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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美妙的幽会-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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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里。她已是个吸毒者,所以被关起来了。现在警察大概已经把她救出来了。” 
  “闭嘴,臭婊子!” 
  随着一声叫骂,枪口喷出一团火,扑哧响了一声。由于装了消音器,枪里发出来的声音好像是风声。卢信子用手护着受伤的胳膊,歪扭着身子依在墙上。 
  “你这样的人该死!” 
  吴社长又对着她的头扣了一次扳机。卢信子向前栽倒了。但由于她突然一扭头,子弹打歪了。吴社长看了她一会儿,把枪口对着崔基凤那面。 
  “这次轮到你了。” 
  崔基凤脸色苍白,呆呆地站着。一点也看不出要想躲避和绝望的神情。他站在那里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要死,犹如一头牛疑疑惑惑地看着拿枪对着自己的人似的。 
  吴社长屏住了呼吸,当他想朝扣着扳机的指头使劲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响亮的枪声。大玻璃窗破了,吴社长手上的手枪掉到了地上。他的右肩从背后被打穿,当他想伸出左手去拿枪时,背后传来了叫喊声: 
  “别动!” 
  吴社长一愣,支起身体。 
  冲进房里的脚步声很响,同时传来皮鞋底下玻璃碎片吱咯吱咯的响声。枪口一直伸到吴社长的下巴底下。河班长恶狠狠地瞪着他,用枪口碰碰他的下巴。 
  “要逮捕你!” 
  徐刑警把吴社长的胳膊反剪到背后,戴上手铐。吴社长歪歪倒倒地瘫坐在沙发上。他的肩膀全被暗红的血儒湿了。 
  室内霎时站满了警察。他们一起用惊讶的眼光轮番看着崔基凤、疯女人和女佣人。 
  “你在这儿是怎么回事?”河班长以疑惑的表情问道。 
  “我只不过比你们早到一步而已。妙花怎么样了?” 
  “送到医院去了。” 
  对崔基凤比警察先到一步的事,河班长的自尊心好像受到很大伤害。他掉转视线看着疯女人: 
  “闵女士分明和妙花一块儿送到医院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来解释。她和闵蕙龄是孪生姊妹,是吴社长的前妻,由于精神病被关在农庄里,几乎成了废人。吴社长和女佣一起杀了吴时宪,终于成功地和闵蕙龄结了婚。为了占据会长的位置,他把闵女士关进农庄,把这个女人接了出来。” 
  “女佣人?” 
  “就是这个女人。” 
  崔基凤用下巴指指抓着胳膊倒在地下的年老的女佣人。 
  “她不是女佣人吗?” 
  “实际上她不是女佣人,而是卢信子,是他们组织的负责人,韩国方面组织的负责人。他们的背后有黑手党。不久前我才知道他们受黑手党操纵。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这种说法是有可能的。海洛因说明了这一点。”徐刑警点点头说。 
  河班长走到卢信子跟前: 
  “你是卢信子对吗?” 
  “对,我是卢信子。”她痛痛快快地说。 
  同时把两只手伸到前面,一点也没有犹豫害怕的神色。一个刑警咔哒一声在她的手腕上戴上手铐。她的一只胳膊被血沾湿了。 
  “俗话说灯盏底下黑,就是指她而言的。谁能知道卢信子躲在这户人家当女佣。” 
  河班长狼狈地环顾几个刑警,看见吴社长出血很多,便指示赶快把他送到医院去,然后又瞅了崔基凤一眼。 
  “崔先生的功劳真不小。崔先生给了我们决定性的帮助,实在感谢。以后一定正式向你道谢。” 
  “没有这个必要。”崔基凤愤愤地说,然后问道: 
  “我妹妹现在在哪儿?” 
  “跟吴妙花小姐一起到医院去了。我带你到医院去,现在走吗?” 
