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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红楼同人)宠妃[元春重生]+番外 作者:青色兔子(晋江vip2014-09-23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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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凤听到此处,心中一喜,屏息听元春说下去。
  “她托我帮她寻个人。原本在靖亲王府的一位侍女,约莫三四十岁,十七八年前因病送到庄子上去了。这人与世子妃有些渊源。世子妃身居靖亲王府,不方便找寻;虽然托给了我,但我也是居于深宫,有心无力。因知道二哥哥一向交际广泛,二嫂您又门路多,这才腆着脸求上门来……”元春一一说来。
  熙凤留心听着,道:“大妹妹放心,别的不好说,你那二哥哥三教九流都认识些,京城里找个人还是便宜的。”她笑起来,心里起疑,“只是不知道这位侍女跟靖亲王世子妃……有什么渊源?”
  元春微微沉吟,皱眉道:“这我却也不知了。想来世子妃也不过是十六七岁,那侍女既然十七八年前就送走了——只怕不是世子妃的事儿呢,兴许是靖亲王府里头的事。不管怎样,若人找到了,世子妃总得承您和二哥哥的情。”
  熙凤见元春这样讲,倒安心了些。
  元春又道:“对了,说是这人从前在王府时是叫‘琳琅’的。找人这事儿别声张,慢慢儿找,找到了是缘分,找不到同咱们也没什么干系。”
  “大妹妹说的极是。”王熙凤笑着应承,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做成这事,为自己夫妻二人谋一谋前程。

☆、第49章

  旬月后,婚礼如期举行。
  红烛摇曳;相顾含羞。
  元春伏在皇太孙怀中;轻轻道:“我没想到……”这一世竟能真的嫁给你。
  皇太孙将下巴贴着元春发顶;一手摩挲着她肩头柔声道:“孤也没想到……”上苍竟会给他重逢的机会。
  烛泪低泣;一*夜*欢*愉。
  次日,贾女史已经成为了皇太孙侧妃。
  新的身份;代表着新的生活;有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动。好在这些元春上一世都经历过;如今自然驾轻就熟。
  九月,西北大捷;举国欢庆。
  七王爷拔营回京;靖亲王出城十里亲迎。
  为了欢庆这次西北大捷,老皇帝在御春园举办了宴席,一众王孙尽聚于此;女眷则安置在畅音阁听戏。
  贾元春作为东宫唯一的女主人,端坐在太后右手侧。在她右侧,依次是一众皇孙的妃子,紧挨着她的就是谢鲤。
  “这出‘木莲救母’倒有趣儿。”谢鲤挨到元春身边,贴耳轻轻道,“在宫里,什么都没孩子靠得住。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知会一声。”
  贾元春避开她说话时喷出的气流,淡淡道:“劳世子妃挂念了。”
  “听说先太子当初就是静慈仙师归嫁三月后纳的新人,您可得紧着点呀。”谢鲤笑笑,一副为元春着想的样子。
  这种场合,元春不愿与她闹事,只微微一笑,道:“既然说这出戏精彩,世子妃还是好好看戏吧,畅音阁的戏可不常见。”
  太后是位戏痴,隐约听到她二人动静已是有些不满,因接话笑呵呵道:“正是这个理,都安静些看戏吧。”
  她一发话,登时临近听到的人都闭了嘴。
  静默中,元春只觉谢鲤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划过自己侧脸,不觉气闷,告了声罪起身出去了。
  碧玺与抱琴跟着元春。
  抱琴一边伺候着元春更衣,一边轻声慢语把从小高那儿得到的消息说了,“说是前头御春园狩猎,靖亲王世子独个儿杀了一头熊。皇上很是高兴,赏了一柄玉如意,说靖亲王世子像他……”
  元春问道:“殿下呢?”
  抱琴低了头,“殿下没有下场。皇上的意思,殿下毕竟身份贵重……”
  元春捏着湿帕子呆了一呆,又问道:“家里二奶奶没递牌子?”
