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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译林 创刊30周年外国小说巡展(下)-第159章

小说: 译林 创刊30周年外国小说巡展(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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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氧气袋起到作用了,”克雷格答道。“可是情况仍不容乐观,她的瞳孔还是很大,而且身体软软的。如果能把她送到纽顿纪念医院,输血,戴上呼吸机和起搏器,情况可能会好一点。你愿意开我的车去吗?我想跟在救护车上,万一她心脏骤停也好及时处理。如果需要做人工呼吸,我可以负责心脏按摩。”
  急救人员效率很高。一男一女,显然合作过相当长时间了,配合十分默契。他们熟练地将佩欣斯抬上担架,抬下楼,放进救护车。到斯坦霍普家仅几分钟,他们就开始往医院开了。他们意识到情况紧急,因此开了警笛,并由女士开车。男士在路上预先联系纽顿纪念医院,让他们做好相应的准备。
  到医院的时候,佩欣斯还有心跳,但是很微弱。医院通知了一个克雷格熟悉的心脏科大夫在救护车出入口迎接他们。佩欣斯被迅速推进了急救室,一群医护人员对她进行抢救。克雷格将他所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心脏科医生,包括生理指标化验结果证实她突发心肌梗死或者心脏病发作。
  正如克雷格所预料的那样,佩欣斯先是上了百分之百纯氧呼吸机,接着又开通体外心脏起搏器。不幸的是,很快就证实在她身上出现无脉搏电活动症状,也就是说,心电图显示起搏器工作正常,但心脏无反应,测不到心跳。一名住院医生爬上手术台开始心脏按摩。血压开始回升,血液含氧量也开始好转,但血液酸度值基本上是这名心脏科医生见过的最大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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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雷格和心脏科医生互相看了一眼。他俩都有多年的经验,知道对于住院病人来说,无脉搏电活动即使发现得早,抢救结果也不太明朗。佩欣斯的情况更糟,因为她是救护车送来的急救病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心脏科医生把克雷格叫到一边。克雷格还穿着那套正装,领结都没解,右臂上方有喷射状血迹,燕尾服外套挂在墙边一根输液杆上。
  “她可能有大面积心肌缺损,”心脏科医生说。“不然没法解释心脏导电异常和无脉搏电活动。要是早一点对她进行急救,情况可能不会这么糟糕。根据你描述的前后经过来看,我觉得开始心肌梗死可能不太严重,后来恶化了。”
  克雷格点了点头。他回头看了看急救人员,他们还围着佩欣斯瘦小的身体实施人工呼吸术。颇有讽刺意味的是,经过输氧和按摩心脏,她的脸色几乎已经恢复正常。不幸的是,大家都知道已经回天乏术了。
  “她有心血管病史吗?”
  “几个月前给她做过压力测试,结果有点可疑,”克雷格说。“指标显示她心脏可能有点小问题,但是她拒绝做进一步检查。”
  “那她是咎由自取了,”心脏科医生说。“不幸的是,她的瞳孔一直很大,说明脑部缺氧。既然是这样,你想怎么办?现在由你决定。”
  克雷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来,表明他也很沮丧。“停止抢救吧。”
  “我完全同意,”心脏科医生说。她捏了捏克雷格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走到急救台前,告诉急救人员不用再抢救了。
  
吸血鬼莱斯特(1)
20世纪某个周六夜晚的市中心
  1984年
  我是吸血鬼莱斯特。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永生不死。太阳的光芒,持续而炽热的火焰,都可能将我毁灭,或许,也不会。
  我有六英尺高,这种身高在18世纪80年代,当我还是一个年轻凡人的时候,已经令人惊异,即使到了今天也相当不错。我有一头浓密而拳曲的金黄|色头发,长不过肩,在荧光灯下显得有些苍白。我的眼睛是蓝色的,但它们可以轻易地从周遭吸取蓝色和紫色。我的鼻子又短又窄。我的嘴巴长得很好,只不过对于我的脸来说,略微偏大。它时而让你感觉我非常吝啬,时而又慷慨万分。不过,它永远都是那么诱人。我的情绪和心态永远都写在脸上——我有一张永恒不变的生动的脸。
  我的皮肤显露出我是个吸血鬼——它极其苍白,非常反光,以至于面对任何照相机镜头,我都必须擦上粉底。
  如果吸不到足够的血,我会变得十分吓人——皮肤收缩,青筋暴露。不过,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非人类的惟一特征就是指甲。所有吸血鬼的指甲都有如玻璃。有些人在没有别的事情注意的时候就会发现这点。
  如今,我是美国人口中所谓的摇滚巨星。我的第一张专辑就发行了四百万张。我即将到达旧金山开始我的全国巡回演出。摇滚乐有线频道MTV已经全天候播放我的电视片整整两个星期。同时,它们也荣登英国的“流行音乐排行榜”,在欧洲大陆播放,也可能在亚洲大陆的某些地区以及日本播放。整套电视片的录像带正在全世界发行。
  上周,我的自传出版。
  我的自传是用英语写成——两百年前,一个从密西西比漂流到新奥尔良的船夫让我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语言。时光流逝,在以后的几十年中,我阅读了包括莎士比亚、马克·吐温和亨利·哈格德在内的一些英语作家的作品,这让我对这种语言的了解日渐精深。后来,在20世纪早期,我又接触了刊登在《黑色面具》杂志上的侦探小说。达希尔·哈米特笔下的《山姆·斯佩德历险记》是我在神形俱焚之前最后阅读的故事。
  那是1929年的新奥尔良。
  我在写作的时候,会使用一些在18世纪很自然的词汇,以及受那些作家影响而形成的短语。尽管有法国口音,我说起话来仍像是那个船夫和侦探山姆·斯佩德的综合体。因此,当我写作风格出现不连贯的时候,当我不时地带来些许18世纪的气息的时候,希望你能包容。
