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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玛普尔小姐12 神秘的别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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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姓是甘尼迪的,请联系,等等。我想我们一定会得到一些回答的。你呢?”
         “我也这样想,亲爱的——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马普尔小姐的声调总是那样的平静,但她的眼睛看来是不安的。她闪电式地打量了一下坐在她身边的这个姑娘。那故作的声调并不逼真。马普尔小姐想,格温达看来很焦急。海多克医生称之为“牵连”的事也许就要在她身上出现了。是的,可是现在罢手已为时太晚了……
         马普尔小姐温和地辩解道:
         “真的我对这一切变得感兴趣起来了。你知道,我的生活极少有兴奋。希望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十分好问的人。问一下,是否可以让我知道一下你们是怎样进行的?”
         “我们当然会让你知道,”格温达热情地说。“你可以 参与每一件事。哦,但在你看来,我应该要求医生把我关进疯人院去才是。把你在这儿的地址告诉我吧,而后一定来喝一杯——我是说喝杯茶并看看房子。你一定得看看犯罪的现场,你看过了没有?”
         她笑了起来,但笑声中有点急促不安。
         格温达上路后,马普尔小姐轻轻地摇了摇头,皱起了眉头,表示不满。
         II
         吉尔斯和格温达每天迫不及待地看寄来的邮件,可是开始他们很失望。他们只收到从私人问询代理人那儿寄来的表示愿意精心帮助他们进行调查的两封信。
         “他们有的是时间,”吉尔斯说。“如果我们一定要雇请某个机构的话,一定是第一流的才行,而不是用邮件招揽的那种。但我真的不明白,我们不干的话,他们能有什么事可做。”
         他的乐观主义(或者自负)几天之后就会得到证实。一封信来了,信上标有专业人标记。书写清楚然而有点难辨。
         伍德利博尔顿——
          盖尔斯希尔一
          亲爱的先生
          回答你太晤士报上的广告,海伦·斯彭洛夫·甘尼迪是我的妹妹。我和她失去联系已多年,今悉
          其讯,非常高兴。
         您忠实的”。
          詹姆斯·甘尼迪,M.D.
         “伍德利博尔顿,”吉尔斯说。“离这儿并不太远。伍德利营地是他们去野餐的地方。在高沼地上面。离这儿大约三十哩。我们写信问问甘尼迪医生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他,或者他到我们这儿来。”
         他们收到了甘尼迪医生的口信。回信上说他准备在下星期三接待他们。到了那天,他们出发了。
         伍德利博尔顿是一个散落在山旁的乡村。盖尔斯希尔是最高的房子,恰好在高地的顶上,可以俯视伍德利营地和一片伸展到海边去的荒野。
         “多荒凉的一个地方,”格温达说,有点颤栗。
         房子本身也是荒凉的。显然,甘尼迪医生把这样的现代革新嘲笑为中枢神经发热。开门的是一个黑不溜秋、使人望而生畏的女人。她领他们穿过家具极少的大厅,来到了书房,甘尼迪医生就在这里接待他们。这是一间长方形的、相当高的房间,里面排放着书架,架上放满了书。
         甘尼迪已上了年纪,他头发灰白,浓眉下有一双敏锐的眼睛。他凝视着他们,从这个到那个。
         “里德先生和里德夫人吧?这里坐,里德夫人,这椅子也许最舒眼。好,关于什么样的事呢?”
         吉尔斯流畅地叙述了他们事先安排好了的故事。
         他和他妻子最近才在纽西兰结婚,来到了英格兰,这是他的妻子在儿童时曾住过的地方,她想要追寻老家的朋友和关系。
         甘尼迪医生笔挺地坐着,有礼貌,但很明显,他正被在易动情感的家庭关系上的殖民主义的坚决主张所激怒。
         “你认为我的妹妹——我的异妹——以及可能我自己与你们有关系喽?”他彬彬有礼地问格温达,但带着一点敌意。
         “她是我的继母,”格温达说道。“我父亲的第二个妻子。当然,我真的完全记不得她了。我还很小。我的未婚名是哈利戴。”
         他盯着她——然后,脸上现出了光彩的微笑。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感到孤苦伶丁了。
         “老天爷!”他说。“你是格温妮!”
         格温达热切地点点头,忘记了很久的昵称在她耳里回响,感到又放心,又亲昵。
         “是的,”她说。“是格温妮。”
         “哎呀,我的天!长大了。结婚啦。时间过得多快呀!一定是——一嗯——十五年——不,当然,比那还长。我想,你记不得我了吧?”
         格温达摇摇头。
         “就连我的父亲也记不得了。我的意思是一切都已模糊不清了。”
         “当然——哈利戴的第一个妻子是纽西兰来的—一我记得他是这样告诉我的。我想是一个很好的国家。”
         “它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国家——但我也相当喜欢英格兰。”
         “是访问——或是在这里定居了”他按了铃。“我们一定得喝杯茶。”
         高个子女人来时,他说。“请沏茶来—还有——嗯——热黄油烤面包,或者——或者蛋糕,或者别的什么。”
         可敬的女管家好象带有恶意,但她说道,“是,先生,”便出去了。
         “我平时不喜欢喝茶,”,甘尼迪医生不清楚地说道。
         “可是我们得庆祝一下。”
         “你太好啦,”格温达说。“不,我们不是来访问的。我们已买下了一间房子。”她停了一下,补充道,“叫希尔赛德。”
         甘尼迪医生模糊地说道;
         “哦,是的,在迪尔茅斯。你们是从那里给我写的信。”
         “这真是最离奇的巧合,”格温达说。“是不,吉尔斯?”