  听见徐刑警的话,崔基凤点点头。 
  他们走到外面,乘上警察的救护车到医院去。路上,崔基凤一直看着飘着雪花的黑暗的夜空。他并不高兴,反而被一种相反的感情所左右。他感到有一种控制不住人类邪恶的悲哀。 
  “还有比这个更坏的吗?” 
  他突然想说什么话,对着徐刑警他们开了口。徐刑警好像也有同样的想法,似乎是肯定他的说法似地点点头。 
  “这是不可想象的。详细情况要等审问过他们以后才知道。反正,这事使我们感到侦破到了极限。如果救出了吴妙花,才能有效果。你去看了就知道,她恐怕要长期治疗。” 
  吴妙花住进了神经科病房。看护告诉他们说,由于秀美主动要求跟她在一起,所以让她们待在一个房间里。 
  在进病房之前,崔基凤先去看了看医生。医生正在睡觉,看见他后才爬起来,慢慢地对他讲解病情。 
  “她现在中毒很深。如果再晚一点,肯定要送命。稍微有一点神经分裂,治疗一阵会好的。不过要彻底解毒,则要有相当一段时间。首先需要安全,而且需要有人在旁边精心看护。医生的处方对于治疗来说不是绝对的。” 
  闵蕙龄一个人住在另外一家医院。医生说她比妙花症状轻些,但也不得不住相当一段时间。 
  崔基凤终于朝病房走去。每当他迈开步子朝前走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冲动,一再想往回走,但还是吃力地踏上了台阶。 
  妙花住的病房在三楼。不一会儿,他走到病房门口,但开始犹豫了。徐刑警看见这情景,替他敲了敲门。里面传出秀美叫他们进去的声音。徐刑警首先开门走了进去。秀美从打开的门缝里发现了崔基凤,霍地从床上蹦下来,光着脚跑出来。她本想朝哥哥扑去,忽然好像改变了主意,退后一步,回头朝里面看了看。崔基凤的视线自然也转向那边。 
  有一个身穿蓝色病人服的女人跪坐在床上,把头转到一边凝视着漆黑的窗外。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 
  窗户上有几根坚固的铁条。 
  她的样子很干净。头发梳过了,扎在后边,身上的病人服也好像是新的。 
  “刚才我替她洗过澡。”秀美低声说。 
  “有时好像认识人,有时又好像不认识。” 
  崔基凤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里,他的脸色非常苍白。徐刑警首先给他让了个位子。秀美也走到病房外面,替他们把门关上。 
  崔基凤有好一阵像被钉子钉住了似地站在那里。曾几何时,原以为在度蜜月时失踪死了的新娘,现在精神失常地坐在自己面前。“应当怎么称呼她呢?她现在也还是我的妻子吗?” 
  “妙花!” 
  他终于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喊了她一声。这是许久许久都没有喊过的名字,不过,他心里喊过不知多少次。然而,妙花依旧一动也不动。 
  “妙花……”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没法用再大的声音来喊她。妙花的肩膀好像稍微晃动了一下。他走到床旁边,然后伸出手去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妙花,是我,崔基凤。” 
  妙花的脸慢慢地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变得认不出来了的瘦骨嶙峋的脸。两只大眼睛呆滞不动,只是毫无表情地瞅着他。他想那没有表情的脸上也许马上会有变化,因此怀着希望地观察着她的眼睛。瞬间,眼珠好像起了一点变化,但只是一刹那就过去了,依旧像一潭死水一样深沉黑暗。妙花又把脸转向窗口。 
  “妙花……妙花!” 
