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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美妙的幽会-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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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杂货店中购得的。 
  1.凶杀:十二月二十六日崔先生和吴妙花举行婚礼以后,乘吴的汽车离开汉城,投宿于雪岳山H饭店六一五号房间。当晚由于性欲不振未能与夫人行房,独自外出,在饭店地下室夜总会喝酒喝到午夜,然后回房。其时夫人吴氏正和随后跟来的情夫孙昌诗在房中同寝,崔先生气愤之余,把孙君拖进浴室扼其颈使之昏迷后,将孙的头部浸在浴缸里,使其窒息而亡。 
  2.抛尸:崔先生等天亮,为了掩盖罪行,决心把尸体弄走。白天抛尸困难,所以他等太阳落了山,到游览区商业街去买了毯子和尼龙绳,然后回旅馆等夜深。二十八日清晨,崔先生终于把孙君的尸体包在毯子里,用尼龙绳捆好,从阳台上吊下去,然后出去把它装到停在附近的朴和善(三十岁)夫人的自备汽车行李箱里。崔先生之所以把尸体塞到朴夫人的车子里,是因为那辆车的行李箱没有锁上。 
  3.逮捕经过:本来这个案件是当作两个案件分别处理的,由汉城和地方警察局进行侦破。调查的结果暴露出是一个案件,后来汉城S警察局侦破组和江原道K警察局侦破组就联合侦破,从而解决了问题。 
  起初发现孙君的尸体是在十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一时左右,利、和善女士的车子停在大关岭休息站的时候。其时,朴女士正和丈夫金在范(二十七岁,K商社常务)一起回家,因暴风雪被困,在那儿停了一下车。为了要拿应用物件,打开行李箱,发现了尸体。朴氏夫妇当即向恰巧停在那儿的警察报告,他们遂被当作最大的嫌疑犯,在K警察局侦破组受到莫大的屈辱。警察了解到朴氏的车在H饭店停了一周,以H饭店为中心进行侦破,弄清了孙君于二十六日傍晚住进H饭店五二八号房间这样一个事实。 
  另一方面,汉城S警察局接到崔基凤先生的夫人吴妙花女士失踪的报告是在十二月三十日上午。吴氏的父母觉得去度蜜月的女儿没有回来,只是新郎崔先生一个人回来了有点奇怪,便追问女儿的行踪。崔先生继续东拉西扯,最后只能依赖警察侦破。 
  正当S警察局侦破组以崔氏夫妇投宿的H饭店为中心找寻吴氏踪迹的时候,有人通过一一二提供了关键性的情报。提供人是汉城中区D洞的庆阳饭店水碓酒吧的服务员朴某。朴小姐看见报纸上刊登的孙君的照片,报告了这样一个事实:孙君生前常和吴妙花小姐到水碓酒吧来。警察弄清了常和孙君一起进出水碓酒吧的吴氏与失踪的吴氏是同一个人,并且得悉他们两个长期保持情人关系。从这时起,两个警察局的侦破组便开始联合侦破。调查的结果,弄清孙君是在不是自己住的六一五号房问,也就是崔先生夫妇投宿的房间里被害的。在调查用来包尸首的毯子和捆尸首的尼龙绳的出处时,警察了解到这些东西是雪岳山游览区的商业街在孙君被害以后很久的二十七日傍晚出售的。在让出卖这些东西的东海杂货店老板李乙顺(三十五岁,女)和崔基凤对质以后,终于证实是崔先生买的这条毯子和尼龙绳。根据崔先生的交代,警察在游览区入口的桥底下找到丢掉的孙君的衣服,由于掌握了证据,便把崔先生当作杀害孙君的凶犯正式加以逮捕,同时认为夫人吴氏也是崔氏杀害的,正倾全力寻找尸体。据悉,崔氏承认抛尸,但矢口否认杀人。不过,从警察已经掌握的证据和种种情况推断,可以说崔氏是杀人凶犯无疑。 
