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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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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你?”阮云欢淡淡摇头,冷笑道,“那也未免太过便宜你!”将头一点,汪世已身腰间抽出皮鞭,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几鞭一下,秦天宇顿时皮开肉绽,身上剧痛,却仰天大笑,“阮云欢,区区刑罚,你想要本世子求你?”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冷冷瞧着他,却不开口。白芍上前,自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拔开瓶塞,将瓶子一侧,一滴滴蓝色水滴慢慢倾洒而出……
  “啊……”水滴滴上伤口,秦天宇顿时身子一震,嘶声惨呼,身子剧挣之下,竟然将赵承、汪世二人的钳制挣脱,身子在地上不断翻滚,连声惨呼。
  他叫的突然,白芍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咋舌道,“这药如此厉害!”
  赵承、汪世二人互视一眼,也是相顾骇然。汪世摇头道,“青萍这丫头,越发不得了!”
  耳闻着秦天宇的惨呼,阮云欢微微闭目,目光却望向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峦。
  天近黄昏,一轮红日在那山后渐渐下沉,令整个狩猎场越发的暗沉。
  药力渐散,惨呼声渐渐低了下去,秦天宇重重喘息,哑声道,“阮云欢,你……你好狠毒!”
  “狠毒?”阮云欢冷笑,垂眸向他斜睨,冷声道,“你们建安侯府便不狠毒吗?我阮云欢三岁丧母,随着老侯爷在顺城,几时得罪过你们,你们一再设计于我?难不成,只能你们害人,旁人便不能报复?”
  秦天宇咬牙,说道,“你要报仇,将我杀了便是,为何如此折磨?”
  “为何?”阮云欢抬头向四周一望,轻声道,“秦天宇,你不记得这个地方吗?十三年前!”
  秦天宇瞳孔一缩,脸色已经大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阮云欢慢慢向前,凝视他的眸光越发寒冷如冰,一字字道,“十三年前,就在此处,你做了什么?”
  “做……做了什么?”秦天宇低语,目光也不觉向四周望去。幕色渐浓,四周的景物苍凉肃杀,一如……十三年前……
  秦天宇的眼神渐渐变的狂乱,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阮云欢怒喝,右脚狠狠在他脸上一踢,咬牙道,“你害死我娘,到了此一刻,还不肯认?”
  “你……你说什么……”秦天宇双眸骤张,嘶声道,“你……你说你娘?你娘是……是阿如……”
  “对!是阿如!阿如便是我娘!”阮云欢厉喝,咬牙问道,“你为何杀她?告诉我,你为何要杀她?是不是为了秦氏?是她要嫁给阮一鸣,所以你们设计将我娘害死?是不是?”
  “不!不!”秦天宇摇头,连声道,“阿如是堕马而死,她是堕马而死!”
  “堕马而死?”阮云欢冷笑,摇头道,“她堕马岂不是被你们设计,而她堕马未死,你第一个赶到,却暗下杀手,你以为,此事便无人知道?”
  “你说什么?”秦天宇一脸惊骇,失声道,“你……你说是我暗下杀手?我……我没有!我……我怎么会杀阿如?我赶到时,阿如已经气绝!”
  阮云欢心头一震,后退两步,定一定神,咬牙道,“可是,分明有人看到,我娘临死,一只手抓着你的手臂,分明是你暗下杀手,是你!”
  “不!我没有!”秦天宇摇头,赤红双目中,慢慢落下泪来,颤声道,“我只恨……只恨不能救她,我……我怎么会杀她……怎么会杀她?阿如……阿如……她是我最心爱的女子,我……我怎么会杀她?”狂乱的嘶喊变成温柔的低喃,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痛和思念。
  一句话,如落地惊雷,在阮云欢耳边炸响。阮云欢脸色苍白若死,身子轻轻一摇,连退两步,才被白芍扶住。
  赵承、汪世二人也是脸色大变,互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原以为,是因秦氏誓嫁阮一鸣,秦家说不服她,又不愿自己女儿为妾,才下此毒手,哪里知道,竟然会听到如此震惊的话语。
  阮云欢心头狂怒,一把抢过白芍手中瓷瓶,一瓶药水尽数泼到秦天宇身上,怒声道,“秦天宇,你自知必死,到这个时候,还敢污我娘的清白!”
