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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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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信微叹,苦笑道,“为何是五弟?”
  阮云欢唇角浅勾,淡淡道,“如今五殿下虽有几房侍妾,却是寻常人家的女儿,阮云乐虽与建安侯府有莫大的干系,偏偏他又与秦家斗的水火不融,剩下一个沈氏……”轻轻摇头,说道,“五殿下要用钱,也倒罢了,若是用人,沈家却无能为力!”
  淳于信好笑,说道,“所以,若是他立方巧娥为侧妃,当朝两位皇子,方家或者舍去一方,或者一分为二,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大伤元气,而宁王的势力,也会跟着动摇!”
  阮云欢扬眉,笑道,“齐王殿下果然聪明!”
  “你呀!”淳于信低叹,伸指在她鼻尖一刮,说道,“鬼灵精!”对她这暗渡陈仓之计,心里也不禁佩服,低声道,“你且在帐中歇歇,莫要出去,想瞧热闹,等外头乱起再去!”在她额上一吻,将她放脱,重新梳洗整理朝服,出营向御帐而去。
  等乱起吗?
  齐王妃微微抿唇,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今日,看来是好戏连台呢!
  御帐内,柳凡一脸焦灼,不断问道,“还没有吗?昨儿是谁跟着?怎么竟连皇上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还不快快去找!”
  随驾前来的太监、宫女也不敢声张,只得连声应命,于御营内各处搜去。
  一处小小的营帐外,太监小贾子一脸焦急跪在营帐外,低声道,“皇上,该早朝了!”侧耳倾听,里边似有响动,不禁轻轻吁了口气。
  昨夜的女子,他虽然未瞧清是谁,但是瞧那衣着打扮,绝非宫里的人,若说是误闯进来的民女倒也罢了,大不了皇上封个美人、才人什么的带回宫去,可是若是哪一个府上的夫人呢?
  小贾子缩了缩脖子,回头向黑暗中的御营望去一眼。若当真是哪个府上的夫人,却被皇上留在这里,若是被人知道……他小贾子腔子上这颗脑袋,怕也得咔嚓了。
  又等片刻,皇帝还不曾出来。
  莫不是又睡了过去?
  小贾子大急,竖起耳朵帖在帐篷上一听,却闻帐内响声一片,不由心头突的一跳,想唤,却又不敢,只急的连连抓头。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终于停了下来,轻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一会儿朕早朝时便封你为美人如何?”
  “不……不要……”女子低喘,摇头道,“皇上,不可!”
  “为何?”皇帝扬眉。
  女子微微一默,叹道,“皇上,臣妾是已故阳川县文书李成壁的未亡人,如今陈仁陈将军的继室,秦琳!”
  “秦琳?”皇帝一怔。
  秦琳微挑了挑唇,轻声道,“琳,便是斜玉旁的‘琳’字,取美玉之意,秦便是建安侯府的‘秦’!”说到后句,语速减慢,却字字清楚。
  皇帝微怔,慢慢撑身坐起,黑暗中眸光灼灼,盯着她问道,“你与秦贵人如何称呼?”
  秦琳轻叹一声,翻身爬起,跪下磕头,说道,“回皇上,臣妾是已故建安侯世子,护国上将军秦天宇嫡长女,秦琳!”
  “秦天宇之女……”皇帝低声重复,心中微微转念,问道,“你说你之前所嫁,是阳川县的文书?”
  秦琳俯首,说道,“是,皇上!”
  皇帝眸色微深,正要再问,却闻帐外小贾子声音低声唤道,“皇上,已寅时三刻了!”

  ☆、第387章 极熟悉之人又会是谁

  皇帝扬眉,心中闪念。阳川李家,虽然是建安侯夫人李氏的母族,但是李成璧不过区区阳川县文书,而秦琳却是建安侯府长房嫡长女,朝廷选秀,各府进送皆是府中身份最高的女儿,为何建安侯府却舍长房而送了次房的秦翊,反将长房嫡长女下嫁区区一个阳川县文书?
  心中疑问重重,却来不及深问,只是低声问道,“你如今跟着陈仁?”