  4.崔氏的说法:崔氏说他在新婚第一夜的二十六日晚上,没能和夫人圆满地实现两性关系,十时许他独自外出,在饭店地下室的夜总会里喝酒,子夜前后回房。敲门进去,没有看见夫人吴氏的影子,而孙君的尸体却已经在浴缸里了。 
  崔氏声称,他不知道孙君和夫人的暧昧关系,所以也不知道孙君是谁。对于发现孙君尸体为什么不报告警察而加以抛弃,崔氏解释说,那是因为害怕自己和夫人涉嫌杀人。 
  5.第三者:如果崔氏的说法是事实,那么凶犯就是吴妙花,或者假定有第三个人。然而,考虑到一个女人能否杀死一个小伙子,凭那么一点点力气能否把尸体搬走,我们认为吴妙花是凶犯的可能性极小。最后第三者就有可能是凶犯。然而,警察几乎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因为没有发现第三者必须作为凶犯登场的最起码的理由。 
  6.吴氏的行踪:目前警察认为吴妙花也是崔氏杀害的,正倾全力搜索尸体。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五时许,发现在吴妙花失踪时不见了的吴氏的自备小汽车。吴氏的车子被扔在人迹罕至的江陵墨湖间的海边松林里。警察搜索了那附近的地方和H饭店周围,但还没有发现吴氏的尸体。同时认为,跟孙君的情况一样,也有可能被遗弃在别人的车子里,正多方面进行搜索。 
  7.崔氏的周围:崔氏是M大学教师,据悉,由于这次事件已经向学校递了辞呈。学校当局召开了紧急校务会议,受理崔氏的辞呈。崔氏是以西洋哲学,特别是以黑格尔研究的权威人士闻名于世的,早先在西德K大学取得过博士学位。崔氏是六兄妹中的老大,侍奉寡母。他的弟妹们一致否认崔氏犯罪。特别是崔氏的小妹(二十二岁,女大学生)痛哭流涕地说,哥哥可能是某种不可知的阴谋的牺牲者。 
  8.吴氏和孙君的关系:现已查明失踪的吴氏和孙君很早以前就是情人关系。孙君和吴氏的弟弟吴致谦君(正在美国留学)是朋友;吴致洙去美国以后,孙君和吴氏情投意合,发展成情人关系。不少人把这次事件解释为由于他们的关系不止于婚前关系,婚后还在继续因而产生的。孙君跟到度蜜月的地方的愚蠢行动和接受这种行动的吴氏的不道德行为最后导致了杀人。这是警察的一般的看法。 
  9.吴氏的周围:吴氏的家庭是以极其富有而著称的。已经查明,只要一提到名字,就可以知道的某财间企业的会长1司某就是她的母亲。吴氏的父亲很早以前就已经去世,闵女士继任会长,负责经营企业,丈夫死后同跟死去的丈夫是远亲的现在的丈夫吴某再婚。据悉,吴某再婚当时,有一个独生女吴妙花,现在的丈夫有两个前妻生的儿子。吴妙花的继父目前担任同一企业的社长。吴妙花小姐在S大学专攻应用美术,后来到巴黎去学了三年服装设计,现在在明洞经营服装店。 
  10.孙君的周围:被害的孙君是S大学毕业班学生,由于在临毕业前只不过两个月被杀,所以不仅是他的父母,许多爱护他的人对他的死都感到悲痛。他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里的三姐妹的老大,初高中考试一直名列榜首,大学入学考试也在全部名次中占据第六位,所以是有名的秀才,大有发展前途的小伙。孙君的父亲是一个在区厅工作的公务员。 

  徐刑警拿着报纸,穿过出口,站到高速公共汽车跟前。汽车跟前人们排成一行,挨次登车。徐刑警最后一个上去。 
  他由于心里恼火,脸色苍白,心想要说这事做错了,那也是非常严重的错误。不会的,他望着窗外,悄悄地摇了摇头。 
  河甲石班长站在窗户旁边看见徐刑警从出租车上下来。他见徐刑警板着个脸心里也不大高兴。没等徐刑警进来,他先迎了出去: 
  “你来啦?” 