  抱琴道:“没,奴婢昨儿特意上宫门处问了,家里一直没来人。”
  主仆三人便往畅音阁走,临近了,只听到有人气势如虹得唱着,‘你道他兵多将广,人强马壮。’大丈夫敢勇当先,一人拼命万夫难当。‘你道是隔着江起战场,急难亲傍;’我着那厮鞠躬、鞠躬送我到船上。”
  元春听着慢慢住了脚。
  碧玺觑她面色,笑道:“这是《单刀会》里的词,这段该是唱的美髯公关云长。娘娘您向来喜欢这一段,快些进去看不过瘾些?”
  元春恍若未闻,轻声问道:“月侧妃可是来了?”
  “哪位月侧妃?”碧玺犹自疑惑。
  “靖亲王府上的那位。”
  碧玺摸不着头脑,抱琴想了想道:“应是来了的。靖亲王妃如今病重,府上女眷当以月侧妃和世子妃为首。只是今日众王妃能来的都来了,这月侧妃怕是坐的靠后了,您没瞧见?”
  正说着话,本该跟着皇太孙的小高远远小跑着到了跟前,一个千儿打下去,白着脸道:“殿下让请您过去。”
  “可是出了什么事?”元春心头一跳。
  小高喘着气道:“倒没出什么事……”他引着元春往前走,“只是,怕是殿下这会儿心里不自在呢。”他犹豫着住了嘴。
  “什么事儿你好好说给娘娘听,说一半藏一半——娘娘好性儿,我可是不修善的。”抱琴伸手去提小高耳朵。
  小高“嗳哟”了两声,把前因后果说了,“先头有人私底下嚼舌根,说这次平定北疆,七爷怕是圣心默定的人选了——这话偏叫殿下听着了。方才狩猎请了白马寺挺有名的个道士来超生,这道士也是个不怕犯忌讳的,说是看到七王爷头上有白气萦绕,‘王’上加‘白’乃是个至尊贵的‘皇’字……”
  碧玺与抱琴都吃了一惊,道:“这道士怎的如此大胆,不要命了吗?”
  “正是这话,七王爷当场拔刀要杀这道士,说是这道士陷他于不义……文绉绉的话奴才这草料也不懂,总之最后皇太孙把七王爷给劝下来了,那道士挨了十板子送回白马寺去了。奴才瞧着吧,殿下心里肯定不自在了……这不,要奴才请您过去呢。”小高殷勤得虚扶着元春的胳膊上着台阶。
  人工湖里搭了一处阁子,上悬匾额“天枢”。
  小高并碧玺、抱琴三人守在外面,元春独自走了进去。
  皇太孙正低头挽着衣袖,一旁伺候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捧着铜盆,一个举着帕子。
  见元春进来,皇太孙抬头一笑,眼睛亮了。他挥挥手,小太监们知机退下。
  元春走到皇太孙身前,轻轻为他将袖口的褶皱抚平,低声笑道:“幸亏小高来的时候,我正在畅音阁门外;若是陪在太后身边,被人听到不知要怎么笑咱俩呢。”
  皇太孙看着她停在自己袖口的细白手指,呆了一呆笑道:“你也怕人笑么?”又问,“戏可好看?不累么?”