  “是,皇上!”秦琳低应。
  皇帝点头,说道,“回京之后,朕会传你!”说完起身,一张大被抛到秦琳身上,唤小贾子进来服侍。秦琳拢被将脸挡上,唇角微挑,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御帐内,众臣眼见天色渐亮,早已过了时辰,而皇帝未至,也未有旨意传来,不禁均是心里打鼓。这昨夜营外出了那等事,难不成御营里也有事发生?
  正在猜侧,但闻帐外太监尖亮的声音喝道,“皇上驾到……”帐帘打起,皇帝大步而入,穿过众臣之间,行到最前的御椅坐下,群臣呼啦啦跪倒,山呼万岁。
  皇帝见众臣来的不但齐全,且个个脸上神色均不相同,先命众人平身,才问道,“出了何事?”心中略觉不稳,昨夜自己与秦琳之事,难不成被人知道?那可是玷污臣妻啊!
  众臣互视几眼,端王淳于顺掀袍跪倒,向上禀道,“禀父皇,昨夜饮宴,不知为何,安公公竟下药毒害我等,已被秦参将诛杀!”
  “什么?”皇帝一惊,问道,“安得利?”
  “是!”淳于顺恭应,当即将昨夜之事详细讲述一番,当即命人将昨夜未饮尽的酒和马脖子起出的细针呈上,说道,“父皇,安得利伏诛之前,曾对着方公子大呼‘杀人灭口’四字,儿臣与众位皇弟商议,均觉兹事体大,不敢擅专,特来禀报父皇!”
  皇帝端那酒碗一嗅,并闻不出有何异样,便向下唤道,“陆太医!”
  陆太医上前,将酒接过,放在鼻端嗅了片刻,又以指沾了稍许酒浆点在舌尖,闭目品了片刻,摇头道,“皇上,这酒中确实另有旁的物什,只是……虽与御酒不同,却也是带着一抹酒香,一时间,微臣不能确定。”
  皇帝奇道,“有这等药?你且说说,这药有何功效?”
  陆太医躬身道,“回皇上,说是药,其实也不然,此物产自西域,名唤酒髓,并非毒药,西域以此加深酒的香醇,却要经几蒸几晒方可饮用。似这般直接放入酒中……”微一沉吟,说道,“饮者一杯便醉,头脑昏沉,心跳加速,手足无力。”
  下立的宁王淳于康点头道,“不错,父皇,当时儿臣饮了此酒,便是如此!”
  “也就是说,这酒髓只能令人醉倒,并不能伤人身体?”皇帝又问。
  “是!”陆太医应。
  皇帝脸色微变,冷哼道,“这么说来,他并非要毒害诸王,而是要擒住本朝诸位皇子,以钳制朕!”
  此话一出,下站众臣均是轻吸一口凉气。不错,本朝只有七名皇子,太子已亡,七皇子不在帝京,余下五位皇子昨夜均在宴上,若是这下药之人得逞,将五位皇子尽数掳走,等于将大邺朝整个皇室握在手中,到那时,岂不是朝纲动荡?
  端王淳于顺脸色微变,说道,“父皇,儿臣已将方立业、秦鹏二人看押,请父皇定夺!”昨夜之事,可以说,是方立业、秦鹏二人联手将安得利杀死。
  皇帝一脸凝肃,点头道,“先带方立业!”
  “带方立业……”太监随即喝令,便有几名大内侍卫随端王亲随而去。
  皇帝这里又向案上的细针一望,问道,“你是说,这几枚细针,都是从马脖子上取出?”
  “是!”端王躬身朗应,说道,“回父皇,在场众人都亲眼所见!”
  皇帝点头,见那细针又细又短,又是不曾深入马颈,断断不会致马匹死命,而那些马突然惊跑,唯一的解释就是……针上有毒!
  皇帝抬眸,向陆太医道,“陆太医,这针你细细瞧瞧!”
  陆太医领命,上前将放针的托盘接过,捏起一枚细瞧,但见细针针身隐隐一丝暗红,似是马血,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陆太医微微皱眉,唤小太监取来一碗水,将针在水中轻搅,但见一缕血迹随水化开,片刻便溶入水中不见,而细针却变成通体银白,并无旁的颜色。
  陆太医微微皱眉,向皇帝躬身道,“皇上,微臣需取用一些药物!”
