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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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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昌也道,“和四哥玩的兴起,一时竟忘了!”
  皇帝微诧,待问明事情经过,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向二人指了指,说道,“这大节下,又是亲兄弟,动手却没有轻重,罚你二人面壁三日!”
  二人齐齐领命。淳于昌却笑道,“父皇,是儿臣们不知轻重,原该领罚,只是如今棚子塌了,灯谜全压在棚下,父皇的重赏,可不知给谁才好!”
  兄弟几人一听,都笑了出来,宁王道,“原说六弟贪玩,不想五弟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淳于信也是失笑,说道,“得亏你这会儿还惦记,也罢,谁让我是做哥哥的,让你便是!”
  皇帝也笑道,“堂堂皇子,为了一个灯儿弄出这么大动静,也不怕人笑话!”回头向小太监命道,“去将那琉璃灯取来,赏了五殿下,让他挂帐子里,天天瞧着!”
  淳于昌忙磕头谢恩,笑道,“父皇,一组两人,纵是儿臣赢了,这灯也不能只归了儿臣!”
  “哦?”皇帝挑眉,问道,“是哪家的小姐有幸,能和我五皇儿一组!”
  阮云欢便在不远处,闻唤上前见礼,淡笑道,“虽是睿敏与五殿下一组,可是前一组比赛是五皇子夺冠,后一组比赛也是五殿下出手,睿敏不过台上站了站,不敢领赏,这琉璃灯自然是五殿下的!”
  皇帝笑道,“瞧瞧,堂堂皇子,还不及相府千金大气!”
  淳于昌含笑不语,见小太监捧了灯来,亲自接过,在手中端详片刻,说道,“这琉璃灯果然精美,却是女儿家的物什。方才睿敏县主受惊,这灯便当给县主压惊罢!”说着双手捧着将灯送上。
  皇帝笑道,“我说今日老五怎么死皮赖脸盯上这盏灯,原来是为了博美人一笑!”众臣听他打趣,便跟着笑了起来。阮一鸣眸中精光一闪,露出一抹得意,却瞬间掩了下去。
  众小姐见那琉璃灯流光溢彩,果然精致华丽,便均是暗暗赞叹,流露出羡慕的神色,眼巴巴的望着阮云欢。
  虽说出了意外,而睿敏县主先有四殿下相求,如今又有五皇子赠灯,便是想不羡慕也不能。却唯有席秋华,初时闻听淳于昌讨灯,一颗心便“噗噗”直跳,多了一些妄想。哪里知道,淳于昌得了灯,连目光也不曾向自己扫来一眼,却转手送给阮云欢。
  阮云欢挑眉,却不接灯,只是笑道,“不过是意外罢了,五殿下何必在意?”
  淳于昌手不回缩,只是向手中的灯瞧了瞧,说道,“睿敏县主,我可是堂堂皇子,送出的东西人家不受,这许多人瞧着,你要我如何下台?”唇角浅勾,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却带着一抹执拗。
  阮云欢见无法推脱,暗叹一声,只得双手接过,行礼道,“睿敏谢殿下厚赠!”
  淳于昌含笑道,“县主多礼!”
  阮云欢起身,却又向淳于信拜了下去,说道,“方才多谢四殿下相救,睿敏便以此灯相谢如何?”说着将灯捧前递了过去。
  淳于昌唇角笑容顿时僵住,但御驾之前,众目睽睽,却又无法发作,一双渐冷眸光死死盯在那清丽容颜之上。
  淳于信也颇为意外,却一手将灯推回,笑道,“五弟说的对,这灯虽然精巧,却是女儿家的物什,我纵得了,也会如五弟一样,转赠县主,给县主压惊!”
