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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003.11 b嘴里骂你心里想你(于培勋,桑念竹)古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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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个别扭的小鬼、任性的女人。

  所以,初识的人总是一眼就擅自判定他是个没脾气的好好先生,好捏奸揉的软体动物,一段时间过后才颇为意外于他其实是个相当善变的男人——情绪善变,而且还是个暴走族——脾气容易暴走。

  “别这样,培迪,起码试试看嘛!”自然,泰德早就摸清楚于培勋的别扭脾气了,见他变脸,赶紧婉言低劝。“只要是威迪生的人,谁不知道你的厉害,每每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问题,只要有你出马,一切就搞定了,而且快得令人不可思议,天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那种事是那种事,这种事是这种事,两者性质也未免相差太多了吧?“于培勋下耐烦地想撇开这桩麻烦。“拜托,都已经死五个人了耶!又是模仿开瞠手杰克的残忍手法,不仅死人死得一模一样,弃尸地点一模一样,日期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一百多年前的杰克大爷是寄信给新闻社,一百多年后的杰克大爷是寄信给警方,明摆著就是在挑战警方的权威嘛!这样……”

  “你怎么知道?”麦尼猛然惊跳起来,两眼铜铃似的瞪住他。

  天啊!现在是狮子在怒吼吗?

  于培勋揠揠耳朵再耸耸肩。“这么大的案子,报纸上都有登嘛!”

  “没有!”麦尼的眼神更形锐利凶狠,如果眼神可以伤人,于培勋早就被五焉分尸了,死状保证比开膛手杰克的牺牲者更凄惨。“杰克寄信给警方的消息完全被封锁住了,除了有关人员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你究竟是从何得知的?难下成你就是……”

  一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下必听完整,于培勋就知道麦尼即将要说出口的是什么鬼话,神情骤变,一个虎跳便蹦过去怒气冲冲地掏出护照往办公桌上啪的—扔。“你自己瞧瞧,我是今天才刚到伦敦的喔!’

  因为他的突然翻脸,麦尼不禁微感讶异,但随即拿起护照来仔细察看,继而皱眉。

  “昨天你在雅典,在这之前……八月二十四日到澳洲雪梨,在那儿……”

  “停留了三个星期,因为那儿的分公司总经理好意请人敦我冲浪,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找出一百个活证人为我做证,现在……”于培勋冷冷地接著说下去,同时把护照抢回来。“你该满意了吧?”

  麦尼却更是大惑不解。“那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应该会知道的事?”

  这大概是警察的天性,怀疑、怀疑、怀疑,再怀疑,就算明知道对方是无辜者,也要把人家怀疑到自己都开始认为自己是不是有罪了。

  “我哪知道,”于培勋若无其事地一撇三千里,这种“戏”他演来最精湛,闲来无事就在镜子前面排“戏”,保证任何人都抓不到漏洞。“也许是你们之中有人不小心泄漏了消息,被登上了某某报或哪本八卦杂志上被我瞄见了,那怎能怪我?总之……”收起护照,背好旅行袋,他转身便待跷头。

  “这种事我实在帮下上忙,真是抱歉得很!”

  “培迪!”泰德及时抓住他。“你答应我要帮忙的。”

  “我下知道是这种事嘛!”于培勋叹著气反驳。

  “可是你一定有办法,对下对?”泰德低声下气。“他们已经想尽办法,测写、推理、暗号……甚至连灵媒、占星师都找来试过了,又约谈了至少上千人以上,但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可笑现今监识科学如此进步,竟然与当时同样束手无策……”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呀!”于培勋咕哝。

  “什么不关我们的事!”泰德大叫。“倘若不阻止凶手的话,至少还有一个女人会死耶!”

  于培勋唇角一撇,下语。如果真是那样也是注定的,若是他硬要插手的话,不但救下了人,还会让那个女人死得更痛苦,那又何必?

  “而且……”泰德瞥了一下麦尼。“如果过了十一月九日还找下到任何蛛丝马迹,前后相隔一百多年,苏格兰警方依然下得下让杰克逍遥法外,媒体必定会大加挞伐,苏格兰警场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而麦尼将首当其冲承受一切责……”

  “那也是他家的事,你干嘛要这么帮他?”于培勋嘟囔。

  “因为他也帮过我,’泰德看向麦尼。“记得我告诉过你,大学时代曾经有个人帮我脱离被诬告开车撞人后逃逸的危机,那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在坐牢,因为被撞伤的那家伙送医不久就死了。”

  “原来如此,”于培勋恍然,继而蹙眉瞄著麦尼犹豫。“那就……”

  麦尼同样眯眼盯住于培勋,但始终看不出于培勋有何可疑之处,除了于培勋知道一些他不应该会知道的事之外。不过就如泰德所说的,他已无计可施快跳楼了,如果再没有任何进展的话,不要说这个高级督察位置坐不住,他也没有脸继续留下来当警察了。

  “那个……培迪,对吧?很抱歉刚刚那样怀疑你,不过我确实是急疯了,上头天天给我排头吃,眼看著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我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可以的话……”麦尼恳切地央求。“请你稍微帮点忙好吗?”

  于培勋的双眉攒得更深。“你又怎能肯定我一定帮得上忙?”

