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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非典型离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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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她震撼。

  “我不久前才发现你演技很好,连装失明都可以骗过我。”他涩涩底语。

  她哑然,泪水扔迷蒙着眼,却想笑了,笑自己自作自受,种下恶因,就该领受恶果,笑自己自以为聪明,教训他不成,反而困在这个结束不了的婚姻里。她笑自己傻,差一点又要为他心动!

  “对,我是在演戏,跟你一样,都是主演……”她蒙眬低语,泪珠一颗颗,碎落颊畔。

  他忽地一声叹息,大手稳住她轻颤的肩。“为什么哭?”

  她自嘲地牵唇。“就像你说的,我在演戏、在装可怜,你看不出来吗?”

  “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他柔声安慰她,拇指温情地替她抹去泪痕。“如果你真那么爱钱,离婚时我要给你房子跟赡养费,你就不会拒绝了,我平常给你用的那张卡,你也没怎么在刷,大多花在家里,连一件珠宝都没替自己买过。”

  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戏了?他怎么忽然对她温言软语起来?又想试探她了吗?

  她恨恨地瞪他,他却对他微微一笑,那笑,好温暖。

  “你可以买的,我不介意。”

  “我当然知道可以买!”她一咬牙。“好,我明天就去买,刷爆给你看啊!”

  “你要是真的刷爆,我会为你拍拍手。”俯望她的眼,灿亮如星。

  她懊恼地别过眸。“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不是的,艺安,我真的不认为你是拜金女。”他轻声笑,转回她脸蛋,要她直视自己。“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说是玩笑?她那么心痛,痛得留血,结果他只是开玩笑?简艺安惶注视眼前的男人,他正笑着,笑地那么灿烂,那么孩子气,好似不觉得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只是小小的坏心眼。

  “谁叫你误会我叫那记者在超市埋伏?”他为自己辩解。“你仔细想想,我们是临时进超市的,还是你说要进去的,我哪能那么巧找到一个刚好在附近待命的记者?而且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有看到我打电话叫人吗?”

  也对,简艺安恍然,顿时感到困窘,不得不承认自己耍笨了。

  如此说来,她似乎也不该跟他太过计较,不管他是“捉弄”或“惩罚”,总是自己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人家。“好吧,对不起,我是有错,我那时候太生气了,可是这……也要怪你,谁叫你以前有那么多次前科?”她娇嗔。

  “这么说你也不能怪我怀疑你演戏?”他调戏地捏她俏鼻。“因为你自己也有对我说谎的前科。”

  “我……”她无可辩驳。

  “知道自己错的话,以后不准再骗我了,一次都不行,懂吗?”他眯起眼,坏坏地警告。为什么只有她错?难道他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她不服气,傲然扬起下颚。

  “你自己还不是常常在大家面前演戏,还硬拉着我配合你?”

  他朗笑,骞地伸手勾住她后颈,蒋她圈进属于自己的领域。“以后哦我们都不要再演戏了吧?艺安。”

  “什么意思?”她猜疑。

  他俯贴她耳畔,吹出魅惑的气息。“我是说,我们干脆玩真的。”

  她不觉一阵颤栗,惶然扬眸。“你该不会是说……”

  “没错。”他点头证实她的猜测。“把那张婚姻契约撕掉吧!”

  “你……又在捉弄我了。”她心韵狂野,不敢相信。“这是某种报复我的手段,对吧?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怎么可能跟我做真正的夫妻?”

  对他而言,她不是只是一枚棋子吗?用过即丢,怎可能为了她堵上自己的人生?

  “谁说我不喜欢你?”他敲她额头。“我最近刚好发现自己好像挺喜欢你的。”

  好像?他是真心或戏言?若是真心,为何是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她哀怨的凝娣他。

  “好,就算你可能有点喜欢我,你喜欢我哪一点?”

  “这个嘛……”柯牧宇一时被问到了,沉吟不语。正如父亲所说的,她确实是个很尽责的妻子,比方她讨厌下厨,却还是努力为他和父亲学做可口的菜肴;明明不屑营造虚伪的公共形象,却还是在每一个社交场合,陪他扮演一对模范夫妻。

  这样的生活,她肯定经常感到透不过气,可她从来不曾向他抱怨。但这些,似乎都还不是足以拉动他心弦的那把弓……

  “我就知道,你只是想惩罚我。”她苦涩地呢喃。

  是这样吗?

  柯牧宇惘然深思,他的确很气她欺骗他,却又忍不住想为她的智慧与胆识喝彩,欺负她时,她惊惧的眼泪又令他心疼。

  他曾以为她是个很平凡无趣的女人,最近她却一再出乎他意料,或许他对她,早就不是单纯的惩罚,而是渴望着征服—

  是的,他想征服她,将她驯养成专属自己的玫瑰。她灵慧、清甜、有时顽皮,有时或许会倔傲地刺伤他,但她的世界,只有他这个主人。

  他想成为她的唯一,她的全部。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也许她可以是第一个……寻思至此,柯牧宇终于为自己的异常找到理由,任性地对怀中的女人宣布—

  “艺安,我要你当我的玫瑰。”

  



第七章

  “他要你当他的玫瑰?”电话那端,传来的噪音似笑非笑,蕴着几分古怪。

  “我知道。”简艺安翻白眼,完全能领会好友意在言外的暗示。“我也觉得很怪,哪有人这样说啊?都不晓得他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他真的说要跟你玩真的?”话语方落,莫传雅不禁轻声笑了,瞧她像在说绕口令似的。

  “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简艺安的回答也妙。“他这人说话真真假假的,说不定又在捉弄我。”

  “你真的觉得他在捉弄你吗?”

