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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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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大笑,指着她对柳凡道,“听听!听听她这一张巧嘴,这奉承话儿说的都比旁人顺耳!”
  柳凡掩唇一笑,说道,“皇上听着顺耳,那是因睿敏郡主说的是实话,旁人说的纵然口若悬河,不过是拍马……”说到后句,只觉不雅,抿了抿唇,笑而不语。
  皇帝笑道,“被你一说,朕的满朝大臣,均成了马屁精了?”他原本对申屠杰之事尚存一些疑虑,经阮云欢一说,再加上自己原本的考虑,心意已定,便道,“你们姐妹难得一聚,今儿便留睿敏郡主在你宫中用了午膳再去罢,和御膳房说,是替朕留膳!”说着起身,见二人要跪倒相送,摆手道,“罢了!”
  门口小太监见他要去,忙高声喝道,“皇上启驾……”
  从云祥殿出来,已是申牌时分。阮云欢随着引路太监穿过御园,蓦然嗅到一缕梅花香气,便笑道,“腊梅早谢,春梅未开,不知这等时节,宫里是什么梅花开的这般香法!”
  小太监侧身,含笑回道,“回郡主……”话说半句停住,噗的跪倒,唤道,“五殿下!”
  阮云欢诧异回头,果然见淳于昌自另一条岔路上行来,身后跟着一袭湖绿宫装的沈子涵。
  淳于昌向阮云欢含笑而视,说道,“这是涉流国所贡的照水梅,前两日刚开!”
  阮云欢微微一笑,福身见礼,唤道,“睿敏参见殿下!”
  淳于昌一手将她手臂握着扶起,向小太监道,“你且退罢,我送郡主出去!”
  小太监领命,磕了个头,躬身退去。
  阮云欢向沈子涵一望,不动声色将自己手臂抽回,淡道,“殿下好兴致,可是与沈妹妹赏梅?”方才二人来的方向,正是梅香传来之处。
  淳于昌含笑道,“闻说你进宫,想着是去了云祥殿,故来此处等你!”转头见沈子涵立着不动,扬眉唤道,“子涵?”语气里带上一些威严。
  沈子涵微一抿唇,只得上前两步,福下身去,说道,“子涵见过姐姐!”一礼施下,脚步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阮云欢一把扶住,含笑道,“妹妹当心些!”垂眸见她衣襟略松,心中便有些了然,抬头向淳于昌一望,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淳于昌留意到她的目光,微显尴尬,向沈子涵道,“你且回罢,我送郡主出宫!”
  沈子涵脸上现出些委屈,抬头向淳于昌一望,低声道,“是!”站了一瞬,见二人不动,只得福身一礼,慢慢沿来路离去。
  淳于昌待她走远,才向阮云欢问道,“可想去瞧瞧那梅花?”
  阮云欢摇头,说道,“今日天色不早,改日罢!”说着转身,向御园外行去。
  淳于昌随在她身侧,说道,“前几****围困昔久国的那五千精兵,你可知道瞧见了谁?”
  阮云欢扬眉,问道,“谁?”
  淳于昌道,“苗纹!”
  “苗纹?”阮云欢微诧。自从秦浩死后,她还未曾腾出手来追查苗纹下落,不想竟然在申屠杰的军中。
  淳于昌点头,冷笑一声,说道,“闻她供述,是在逃出叶城之后,落入一伙山贼之手,后来又不知为何,山贼将她送给了申屠杰,我大军围困之时,她已在申屠杰军中,做了两个月营妓。”
  阮云欢皱眉道,“山贼怎么会和申屠杰有所牵扯?”
  淳于昌摇头,说道,“申屠杰藏兵山里,想是因此相识!”
  阮云欢默然,转话问道,“苗纹此刻在何处?”
  “押在叶城,我命人看管!”
  “嗯!”阮云欢点头,问道,“殿下可能将她交给睿敏?”
  “当然!”淳于昌点头,含笑道,“我命人将她押回,自会给你消息!”
  阮云欢含笑道,“多谢殿下!”看看已到恩泽门内,便施下礼去,说道,“殿下留步!”
