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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红楼同人)宠妃[元春重生]+番外 作者:青色兔子(晋江vip2014-09-23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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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御辇旁,宫女递上湿帕子给两人擦手。
  水沥起身上了御辇,又伸手来扶元春,笑道:“走吧,朕送你回去。”
  元春却是浅浅一福,避开了水沥的手,仍旧是笑着,仿佛还带点嗔怪,“哪里有后妃坐御辇的道理,更何况臣妾尚未受册封。臣妾的玉辇在后面,这便去了。”
  水沥哈哈一笑,道:“朕的元春倒也有却辇之德,不如就册封你个贤德妃,如何?”
  女子四德,以贤为首,这自然是再好没有的称号了。
  元春抿唇一笑,缓缓上了玉辇。
  太监开道的声音响起,抬辇的人平稳有力地走起来。
  月亮升了起来。
  无情最是天上月,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只有它仍是老样子,挂在天上散着清冷的光。
  元春独自坐在玉辇上,望着前路。
  秋夜的青石板上落了薄薄一层霜,映着皎洁的月光,让她想起许久许久以前,那人温柔的眸色。
  再不得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是可以做到万!字!更!的!(骄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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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诀就是:我!今!天!吃!了!个!小!苹!果!感!觉!萌!哒!哒!

☆、第56章

  次日;李纨与王熙凤便来觐见。
  这人呐,尤其是女子,过得怎么样真是打脸上就能瞧出来。李纨如今膝下一子一女,与贾珠又恩爱;身为长妇为人自持大家也看重她,真是喜气从眉梢眼角透出来;再看熙凤,只得一个女儿;偏生贾琏又是个不安生的;虽言语常带笑还是有几分衰败之色。
  元春简略将昨日王夫人来时的事情说了;叮嘱二人帮衬着王夫人莫出了岔子,又交代了两桩事情:一则多积祖产;删减用度,切莫入不敷出还要做出大场面来撑架子;二则为薛姨妈一家外面寻一处妥当住所;先安排着住下来。至于薛蟠一案,她已经告知皇上,死罪可免。
  李纨与王熙凤听到这里,已是放下一大半心,只要人能活着,她们回去怎么都好交代。
  元春又请李纨带话给贾珠,“似这次的事情千万莫要有下次,哥哥向来稳重,怎么这次慌了神险些误了自个儿前程。”
  李纨点头如捣蒜,只管答应着。
  因又说道宝玉婚事,他如今年且十三,也该提早考虑着了。
  李纨看了熙凤一眼,笑着先开口道:“民妇瞧着,宝姑娘仿佛对小叔体贴些。”
  元春点头不语,只又看熙凤。
  熙凤笑道:“若论情谊,林姑娘同宝玉算是一块长大的,只这一点便是谁都比不上。不过大嫂说的也是,宝姑娘为人敦厚大方,极投太太脾气。说到底,民妇二人也不过只是参详一二,最后不还得老太太、太太跟娘娘您拿主意么。”
  “既说要我拿主意,那我就做一回主。”元春微微一笑,“今日劳动二位嫂子了,总要表表我的心意……抱琴?”
  抱琴忙答应着。
  “给大奶奶、二奶奶两匹纱,两匹罗,两个香袋,两个锭子药。”元春笑道:“东西不贵重,不过沾了个御赐的名儿。”既然赏赐了这二位,上面的贾母等人总不好不管,因又由抱琴与碧玺商量着,定下给老太太多一个香如意,一个玛瑙枕;太太、老爷、姨太太的只多着一个如意。家里三位姑娘各得上等宫扇两柄,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
  元春隐约听着,最后添了一句,“林姑娘同宝玉的,都加上红麝香珠二串。”
  李纨与王熙凤听了这话,暗暗对了个眼色。
  元春看在眼里,不以为意,亲自起身送二人出去,路上又道:“我身边伺候着的碧玺有个妹妹,叫碧鸢的,该是在老太太跟前做活计。她的婚事,我是要问的,也劳二位嫂嫂多多留心。”
  碧玺在一旁听着,又是惊讶又是激动,不觉面色涨红,见李纨与熙凤笑着同她打拱,忙福身行礼,口中只道:“哪里敢劳动二位奶奶,只是我们娘娘体贴奴婢等的一片心……”
  元春只是咬着一口贝齿笑。
  赏赐下去,第二日王夫人就病了。
  到底是母女连心,元春还是派了太医去。她好半日坐卧不安,问抱琴,“可是我错了?”