  “泰德告诉过我,你很厉害,任何麻烦到你手中都能迎刀而解,我想……”麦尼思索了下。“你必定是有过人的推理能力,或者能注意到一般人所忽略的蛛丝马迹,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我认为你多少是能帮上点忙的。”

  “可是……’

  “培迪,你答应过我了!”泰德赶紧再推上一把。

  于培勋欲言又止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点头。

  “下过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我只帮今天这一回,往后不管你们有没有抓到凶手都不能再来找我了:第二,你们任何人都下能问我是如何知道的,这是我的……呃,姑且说是职业秘密吧!”

  “没问题!”麦尼应允得毫不犹豫,只要能得到线索,什么条件他都敢答应,就算叫他穿新娘礼服进教堂都可以。

  “好吧!那……”于培勋放下旅行袋在办公桌前坐下。“你们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麦尼苦笑。“指纹、脚印、毛发、皮屑,或者任何可疑物品,统统都没有,就算有,查到最后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垃圾,甚至连瞧见可疑状况的人都没有。’

  “那还真是麻烦。’于培勋喃喃道。“这样的话……嗯!可以给我看看他寄来信吗?’

  一声不吭,麦尼立刻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封塑胶袋交给他。

  “我可以拿出来仔细看吗?”

  麦尼迟疑了下,点头。“可以。”

  于培勋很自然地用左手拿出明信片,若有所思地沉凝片刻。

  “……他戴著面具,那种会贴在皮肤上的软皮面具……”

  “咦?你怎么知道?”

  于培勋瞥麦尼一眼,没有回答,盯回手上的明信片,他又说:“不过他的瞳孔是绿色的,头发则是……思,黑色的,然后……”眨了眨眼,他突然把明信片放回塑胶袋里。“你去过GeorgeInn酒吧吗?”

  麦尼愣了一下。“GeorgeInn?有啊!如何?’

  “请你去那儿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许久没人住的空屋,起码是两层楼以上,屋里有一幅非常奇怪的壁饰,好像是非洲上人的图腾之类的,还缺了一个角。”于培勋摇了摇手中的塑胶袋,“这张明信片就是在那里写的。”说完,随即将塑胶袋还给麦尼。“0K!就这样,你自己去那边找找看有没有线索,其他我没办法了。”

  泰德对满眼怀疑的麦尼点点头,“不要问我他怎么会知道,总之,他说的从来没错过,所以,去试试看吧!反正你也下会有任何损失,对吧?”话落,他忙追上自行开门离去的于培勋。

  “等等,培迪,你要上哪儿?”

  “我饿了!”

  “没问题,我请客,你想上哪儿吃?”

  “OakRoom。’

  “……好吧!你要敲我竹杠是没问题,可是……你不会是想穿这样去吧?”

  “不行吗?”

  “你少给我装蒜,你明知道穿这样连餐厅大门都进下去。”

  “QuoVadiS?’

  “你是故意的吗?”

  “ROOmattheHalCyon?’

  “……我煮给你吃吧!’

  “我可以点菜吗?’

  “……”

  。。。

  “老爸,是我啦!”

  “小弟?你在哪里?”

  “伦敦。”

  “哦,原来跑到伦敦去啦!思,有事吗?”

  “这个……”于培勋撩开窗帘,一眼望去是雅致的街道和整排乔治时期的屋宅,还可以瞅见摄政公园一角,这是他喜欢住在泰德这儿的原因之一——景观养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只是想问一下老爸,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我……呃,我曾经看过那个……那个……”

  “记得,也记得那是你自己要看的。”于司谶说起话来比之当年更为温和沉稳,可见他的“百忍造诣”经过妻子的“严格训练”之后更精进了。

  “那老爸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

  “是我的……”于培勋抓紧电话筒,喉咙好像被谁掐住了。“结婚典礼?”

  “没错,当时我并没有特意要看什么,所以我看到的是你所想看的画面。那时候你还小,下懂事,想要先看看老婆的模样,结婚典礼大概是你唯一能想到的机会吧!”

  “废话,那年我才六岁耶!我只懂得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和我结婚,除了结婚典礼,还能想到什么?”

  “的确。”

  “那……”放下窗帘,于培勋不安地走回床边,坐下,“那个跟我一起站在神父前面的是……是个……”顿住,艰辛地吞咽下口水,发出异常响亮的咕哝声后,才下甚情愿地吐出最后两个字。“男人?”

  “也没错,而且是个满脸红色落腮胡的大男人,个于比你还高半个头以上,略臂也比你的大腿粗,体重至少有你的双倍,那副身材可真是……”话筒另一端“善意”地加以补充说明。“咳咳……壮观得很,我还真是怀疑到底是他娶你,还是你娶他?’

  “老天!’于培勋手捂额头,呻吟著仰天倒在床上。“真的是他!’

  “怎么,碰上他了?”

  于培勋阖上眼,想哭。“碰上了。”

  “是吗?”话筒内突然传来一阵奇妙的声音,很像是有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声来。“那么你是……决定要和他结婚了?当然,你会去娶那种‘老婆’……呃,或者是你会让他娶你当气老婆’这点确实是令人相当意外,不过呢……”

  “老爸!”于培勋脸色惨绿地猝然坐起来,怒吼抗议。

  “不是吗?我还记得当时看到的你,神父一问你愿不愿意,你马上欢欢喜喜的许下誓言,而且笑得合不拢嘴呢!”

  “我才没有!”于培勋想也不想便脱口否认。

  “嗯哼,没有吗?”

  “……”有,而且笑得跟白痴一样!

  “小弟,如果你是担心我反对,大可不必,我比谁都清楚这是无可抗拒的命运;而且打从二十年前那一天开始,我就无时下刻不在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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