  皇帝点头,刚要说话,但闻帐外脚步声疾响,方才出去的侍卫奔入帐来,单膝跪倒,回道,“皇上,方立业被杀!”
  “什么?”皇帝大吃一惊,说道,“方立业不是有人看管吗?怎么会被杀?被何人所杀?”
  侍卫回道,“回皇上,方立业帐外看守的四名禁军被人点晕,方立业死在帐中的榻上,臣等不敢擅动尸体,特来回禀皇上!”
  皇帝脸色微变,冷笑道,“看来此案并不简单啊!”慢慢起身,说道,“都一起来罢!”绕过御案,向帐外行去。
  宁王淳于康大吃一惊,竟不等端王先行,急急随在皇帝身后出帐。下立的信武将军方俊达早已惨然色变,闻言急急随后跟去,临出帐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众臣听说有此奇事,忙躬身领命,随在身后。
  在禁军军营之中,另辟出两座营帐,分别囚押秦鹏、方立业二人。此刻方立业所在营帐前,四外禁军两个坐在帐门一侧,另两个躺在离帐门不远之处,都是昏迷不醒。
  方才的侍卫回道,“皇上,臣等来时,这二人是倚着帐篷而立,是被臣一推,才摔倒。”
  皇帝点头,向端王一望,淳于顺会意,上前将帐门前二人查看一番,运气使指,在二人身上一点,那二人身子一动,悠悠醒了过来。张眼见皇帝和满朝文武立在一侧,不由都是一惊,忙翻身爬起,跪倒见礼,追问下,竟恍惚不知所以。
  皇帝微微皱眉,向京邑司古四同、刑部尚书孟义明道,“你二人进去瞧瞧!”
  二人领命,各自带着两名随从入帐,隔了片刻出来,二人脸上都现出一些奇异。刑部尚书孟义明向皇帝行礼,说道,“皇上,方立业身上有两处伤口,致命一处,瞧起来……似是自杀!”
  “自杀?”
  皇帝扬眉,抬步便向帐内行去。
  “父皇!”
  “父皇!”
  端王、宁王齐齐上前一步,躬身道,“帐内晦气,请父皇留步!”
  “晦气?”皇帝冷笑一声,说道,“在朕的禁军营里,人说杀便杀,朕还怕晦气?”不理二人,抬步便向里去。
  二人微窒,只得随后跟了进去。其后齐王淳于信、五皇子淳于昌、六皇子淳于坚也随在其后,方俊达略一迟疑,脚步踉跄,也跟了进去。这一来,小小营帐中便挤满了人,旁人再不能入,只有古四同与孟义明最后随入。
  进入帐门,但见营帐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榻,而昨夜还生龙活虎的方立业正直挺挺的躺在榻上,双眸微张,脸色灰败,早已气绝多时。
  古四同上前两步,将方立业身上棉被掀起,说道,“皇上请看!”指着方立业左胸的一把匕首,说道,“这匕首直插心脏,应是一刀毙命。寻常与人动手,匕首必是从前往后直直插入,而这把匕首却是刀柄略略向上,刀尖稍稍向下,似是自个儿握着匕首自尽一般!”
  皇帝点头,说道,“若是自尽,手上必然有血!”
  古四同一怔,躬身道,“皇上英明!”又将棉被掀起一些,拿方立业的手掌一瞧,失惊道,“手上无血!”
  手上无血,那就不是自杀!
  孟义明微微皱眉,说道,“难不成是比他高出许多之人?”说完自个儿又微微摇头。
  方立业身高八尺,在男子中已算甚高,比他高出许多之人不多,若是真有这么一位,岂不是一眼被人认出?
  旁人都注目榻上的方立业,唯有齐王淳于信望向帐篷四周,淡淡道,“并无打斗痕迹!”
  一句话提醒,六皇子淳于坚当先叫了出来,说道,“啊,方立业死在榻上,帐中并无打斗痕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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