  “啊……”秦天宇嘶声大喊,只觉全身酸麻中带着奇痒,却又压不下撕扯般的疼痛,整个身子扭曲的挣扎着,在地上连连翻滚。
  “小姐!”白芍低呼,一手将她扶住。从小到大跟着小姐,还从不见她如此失态。
  “我没有……我没有”秦天宇嘶声大吼,将头不断的向地上撞去,却偏偏整个人清醒无比,令他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丝细微的痛楚。
  “小姐,他定是信口胡说,将他杀了吧!”白芍顿足狠骂。
  “不!”阮云欢摇头,咬牙道,“让他说!我要听他如何说法!”
  撕扯般的痛楚渐渐过去,秦天宇翻滚的身体慢慢静了下来。赵承赶去,一把将他提回,掷到阮云欢面前,喝道,“还不如实说来?”
  “我没有……”秦天宇无力摇头,整个人反而陷入平静,喃喃道,“我没有污她清白,当初……当初初见阿如,我……我已经成亲,只能……只能远远儿的瞧着她,便……便已知足。阿如……阿如从不曾正眼瞧过我,我……我只恨,为何……为何是阮一鸣那个小人得了她的心?为何他娶了她,却不知爱惜……”
  胸口,似堵上一块大石,压的她难以呼吸。
  阮云欢一手压着胸口,低声道,“你是说,你并不知有人暗算她,待她堕马,你当先赶到,她……她已气绝?”

  ☆、第317章 她为什么撒谎

  秦天宇点头,跟着又摇头,哑声道,“你猜的不错,当时,小妹芬芳确实誓嫁阮一鸣,我……我娘拗不过她,便计议要暗害阿如。我得知之后,已……已想到相救之策,可是……可是……那一天,根本不是我们动手……”
  “那会是谁?”阮云欢低问,一时间,脑中一片迷乱。
  自从知道生母死的蹊跷,她一步步查访,一次次推断,认定是秦家所害,而此刻……
  假的!
  阮云欢摇头,秦天宇为了求生,是在骗她!
  可是……
  再望向秦天宇迷乱的神情,心中又有些迟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岂不是将真正的杀母仇人放过?
  胸口剧烈起伏,阮云欢心中如惊涛骇浪,脑中乱成一团。双眸定定望向秦天宇,咬牙道,“说!当日情形,一一说来,我给你个痛快!”
  “当日……”秦天宇喃喃接口,眉宇间带出浓浓的痛楚,哑声道,“当初,我们本来安排人,在比箭场上,将你娘‘误伤’。可是,皇上却在第二日便率人入山狩猎,我奉命留守营地。到了午间,京中来人,送来急报,阮一鸣便带人入山去寻皇上。”
  “是什么急报?”阮云欢皱眉。
  “什么急报……”秦天宇被她打断,皱眉想了片刻,才低声道,“那一年,江淮水匪横行,商路断绝,是……是兵部上报的折子!”
  “兵部?”阮云欢点头,问道,“然后呢?阮一鸣进了山,又发生何事?”
  秦天宇低声道,“有……有一些未入山的少年将士比箭,便是……便是……”
  “便是你们定计暗害我娘的时候?”阮云欢冷笑接口。
  “不是……”秦天宇摇头,低声道,“那时,只是一些男子比箭,各府夫人、小姐却在赛马,并没有下手的机会。我……我本想那日无事,便也在射箭场外观战,哪知道……哪知道……”
  “哪知道什么?”阮云欢追问。
  “哪知道……”秦天宇痛楚的闭上眸子,哑声道,“突然闻看台上众夫人惊喊,我……我回过头,便见阿如从马上摔下。等我赶到,她……她已经……已经……”
  阮云欢闭目,压下心头顿时泛上的痛楚,问道,“你第一个赶到,当时的情形,可曾见到什么异样?”
