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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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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淡笑道,“大婚是皇上御旨,难不成还能抗旨不成?”
  程秋茗皱眉,定定望着她,见她笑容平静恬淡,实在猜不透她心意。想了想,才轻声道,“我们离京时,闻说齐王殿下曾到过相府,是阮二小姐送了出来!”一边说话,一边留神阮云欢的神色。
  阮云欢微微抿唇,默然不语,袖中手指,却不自觉的轻轻抚过袖中的白玉匣。
  阮云乐钟情淳于信,送了出来并不奇怪,只是……他去相府做什么?
  车行两日,平坦山道变的崎岖,官道的前方,横看成岭侧成峰,竟然是绵延起伏的一大片山峦。
  阮云欢微挑了挑眉,说道,“果然较济宁那方的路险峻一些!”掀帘向车侧随着的赵承问道,“这是什么地界?”
  赵承马上躬身,回道,“回小姐,这里已是跃马川,前边的山是狐儿岭,翻过狐儿岭,离大都便只有半日路程。”
  “哦!”阮云欢低应,唇角便勾出一抹笑来,问道,“不知这山为何叫狐儿岭?可是有许多的狐狸?”
  赵承笑道,“只是闻说很久之前,一个书生在这里遇到狐仙,所以得名罢!”
  “嗯,那狐仙是子虚乌有的事,想来也不过是说故事!”阮云欢点头。
  赵承刚躬身应诺,却闻她轻飘飘的道,“我瞧那岭上仙气未必有,黑气倒有一些,怕是会有强盗,你说是不是?”
  赵承一听,额角顿时挂出汗来,强笑道,“小姐所习这五行数术如此厉害,竟将强盗也瞧得出来?小人却瞧不出来!”
  阮云欢淡笑,说道,“哪里是五行数术,你家小姐,只是会看人心罢了!”
  听着这话,饶是赵承心力再强,笑容也已经挂不住,抿了唇,默然不语。
  阮云欢见他不再说话,微微一笑,转头向车侧坐着的白芍道,“白芍,你说呢?”
  白芍闻她和赵承对答,早已心里打鼓,此刻见她直直问来,慌的忙连连摇手,说道,“小姐,奴婢又怎么会知道?”
  阮云欢微微一笑,身子后仰靠入椅中,淡道,“嗯,我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目光越过挑起车帘的车门,瞧向前方策马而行的宋文杰,喃喃道,“祥云公主非拉着程姐姐同乘一车,宋大人又寸步不离守着她们,当真是奇了,是不是?”
  白芍强笑道,“这些日子,祥云公主和程大小姐总一同玩闹,有时宋大人也跟着,有什么奇怪的?”
  一旁青萍听了良久,此刻向阮云欢瞧去一眼,心里暗暗难过。自己家小姐分明喜欢的是齐王殿下,如今却指婚给五皇子,她自个儿虽从来不说,但心中必不好受。如今眼看着便回帝京,婚期在即,才会如此疑神疑鬼罢!
  说话间,一行车马已沿着官道,驶入连绵的群山,但见两侧山壁陡直,将官道夹在其中,遮盖的甚是昏暗。
  墨兰瞧的咋舌,说道,“难怪小姐方才说有黑气,这里倒当真是截道儿的好地方!”
  话声方落,突然闻山壁上一阵锣响,霎时间,杀声震天,数百黑衣人自山石后疾跃而出,手势兵刃,向这里杀奔而来。随行护卫见状,均是大惊,“呛啷”声连响,纷纷拔出兵刃拒敌,一时间,官道上已一团混战。

  ☆、第328章 你这又是玩什么把戏

  席秋月、程秋茗出身名门,自幼在帝京城中长大,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时间吓的惊叫连连。
  宋文杰拔匕首在手,护在二人车旁,大声道,“公主、程大小姐不必惊慌,些许毛贼罢了!”而他身侧的狄山、景宁二人,早已长剑在手,与敌人厮杀一处。
  而在后车里,白芍早已双刀在手,疾跃而出,向袭来的黑衣人杀去。赵承骑在马上,长剑挥舞,剑招凌利,片刻已伤三人。
  阮云欢坐在车中,但见这百余黑衣人个个身手矫健,招式凌利,竟然均是下的杀手,不禁轻轻挑眉,暗思,“难不成,是我料的错了?”