  抱琴道:“娘娘哪里有错?前些日子那宝姑娘来,奴婢也在的。当时娘娘稍露口风,要给宝姑娘另择一位侯爵之子,奴婢冷眼看着,宝姑娘同她母亲竟是千肯万肯的。若是真对宝玉有情,毕不至于此。想来宝姑娘是打着高嫁的念头,也不拘哪一位了。”
  元春叹息一声,“这宝姑娘也是没法子了,父亲没了,母亲仁弱,哥哥又是个只会招祸的。她若再不心里计算清楚,一家子都要受苦了。”
  “娘娘瞧她可怜,给她择一位匹配少年也就是了。奴婢倒觉得林姑娘更可怜些。”
  “是啊,”碧玺接话道:“宝姑娘好歹还有母亲哥哥,林姑娘可是真真的只剩自个儿了。”
  元春笑道:“我不过白说一句,倒招的你俩同仇敌忾起来。罢罢罢,我口拙心笨,说不过你们。”
  抱琴和碧玺早就明白元春的心思,此刻不过怕她内疚自责,故而拿话来宽慰她,见她笑着丢开了也就各自忙去了。
  ***
  新年,元春接受各府王妃、世子妃朝贺。
  谢鲤坐在第二排第二个位子,遥望着众人视线中心的元春,怎么都想不通,当初同为女史,明明自己是太后身边那个、最受众人瞩目的那个——怎么十年光阴眨眼间溜走,她成了要仰望贾元春的人?
  一时众人散了,李纨留下来。
  “母亲身上还没好利索?”照着胡太医说的,王夫人该是没什么大碍。
  李纨堆起笑容,道:“太太已经大好了,只是病气还没退,怕年节下冲撞了贵人,说是等出了正月再出来走动。”
  “哦,那也是情理中的……”元春慢慢坐定了,她按住自己额角,一早上起来闹哄哄的让她有些倦怠头痛。
  李纨又道:“家里一切都好,更有一桩喜事要报予娘娘知晓。宝玉和林姑娘的八字已经拿去勘合过了,是极为匹配的。”
  元春笑道:“那自然好……”忽觉得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有人拿大锤狠狠砸在自己脑仁上一般,她痛得惨叫一声,抱着脑袋缩了起来,只觉眼冒金星,喘不过气来。
  李纨被她吓了一跳,一时竟呆呆的没了反应。
  抱琴和碧玺两个更是被唬的几乎魂飞魄散,一个喊着传太医,一个搂住元春不令她翻滚中伤了自己。
  好在这痛来得荒唐,去得却也迅疾。不等太医赶到,元春已经恢复原状。
  她接了抱琴端来的白水,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一抬眼就看到水泩冲过殿门,跑到她眼前,满头满脸的汗。
  元春按着椅背站起来,笑着摸摸他汗湿的鬓角,柔声道:“这是怎么了?你竟比太医来得还快。”
  水泩充耳不闻,握住她肩膀,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哪里痛?哪里不舒服?”等不到元春答话,他索性将她从肩膀一路摸索下来,“这里?还是这里?腰伤了?”
  元春闹了个大红脸,又挣不开他的手,恼起来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作甚,作甚?我娘家嫂子还在这呢……咦,大嫂呢?”打眼一看,李纨早不知去向,抱琴和碧玺也都缩在墙角,眼观鼻鼻观心。
  水泩像是才明白过来,长叹一声,沉声道:“让她们都出去,你是今天见了太多人累着了。你娘家嫂子找你什么事?不是朕说,每次你娘家人来,总要闹得你两三天睡不安稳,连带着朕也睡不安稳……”他顿了顿,见元春不爱听这话,转口问后边跟上来的小高,“太医呢?太医院什么时候行动这样慢了?你去问,就说朕的话,朕不养闲人。”
  小高:……不是太医慢,是您太快了。奴才追您都掉了半条命啊……
  太医院这次动了大阵仗,四名院正会诊,数十名太医候着;从正午讨论到日落西山,都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饶是水泩涵养好,最后也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一群废物。”
  登时东厢里乌压压跪了一片。
  另一边元春正配纯哥说话,或者说成纯哥陪着元春说话更恰当。
  “纯哥,你弟弟妹妹都睡了啊?”
  “嗯。”
  “你更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都喜欢。”
  “只能选一个呢?”
  “……妹妹。”
  “这可不行,纯哥你对弟弟妹妹得一视同仁才行。偏爱一个,另一个会伤心的……知道吗?”
  “……”
  “纯哥,你明天是不是既有早课又有骑射课啊?”
  “嗯。”
  “你更喜欢早课还是骑射课啊?”
  纯哥合上了手中的书卷,抬头赏给元春一个含义不明的眼神。
  元春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壮着胆摸摸儿子脑袋,“呵呵,纯哥学聪明了,不上当了哈。”
  纯哥又低下头,仿佛是准备继续看书,却停了停先对元春道:“娘,别担心,你没事的。”
  元春一愣,双手把儿子的小脸挤成包子状,“小家伙,什么有事没事的……看你的书吧。”眼眶却悄悄红了。
 