  崔基凤再也忍不住了。他呼唤着妙花,把她搂了过来。他的嘴里发出了悲痛的呻吟,两只眼睛止不住淌下了泪水。他一面喊着妙花的名字,一面搂着她摇晃。但是妙花像一段木头毫无反应,只是随着他的摇晃而摇晃。 
  “这可能吗……” 
  他好一阵沉浸在抑制不住的悲痛之中。他放开妙花退后一步,然后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摇着头走到外面。 
  秀美和徐刑警一直等在外面,看见他出来了,便忙于观察他的表情。秀美好像要问哥哥什么话,但看见哥哥沉痛的样子,又把嘴闭上了。徐刑警问他到哪儿去,崔基凤说想一个人呆着,便独自走出医院,消失在黑暗中。 
  另一方面,侦破本部连夜审讯吴明国和卢信子。他们的伤不是致命伤,所以进行急救以后,在病房里就单独接受了审讯。 
  他们起先尽可能朝有利于自己的方面解释,但无法掩盖所有的罪行。他们坚持不住了,一夜之间便全部坦白了。 
  天一亮,暂时休息一会儿后,侦破员们对于这个案件进行最后分析,召开了最后一次侦破会议。 
  “这一阵大家辛苦了。案件的规模很大,而且又滑到意料不到的方向,所以我认为侦破非常吃力。在破案方面功劳很大的崔基凤和秀美小姐现在不在这个地方,但我以为我们警察应当对他们两位致谢。” 
  河班长说罢,看看侦破本部长。本部长点点头,把上身朝后一仰,然后说: 
  “大家真的辛苦了……唔,谁来把这个案件再理一遍?” 
  “徐刑警理一理吧。”河班长回头看了徐刑警一眼说。 
  徐刑警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在座的人。 
  “我简单地谈一谈。卢信子是受黑手党控制的人物。起初她参与毒品买卖,当了黑手党的走卒。几年前她和吴明国合谋杀死了闵蕙龄女士的丈夫吴时宪。当时卢信子在美国。吴时宪到美国去治病,他们利用了这个机会。卢信子和吴明国过去是情人关系。吴明国在去美国途中利用这个关系,托她把吴时宪杀掉作为代价,他们两个重新结合。吴时宪在他所信任的下属吴明国的劝说下,没有进医院,而住进了卢信子的家,请人出诊。在这个过程中,卢信子在他吃的东西里放了毒药,使他成了废人,送回韩国两天就死了。他们的阴谋没有被发现,就那么过去了。吴明国由于没有遵守诺言,跟闵蕙龄结了婚,于是卢信子一气之下报告了黑手党组织。最后卢信子在黑手党的支持下回到韩国威胁吴明国,说要把一切事实都揭发出来。吴明国又一次骗卢信子说,等除掉了闵蕙龄和吴妙花,霸占了S俱乐部以后,再跟她结婚,而且导演了这出丑剧。于是,卢信子打电话给崔基凤,告诉他吴妙花的偷情行为,又跟儿子边孝植一起杀害了孙昌诗和金玉子,绑架了吴妙花……” 
  徐刑警的介绍持续了好半天。在座的人都侧耳细听,连一声咳嗽声也没有。 

  
 

 
译后记



  我和韩国著名推理小说家金圣钟先生有一面之缘。一九九三年六月,我应韩国社会科学院院长金俊烨先生的邀请去韩国访问,于六月底赶到韩国釜山拜访金圣钟先生,解决本书的版权问题。金先生约我在他的家乡海云台推理研究室见面。当我到达海云台时,精神为之一畅。这是釜山的海边,绿树成荫,乌语花香,碧海和蓝天一色,美不胜收。金先生邀我进岩边的三层小楼,只见底层是宽大的客厅,似无廊柱,当中放着大方桌,一圈都是靠背椅,这是供读者用的阅览室。顺着扶梯盘旋而上,是藏书室,桌上和四壁放的尽是清一色韩国和世界各国的推理小说,以及各种翻译版本,三楼一间布置得很雅致的小屋就是金先生的工作室,置身室中远离市声和喧闹,只觉得出奇的安静,在此中写作精神集中、不受干扰、文思汹涌想必是自然的。对于我的要求,金先生一口答应,喊来打字员小姐,不一会儿,一份授权书就交到了我手中。但他告诉我,延边教育出版社有一位上海籍的韩先生已先于我来过,也要求翻译此书,因我已有全稿,所以他成我之美。这使我非常感动,由此而聊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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