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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红楼同人)宠妃[元春重生]+番外 作者:青色兔子(晋江vip2014-09-23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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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了一眼字条上的“莫砸我”三字,贾元春果然没砸,只吩咐如梅将坛子埋在墙根下。又叮嘱如兰细细看着进出院子的都有谁。
  到了晚上,如兰一一道来,“扫院子的太监叫秦二,送水的宫女过来了两个,再有就是花房的小太监来摆了两盆早秋菊花。”
  贾元春听了,不得要领。便将这事儿暂且搁下了。
  又过了三日,却没有坛子出现了。
  倒是太后那边来人传话,说是太后病体初愈,今儿精神头好,想见见贾女史。
  来传话的是个小宫女,肤色略黄,然而双眼灵动,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谢女史说她在太后娘娘跟前儿夸过贾女史才貌不凡的,还望贾女史稍加装扮,虽是病中也看着喜庆些。”小宫女如芬一点磕巴不打得将一串话说了,又一咬嘴唇望着贾元春羞涩笑道:“贾女史当真生得美。”
  贾元春微微讶然,素日往来的女儿家虽也称赞她美貌,却鲜少有这样直白的,这小宫女的直率不禁让她莞尔一笑。
  既承谢鲤之情,贾元春便精心装扮了一番。然而如今太子被废,太孙被囚,无论如何不该是喜庆之时,掂量再三,贾元春从带来的一玫红一水蓝两件衣裳中选了水蓝色的那件。将一头长发规规矩矩盘好,只簪了阿音寄身的玉簪,双耳戴了珊瑚耳环——极细的银丝勾着末端一点红珊瑚,好显得这一身不那么素净。
  她这便带了如梅,由小宫女如芬向慈安宫去,只留如兰守着院子。
  此刻的慈安宫内氛围,与贾元春半月前初来时已是截然不同。来往宫女太监脸上都带着笑模样,廊下还挂了两只鸟笼子,迎面一对宫女相携而来小声笑语着,见了贾元春行了半礼又笑着去了。可见太后这几日心情的确是不错。
  如芬带着贾元春走到右侧长廊拐角,正遇上谢鲤走过来。
  如芬显得与谢鲤极熟络。
  “谢姊姊,你只说要我去请贾女史,却没告诉我贾女史原来生得这样美。”如芬鼓着腮,扯着谢鲤袖子晃来晃去。
  谢鲤也逗她,“告诉你便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
  如芬哼了一声,“早告诉我,我也好多敷些粉再去。如今我站在贾女史身边,倒像是个贴炉子的黄泥捏成的人了。”
  一句话说得几人都忍俊不禁。谢鲤笑着去捏如芬的腮,“偏你这小丫头见了贾女史嘴滑,天天儿站我边上怎么不想着多敷些粉?”
  如芬忙抱住谢鲤胳膊讨饶。
  贾元春只立在一旁看她俩逗趣,忍不住也笑,笑了半响忽然心中一动,转眸往左一看,登时愣住。
  却见正对面的左侧长廊上,永沥正凝目望着她。他长身玉立,碧空晴日便都沦为了背景。
  两人遥遥对视了一瞬。
  永沥的目光如有实质,隐约似有情愫。
  贾元春只觉得心头狂跳,忙转过脸去,转得急了,耳坠上垂着的珊瑚珠撞在耳根上,凉凉的疼。
  不知谢鲤与如芬又说了些什么,谢鲤伸手来拉她。
  贾元春忍不住又向左看去,却见长廊幽长,那人却已不见踪影,不觉心头一黯。
  谢鲤在她旁边道:“你脸怎得这样红?”
