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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锦绣嫡女腹黑帝-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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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默然,转身眼望着她踏出宫门,才转身向殿门而来。
  杨子禀报进去,片刻便出来,轻声道,“王妃,我们主子身子虚弱,可不能劳神!”
  “我知道!”阮云欢点头,越过她的身侧入殿,径直向内殿去。
  柳凡脸色惨白正仰躺在床上,一见她来,挣扎着仰起身子,一把将她手掌抓住,咬牙道,“云欢,是我错,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是我的错!”
  阮云欢忙扶她躺了回去,叹道,“事已至此,你要顾着身子才是!”
  柳凡摇头,落泪道,“我若早肯听你的话,又如何会有今日?我……我好恨!”
  阮云欢轻轻一叹,摇头道,“姐姐本是心存善念,又有什么错?如今当顾着身子才好!”
  柳凡见她声声为了自己,可是在她伤心之时,自己却不闻不问,不禁心中愧悔交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阮云欢叹了口气,只得在床沿坐下,握着她的手,任她哭了片刻,喧泄心底的伤痛,又怕她哭伤身子,只得轻声劝住,这才问起事情始末。
  柳凡闭目想了片刻,这才低声道,“昨日,皇上兴致极好,召了我们小宴,宴散之时,我……我……”说到后句,珠泪又滚滚而落,说不下去。
  阮云欢细细凝思,猜道,“是秦湘将你推倒?”
  柳凡咬牙恨道,“那贱人心计颇深,又岂会自个儿动手?”
  阮云欢皱眉,问道,“是谁?”
  柳凡摇头,说道,“因贤妃娘娘离席,我侧身避让,哪知贤妃娘娘脚下打滑,与我撞在一处。本来也不至于摔倒,可是偏偏魏贵人颈上的珠子突然断了,我踩在珠子上,便……便……”
  “贤妃……”阮云欢低语,眸色骤然一深。
  柳凡一惊,脸色越发苍白,问道,“云欢,你是说贤妃?”
  阮云欢摇头,问道,“当时秦湘在何处?”
  柳凡侧头凝思,说道,“昨日,魏贵人坐在我下首,秦湘坐在魏贵人下首,起身时,她自然是站在魏贵人身侧。”
  阮云欢垂眸,想了片刻,问道,“你可曾留意,贤妃娘娘与你相撞之前,地上可有滑脚的物什?”
  柳凡凝神想了想,茫然摇头,说道,“我不曾留意。”
  阮云欢抿唇,低叹一声,说道,“既然不曾留意,此事倒不好查,姐姐且养好身子再说罢!”实则心中已经了然。
  柳凡有孕之后,事事留心,若是昨日地上有什么滑脚的东西,她岂会留意不到?而地上没有滑脚的东西,贤妃又为何会突然滑脚?唯一的解释,就是贤妃本就是蓄意冲撞柳凡。
  而就在柳凡立足不定时,偏偏魏贵人的珠子又断,世上的事,又岂会那般巧法?唯一的解释,自然是秦湘使的手脚!
  如此看来,贤妃与秦湘,早已有所勾结!
  柳凡眼见阮云欢一双水眸骤然变冷,不禁心头一跳,唤道,“云欢!”
  阮云欢抬头,眸中冷意迅速淡去,轻声道,“你身子不好,好生歇息罢,我改日再来瞧你!”说着便要起身。
  “不!”柳凡低喊,一把将她手掌抓住,摇头道,“你知道了什么或是猜出了什么,是不是?”
  阮云欢皱眉,叹道,“姐姐……”
  柳凡咬牙,说道,“告诉我!”
  阮云欢默然片刻,才一字一字,低声道,“立春那日,我亲眼见秦湘从凤鸾宫出来!”
  柳凡脸色骤变,握着她的手指慢慢松开,咬牙道,“果然!”心中分明也早已起疑。
  阮云欢眼见她满脸愤恨,握着她的手静坐片刻,轻声道,“姐姐,如今你心中纵恨,也需将身子养好,若不然,岂不是趁了她们的意?”
  柳凡抿唇,重重点头,反手将她手握住,哽声道,“云欢,都是姐姐不好,我……我……你可曾怨我?”