  “我看了报纸上登的报道,这是怎么搞的?” 
  轻易不激动的徐刑警非常激动地问道。河班长带着他到马路对面的茶馆里去。 
  “这是记者根据汉城组泄漏出去的情报编造出来的,为这大干了一场。” 
  “这可是个大错误。调查还没有结束,怎么能这样呢?看见这篇报道,我眼睛都发黑!” 
  徐刑警从口袋里掏出报纸放在桌上。 
  “有啥办法,已经是非常为难了。事实也没错,就是先捅出去罢了。” 
  “所以就把崔先生抓起来了?” 
  “不能再拖了。没有理由一定要拖下去。” 
  “你认为他是凶犯吗?” 
  河班长痛苦地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摇摇头。 
  “几乎可以这样看,崔先生的说法没有证据。” 
  河班长嘴上尽管这么说,但不住地观察徐刑警的气色,也许是对自己的说法没把握。徐刑警摇摇头,他马上问道: 
  “你到汉城去搞到新的情报了没有?” 
  “见到了名叫玉子的舞女。” 
  “是吗?有新材料吗?” 
  “那姑娘证实了崔先生的无辜。这个证词无可怀疑。” 
  “是吗?” 
  河班长显出大吃一惊的表情。不一会儿,这表情渐渐变成了狼狈的神色。 
  “孙昌诗的准确死亡时间,要再了解一下……二十六日晚崔先生在饭店外面和舞女一块睡了一觉。龙宫的舞女金玉子作证说,自己和崔先生同寝过。” 
  “这是真的?” 
  “对。真的。这事不可置信,但却是事实。” 
  说的人和听的人一样激动。这个事实确实叫人只能激动。 
  “撇下新娘不管,在外面和酒店里的女人一块睡觉?”河班长以无法相信的表情,好像要重新证实一下似地问道。 
  “是的。是在龙宫前面的P旅馆里睡的。崔先生出现在龙宫是二十六日晚十时许。他本人说,这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到旅馆地下室的夜总会去了,这是假话,实际是到龙宫去了。在那儿头一次认识了玉子。和玉子一块喝酒,然后又一块去旅馆。按照玉子的说法,到旅馆去又喝了许多酒,而且还发生了肉体关系。崔氏和新娘行房失败,但和酒店女人却好像干得很好。” 
  “越了解越糊涂了。会有这种事,简直没法相信。崔为什么要说谎,尽管他的无辜可以成立?” 
  “一定是怕难为情。度蜜月把新娘撇下,和酒店姑娘过夜,这话有多难为情,怎么能说呢?” 
  “是呀!啊,这真是令人震惊的新闻。一夜之间事实翻了个个儿,手忙脚乱的人一定不少。首先记者要发慌,我则要受惩罚!” 
  河班长表情复杂,下面的话含糊不清。 
  徐刑警能够理解班长的情绪。被认定是凶犯而被大书特书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无辜,得到解脱,而班长将陷入困境,这是理所当然的。太轻率了。可以充分地估计得到,他将为不够慎重而引咎自责。 
  “崔先生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会干这种蠢事!莫非他是存心如此?” 
  “我认为可能是包含着按照常规无法理解的某种问题。” 
  “去找他一下,集中地问问是什么道理。” 
  “唔。得了解一下,他的无辜有没有漏洞。还得到P旅馆去翻一下住宿登记簿,再了解了解孙君的准确死亡时间。” 
  “这次得慎重些,因为是最后一次了。别担心我。” 
  “是,明白。” 
  “那个叫玉子的女人可算是重要人证,不把她带来行吗?” 
  “已经约好了,只要一通知,她立刻就来。她咋咋唬唬的,叫人不大放心。” 
  “不带她来,错了!” 
  “她的证词我录了音。” 
  徐刑警从口袋里掏出小型录音机来放在桌上。 
  “光有录音带不行,要本人亲自来。” 
  “听一遍。是在夜总会里录的,杂音很大。” 
  河班长把徐刑警递给他的耳机塞在耳朵里,揿了一下录音机的开关。 
  这时候,徐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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