  墨兰早已惊的小脸微白,一手抓住阮云欢手腕,急声道,“小姐,怎么办?这……这官道太窄,也无法布阵,这……这……”
  阮云欢在她手腕轻拍,一双眸子却紧紧注视着四周的战事。但见宋文杰带来的十余随从在前方挡去了大半黑衣人,而汪世带着几名相府的护卫挡在车队之后,两侧虽有黑衣人攻来,却因两侧山陡,不是任谁都能攀上,人数却是不多。
  激战之下,双方互有伤亡,杀的难解难分。为首黑衣人见这方狄山、景宁等人皆是高手,心中起急,连声呼喝。就在这一刻,只闻一声清啸,一条黑影自山壁上一跃而下,长剑疾挥,向这里径直杀来。众黑衣人见状,发一声喊,手中兵刃展开,将狄山、景宁等人死死缠住。
  赵承、白芍互视一眼,齐声道,“小姐,我们去助宋大人!”声音未落,便向黑衣人迎去。墨兰大惊,失声道,“白芍姐姐,保护小姐!”只是白芍激战之中,似未听到,反而与赵承离马车越来越远。
  阮云欢凝目向后来的黑影瞧了片刻,但见来人黑巾蒙面,身形俊挺,长剑使的挥洒随意,不由唇角浅勾,露出一抹笑意,转向青萍道,“你的毒烟弹还有多少?”
  青萍忙道,“还有五十余粒!”说着自包裹取出装毒烟弹的铁盒,尽数递给阮云欢。
  阮云欢接过,却只探手取出十余粒,余下又递了回去,轻声道,“你们在车中不要出去,护着自个儿!”话刚说完,已一手挥开车帘,身形如乳燕投林,掠窗而出,同时手指疾弹,径取与景宁交手的黑衣人。
  黑衣人激战之中,眼见小球射到,躲闪不及,只能横刀挡格。小球撞上钢刀,顿时“砰”的一声炸开,一时间,毒烟弥漫,将近处十余黑衣人笼罩。众黑衣人不防,呼吸之间,顿觉鼻喉呛疼,大声呛咳,两口气一吸,顿时天旋地转,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景宁见小球飞到之时,早已摒住呼吸,一袖掩鼻,跃了开去。待见黑衣人倒地,身形疾纵,又再迎上杀来的一匹。
  阮云欢身形如梭,疾掠而至,手指连弹,又是三枚毒烟弹****而出,每一枚炸响,都有七、八个黑衣人倒地。
  为首黑衣人大骇,高声喝道,“快!截杀阮云欢!”随着喝令,大半黑衣人均是恶狠狠向阮云欢扑来。
  阮云欢扬声长笑,手中毒烟弹不停的射了出去,黑衣人纷纷倒地。只是这毒烟弹狄山、景宁自然知道应付,宋文杰和他携来的护卫却不知道,她怕误伤自己人,拣的都是离他们较远的黑衣人密集处。
  但饶是如此,只片刻功夫,百余名黑衣人已倒下大半。为首黑衣人大骇,呼声连连,向阮云欢一方猛攻。
  而此时阮云欢手中十余粒毒烟弹用尽,手掌在腰间一抹,顿时寒光乍现,一柄软剑已握在手中,一声清叱,向为首黑衣人攻去。
  为首黑衣人见状,不惊反喜,挥刀挡开她当胸一剑,大声道,“这贱人毒弹用尽,给我杀!”众黑衣人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向阮云欢猛冲。
  后来黑影来势极快,几个起落,已离阮云欢不远,黑衣人纷纷走避,给他让出道路。黑影双掌交错,掌风凌利,劈手向阮云欢抓到。
  阮云欢微微挑眉,脚步连退,手腕轻颤,软剑剑光点点,不离黑影手腕方寸。
  而车队之后的汪世见阮云欢步步后退,赵承、白芍却仍与一众黑衣人战成一团,丝毫不知回救。不禁大惊失色,招数骤紧,劈翻两个黑衣人,向这里奔来。
  而同一时间,黑影手臂前探,骤然穿破阮云欢剑网,一只手掌已抓上阮云欢手腕,顺力向怀中一带。阮云欢“啊”的一声低呼,脚下一个踉跄,身不由己向前扑跌。
  汪世大惊,人已不及赶到,手臂疾起,手中单刀力贯,向黑影疾射而至。
  电光火石闪,诸事同发,阮云欢成擒,黑影的要害却已在汪世刀尖之下,赵承、白芍回头瞧见,齐齐大惊失色,齐声喝道,“小心!”