         “应该这么说,”吉尔斯说。“真的令人惊愕。”
         “是一间待售的房子,你知道,”格温达说,面对甘尼迪医生的明显的不理解,她补充道,“是我们很久以前住过的同一间房子。”
         甘尼迪医生皱起了眉头。“希尔赛德?可是确实哦,是啦,我听说他们把它的名字改了。以往是圣什么或别的什么一看我说的是不是这间房子在利汉普顿路,往城里走,在右边?”
         “是的”
         “是那间。亏你想得出多有趣的名字。等一等。是圣凯瑟琳家族——人们习惯那样叫的。”
         “我真的在那里住过,是不?”格温达说。
         “是的,当然你住过。”他逗趣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回到那里去呢?你记不得关于它的许多事了,真的吗?”
         “记不得了。可是有点——觉得它象家一样。”
         “觉得它象家一样,”医生重复道。话中毫无表情,但吉尔斯突然怀疑他在想什么。
         “所以,你知道,”格温达说,“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关于我的父亲和海伦,以及——”她未讲完就停住了…“以及一切…”
         他沉思地看着她。
         “我对他们知道的并不多,没有多少可告诉你的。海伦——我的妹妹——和你父亲从印度同乘一条船回来。他是一个鳏夫,带着一个小女孩。海伦可伶他或者爱上了他。他感到孤单寂寞,或许爱上了她。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很难知道。到伦敦后他们就结婚了,并且到迪尔茅斯来跟我。那时我在那儿行医。凯尔文·哈利戴是个漂亮的小伙子,相当粗鲁和颓败——但那时他们生活在一起好象还是幸福的。”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
         “然而,不到一年时间,她就同另一个男人逃走了。他大概知道吧?”
         “她和谁逃走?”格温达问道。
         他用他那敏锐的眼睛看着她。
         “她没有告诉我,”。他说,“她不相信我。我看得出不能不看见——她和凯尔文有摩擦。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是一个极端严谨的人——一个忠实丈夫信奉者。海伦不会让我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我听到过谣言——是有一个——可没有提到过任何特别的名字。经常有从伦敦或英格兰其他地方来的客人和他们住在一起。我猜是他们中的一个吧。”
         “那么,是没有离过婚的男人吗?”
         “海伦要的不是离过婚的男人。凯尔文告诉过我。那就是我所以猜想的原因,也许猜错了,是某个结了婚的男人。也许是他的妻子是罗马天主教徒的某个人。”
         “我的父亲呢?”
         “他也是不娶离了婚的。”
         甘尼迪医生十分简短地说道。
         “告诉我,关于我的父亲,”格温达说。“为什么他突然决定把我送到纽西兰去?”
         甘尼迪停了一会后说道:
         “我猜是你们那里的人在给他施加压力。他的第二次结婚破裂之后,他可能认为这样做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自己为什么不把我带到那里去呢?”
         甘尼迪医生看了一遍壁炉台,无表情地寻找烟斗清洁器。
         “哦,我不知道……他的健康相当地坏。”
         “他出了什么事?他得什么病死的?”
         门开了,出现了可敬的女管家。她手里捧着装满了的托盘。
         有黄油烤面包和果酱,但没有蛋糕。甘尼迪医生做了个含糊的手势示意格温达倒茶。她照做了。在倒完茶送给各人和格温达拿了一片烤面包的时候,甘尼迪医生带着强制的高兴说道:
         “告诉我,你们把房子搞得怎么样了?做了许多的改变和改进吧?我想我现在认不得它了——在你们俩改完它之后。”
         “我们花了点钱建了一个澡间,”吉尔斯承认道。
         格温达眼睛看着医生说: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我确实不能告诉你,我亲爱的。我说过,他的健康有一段时间非常糟糕,最后终于进了疗养院——在东岸的某个地方,大约两年之后就死了。”
         “疗养院的准确地点在那里?”
         “很抱歉。现在记不得了。嗯,我的印象是在东岸。”
         他的态度现在很明显是在回避。吉尔斯和格温达互相暂短地看了一下。
         吉尔斯说:
         “至少,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们他埋在什么地方吧?格温达很着急——这是很自然的——想去看他的坟墓。”
         甘尼迪医生将身子弯向壁炉,用铅笔刀刮他的烟斗。
         “你知道,”他不大清楚地说道,“我认为不要过多地去研究过去。这是一个错误。未来是怎么样,你们俩还年轻,又健康,世界就在你们的面前。要向前看。实在没有必要把花放到你所不知道的人的坟上。”
         格温达难以控制地说道:
         “我要看看我父亲的坟墓。”
         “恐怕我帮不了你的忙。”甘尼迪医生说,语气文雅而冷淡。“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的记忆已不象以前那样好啦。你父亲离开迪尔茅斯后,我就和他失去了联系。我想他从疗养院给我写过一次信。我说过,我的印象是在东岸——可就连这点我还真的不能肯定。他埋在什么地方,我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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