枯坐在车内的人们原本已经烦躁难耐,如今加上这几次爆炸,人们只能窝在车内发抖,睁大眼睛环顾四周的车辆。
  不久,人民由惧怕转为歧视。货车工会不得不抗议人们用怀疑的眼神看待他们,甚至歧视。
  经过调查,在十字路口制造车祸的人是街头的小混混。前一天有人送给他们七百块美元,要他们在街上制造假车祸。原本他们以为有人要藉此抢劫或者寻仇,没想到竟然是恐怖活动。
  FBI和纽约警方经由那些遗留在现场的车辆,被击毙的黑人身上所带的假证件与他的照片,租下爆炸房子的房客资料,以及恐怖份子所购买汽油和氢气等,循线查到位于纽约州跟维吉尼亚州的农场,可惜人去楼空。
  虽然他们在这些地方采集了许多A﹑B级的指纹(法庭所承认的指纹),但是经由全国AFIS(自动指纹识别系统)核对,以及寻求友邦的帮忙,都查不到这些人的资料。
  FBI跟警方本来把目标指向中东籍人士,但是所有目击者都说没有看到中东人,只有白人与黑人。FBI和警方纳闷了,到底是谁犯下这些恐怖活动。而且,他们认为恐怖份子应该会使用化武﹑高科技武器或骯脏炸弹攻击美国,没想到如今却用最原始的工具攻击,打乱原本的防恐计划。而且瓦斯跟汽车随处可得,也是人民的必须品,防不胜防。
  连续一个礼拜,纽约市每天至少都发生一次以上强烈瓦斯气爆事件。就算警方想一户户追查,但是纽约地稠人密,根本没办法预先发现那间公寓利用管线瓦斯制造瓦斯炸弹。不过,经由住户报案,警方找到了三处地点,也事先防止了三场灾难。
  警方经过调查,判断恐怖份子先使用假名租下公寓,再把大型的气球运至房间内,然后把自来瓦斯和氢气分别灌进气球里,再用定时器引爆。
  只不过,他们不晓得这是史圣文看到大陆农村偷盗瓦斯新闻之后,所想出来的点子。
  这时,媒体又接到一封信。
  “小心你的邻居,你永远不晓得里面有什么!
  伊拉克自由阵线上”
  另一种恐慌,逐渐在美国漫延。
  这些恐怖份子偶然发现一家暂时歇业的餐厅,同样利用深夜潜入店里制造瓦斯炸弹,以及在汽球里面撒满铁钉。除此之外,他们利用汽车偷窃集团,在纽约市窃得六﹑七辆车,再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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