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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哈利波特与死圣(中文版)(第一部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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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主人!” 
  “别撒谎了,卢修斯……” 
  伏地魔残忍的嘴唇已经不动了,但似乎还有声音在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更响,一两个食死徒禁不住轻轻颤抖时,可以听见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从桌下滑过的声音。 
  一条巨蛇缓缓地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一点点向上移动,长长的身子似乎没有尽头,然后它缠在伏地魔的肩头上休息了。它的脖子有人的大腿那么粗,它的眼睛和伏地魔一样,有着竖直的细缝,眨也不眨。伏地魔用他细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它,目光仍旧盯着卢修斯?马尔福。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那么不高兴呢?我的回归,我重新掌权,不正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宣称所渴望的事情吗?” 
  “当然是的,主人,” 卢修斯?马尔福说,他的手颤抖着擦去上唇的汗珠,“我们过去渴望——现在仍旧如此。” 
  在马尔福的左边,他的妻子奇怪地、僵硬地点了点头,把视线从从伏地魔和那条大蛇身上移开。在他的右边,他的儿子德拉科,在这之前一直盯着头上悬着的身体,他瞥了一眼伏地魔后就立刻把目光移开了,他害怕与伏地魔对视。 
  “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皮肤黝黑女人激动地说,“你能到这里,到我们家族的房子里来,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两人一点都不像,她那深黑的头发和耷拉的眼睑使她看起来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纳西莎则冷漠僵硬地坐着,而贝拉克里特斯的身体倾向伏地魔,好像光是语言还不足以表达她对与伏地魔亲近的渴望似的。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道,他的头略微向她转了一下,“这太有意义了,贝拉克里特斯,对你来说。” 
  她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热泪盈眶。 
  “主人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比那件这周发生在你家的喜事还更令你高兴吗?” 
  她盯着他,嘴张了张,显然很困惑。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你的侄女,贝拉克里特斯。也是你们的侄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和一个狼人结婚了,就是那个莱姆斯?卢平。你肯定感到很骄傲了。” 
  桌子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很多人相互交换了愉快的眼神,还有几个人用拳头捶打着桌子。桌下的巨蟒张大了嘴愤怒地嘶嘶叫着,表示对这阵骚动的抗议。但食死徒们根本没在意,继续嘲笑着贝拉克里特斯和马尔福家族的耻辱。贝拉克里特斯那刚刚还充满了喜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羞红而丑陋。 
   “主人,我们没有这样的侄女,”她在那阵大笑声中她奋力喊着,“我们——纳西莎我和——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这个小杂种根本没有做过对一件对我们有用的事,对她嫁的那个禽兽也是。” 
  “你认为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得传过了那片嘘声和嘲笑声,“你会管这样的小杂种吗?” 
  欢闹的场面凝固了。德拉科?马尔福恐惧地看了看他爸爸,而他爸爸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腿,他只能再看向妈妈。她令人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向对面的墙了。 
  “行了”,伏地魔抚摸了一下那条愤怒的巨蟒,“够了。” 
  笑声立刻停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最古老的家族都变得不太纯净了,”在贝拉克里特斯哀求般的无声注视下,他说,“你必须得剔除掉那些败类来保持家族的健康吧?剔除那些威胁整个家族血统纯净的糟粕部分吧。” 
  “没错,主人,”贝拉克里特斯轻声说,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感激的泪花,“在第一时间剔除!” 
  “你应该这样做”,伏地魔说,“你的家族也是,全世界都是……我们都应该剔除掉那些败坏了的部分,直到只留下来的都是纯血统……” 
  伏地魔扬起卢修斯?马尔福德魔杖,对准了悬挂于桌子上方的躯体,然后轻弹了一下。那个身体呻吟着活了过来,开始试图挣脱在他身上的无形的禁锢。 
  “你认出了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道。 
  斯内普抬起眼睛看着那张倒挂的脸。现在所有的食死徒也开始看着这个俘虏,就好像他们被允许表现出好奇似的。当那个女人脸转到炉火的方向时,她发出了嘶哑而恐惧的声音:“西弗勒斯,救救我!” 
  “嗯,认识”斯内普答道,那个女人脸又慢慢转开了。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同时用没拿魔杖的那只手敲击着巨蟒的嘴。德拉科剧猛然摇头。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清醒了,他似乎根本不敢去看她。 
  “但你不应该上她的课,”伏地魔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能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查瑞丽?伯比奇,她一直正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任教。” 
  桌子周围的人恍然大悟,一个身躯高大肥硕的长着尖牙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是的……伯比奇教授孩子们麻瓜的知识……麻瓜们是如何与我们不同……” 
  一个食死徒拍着地板。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再次转到了斯内普的方向。 
  “西弗勒斯……求你……求你……” 
  “安静!”伏地魔说,又抖动了一下马尔福德魔杖,顿时查瑞丽像被塞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伯比奇教授并不满足于腐蚀污染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们,她上周还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文章,为泥巴种辩护。她说巫师必须该接受那些贼的知识和魔法,伯比奇教授还认为纯血统人的减少是令人满意的……她要我们找麻瓜做伴侣……或者,当然了,还有狼人……” 
  这次没有人再笑了,伏地魔的声音中透着勿庸置疑的愤怒与蔑视。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又一次转向了斯内普,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直流到头发里。她再次转开的时候,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她的后背。 
   “阿瓦达索命!” 