  阮云欢摇头,轻叹一声,说道,“若是易地而处,或者云欢也如姐姐一般!”
  柳凡是名门千金,自幼从不曾与人结怨,当初,能够结盟,便是因秦翊加害,除掉秦翊那日,她便已料到,与柳凡的结盟,已经瓦解。纵然如此,至少,万寿节那日,她瞧向她的目光,仍然是关切,她是真的不曾怨过。

  ☆、第446章 这是铁了心要离开他

  安抚过柳凡,阮云欢出云祥殿,微一沉吟,便向长寿宫而来。不管如何,成亲数月来,皇太后邵氏对她颇为疼爱,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给她磕个头。
  闻说阮云欢来,邵氏大出意外,忙命人传了进来,眼见她整个人清瘦许多,不禁心疼,见她跪下见礼,忙道,“快,快起来!”招手将她唤过,握着她的手在自个儿身边儿坐下,问道,“怎么今日想起进宫?”
  万寿节那日,闻说她不知何时离去,其后再也不曾进宫,只道她已将自个儿一并恨上,哪知道她还是来了。
  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闻说柳妃身子不好,便进宫来探望,有些日子不曾见皇……皇祖母,特来给皇祖母磕头!”
  邵氏点头,叹道,“是个好孩子!”默了一瞬,终究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听说,老四住在兵部?”
  阮云欢垂眸,侧头避开她探究的眸子,说道,“许是新春征兵,忙了些罢!”
  “胡说!”邵氏皱眉,说道,“你莫要瞒我,老四那性子我岂会不知,定是你们闹了什么别扭,他绕不过弯儿来!”仔细瞧了阮云欢几眼,小心问道,“是为了永乐公主的事?”
  阮云欢微微摇头,说道,“不是!”淳于信搬去兵部,是在万寿节之前一日,因她服用避子汤一事,这么说,倒也不算撒谎。
  邵氏叹道,“老四那孩子就那脾气,总要旁人先让步才行,你莫与他计较,先哄了回去,再寻法子罚他!”
  还有这样劝人的?
  阮云欢忍不住好笑,只是点头,说道,“皇祖母,我知道!”
  邵氏见她言不由衷,说道,“你呀,也是个要强的性子,这可怎么好?”想了想,手一拍,笑道,“罢了,就让老婆子舍回脸,将他唤来,你们一见面,给他张笑脸,保管他巴巴的跟你回去!”说着便扬声唤门外的太监。
  阮云欢心头一跳,便站起身来,说道,“不敢有劳皇祖母,云欢自会处置!”
  邵氏抓着她的手不放,皱眉道,“怎么,陪皇祖母坐坐也不行?”向太监一迭连声道,“还不快去请齐王,只说长寿宫着火,命他即刻进宫!”
  小太监忙应,飞奔而去。
  阮云欢实不愿这个时候见淳于信,但被邵氏拉住,又不敢硬挣,只得在她身侧坐下。
  那里齐王殿下刚刚送走邵毅丰,便闻说阮云欢去了太后处,早惊的三魂失了七魄,飞马扬鞭,向宫里赶来。
  心里暗暗咬牙。不是说等他迎娶永乐公主才去向皇太后相求和离,怎么这会儿就跑了去。
  一路疾赶,又是一阵飞奔,径直闯入长寿宫,大声唤道,“皇祖母!”奔入内殿,一见阮云欢垂头坐在邵氏身边,更是心惊肉跳,忙一掀袍摆跪下,说道,“见过皇祖母!”
  邵氏见他脸色大变,不禁笑道,“瞧瞧,一说着火,来的果然是快!”向他一瞪,说道,“我不命人传你,你也不来,成日闷在兵部,哪有那许多差事?”见他一双眸子不断望向阮云欢,不禁好笑,说道,“还不起来!”