  淳于昌点头,眼望着她出恩泽门而去。

  ☆、第293章 我们倒帮了他们的忙

  隔日,朝中传出旨意,叶城县县令李超私收苗纹,罚俸一年,秦浩之死与他无关,官复原职,其妹李妍封彩云公主,赐婚申屠杰,既日启程赴昔久国成亲。
  半年前,李妍擅闯御书房,获罪遭皇帝呵斥,禁足府中。而原来指婚的巫公子又因伤人性命,被流放赣岭,只道这终身再也无望。如今突然得封公主,赐嫁申屠杰,一喜之后,便是大惊。
  但她这半年禁足,已知皇命难违,再加上李氏一族在朝中已经无人,从秦家对自己的态度可知,也断断不会替自己出头,也只能咬牙领旨。
  而申屠杰被擒之后,也是心中难以安稳,加上大邺两方战场大胜,生恐皇帝借机向昔久挥兵,却用他祭旗。时惊时惧之间,闻说皇帝不追究他勾结太子祸乱大邺之罪,还另赐一位公主给他,自然一口答应,只想早日离开大邺再说。
  当日,申屠杰放出天牢,被带上金殿,皇帝当殿传旨,昔久国七王子迎彩云公主为妃,即日启程,携彩云公主回返昔久国成亲,命御史张凉为大邺使者,送彩云公主赴昔久国和亲,骁骑营参将、武义将军秦鹏护行!
  圣旨传下,张凉、秦鹏等人各自领命。申屠杰见放出天牢的只有自己一人,一众部署一个不见,却也不敢多问。
  第二日,礼部引彩云公主赴太庙祭祖之后,便即送上鸾驾,出帝京城,绕道叶城,汇齐昔久国王子那五千亲兵,直赴昔久国。
  阮云欢立在陈贤妃身后,眼见李妍的公主鸾驾行远,回身向陈贤妃一礼,说道,“睿敏恭喜娘娘!”为了抬高李妍的身份,封公主之后,记在陈贤妃名下。
  陈贤妃微微一笑,说道,“郡主多礼!”一手虚扶,唤她起身,转身慢慢向城楼下行去,叹道,“前几日闻说皇上提及你和老五的亲事,怎么这几日倒没了消息?”
  阮云欢垂首,低声道,“娘娘,前几日闻礼部几名官员议论,说四殿下、五殿下均是娘娘所出,比不得旁的皇子,如今四殿下已经封王,却还不曾大婚,五殿下怎么便越到了哥哥的前头?睿敏听着……也有几分道理!”
  陈贤妃一怔,点头道,“皇室之中,虽与民间不同,但长幼有序,也是道理!”
  下了城楼,阮云欢侧身行礼,待陈贤妃上了鸾驾,才转身上自己身后的郡主行仪,随在陈贤妃鸾驾之后,回返皇宫。
  刚刚过了德胜门,但闻马蹄声疾响,一队禁军兵马迎面而来。“何人!”侍卫上前拦住,喝道,“不看娘娘鸾驾在此?”
  “吁……”为首之一忙提缰勒住奔马,翻身下马,单膝跪倒,说道,“末将张建功,是德胜门的禁兵统领,不知娘娘在此,惊了娘娘鸾驾,请娘娘恕罪!”
  陈贤妃轿中听到,向轿侧的太监道,“你去问他,出了何事,这一番奔跑?”
  太监将话传了过去,张建功道,“回娘娘,方才得信儿,说天牢中走水,命末将带人前去增援!”
  “天牢走水?”陈贤妃一惊,也顾不上再让小太监传话,忙道,“那还不快去?当心走脱要犯!”
  “是!”张建功应命起身,跃身上马,一声呼喝,率众而去。
  阮云欢行仪落在陈贤妃鸾驾之后,不曾听的明白,命赵承前去一问,想了想,下轿向陈贤妃鸾驾行来,说道,“这德胜门离天牢不远,请娘娘即刻回宫,云欢便不多送!”
  陈贤妃点头,说道,“帝京城中怕也不安宁,你也早些回府!”