  元春揪着袖口,慢慢靠到他胸前,柔声道:“我有什么累的。戏台上放嗓子翻跟头的才累呢。我不过跟着娘娘们吃茶说笑罢了……”
  两人亲密的举动这数月来日日都做,有些动作都成了习惯。
  元春靠过来,皇太孙下意识地便圈住她腰肢——双臂环上了,他才觉出自己的肩膀挺得有多僵硬。怀中人一团香软,温言细语好不和煦,皇太孙叹了口气,索性闭上眼睛,听元春絮絮说下去。
  “……如此,你可安心了?”元春把脸埋在他胸前,轻轻蹭着,“太后老佛爷是最慈爱的,余下的瞧在你面上,待我也要亲厚几分。我只管玩乐就是了。”
  皇太孙低低“嗯”了一声。
  元春仰起脸,有些羞涩得笑道:“我倒是想一直呆在这儿不回畅音阁去了,只是你……”
  皇太孙摸摸她发顶,掏出怀表看了看,叹气道:“只是我得去皇玛法跟前了。本就借着更衣出来的,待得久了怕要让皇玛法担心。”他将元春用力抱了一抱,便放开了。
  那边皇太孙匆匆离去,这边贾元春却立在游廊曲桥上好一会儿没作声,方才片刻相聚,太孙却叹了好几回气——他心中的烦难也只有两人独处时才能窥得一二分。
  这次回畅音阁,正撞上一人从里面出来,那人低着头只顾走路,险些撞在元春身上。
  碧玺忙上前隔开,口中道:“您是哪个府上的,在宫里这么横冲直撞可不行——这位是皇太孙侧妃。”
  “我、我是靖亲王府上的。”那人一把缠绵的好嗓子,恍如熏人欲醉的牡丹香,她侧身让出路来,浅浅一福。
  元春回了半礼,她看着那女子水蓝色的衣裳,上面银线织就的海棠花菲菲袅袅;那银线与阳光交相辉映,幻化出一朵朵崇光婉转的海棠花。那海棠花像小冯氏赠给皇太孙的帕子上所绣,像很久很久以前东宫旧人赠给她的帕子上所绣,又像靖亲王曾经深情凝视过的画卷模样……
  元春不开口,那人便不好有动静。
  静默有点久,气氛有些怪异起来。
  良久,元春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一点喑哑,“月侧妃请吧。”
  那女子微感诧异,却也没有多话,又是轻浅一福,从她身边走过,只带起一阵冷香风。
  元春回身,视线追着月侧妃窈窕的身影,越望越远。
  碧玺瞧着奇怪,因问道:“娘娘,您认识她呀?”
  元春回神,自失一笑,“不曾见过,只是眼熟。”说着入内,陪在太后身边,直到席终人散,已是晚霞满天。
  回到小金殿,廖姑姑早上前来,急道:“娘娘,荣国府的二奶奶来了,已是等了大半晌了。”
  元春闻言,不觉精神一振,便看到王熙凤跟在廖姑姑后面也迎出来了,她看到对方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一颗心安定下来。
  两人入内,王熙凤行了礼,笑道:“民妇唐突了,一得了信儿就赶着来,竟没请示娘娘。”
  元春笑道:“是我要你有了消息即刻入宫的,嫂子又有何唐突?可是人找到了?”
  熙凤含笑点头,“托赖娘娘福运,那侍女找到了。”

☆、第50章

  书房;元春捧了一盏碧螺春清茶姗姗而入。
  皇太孙并不回身;将手中狼毫刷洗干净;提起挂上笔架;口中淡淡道:“你今天脚步声倒是轻巧。”
  元春走到他身边,歪脸望他,笑道:“怕你心绪不佳呀。”
  皇太孙带笑看她一眼,“你又知道啦?”说着伸手接了茶盏,踱步到窗前,微微叹了口气;回首见元春还立在书桌前望着他;便伸手示意她过来。
  两人依偎在窗前,半身的影子落于窗外,在月光下缠绵。
  “还在为那个道士的胡话烦心吗?”
  “那张道士只是个小角色,没有他也会有王道士、李道士。”
  “那……”
  “那张道士的主子才是厉害角色。你想想,这么一句话,把孤和七叔都裹了进去。如今一动不如一静,皇玛法都看在眼里呢。”
  “既是对你和七王爷都不利,那皇上想来该会知道背后指使的另有其人了吧。”
  “也保不准皇玛法会反着想。”
  “……你的意思是说,那人知道皇上年老多思,要引其疑惑你或者七王爷是故意以身犯险好陷害别人?”
  “是啊,这正是背后那人的高明之处。如今孤就无法知晓,究竟是七叔自己做了这场戏要让孤与三叔起嫌隙,还是三叔安排了这一局要孤对七叔起戒备之心……孤身在其中尚且不能明断,更何况是皇玛法?”
  “这人是太熟知人心了。”元春默默想着,莞尔一笑,“尤其是你们这些站在权力巅峰的贵胄之心,总是疑心太多。”
  皇太孙也随着她笑了一笑,“好好同你说话,最后总要被你拿来取笑。”
  元春站开两步,负手在背后,仰脸冲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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