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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失控的陪审团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57章

小说: 失控的陪审团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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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墙上斑斑驳驳,室内放着3张椅子1张桌子。
  “这地方怪不错的嘛。”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黄色的水斑说。
  “它干干净净,费奇,没有电话可以让你窃听,没有通风口可以让你安放摄像机,墙壁里也没有地方让你安装窃听器。我每天早上都是要检查一遍的。只要一发现有你留下的蛛丝马迹,我马上走出房门,永不返回。”
  “你对我的印象未免太差了吧。”
  “恰如其分。”
  费奇又抬头看了看天花,再低头望了望地板:“我喜欢这个地方。”
  “它能起到应起的作用。”
  “它应起的作用是什么呢?”
  桌上放着的唯一物品,就是她的一只坤包。她从里面取出那只传感检测器,对准费奇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喂,马莉,”他抗议道,“我不是作过保证了嘛。”
  “没有错,你身上是干净的。坐,”她指着桌旁他站的那一侧的一张椅子说。费奇把那张折叠椅摇了摇,椅子相当单薄,很可能承受不住他这个大块头的全部重量。他缩着身子。慢慢坐了下去,然后又用肘部在桌子上打了两个撑子,撑着微微俯着的身躯。可是桌子也不怎么坚实,因而他坐在那儿时,身体的两个支点都有点儿摇摇欲坠。
  “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价钱了吧?”他奸笑着问。
  “是可以啦。这是一桩很简单的交易,真的,费奇。你划给我一笔钞票,我就给你一个裁决。”
  “我想这笔钱该等到作出裁决以后再划吧。”
  “你以为我会这么蠢吗?”
  那张折叠桌宽仅3英尺,他们两人都伏在上面,两张脸离得很近。费奇平时常常用他那对凶狠的眼睛和那几根邪恶的山羊胡子威胁身边的人,尤其是他雇用的那些年轻律师。马莉此刻即使也受到了同样的威胁,她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费奇很欣赏她的镇静。她直视着他的眼清,眼皮眨也不眨,这可是实在不易。
  “那样我就得不到任何的保证喽,”他说,“陪审员们可是变化莫测的呀。钱给了你……”
  “你免了吧,费奇。你和我都明白,这笔钱肯定会在裁决之前划出来的。”
  “你要多少?”
  “1千万。”
  他的喉咙口像塞了一个高尔夫球一样发出粗嘎的声音,接着又举起双手大声咳嗽,两只眼珠在眼眶里乱转,肥嘟嘟的下巴在不停地抖动。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沙哑地说,一边环顾四周,想找到一杯水或者一瓶药丸或者任何别的东西,来帮助自己压压惊。
  她纹丝不动地看着他表演,眼皮不眨,眼珠不转:“1千万,费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这笔买卖是不容谈判的。”
  他又干咳了几声,脸上开始有了一点血色,接着又聚精会神,考虑如何回答。他本来估计马莉开价大概只有数百万,但若是以他的老板付不起这个天文数字来讨价不价,他也明白说出来会有多么愚蠢。她说不定已经读过4巨头最近的季度报表。
  “基金里还有多少钱?”她问道。费奇一听,立刻警惕地眯缝起眼睛。
  “什么基金?”他问。基金的事,外人谁也不知嘛。
  “你的那笔基金呀,费奇。你别再跟我玩什么把戏喽。我对你那笔专门用来为非作歹的小小的基金,是一清二楚的。我要你从基金的账号上,把1千万划到新加坡的一家银行去。”
  “我怕我不能照办。”
  “你只要想干,就什么都能干。费奇,别装模作样了。咱们现在就拍板成交,然后去各干各的事。”
  “我们先划500万,作出裁决后再划出剩下的500万。这总可以了吧?”
  “别废话啦,费奇。现在就划1千万。我可不乐意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在案子结束后再向你讨债。要是那样,我准得浪费大量时间。至于理由嘛,更用不着我说。”
  “我们要在什么时候把款子划出去?”
  “这我不管。可是我一定要在陪审团审议案子前收到它。否则,咱们的交易就完蛋。”
  “要是交易完蛋了会发生什么事呢?”
  “尼可拉斯要么让陪审团无法作出裁决,要么以9票对3票通过对原告有利的裁决。二者必居其一。”
  他全神贯注地听完,她不动声色地作出了这样的预言,再也不能故作镇静了。额头上立即拧起了两条长长的皱纹。尼可拉斯能玩出什么花样,马莉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费奇自然不敢不信。他慢慢地揉了揉眼睛。游戏结束了。她无论说什么,都无需再作出夸张的反应。她无论提什么要求,都无需再佯装惊诧。她控制着一切。
  “成交啦。”他说,“我将按照你的指令把钱如数划出。不过,我得提醒你,汇钱是要花点时间的。”
  “我对这比你更清楚,费奇。怎么汇法我会精确地通知你的,以后会通知的。”
  “是,小姐。”
  “那么,敲定了?”
  “敲定了。”他边说边把手伸了过去。她轻轻地握了握。面对这荒唐的结果,两人都面带微笑。两个见不得阳光的人正为达成了协议而握手言欢,然而却没有哪个法庭能强制他们履行这一协议,因为无论哪个法庭,都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协议。
  贝弗莉·蒙克在格林尼治村一家5层楼的灰暗无光的仓库阁楼上,和另外4个常常挨饿的女演员合住一个房间。斯旺森跟在她后面走到拐角的一间咖啡屋,等她在靠窗的桌旁坐下,要了一杯浓咖啡和一只硬面包圈,拿起报纸看着招聘广告栏,这才背对着别的顾客,挪动脚步走到她面前。
  “对不起,你是贝弗莉·蒙克吗?”