  阮云欢应命,俯首行礼。
  陈贤妃道,“走罢!”轿外太监应命,大声道,“娘娘启驾……”鸾驾驶动,向正德门而去。
  阮云欢见她鸾驾走远,回头回入自己马车,说道,“走罢!”赵承应命,命车夫调头,向相府而来。
  相府门前下车,阮云欢扶着白芍向府内去,转头向赵承望去一眼。四目交投,赵承微不可见的将头一点。
  阮云欢勾唇浅笑,转身入府。
  黄昏时分,阮云欢正在紫竹苑中与老夫人说笑,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爷来了!”
  阮一鸣挑帘进来,先给老夫人请了安,转向阮云欢道,“今儿天牢走水,闻说走了两名要犯,这几****还是少出门的好!”
  阮云欢一怔,问道,“何人?”
  阮一鸣道,“韦仁和白泰!”
  阮云欢大吃一惊,呼的站起,失声道,“怎么韦仁不曾处死?”
  韦仁和申屠杰一同在三休塔被擒,申屠杰今日携李妍回返昔久,韦仁却并未释放。阮云欢揣摩皇帝之意,是要将韦仁处死,哪里知道竟然逃了!
  阮一鸣脸色难看,说道,“今日彩云公主出嫁,刑部已安排了人今夜处死,哪知道天牢走水,有人趁乱闯入天牢,将二人救去!”
  阮云欢怔了片刻,不觉苦笑一声,说道,“他们若是有心寻我,岂是区区相府挡得住的?”
  老夫人脸色微变,向阮一鸣道,“既知走了要犯,还不多多增派人手?”虽然太子是自尽身亡,但却因阮云欢使计,才令淳于昌率人攻山,将他逼上绝路。白泰逃脱,恐怕第一个便会向阮云欢寻仇。
  阮云欢道,“不必了!”想韦仁、白泰均属高手,府中纵然增派人手,也不过多些伤亡。
  老夫人急道,“那你纵不出去,他们寻上门来又当如何?”
  阮云欢挑了挑眉,说道,“祖母莫急,云欢自有法子!”说着起身,向老夫人行礼,说道,“孙女儿有事,先请告辞!”
  老夫人点头,仍是一脸担心,说道,“万事小心些,若不然,让赵承到你院子里守着?”
  阮一鸣皱了皱眉,向阮云欢望去。
  阮云难含笑道,“赵承身为男子,岂能夜入内宅?”说着又向阮一鸣一礼,辞了出去。
  一出紫竹苑,白芍紧赶两步随上,急道,“小姐,不想我们倒帮了他们的忙,早知道过几日再动手!”
  阮云欢摇头,说道,“又哪里料到?”
  白芍道,“申屠杰押出帝京,太子身亡,韦仁和白泰岂会善罢甘休?依奴婢之见,将赵承、汪世等人一同调来才是!”
  阮云欢摇头,说道,“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你……”附首在白芍耳畔,轻声低语。
  白芍听的脸白,连连摇头,阮云欢好笑道,“这府中一众老弱妇孺,我纵不在意,老爷总会在意,若在这府中动手,岂不是碍手碍脚?”
  白芍细想了想,轻叹一声,勉强点头。
  回到锦阑轩,白芍唤了青萍、墨兰二人,在院内院外好一番布置。入夜之后,与红莲换了值,亲自替阮云欢守夜。
  阮云欢见她紧张,心知劝也无用,含笑摇头,自去收拾歇息。
  更鼓三响,白芍躺在榻上,双眸大张,但闻阮云欢呼吸绵长,早已熟睡,自己却无论如何了无睡意。
  那日在三休塔上,虽是混战,但她与韦仁、白泰二人均分别交手,深知这二人任一个来,自己还能设法抵挡,若是二人同来,自己却万万难敌。
  正思绪纷乱,万籁俱寂中,但闻悬在屋檐上的铃铛“叮”的一响。白芍一跃而起,闪身贴着房门,侧耳倾听。却闻阮云欢清冷的声音淡淡道,“来人还在枫树林中,一时不会入来!”原来已经醒来。
  白芍慢慢退了回来,皱眉道,“怎么再不听动静?”
  阮云欢微微闭目,侧耳倾听,隔了片刻,纤眉也是诧异的扬起,说道,“似乎退了出去!”
  白芍静听良久,果然院子外再无人声,便连风声也似乎小了一些。
  二人诧异,互视一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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