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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珠玉太子妃-第19章

小说: 珠玉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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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位混干饭吃的,也是带过兵打过仗,亲自捉过鞑靼单于的一员猛将,手握重兵。偏这两对还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时人说谁不说‘天下生女不如男,袁家生男不如女’。
  袁靖这几年虽然盯着内阁首辅的官职,但已经频频告假,深居简出。每天在家里养养花,斗斗鱼,闲来无事跟妻子去成国公府坐坐,看外孙外孙女儿绕于膝下,日子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叶檩来见他的时候,他刚从湖边钓鱼回来。额头一层细目的汗,倒是比平常严肃端正的模样可亲了几分。
  叶檩躬身作揖到底,“学生叶檩见过老师。”
  袁靖说:“怎么这会儿功夫过来了,天热,让你师娘给你端碟冷茶来吃。”
  外头就听到陈氏不满的嘟囔,“说什么要走在前头来招待学生,眼下还不是要借我的手?”
  他们夫妻二人才是恩爱典范,成亲数十年,恩爱如初。
  陈氏已经年近古稀,但因为保养得意,看起来不过是个五十出头的妇人,一头黑发看不出一点老态。倒是袁靖这几年眼睛忽然不行了,看东西越发不清楚,看一些小字的时候,必须用西洋流传来的放大镜才能看见。
  袁靖佯装生气地瞪了妻子一眼,陈氏抿嘴笑了笑,着手让丫鬟去准备吃食和茶点了。
  袁靖一边用帕子擦额头,一边招呼叶檩说:“谨谦,到了我这儿就别拘束着了,快坐着吧。一会儿茶和果子上来了都吃点,我先进去换身衣服松快松快。”
  谨谦,是他的表字,现在也只有皇帝和老师会这样喊他。
  叶檩来的时候真是夕阳将要下山,天气最闷热的时候,他穿一身官服而来,内里早就湿透。
  不过虽然老师这么说了,他也没有真的放松下来,坐着的时候已经将背板挺的笔直。
  …
  袁靖没多久就换了家常衣服出来,见他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也觉得平常。他们二人之所以能成就师生情谊,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两人身上有很像的东西。出身寒门是一方面,性情又是另一方面。
  见了他来,叶檩立刻起身躬身道:“老师,学生此番是为了……”
  袁靖却抬手止住他的话,恰好陈氏从外头端着果盘进来,一进来看他们二人不发一言地对站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就心照不宣地撤走了里外伺候的人。
  袁靖让他和自己喝过一道茶,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你的心事我也猜到了一些,只是你我心里都知道,这事儿同我们本身的学问是一方面,主要还是看上头的心意。这做官哪,三品往上,就跟你的学问啊,眼界啊没什么关系了。你只要会办事儿,能摸清上头的心意,就不会出错。”
  两人性格上虽然严肃端正有些像,但其他地方却是完不尽像的。
  “本朝传位不过数代,根基尚浅。上头最忌讳的就是前朝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世家大族。”袁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显得有些聒噪了,若是眼前这个学生再听不懂,他可真的无可奈何了。
  叶檩从前一心都扑在学问上,政务和人情上多亏了老师的提点,此时方才豁然开朗。
  确实,内阁里比他有学问的不少,可比他家世差的,却屈指可数。再盘算一下这些人的综合素质,这位置轮到他头上也说得过去。
  “谨谦受教了,多谢老师。”叶檩起身对着袁靖又深深做了个揖。
  …
  两人又闲聊几句,天色渐晚,叶檩就此告辞。
  临分别前,袁靖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听说你有个女儿叫‘润润’的?怎么没听你提过?”
  叶檩一时不明白,他家里儿子女儿都有两个,也没说哪个取了名字都要支会老师的。再说照他的性子,也不是会是那等让儿女故意在师长面前卖乖求宠的。
  袁靖又点了点头,说:“挺好的,女学的事你也知道了吧,让你家两个姑娘都来。”
  蓁蓁肯定是要去的,虽然年纪不达标,但只差了几个月,并不是大问题。京城里有眼睛的人谁不知道,信王府的眼睛就盯着太子妃的宝座呢。
  所以袁靖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别把蓁蓁漏了。
  叶檩虽然一时没明白老师话中的意思,还是应了下来。
  当然,袁靖也不是从被人嘴里听来的,是从自家外孙女如意嘴里听来的。白日里他们在湖边钓鱼,如意口中就时不时提起‘润润’。袁靖好奇自家个性这么霸道的外孙女,竟也能交到手帕交,一番询问,才知道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学生家的。
  只盼那小姑娘不要同他爹一个性子。女孩子若是那样,未免太无趣了点,他家外孙女也许没多久就要厌倦这么个朋友了。
  …
  叶檩回到家,擦洗身子,换下了汗湿的衣服后,就去了老太太那里请安。
  因他回来的略晚了些,晚膳都已经摆上了桌。
  一家子除了敬安郡主和蓁蓁,也都是到齐了,坐满了一桌。
  润润正张着嘴奋力跟一颗四喜丸子作斗争,明明看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她做起来却略显吃力,丸子一会儿就‘咚’的一声掉进了碗里,偏旁边还没有人帮她。
  给他打帘子的丫鬟刚通报一声,老太太赶紧给润润使眼色,润润放下筷子,就“蹬蹬蹬”跑到叶檩腿边,“爹爹,你累了吧?快进来坐。”说着就把叶檩拉到本来属于她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然后让丫鬟端一张高脚凳子补过来。
  叶檩被闺女这一系列的行动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么多年了,可从没有什么能让正在吃肉的润润分心过。好像打小她在吃东西的时候就特别专注。
  “爹爹,你吃啊!”润润把自己碗筷推到他爹面前,刚才那个肉丸她一直夹不起来,老是掉进碗里,还没有吃到过,爹爹应该不会嫌弃的吧?
  叶檩看了看那颗都快被摔散了丸子,再看看手里的银竺。他家润润什么时候开始用筷子吃饭的?不是一直都用勺儿吗?
  ……怎么今天的事一件比一件反常。
  老太太和苏氏都在旁抿嘴直笑,就是雅А⑿闱砹浇忝茫剁瘛⒁冬r两兄弟都忍不住弯了嘴角。
  “母亲、嫂嫂,润润这是这么了?”叶檩疑惑道。
  老太太憋不住了,笑道:“我们润润说想去上国子监办的女子学堂,怕你不同意,今天特意让我们一起来和你说的。害怕我们不肯帮忙,一个一个去请的。”
  ……难怪忽然夏天里一大家子这么齐整地坐在一起吃饭。
  老太太又继续笑道,“刚阿瑀还说了,国子监中午要在那儿用午膳的,说润润这样继续用勺儿可不行。于是就换成筷子了,可怜好好一个丸子,一刻钟了都没进到嘴里,还不许我们帮忙。”
  润润在旁边紧张一会儿绞手指,一会儿拽裙摆,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却不敢跟她爹对视。
  如意给她写了信,跟她说了这件事,还跟她说如果以后可以一起上学,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她欢喜地觉都睡不着。
  不过如意也说,这事得她爹同意才能成功,润润觉得自己上次在宫里惹大家不喜欢了,她爹说不定以后就不想让她再出门交际了,所以才想着让全家人来给自己当说客。
  