  阮云欢抿唇一笑,说道,“那睿敏只得愧领,再谢过四殿下救命之恩!”说着将灯收回,又施一礼,才站起身来,目光有意无意,扫向避在一边的倪纤云。
  刚在意外突发,倪纤云在那一刻下意识的暗算阮云欢,事后想起,自己也觉心惊,对阮云欢便多了一些愧疚。此时见她不但与两位皇子谈笑自如,甚至在御驾前也没有半分怯意。刚才的一瞬惭愧顿时烟消云散,唯有一腔妒意在胸中狂燃。此刻见阮云欢望来,四目交投,只咬了咬牙,便转过头去。
  当时彩棚中一片混乱,倪纤云暗算阮云欢只有淳于信、淳于昌兄弟二人瞧见,此时见二人的神情,一个挑了挑眉,一脸玩味,一个却俊脸一沉,露出一丝恼怒。

  ☆、第169章 在这里等着便是

  这里一翻折腾,湖上游湖赏灯的各宫娘娘和众夫人也得了信儿回来,虽说节目全部中断,却也算尽兴,皇帝便吩咐众人散场,众官携家眷各自回府。
  闹过上元节,年也便算过完,而阮府荒废的后园子里,蒋发财一家已将几处还算完好的院子收拾出来,阮云欢便命万全、朱壮两家也一同入府,各自分工,勒令限期修整园子。
  虽说过了年,帝京城中仍是天寒地冻,蒋发财一家叫苦连天,万全、朱壮两户虽有不满,瞧着那几个手执皮鞭的护院监工,又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各州各县,各部各府,也渐渐归于正常。数日后刑部具书上奏,细表吏部截囚告状百姓一案的前情。
  原来,是因济宁府文书黄伦私售民籍敛财,被百姓出首后,济宁府知府李茂非但不彻查,反而包庇黄伦,暗中对出首百姓进行殴打镇压,伤亡数人,至使激起民愤,便推举数人将一纸述状告入京城。哪知吏部得知此事后,派人在京城外拦截,方有了惨杀告状百姓之事。
  皇帝批示,彻查!
  私卖户籍引发血案。侍郎樊士浩奉旨,以强硬手段彻底力查,查出这三年间,济宁文书黄伦与济宁知府李茂串通勾结,私卖户籍七万余,贪敛白银三十万两,黄伦入狱待审、李茂入狱待审,抽丝剥茧之下,层层官员浮出水面,户部、吏部从下而上,竟使上百官员停职被查,其间李、黄两族首当其冲,诺大家族,竟有过半人牵涉其间。
  建安侯府一团混乱,李氏、秦大夫人黄氏奔走各府,欲将此事化解,秦天宇也亲赴刑部,几次寻樊士浩说情。樊士浩却避而不见,以雷霆手段,严查吏部半途拦截百姓一案,竟渐渐查至秦天宇身上。
  当初,济宁知府李茂得知百姓具状告入京城,便密信吏部,派人拦截,将众百姓囚禁。其后,此事不知为何被众御史得知,一道奏章上达天听。秦天宇得知之后,密会焦以林、风涛声,秘密将百姓处死,抛尸废宅。
  秦天宇闻此事败露,大惊之下,求上端王府,在端王书房中足足呆了两个时辰,才双眉紧皱,默默离开。
  朝野动荡,风声鹤唳,就在两部官员人人自危之时,阮相府的姨娘樊香儿也在娘家呆足了半个月。阮一鸣暗思樊士浩忙于案子,应是早已气消,便派管家常青迎樊香儿回府。哪知常青连府门也不曾进去,只是透过孔妈妈,樊侍郎府传出一语,樊香儿在阮相府受此毒害,若不给一个交待,此案将一查到底!
  秦天宇得端王授意,要丢卒保车,只是在他高压之下,便是焦以林、风涛声二人认罪,樊士浩仍是不肯收手。他千般打探,也不知樊侍郎究竟要如何才肯罢手。就在焦头烂额之际,一闻此语,方知樊士浩挟怒的由来,竟然是借着此案,公报私仇,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秦天宇怒极,要说不理,却短短两日,又有两名近系官员牵涉其间,秦天宇再不敢多等,立时命人唤秦氏回府,向她施压。秦氏无法,只得将张妈妈和杏儿二人绑了,送入刑部侍郎府,以平息樊侍郎之怒。樊侍郎当着阮府家人之面,下令仗毙张妈妈、杏儿,才由常青迎樊香儿回府。
  樊士浩送了女儿出府,眼看轿子走远,才转身回府,刚刚进入前厅,身后便随进一个人来,向他躬身施礼,说道,“大人恶气已出,小人当功成身退!”