  秦天宇茫然的张眸,眸光似乎穿过了十余年的时光,落在那个落马的女子身上,轻轻摇头,低声道,“她……她摔断了脖颈,眼睛……眼睛大张,有……有……”说到这里,突然眸子大张,失声道,“她……她的神情,似乎……似乎是愤怒,还……还有……还有不信……”
  “愤怒,不信?”阮云欢皱眉,摇了摇头,却无法抓到些什么。
  一侧白芍问道,“方才,你为何说相爷得了夫人的心,却不爱惜?”
  阮云欢脑中轰的一响,咬牙点头,说道,“对!你为何要这么说?”
  秦天宇恨声道,“若不是他招惹,芬芳岂会非他不嫁?”
  “你是说,我娘在时,他们……他们便有奸情?”阮云欢咬牙低问。
  秦天宇点头,却又接着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有一年,阿如不曾参加任何宫宴,闻说是身子不好,而芬芳便是在那时迷上阮一鸣,无论我们如何劝说,她也不听……”
  “身子不好?”阮云欢低语,只觉得身子一阵一阵发冷。老侯爷曾说,母亲在生产之后一年多,身子始终不好,便极少出门。难道在那个时候,秦氏和阮一鸣已有所勾搭?那么,母亲之死,难道……难道和阮一鸣有关?
  蓦然想起一事,说道,“相府老夫人曾说,当年我娘堕马,有人瞧见,马腹下肚带是被人割开,是谁所为?”
  “马肚带……”秦天宇喃喃接口,摇头道,“当时……当时我只顾着阿如,并不曾留意。只是……只是凡带入狩猎场的马匹,都是由御营……御营司马监一同饲养!”
  “御营……”阮云欢一怔,瞬间想起,前年自己随驾狩猎,不管是拉车的马匹,还是坐骑,果然都是一同交给御营。
  一个念头迅速在脑中闪过,阮云欢脸色更白,颤声道,“方才,你说你赶到时,我娘已经……已经气绝,她……她的手可曾抓着你的手臂?”
  “不曾!”秦天宇摇头,不可思议的道,“她颈骨折断,当即气绝,怎么还会抓我手臂?”
  阮云欢脑中轰的一响,身子摇了摇,扶着白芍,才勉强站稳。脑中只有一句话,不断回响,“是她在撒谎?她为何撒谎?”只是,那人对自己一向亲厚,和自己母亲又有渊源,为何要撒谎骗她?
  深深呼吸,努力定一定神,咬牙道,“秦天宇,今日我断断不会放你,你纵撒谎,也不能逃脱性命!”
  秦天宇惨然而笑,仰首道,“当初我虽没有杀阿如之心,但我建安侯府也已起了杀机。当初她若不死,我迟早取阮一鸣性命将她抢来!当初你从顺城回京遇袭,每一次都是我一手安排,你又岂会放我?”
  阮云欢点头,淡淡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天宇定定向她注视,片刻才道,“你在一年多之前,将小晴送到我面前,便已在设计今日?”
  阮云欢点头,说道,“不错!”
  秦天宇又问道,“那时你便认定,我秦天宇是你的杀母仇人?”
  阮云欢点头,却默然不语。
  “好!好!好!”秦天宇仰天叹笑,“阮云欢,你竟然如此沉得住气!阿如,你有女如此,纵有天大的冤仇,也一定能报了!”
  阮云欢知道他再无话说,默了默,低声道,“秦天宇,不管你此话是真是假,对建安侯府,我阮云欢不会手软,若是害我娘的另有其人,我也一个不会放过,你安心去罢!”说罢转身,仍向看台后的林子而去,向赵承吩咐,“杀了,依原计而行!”
  坐上马车,白芍服侍她饮了些水,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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