  贾元春用手轻轻贴了贴两颊,果然烫了。

☆、第25章

  “哀家年纪大了,如今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小辈们一个个成家。”太后居中坐着,旁边一位六十如许的老嬷嬷正蹲着给她捏腿。
  当今太后并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而是先帝的继后,比皇帝大了十岁而已,如今却也到了望七之年。虽已白了头发,添了皱纹,看起来精神却还好,眼睛里是含着光的。
  太子、太孙的婚事是皇帝说了算,征求太后的意见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现在太后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别的小辈说亲。她既不糊涂,又不存坏心,况且是世上第一尊贵的女人;凡是她说定的亲事到如今还没有不成的。
  昨日周贵妃过来请安,说到靖亲王府的世子年且十七还未选福晋。太后听着就动了心思,特意问了,“哀家记得靖亲王世子叫……叫……”她记不起来了。
  周贵妃笑着提醒,“叫永沥。生母是郎氏,当初永沥满月的红蛋——太后您还用了一个呢。”
  “吃过红蛋”这件事情顿时让太后感觉跟“永沥”这个孙子亲切起来了,笑眯了眼睛,“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郎家仿佛与你是沾着亲的?”
  “太后娘娘真是万事皆知!”周贵妃忙捧着,又道:“臣妾大姊就是嫁给了城北郎家,永沥的生母便是臣妾大姊姊所出。郎家与如今的东平郡王也算沾着亲的。”
  “哦?与东平郡王府还有亲?”太后疑惑得看了看身边的老嬷嬷。
  “东平郡王世子妃娘家亦是城北郎家。”老嬷嬷轻声解惑。
  这么一通下来,太后对郎氏也感兴趣了。娘家是城北郎家,又与东平郡王府沾着亲,且给靖亲王生下了世子——这样一位女子,太后觉得得见一见。于是吩咐周贵妃,“下次那郎氏来给你请安的时候带过来给哀家瞧瞧。”
  第二日,太后一早起来,见风和日丽,顿时心情大好,派人去请永沥来。旁边谢鲤见她心情好,有心帮衬贾元春,也凑趣说了几句。偏永沥在乾清宫绊住了脚,一时赶不来,太后便让传贾女史来。
  就这么着,永沥与元春方才撞见了。
  太后见了永沥,更为欢喜。没想到这么个没记住名字的孙子出落得如此俊美,太后有种白捡了个大便宜的愉悦感。
  太后让宫女就在她左手侧给永沥安了个座,满面慈爱得细细问他。
  “今年可是十七了?”“属相是什么?”“生辰是哪一日?”“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啊?”
  永沥摸不着这老太太想干嘛,一一照实答了。
  “回太后娘娘话,孙儿今年周岁十六。过了九月才算整十七。”
  “回太后娘娘话,孙儿属相是马。”
  “回太后……”
  到了最后一问,永沥估摸着这老太太是无聊了找个人聊天来着,于是敞开来聊了一通。将他奉旨出京办差路上饥渴到老农瓜地里摘西瓜吃,被守瓜地的人瞧见险些将他当贼拿起来,最后给了两粒金瓜子脱身;秋狩时带着一众侍卫去掏熊窝,才战罢猛熊回头就见树上盘着巨蟒,又是一场拼命搏杀,最后带着熊蛇双胆满载而归等事讲给太后听。
  他本就口齿伶俐,又外向,说到精彩处起身在殿中给太后展示当时情形。
  直听得太后一忽儿捂着胸口喊“阿弥陀佛”一忽儿又喜笑颜开直拍手“老天庇佑”。
  “快……快去给哀家宝贝孙子沏盏热茶来。”太后就手把自己的帕子递给永沥,“快擦擦,都出汗了。”
  永沥也不见外,接过来就在额头抹了抹。
  太后见了,更喜欢了,不错眼珠得看着永沥喝茶,忍了几忍没忍住,直接就问了,“可有喜欢的姑娘了?”
  永沥登时一口茶就哽在了嗓子眼,侧过身去连连咳嗽。
  太后大乐。
  “快给沥哥儿捶捶,别呛着了。”太后一边指挥着,一边又冲着老嬷嬷乐,“可见是有了。”
  永沥也红了脸,心头不由自主得浮现出一位女子身影。她珠花上的那粒珍珠如今正妥帖收藏在他荷包里。又想到方才在廊下隔了十数步望见,她的同伴正玩闹,她只静静站在一边笑看着,像一株出水的莲,安静而鲜亮。望见她,万事万物便都喑哑了。
  那少年人被调笑时独有的羞赧让太后愉悦极了,这素日呆板的后宫顿时也变得有趣起来。她越发催着问,“是哪家姑娘?瞧定了哀家给你相看相看。”
  永沥忙敛容,心中略一犹豫,倒也不欺瞒,只有些为难得望着太后道:“……却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何心思呢。”
  太后笑道:“咱们家的儿郎,岂有姑娘不喜欢的?”