  去年,我在20世纪出现。
  我的出现是基于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我入眠之时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响亮的声音,变得越发的刺耳。
  我这里所指的声音,毫无疑问,来自收音机、留声机以及后来的电视机。从我入眠之处附近的老花园区的街道上,我能听见汽车里的广播;从我居所周围的房子里,也传出留声机和电视机的声音。
  吸血鬼进入地下——当他停止饮血,安眠于黄土的时候,他会很快变得十分虚弱,以致无法让自己复生。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梦幻之境。
  在这梦境里,我缓慢地品味着这种声音,并且如同凡人一样赋予它们相应的影像。不过,在过去的五十五年里,某些时候我开始“记住”我所听到的东西。我开始追随那些娱乐节目的脚步,并开始留心新闻以及流行音乐的歌词和旋律。
  渐渐地,我了解到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开始特别留意战争、发明以及新的说话方式。
  此时,自我意识开始在我体内苏醒。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梦境而变得十分清醒。我已经开始思忖我所听到的东西。虽然依然眠于地下,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吮血。我逐渐相信,旧的创伤已经完全愈合,我又重获力量。如果我未曾受到伤害,我的力量或许就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增长。我想探出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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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不断地想要啜饮人血。
  让我重现的第二个原因——也是决定性的原因,是我附近突然出现了一群自称是“夜游的撒旦”的摇滚歌手。
  1984年的某个时候,这群歌手搬进了位于第六大街的一幢房子,并开始在阁楼上排练摇滚乐。他们的房子离我安眠的拉菲亚特墓地不到一个街区。
  我能听见他们哀伤的电子吉他声和狂躁的歌声。这和我所听过的录音机里的歌曲一样,旋律优美,动听之至。尽管鼓点强烈,我还是可以感觉到音乐里的浪漫情怀。那电子琴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古键琴一般。
吸血鬼莱斯特(2)
我通过对乐手的想象在脑海里描绘出他们的样子——他们眼中的彼此及镜中的自己。他们是两男一女,瘦削而健康的可爱的凡人。他们的装束和举止同时兼有男性和女性的特质,迷人,甚至略带狂野。
  他们的演奏声几乎盖过别的所有声响。不过,这正合我意。
  我真想跳起来加入这个所谓“夜游的撒旦”的摇滚乐队。我想欢歌,我想狂舞。
  刚开始,我的这个愿望并未经过深思熟虑。那只是一种强烈的冲动,强烈得足以让我复生。
  我沉醉于摇滚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歌手们用尖叫表达善良和邪恶,并宣称他们自己是天使或者魔鬼。凡人听众此时便起立而欢呼。有时,他们看起来完全就是疯狂的化身。不过,虽然他们错综复杂的表演让人目眩,表演中所蕴含的野蛮与理智的和谐统一也是过去人所从未见过的。
  当然,他们疯狂的表演仅是比喻而已。不论他们多努力地假想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没有人真的相信天使或魔鬼的存在。这些表演旧式意大利喜剧的演员们是如此令人震撼,富于创造,且放荡不羁。
  这对我来说是一幅崭新的图景——他们的极端、狂野、叛逆,以及整个世界的人(无论贫富)对他们的拥戴。
  吸血和摇滚乐有着某些共通之处。即使对于那些不信神的人来说,摇滚乐听起来也有些超自然的力量。你听,电流可以让一个原本简单的音符延展至永恒;和谐的韵律可以一层层叠加,直至将你溶化。这种音乐是如此空前的生动美妙。
  是的,我想靠近它,我想演奏它。或许我可以让这个不为人知的“夜游的撒旦”乐队名贯天下。我已做好准备,我要重生。
  重生大约花了我一周的时间。我吮吸了一些地下小动物的鲜血,然后奋力向地面爬去。那里我可以轻松地抓到老鼠和猫,毫无疑问,还有人。不过,一个杀了人而毫无悔意的人,才是我真正想要找的。为此,我还必须等待良久。
  我终获重生。新生的我,是一个曾经在遥远的世界的另一头杀过人的年轻男子——他留着灰褐色的胡子,沿着篱笆漫步。这是个真正的杀手。哦!他体味过人类的斗争,他品尝过人类的鲜血!
  从附近的房子里偷些衣服,从过去藏身的拉菲亚特墓地里拿些金银珠宝,都不费我吹灰之力。
  当然,我还是不时地受到惊吓。化学药品和汽油的臭味令我恶心,空调的噪音和喷气式飞机的轰鸣让我耳鸣。
  重生后的第三天,我就驾着硕大的黑色哈里—戴维森摩托车,绕着新奥尔良呼啸而行,并寻觅更多的杀手来填饱我的肚子。我穿着从猎物身上拿来的华丽的黑色皮衣,怀揣小小的索尼随声听,戴着耳机听巴赫的《赋格的艺术》。
  我再次成为吸血鬼莱斯特。我已重获新生。新奥尔良再次成为我的寻觅之地。
  此时,我的力量是过去的三倍。我可以从街上一跃到四层楼顶,掰下铁制窗栅,把铜制硬币对折,甚至可以听到几个街区之外的人的声音、了解他们的心思。
  第一周的周末,市中心钢化玻璃大厦里的一位漂亮女律师帮我办好了出生证明、社会安全卡和驾照。同时,我把过去不少资金从伦敦银行和罗斯希尔德银行转到新奥尔良。
  更为重要的是,我在现实世界中游荡后发现,那些声音所告诉我的关于20世纪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我在1984年新奥尔良的街道上穿梭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曾经历过的黑暗阴森的工业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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