  “这个嘛……”简艺安微妙地停顿。“你知道他最近是怎么对我的吗?”

  “怎样?”

  “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一只小狗或小猫之类的宠物。”

  “宠物?”莫传雅不解。“怎么回事?”

  该怎么说呢?简艺安轻声叹息,叹息里融的并非哀怨,而是难以言喻的甜蜜与心慌。最近她那个丈夫对她,就像对待一只刚刚得到的宠物,很开心,每天兴致勃勃地在她身上实验各种疼爱得方式,抱抱她、逗逗她、梳弄她的发,甚至厚颜无耻地提议帮她洗澡。

  她当然严词拒绝了,他却还不知收敛,准备了一桌各式微波炉菜色,一口一口喂她吃。

  还有,他坚持结束分房生活,每天晚上搂着她睡觉……

  “你怎么不说话?”莫传雅困惑地扬嗓。

  简艺安一凛,脑海邪恶又煽情的画面顿时黯灭,她窘迫地咳两声。“没有,我在想……”她蓦地顿住,发现自己很难在电话里跟好友分享闺房私密。“我是想,你说我该怎么办好?”

  “什么怎么办?”

  “我该拿牧宇怎么办?”

  “这还需要问我吗?”莫传雅若有深意地揶揄。“你不是早就决定了?”

  “也……是啦。”简艺安有些不好意思,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早就明白,不管丈夫对自己是真情或假意,她都无法抗拒,就算前方是一面危险的悬崖,她也只能义无反顾地往前坠落,一结束通话后,她仍独自伫立在阳台,遥望远方迷离的霞霭暮色。位于阳明山区的柯家大宅,坐拥绝佳景致,可惜牧宇就是不肯搬回家住,偶尔回来,也不肯多逗留片刻。

  她很清楚原因所在,也很遗憾,为何这对父子就是不能和平相处呢?

  “艺安,你来了!”苍黯的嗓音蓦地在她身后落下。

  她轻快地旋身,迎向步履蹒跚的老人,搀扶他。“爸,你睡得好吗?”

  “还可以吧。”柯承恩落坐沙发,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几天老觉得头痛。”

  “是吗?”简艺安不禁担忧。“要不要我带您到医院看看?”

  “一点小毛病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柯承恩不耐地挥挥手。“你坐,陪爸聊聊。”

  “是。”简艺安坐下,为两人各斟一杯花草茶。“对了,爸,我有事情想问你。”

  柯承恩接过茶杯。“什么事?”

  “我想问问牧宇小时候的事。”

  “牧宇小时候?”柯承恩讶异。“你怎么忽然想问这些?”

  “没什么,就想多了解他一些而已。”可惜他总是不肯多说。简艺安悠悠啜茶。“爸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要从何说起?”柯承恩不知所措。“总之他跟一般男孩子没什么不同,很淘气,小学时也不太爱念书,功课不好。”

  “是吗?他老是自觉很聪明,我还以为他从小就是优等生呢。”简艺安抿着唇笑。“他从小就喜欢运动吗?以前有参加过校队吗?”

  “这个嘛……”柯承恩有些尴尬。“老实说我也不太清楚,我那时候工作太忙了,他的事我都交给管家跟保姆来处理。”

  保姆跟管家?这么说,他不仅从小受母亲忽视,也不曾从父亲这儿得到多少温情。简艺安黯然寻思。

  “你要是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事,可以问以前在这儿工作地管家,他已经退休了,不过我记得还有他的电话。”语落,柯承恩唤来现任管家,命他找出前管家的联络方式,又让他拿来一本相簿。

  “这是牧宇的照片吗?”简艺安惊喜地接过相簿。

  “嗯,他好像不太爱照相,只有一本。”

  她迫不及待地翻阅相簿。第一页,是几张婴儿照,他半趴在床上,睁着清灵大眼,握着粉嫩的小拳头,朝镜头嘻嘻笑着。

  “好可爱喔!”她赞叹,心口感动地揪紧。

  那个男人原来也有如此天真无邪的时候啊!她继续看照片,起初一直噙着谐谵的笑,渐渐地,笑意淡去,水眸漫开迷雾。

  因为她发现,丈夫小时候的照片都是独照,从来不曾跟父母或其它家人合照过。他总是一个人,不论忧郁或开朗,都是自己承担。

  “他小时候不是有保姆吗?”她涩涩地问。难道就连贴身照料他生活的保姆,也从不跟他合照吗?

  “保姆啊?”柯承恩蹙眉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小时候换过好几任保姆,每一个几乎都做不到几个月就被他气走了。”

  “为什么?”她讶然。

  “还不就是因为他太调皮?”柯承恩没好气。“那时候我跟他妈简直都快被他气死了,后来还是我威胁送他去国外念寄宿学校,他才收敛一些。”

  也就是说,他并不希望被送离父母身边。简艺安怅然凝望面前表情颇不以为然的老人。他难道不懂吗?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是害怕离开父母的,就算父母其实不怎么关心自己。孩子总是渴望亲情的……不,就算长大了也一样。

  她想起丈夫跟自己的父亲喝酒下棋时,那爽朗自在的笑容,心弦蓦地一紧,微微地疼痛。

  而当她翻到相簿最后,发现几张历任保姆的照片,整整齐齐地贴成两排,心弦瞬间绷断,泪潮在眼海蔓延。

  他其实没那么讨厌那些保姆,其实仍感念着她们,不然也不会细心地在属于自己的回忆里,留住她们每一个人的倩影。

  他说不定,偷偷喜欢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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