  永沥咧嘴笑望着太后,不说话。
  太后一寻思,诧异道:“莫不成那姑娘还不知道?”见永沥不好意思得低头,显见是言中了,登时她便笑得打起颠儿来,点着永沥对老嬷嬷道:“瞧瞧,瞧瞧……竟是个单相思的呆头鹅。”
  永沥见是话缝,便道:“还是等孙儿问准了那姑娘的心意再来回老祖宗吧。”见太后似还要追问,忙道:“孙儿若是冒冒然说了,岂不伤了那位姑娘的脸面……”
  太后笑道:“你倒仔细!”想起周贵妃的话,又问了一句:“可做得你正妻?”
  永沥将那女子与自己妻子连在一起想,登时掩不住喜欢与羞涩,按捺着笑容低声道:“尽可做得。”
  太后见他方才说起故事来风流潇洒一男儿此刻如此腼腆,更觉有趣,却也不再追问,只是拿定主意永沥的婚事她必然要关照一二的。
  永沥顶着一头细密汗水退了出去。
  那边谢鲤带着贾元春到了门外,听说靖亲王世子已经在里面了,不免要避开,于是走旁门到西侧间等着。这一等却久,贾元春想着一墙之隔就是永沥,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谢鲤几次同她说话,她都茫然不知问了什么。
  “素日看你是个镇定的,怎么要见太后娘娘就慌了神啦?”谢鲤嗔怪她,倒也不再同她闲聊,只在那“点兵点将”得沏茶。
  等到太后传贾元春进殿,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了。
  谢鲤还奇怪,一向也不见那靖亲王世子来慈安宫的,这次怎么赶巧有这么多话说。
  见了贾元春,太后倒也赞了句“是个美人胚子”,又赏了两只玉镯,别的却也没话。她本意还想问问贾母,只是年纪大了,方才听永沥讲故事,高兴倒是高兴,却也乏了。最后拉着贾元春的手夸了两句“好孩子”就让她回去了,只说今日倦怠了,改日再叫她来说话儿。
  谢鲤送她出去,路上低声叹道:“嫣贵嫔那处我看也未必好,你没事儿多来慈安宫走动。”顿了顿还是把下一句说了,“真出了事儿,太后娘娘是个心善的。”
  对于贾元春而言,入宫为女史前的拣选已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久的事情了,以至于现在屡次承谢鲤之情,倒有些受不起之感。想了想,对上谢鲤关切的眼神,贾元春还是没有拒绝她的善意,轻轻道:“多谢你提点,我会自己留意的。”
  谢鲤极亲切地拍拍她的胳膊,“就送你到这吧,一会儿太后该用药了。让如芬、如梅俩陪你回去。”
  贾元春道:“有如梅跟着就够了,不然等下我还要着人送如芬回来——送来送去的倒添麻烦。”宫里规矩,宫女不在指派的宫里走动时,必是得成双成对的才行。
  谢鲤一笑,“倒是我糊涂了,也罢,给如芬这小丫头个躲懒的空儿。”
  如梅陪着贾元春走出慈安宫仪门,便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贾元春忙俯身看她怎么了。
  如梅只是摇手,“女史您先慢慢走着……我去如芬那儿方便一下,马上赶过来。”
  贾元春不禁好笑,应了她,自己沿着长长的甬道慢慢走着。路上不时也有奉了差事的宫女、太监从她身边走过。
  在甬道上过慈安宫东门时,门内忽得闪出个人影来。
  贾元春原是贴着左边走着,这人出门靠着右侧走,俩人中间隔了两三步并排走着。
  贾元春是女子,且穿了花盆底,走得碎步且慢。那人偏同她一样速度,始终同她并排着走。
  就这么不声不响走了半程路,眼见分叉口就在百步外,永沥终是忍不住。
  他清清嗓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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