  那道绿光照亮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查瑞丽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下面的桌子上,桌吱吱作响。几个食死徒又坐回到了椅子中,德拉科瘫在了地板上。 
  “吃晚饭了,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那只巨蟒慢慢地从他的肩膀上滑向了光亮的木桌。           
第二章 回忆   
翻译:IRIS 
修订:木头猪 
终审:山水梦行人 Flying   
  哈利流着血,用左手紧紧地攥住右手。他一边喘息一边小声地咒骂着,用肩膀撞开了他卧室的门。这时传来了打碎瓷器的声音——他踢倒了一杯放在卧室门口的凉茶。 
  “怎么——?” 
  哈利看了看四周,女贞路4号外的平台早已荒废了。这个陷阱可能算得上是达力的一个不算成功的恶作剧。哈利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把茶杯的碎片刮到一起,扔进了卧室门里那个已经填满的垃圾桶。 
  哈利还有四天才能够不受限制地使用魔法,这简直令人无比地烦闷与气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手指上的伤口会使他产生动摇。他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但是现在他必须好好地考虑一下——特别是对于他马上要实施的那些计划——这似乎是他所学魔法中一个很大的漏洞,哈利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问问赫敏该怎么做。他一边想着,一边用一卷纸巾擦去了地上的茶水,然后砰地关上了身后的门,回到了卧室。 
  哈利花了整整一个早晨把在学校用的箱子第一次完全倒空——和他六年前把它装满一样费事。在之前的几个学期里,他仅仅需要拿出里面最重要的部分,然后整理或者是更新它们,而箱子的底部则留下了一些零碎物件——旧的羽毛笔、风干的甲虫眼睛、单只的早已穿不下了的袜子。几分钟前,哈利刚把手伸进这些东西里时,便感到右手的无名指一阵刺痛,拿出来一看,他的指尖上流出了大量的血。 
  他现在进行地更小心了些。当哈利再次跪在箱子边,摸索着箱子的底部时,他找到了一个两面闪烁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和“波特臭大粪”的发光的徽章、一个裂开的窥镜,还有一个金色小盒子,里面藏着那张署名为R?A?B的纸条。最后他发现了那个刚才刺伤他的东西,他立刻认出来了,那是一块两英寸长的魔法镜子的碎片——是他已死的教父,小天狼星送给他的。哈利把它放在一边,又仔细地摸了一遍箱子里剩下的东西,然而除了像发光的沙砾这样的粘在箱子最底层的粉状玻璃外,再也没有他教父的遗物了。 
  哈利坐起来检查了一下把他弄伤的那个不规则的镜子碎片,但是只看到自己那明亮的绿眼睛在望着他。他把这个碎片放在床上那份还没读过的预言家日报上,同时尝试着抑制心中由于那镜子碎片而回忆起的痛苦和后悔。 
  哈利又花了一个小时把箱子完全清空,丢掉了没用的东西,并把留下来的物品分门别类地安放好——今后的什么时候或许还需要它们。他的校服和魁地奇的制服、坩锅、羊皮纸、羽毛笔还有大部分的课本最后都堆到了一个角落里,他不知道姨夫和姨妈会如何处置它们。也许把它们当成是某些可怕罪行的证物一般,在某个深夜烧掉吧。他的麻瓜衣服、隐形衣、药剂箱、一些必要的书、海格送给他的相册、还有他的魔杖都被重新打包进一个旧帆布包里。最前面的一个口袋里是活点地图和那只装着R?A?B写的纸条的小盒子。这个盒子是值得放在里面的,或许它的确一文不值——即使是在平常人看来,它也毫无价值——但想起为了得到它所付出的代价,它确实是值得放在里面的。 
  在他的书桌上还留着相当大的一堆报纸,旁边是他的猫头鹰,海德薇,唯一一个天天陪伴着哈利在女贞路度过这个夏季的生物。 
  他从地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来到书桌前。海德薇没有动,他开始草草地浏览着报纸,随后一张张地扔进垃圾箱里。海德薇睡得很熟——或者说是装作睡得很熟,她还在生气哈利限制她飞出笼子的时间。 
  当哈利翻到这堆报纸的底层时,速度渐渐慢下来,他开始寻找着他刚回到女贞路时送来的一期特刊,他记得那期的头版有一小条关于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课教授,查瑞丽?伯比奇的新闻。最后他总算找到了。在打开第十版后,他坐在椅子上,再次读起那篇早已就看过的文章。   
纪念阿不思?邓布利多 
埃非亚?多戈   
  我第一眼见到邓布利多是在十一岁,那天,我们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我俩的共同点无须置疑,就是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我在来学校前感染了龙疹,尽管不会再传染了,但我脸上标志似的的麻点和绿色的皮肤都使得许多人不愿接近我。而阿不思,则是顶着被众人讨厌的臭名声来到霍格沃茨的,将近一年前,他的父亲,珀西瓦尔,因为公然使用暴力攻击三个年轻麻瓜而被定罪。 
  阿不思从不否认他的父亲(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所犯下的罪行,相反,当我鼓起勇气去问他时,他断然告诉我他明白他的父亲是有罪的。在那之后,邓布利多一直拒绝谈论起这件伤心事,尽管许多人尝试着迫使他开口。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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