  “谢皇祖母!”淳于信忙磕头谢过,这才起身,想唤阮云欢,张了张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见到他来,满腔的伤心委屈齐袭心头,轻轻摆脱邵氏的手掌,起身道,“皇祖母与殿下说话儿,睿敏先行告辞!”说着福身一礼,也不等邵氏命起,转身便向宫外去。
  淳于信眼见她神色冷漠,越过自己身畔,竟不向自己望来一眼,不禁心头一窒,初见她的满心火热顿时熄了下去,整个人如定住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眼瞧着阮云欢出殿而去,邵氏不禁连叹,摇头道,“傻瓜,还不快去,杵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瞬间,淳于信恍然明白,是皇太后为了二人和好,特意将他唤入宫来。
  那么说,皇太后没有准她和离?
  一瞬间,淳于信心头怦怦直跳,只想拔步追出,却仍端端稳稳给邵氏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殿。
  邵氏眼瞧着他脚步越来越快,不禁含笑摇头,叹道,“两个傻孩子!”分明心里都放不下彼此,偏偏都不肯先低头。
  淳于信大步赶出长寿宫,但见阮云欢的身影已在宫墙尽头,正穿过月洞门,向御花园去。忙疾奔赶去,喝道,“阮云欢!”一时倒想问问她,买院子做什么?见他为何不理?
  阮云欢闻唤,脚步一顿,却瞬间脚步加快,穿门而过。
  淳于信心中一慌,拔步飞奔,疾步奔入月洞门,眼前阮云欢身影已经行远。淳于信大急,正要再唤,却见另一条路上,淳于昌转了出来,一眼见他,忙迎了上来,施礼道,“四哥!”
  淳于信抿唇,只得回礼,说道,“原来是五弟!”
  淳于昌笑道,“四哥,你我二人有几日不曾一同饮酒,难得四哥今日闲下来,不如到长信宫小酌一杯如何?”
  淳于信皱眉,眼见阮云欢越走越远,不禁大急,说道,“我还有要事,改日罢!”说着抽身便要离去。
  淳于昌却身子一横,将他道路拦住,说道,“四哥,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大事?”
  淳于信微窒,皱眉道,“老五,我今日果然有事,改日再寻你饮酒!”侧身要过,却仍被淳于昌挡住。
  这些日子以来,淳于信住在兵部,满朝皆知,各大府衙的夫人、小姐们,更是留意齐王妃的动静。最初见齐王妃不动声色,竟然着手收拾府中院子,都是颇感失望,看来,强权之下,便是一向行事肆意的睿敏郡主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可是紧接着,古井胡同那里,有人以睿敏郡主之名,高价买下几处院子,并动工修葺,加上齐王殿下总不曾回府,两相结合,虽令人震惊难信,却也不禁纷纷猜测,这齐王妃是宁肯为下堂妇,也不愿亲眼瞧着新人笑了!
  这些事,落在旁人眼里,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些闲话,可是听在五皇子耳里,却不得不暗自欣喜。那个聪慧机变的女子,本就该是自己的妻子,如今若是能出齐王府,自己再设法迎归,那阮云欢之智,公孙家的一门虎将,岂不是都为自己所用?
  所以,当在园中听到淳于信唤“阮云欢”三字,便循声而来,眼见阮云欢在前,淳于信随后追来,便横身挡住。
  此刻淳于信被他缠住,一时摆之不脱,抬头间,却见早已没有了阮云欢的身影,不禁心头怒起,乌眸定定,向淳于昌凝注,淡道,“五弟盛情,为兄当真难却,只是兵部尚有旁事,不能久离,五弟不弃,便到兵部去一坐如何?”
  淳于昌眼见他由急切转为微怒,微微侧头,见阮云欢早已不见,便含笑道,“四哥既然有事,臣弟改日再请四哥饮酒!”说着微微侧身,让开道路。
  淳于信眼见他眸中狡诈一闪而过,不禁微微抿唇。此一刻,他也明白,方才,根本他就是故意阻挡。
  只是如今阮云欢才是心头大事,齐王殿下顾不上与他计较,绕过他身畔,向御花园内疾步而来。只是,隔了这许久,御花园里又哪里还有阮云欢的影子?
  她分明听到自己呼唤,竟然就此而去!
  一时间,齐王殿下咬牙,恨恨道,“你既心意已决,我还这般着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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