  她吃了一惊,抬起头说:“我是,你是谁?”
  “克莱尔·克里门特的朋友。”他说,一边迅速坐到她对面的倚子上。
  “请坐,”她说,“你想干什么?”她有点紧张,但店里人很多。她很安全,她想。他看上去也不像坏蛋。
  “信息。”
  “昨天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不错,是我。当时撤了个谎,说自己是杰夫·考尔,但我并不是他。”
  “那你是谁?”
  “杰克·斯旺森。在为华盛顿的几位律师工作。”
  “克莱尔出了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
  “那你干吗这样来找我?”
  斯旺森立刻又把克莱尔可能要在一桩大案中担任陪审员的谎言说了一遍。他在调查一些陪审员候选人的历史背景。案子与填埋遭受过污染的废物有关,不久将在休斯敦开庭,涉及的钞票多达几十个亿,因而当事人不惜一切代价要对陪审员候选人作一番深入的了解。
  斯旺森和费奇把宝押在两点上。一是昨天和她打电话时,提到杰夫·考尔的名字,贝弗莉说是不认识这个人。二是她说已有4年未和克莱尔通过话。他们假定这两点都是事实:“我们将付钱购买你提供的信息。”斯旺森说。
  “多少?”
  “把你了解的一切统统告诉我们,我们给你1000元现金。”斯旺森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搁在桌子上。
  “你肯定她没有出什么事?”贝弗莉问,两眼盯着面前的金矿。
  “我肯定。把钱拿起来吧,你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她,何必还要担什么心?”
  ——说得有理,贝弗莉想。她一把抓过信封,塞进手提包:“我也没有多少好讲。”
  “你和她一起工作多久?”
  “半年。”
  “认识她多久?”
  “半年。她来摩里根酒吧打工的时候,我已经在那儿当女招待。我们成了朋友。后来我离开了那儿,漂泊到了东部。住在新泽西那一阵子,还偶尔和她通一两次电话,以后就慢慢把对方忘啦。”
  “认识杰夫·考尔吗?”
  “不,那时候她并没有和他来往。我走了以后,听她提起过他。”
  “她还有别的什么朋友,男的和女的?”
  “有,当然有,你别问什么姓名,我离开劳伦斯已经五六年了,实在记不起来了。”
  “她朋友们的姓名,你连一个都不记得?”
  贝弗莉喝了几口咖啡,想了一阵,报出了曾和克莱尔一起工作过的3个人的名字。一个他们已经调查过,但没有取得什么结果。一个人此刻正在跟踪追查。另一个下落不明。
  “克莱尔在哪儿读的大学?”
  “在中西部一个什么地方。”
  “你不记得那个大学的名字?”
  “记不得了。克莱尔很少谈自己的过去,似乎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可究竟是什么事,她从来没有说。我也一无所知。我想或许是恋爱不顺吧,甚至还可能是婚姻失败,要么是家庭不和,童年悲惨。我不知道。”
  “她没有和谁谈过?”
  “据我所知,没有。”
  “她老家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她说她搬过很多地方。而我呢,在这方面也没有多问。”
  “她是不是堪萨斯市那一带的人?”
  “不知道。”
  “你肯定克莱尔·克里门特是她的真名?”
  贝弗莉身子向后一缩皱起眉头:“你认为不是?”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来堪萨斯州劳伦斯之前,用的不是这个名字,你记不记得她有过别的什么名字?”
  “哇,我只知道她是克莱尔。她干吗要改名换姓呢?”
  “问题就在这里呀。”斯旺森从袋里摸出一个笔记本,看了一下上面列着的提纲——贝弗莉又是一条死胡同。
  “你去过她住的地方吗?”
  “当然。她住的地方装饰得挺不错呢。她显然还有别的财源。在摩里根,我们1小时只拿3美元外加小费。”
  “你是说她有钱?”
  “对。比我们多得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很会保密。克莱尔很好结交,跟她在一起也很有趣,可就是对自己的事常常是守口如瓶。”
  斯旺森又追问了几个细节,但都是以不得要领而告终。他谢谢她给他帮助,她则谢谢他给她钞票。他起身告辞时,她却主动表示愿意打几个电话帮他打听一下。这是个明明白白的信号,她想再多捞几块美金花花。斯旺森赞许之余,又提醒她当心,别向谁透露任何一点情况。
  “放心。我是个演员不是?干这种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他给她留下了一张名片,背面有他在比洛克西旅馆房间的电话号码。
  霍皮觉得克利斯特诺先生的态度严厉得有点儿过分。不过,据克利斯特诺先生在华盛顿的那些神秘的上司们说,情况确实是在恶化。司法部有些人已在不耐烦地发表议论,要干脆腰斩这套计划,把霍皮的案子直接提交联邦大陪审团啦。
  假如霍皮连个老婆都说不服,他娘的他又怎么能影响整个的陪审团?
  他们坐在那辆黑色长身克莱斯勒高级轿车的后座上沿着海岸漫无目的地向摩贝尔方向驶去。尼奇曼开车,内皮尔坐在旁边,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对身后霍皮正在遭受的苦难听而不闻。
  “你何时再去看她?”克利斯特诺问。
  “今天晚上,我想。”
  “时间到了,霍皮,你必须对她讲真话了。把你干的事全告诉她。一点儿也不准漏。”
  霍皮望着彩色的玻璃车窗,嘴唇颤动,眼泪刷刷地往下流。他仿佛看到妻子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又惊又怕地听他坦白。他诅咒自己干了这样愚蠢透顶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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