☆、第 26 章 备考

  叶檩自然也是疼爱润润的,他们家润润乖巧,轻易不会求让人为难的事,一旦她说出来,自然是心里非常非常想的了。
  不过叶檩本来却也是不愿意让她去女学的,倒不像润润觉得那样,是觉得她会在同龄人中惹麻烦,而是觉得润润一派天真,赤子之心,去那等形势不明的地方,总是让人不免担忧。
  再一个,就是因为敬安郡主之前已经知会过他,蓁蓁肯定是要去的,他不愿意同时让两个女儿送到同一个复杂的地方去。
  或许也只有在后院的女人们看来,这只是皇帝推行的一次学堂方面的改革,给了女子们更高的晋升机会。但她们也同样看不到,皇帝整治京城宗族关系的决心有多大。
  前头国子监已经集合了满京城的荫生,现在再办个女学,想在孩子们的婚事上做些手脚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对上女儿饱含希冀、又小心翼翼的眼神,叶檩却怎么也硬不下心肠了。再回想白日里老师的那一番话,想想自己这半生过来都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今上有不昏聩,没道理去为难自家女儿。润润又不像蓁蓁那样,是被母亲期待着去争什么的,想来也并不会陷入什么麻烦。
  说起来,连蓁蓁,他也是不希望他去争那样一个位置的。
  一国储君,到底还不是权利最顶峰的那个,却已经担起常人无法理解的风险和责任。
  虽说太子从小坐上了储君的位置,母后精明强干、稳居中宫,身边还有个亲兄弟扶持,下面的兄弟也都跟他差上两三岁。
  可夺嫡之路,自古就是变数奇多,父子反目、兄弟倪墙的情形,古来已久。其中之凶险,绝非外人可窥的一斑。
  若他跟敬安郡主的夫妻关系和睦,大可以劝上一劝。可偏偏他和敬安郡主的关系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绝不是短期内就可以转圜的。
  而且信王爷至今还没有世子,皇帝也没说给信王爷唯一的孙女——蓁蓁封个县主,也难怪他们卯着劲要把蓁蓁腿上那样一个位置。
  女儿母族强势,也绝非他一人之力可以改变。
  叶檩轻轻叹了口气,很多时候他都是心疼蓁蓁的,小小年纪就过的那样沉重,再看看眼前润润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轻咬着嘴唇的紧张模样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既然润润想去,那咱们就去!”
  已经有个女儿过的不顺心,总不能教另一个也不如意。
  得到了爹爹的允许,润润开心地轻叫了一声,原地蹦了几下,然后才想起来什么,站稳脚步,侧身给屋里的长辈道了个万福。刚才他二哥才说过的,再外面吃饭走路样样都有人瞧着,若是失了仪度,也是要教人看笑话的。
  可脸上的笑容确实藏不下的,精致的眉眼弯弯,花瓣似的的小嘴唇一排白亮的小贝齿整整齐齐的,看着就让人不禁跟着开心。
  老太太将润润搂到怀里,也是帮着一起开心,“明儿我就让半夏去库房里找几匹好料子,给润润裁上几身上学堂的新衣服。”
  其实润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的衣服本就比几个哥哥姐姐多一些。也是老太太心疼她,恐府里有拜高踩低的奴才见润润没了亲娘,敢短她的吃用,所以她的用度向来是跟老太太屋里一手包办,跟她一致的。
  “新衣服不要了,哥哥姐姐都还没有呢。”润润绞着手指,不太好意思地说。
  老太太爱怜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鬼灵精,自己变着法讨我的东西不算,还帮你兄弟姐妹要。行行行,都依你,给你们几个小的一人做几身新衣服上身。”
  润润厚红着脸拱进了她祖母的怀里。
  叶瑀起哄道:“那我们不是都要谢谢妹妹,拖了妹妹的福,我们才有了这回的新衣服!”说罢夸张地起身给她作了个揖。
  满屋子里的没有不被他这抖机灵的劲儿逗笑的,润润的小脸越发红了,连带着耳根子就要熟透了。
  叶檩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几个人,竟没有一个担心润润考不上的。这女学好歹是第一届,是最惹人注目的,既然特地强调了考核这一项,想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过。
  不过既然大家都那么好的兴致,他眼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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