第57章 但愿人长久


    “如果宝黛良缘不能成,那我会怎么样?”元春静坐在窗下;望着院子里新绽的石榴花。

    阿音前些时候曾问过她;是否想过宝黛良缘成就后她该何去何从。

    当时元春只做没有听到;但这疑惑到底是落到心里去了。

    其实这疑惑在她心中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一样——不管所见所闻所感有多美,多令人沉醉,她都深知这只是一场梦。

    阿音轻轻回道:“不管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成或不成,你……都是一样的。若是黛玉到了及笄之年,依旧没能成事……那,这一切都结束了……”

    榴花无知无觉,开做一团火;红似女子心头血。

    元春痴痴道:“那便将婚期定在黛玉及笄之时好了。”

    距今不足一年之期。

    七月七日夜;水泩与元春携手去放河灯。

    一众乔装打扮的护卫保护下;两人做寻常夫妇打扮,沿着长长的河堤,共看万盏河灯。

    一双双有情人把一只只河灯放入水中,看河灯载着白首不相离的愿望渐行渐远。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你来放河灯时的情景,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水泩凝视着身边女子,目光中当真有着无尽深情缱绻。

    摇曳的河灯烛光之上,粼粼的长河水波之侧,女子分明笑生两靥,偏偏一双蛾眉淡拢轻愁,叫人忍不住要问她为何事伤情。

    元春笑道:“我也记得……你可知道我当日许下的是什么心愿?”

    水泩便顺着她问道:“是什么心愿?”

    元春抿嘴一笑,却从袖中掏出个荷包来,靛蓝色的面上绣了一支亭亭玉立的粉荷。她垂首,亲自将这荷包为水泩系上,轻轻道:“这是我费了几个月的功夫才绣好的。每缝一针,便在心里念一句平安康健。若不嫌弃,就好好带着它……”

    三千六百八十一针,三千六百八十一声“平安康健”。

    水泩低头看那荷包,又看元春,他问,“要我‘平安康健’?”眸色深深,似有暗潮。

    “嗯。”元春把头埋在他怀里,怕表情出卖了她的脆落,只有声音还镇定,“要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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