  阮云欢听到身后风声,加上赵承、白芍的大呼,也是大吃一惊,身子一横,挡上黑影左胸。与此同时,黑影身形疾缩,骤然间倒退丈余,眼见刀至,身形疾侧,将阮云欢挡开。饶是如此,汪世那一掼用尽全力,钢刀仍是噗的一声,扎入黑影胸口。
  鲜血乍现,战场中顿时一寂。黑影身子踉跄疾退,狠狠咬牙,一把抱住阮云欢,反身疾跃,纵下山道,向一侧山谷疾掠而去。
  汪世疾步赶到,大呼,“小姐!小姐!”急切要自后追去,却见两名黑衣人挺刀迎上,苦于手中失了兵刃,一时间竟然难以冲过,眼睁睁的看着黑影挟着阮云欢消失在山涧之中。
  为首黑衣人离二人不远,将所有情形瞧在眼里,怔了一怔,突然大声道,“快!快去追!”手中钢刀挥出伤了一名护卫,拔步向二人去的方向追去。
  也就在此时,山壁上一声冷哼,又一名黑衣人站起,张弓搭箭,铁箭寒光闪闪,“嗖”的一声,疾射而至。
  “路……”为首黑衣人刚呼出一字,短箭已疾射而至,一箭封喉。
  随着这一声弓弦响,山壁上又有十余名黑衣人现出身来,手中强弓硬弩,纷纷指向官道上的黑衣人,箭矢如雨,疾射而至。
  “怎么回事?”众黑衣人顿时大哗,反应慢的仍在向赵承等人攻击,快一些的已转身向山壁奔去。
  赵承咬牙,扬声喝道,“杀,一个不留!”长剑递出,顿时结果二人,又纵身向其余黑衣人追去。
  阮云欢身子悬空,耳畔风声,一侧肩膀却分明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将衣衫浸湿。饶是睿敏郡主淡定如恒,此刻也是禁不住的慌乱,眼见已奔出极远,终于忍不住咬牙道,“还不将我放下!”
  黑影身形顿缓,踉跄奔前几步,终于不支,慢慢软倒。
  阮云欢大惊,反手一把将他抱住,连声道,“你怎么样?”轻轻放倒在地,手指连出,疾点他身上几处大穴,咬牙道,“齐王殿下,你这又是玩什么把戏?”口中怒问,却片刻不敢耽搁,一手压着他的伤口,细瞧那钢刀。幸好他闪避的快,虽然伤势不轻,却避开了要害,不由轻轻吁了口气。
  淳于信苦笑,抬手慢慢将脸上面巾扯下,问道,“你知道是我?”
  “废话!”阮云欢瞪他一眼,说道,“若不然,你方才还有命在?”自从离开七岭,自己每改一次行程,宋文杰都要鬼鬼祟祟的派个人出去。再加上赵承、白芍二人的反常,她早料到是这位齐王殿下要有什么举动。
  口中与他斗嘴,双手却在自个儿身上寻了一遍,并没有伤药,不由大急,又在他身上乱翻,问道,“你可带着伤药?”
  淳于信仰躺于地,任由她将自己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才一把将她拖过,紧箍入怀,低声道,“方才为何要替我挡刀?”分明是自己的设计,但意外横出,她竟以她纤弱的身子替他挡刀,那一刻的震撼惊喜,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
  “刀!”阮云欢咬牙低喝,身子侧移,避开他胸口的钢刀,叹道,“谁给你挡刀,不过是吓懵了而已!”心里暗暗吐舌,还好,这回没有上嘴啃。
  “不是?”淳于信微觉失望。
  “自然不是!”阮云欢从他怀里挣出,但见用力之下,他伤口血流更速,不由皱眉,又问道,“你身上没有伤药?”
  淳于信向她凝视片刻,但见她说的虽然嘴硬,眸底却是一片焦灼关切,不由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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