  樊士浩回头,向他注视片刻,说道,“辛清,你究竟是何人?”这一系列的案子,若不是此人在旁出谋划策,万万不能有如此的收获。环环布置,步步机谋,竟然令秦氏一党无处可逃。若不是樊氏一族力量有所不继,就此将秦家一网打尽也不是难事。
  辛清淡淡一笑,说道,“辛清也不过是受人驱使罢了!”
  樊士浩一惊,问道,“贵主何人?”能够令这样的人甘心仆役,难道对方竟是朝中哪一股势力?
  辛清淡淡一笑,说道,“敝主非朝非野,不过是与秦家小有过节,大人又何必多问?”
  樊士浩默然。对方此言,也就是说,对方虽然替他出谋划策,但也是借他的手报私仇,倒也说的通。想了一想,问道,“只是不知贵上许了阁下什么,阁下可愿随着本官?本官必待以上宾之礼!”
  辛清扬眉,躬身道,“在下誓死追随敝主,绝不会叛主,大人若是要用辛清,只在刑部安插一个小职便可!”
  樊士浩大喜,问道,“阁下在刑部任职,贵上可会应允?”
  辛清淡笑,说道,“这本就是敝主的意思!”
  连连点头,说道,“三日之后,你赴刑部任职便是,本官绝不亏待!”
  辛清躬身领命,告辞而出。
  阮云欢听罢,微微一笑,说道,“如此曾好,也不枉你跟我一场!”
  辛清单膝跪倒,说道,“小人立誓一生忠心小姐,岂可为了自个儿前程背誓?”
  阮云欢失笑,“你在刑部,一来替我办事方便,二来也可为自己图个前程,难不成一生屈居人下?只要你不与我为敌,也不算是背誓!”
  第二日,樊士浩上本结案,济宁府文书黄伦、济宁知府李茂为首恶,罢官为民,判为流行,其余人员或贬或监,吏部尚书焦以林连降三级,外任做一名六品小吏,吏部侍郎风涛声罢官为民。所有买卖的户籍,全部发落回原籍,赃银充公。
  这一案层层严查下来,落马官员百余人,竟然有八十余人是建安侯府亲朋近交。秦家元气大伤,虽气怒樊士浩报复,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户部层层文书发下来,到了阮云欢手上时,已是三月初。这三个月来,蒋发财一家尽数被关在相府荒废的园子里,消息不通,声息不闻,待阮云欢将他唤出,示以户部文书,顿时如遭雷击,噗嗵跪倒,连连磕头,求道,“此事是小人一人所为,求大小姐开恩,莫要责罚几个孩子。”
  阮云欢向他默视片刻,微微一笑,问道,“你仔细想想,可还有旁事瞒我?”
  蒋发财脸色乍青乍白,半晌不语。
  阮云欢淡淡一笑,也不催促,只慢吞吞端茶浅啜。
  蒋发财见她神色恬静,越不知他还知晓些什么,呆了半晌,才呐呐道,“奴才在庄子里,还有……还有几万两银子的亏空!”
  “几万两?”阮云欢淡问。
  “有……有三……三万……”蒋发财低回,悄悄抬头,触上阮云欢一双清透的水眸,顿时心头一颤,忙道,“七……七万两!”
  “还有没有?”阮云欢问。
  蒋发财心头天人交战,终于咬了咬牙,低声道,“没……没有了!”
  阮云欢一声冷笑,取过桌子上一张纸甩了给他,说道,“那这毛氏、高氏又是何人?她们的儿女与你可有干系?”
  蒋发财一听“毛氏、高氏”四字已惊出一头冷汗,待取纸一瞧,虽识字不多,但几个子女的姓名却还认得,更是大惊失色,忙连连磕头,只道,“奴才知错,求大小姐饶了奴才这回!”
  阮云欢默然不语,任由他“砰砰”连磕十几个响头,才道,“你再想想,可还有事瞒我?”
  蒋发财再不敢隐瞒,将自己与金顺子勾结,盘剥佃户奴仆,又私藏银两的事一五一十的供出。
  阮云欢点头,说道,“田庄我与夫人交割,那七万两银子的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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