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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疏雨残菊by染轩(先虐受后虐攻 穿越特警受he)-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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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趴倒在地,两腿之间不断地流淌着鲜血。
  赵钧仰起头,长声哀嚎,当真如野兽一般。
  苏宇天一亮就醒来,却是在众奴的侍候下慢条斯理地用早餐。
  然而,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内心隐隐不安。
  克制住内心的焦虑,苏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问一句:“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老仆赶紧道:“主人放心,过这一晚,包管他以后听话。”
  苏宇筷子上一枚鸽子蛋突然滚落地上。一名男奴赶紧弯腰捡起笼入袖中,站在那里鸦雀无声。然而,即使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气氛。
  苏宇抬起头:“你们到底怎么对待他的?”
  老仆笑着:“主人放心,最轻的法子,不会伤人性命的。”
  苏宇不语。
  昨晚他是大怒之下下的命令。
  令人把赵钧拖到地牢里用最轻的法子调教一番。
  至于到底如何调教人的……
  他没有细想,甚至没有细问。昨天他只想着报复对方,可现在……
  赵钧到底受到了怎样的对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毕竟赵钧那样的男人,侮辱他还不如杀了他。
  不过想起自己以前的遭遇,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然而,内心还是不安。
  他不敢多想,甚至不敢多问。长身而起,吩咐:“立刻带我去见他。”
  众奴簇拥着,苏宇一言不发地向后花园走去。
  三层铁锁被打开,沉重大门缓缓开启,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全是黑暗。
  苏宇屏住呼吸,待这般腐臭的气息散开些了,这才向里面望去。
  黑暗深处,隐隐一人形,却是以奇怪的方式跪趴着。
  苏宇心一紧,呆呆地站了半晌,才一声不响地走下石阶。
  火把高照,苏宇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赵钧,这个原本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赵钧,居然像一个畜牲一般跪趴在地上。
  他的胯间,套着一块造型奇特的黑铁。大腿上的血迹已干,两腿之间的地上,一滩子的血。
  他的脖子上,还有一宽大结实的项圈,项圈用铁链连接着,连接着另一头的铁柱,就像一条狗似的被拴在那里。
  此时的赵钧,脸埋在地上,已然晕死了过去。
  苏宇完全能看出他是怎么晕死过去的,他是被生生地气晕过去的。
  他这种人,没被气死都算一个奇迹了。
  苏宇脸白如纸,立刻喝令手下奴仆把所有的“该死的铁东西”取下。
  众奴手忙脚乱,取钥匙的取钥匙,开锁的开锁。
  脖子上项圈被小心取下。
  胯上“全套的黑铁”亦被男仆以熟练的手法缓缓取下。
  当那个铁制的阳 具沾着鲜血被缓缓取出时,苏宇的脸白得不能再白。
  苏宇大怒道:“谁让你们用这些鬼东西的?”
  老仆惶恐回答:“这已经是调教男人的最轻的法子……”
  苏宇扬起手,就要重重打下。
  然而,他还是最终没有打向老仆。
  这件事情,能怪谁呢?老仆克尽职守,只不过是用前主人的法子。
  都怪自己昨日盛怒下一心想让赵钧吃点苦头,居然没有问清楚……
  铁裤衩刚刚取下,鲜血登时流出。
  赵钧一声惨叫,滚在了地上。
  一时间忘掉了过去的种种——他给他的屈辱。苏宇只有心痛,扑过去,一把抱住他。
  苏宇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只说了一声“对不起”,却再也没能说下去。
  然而,赵钧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或者说听到了根本不信。
  他在对方的拥抱下抬起头,一双眼睛中没有之间的犀利与凶猛,却是失神地,或者说是失神落魄的。
  如果说赵钧已经被折磨得发了疯,也没什么奇怪的。
  还好,他没有疯。
  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迸发出一种恨毒。
  还好,他还认得自己。只不过,他已经恨死了自己。
  赵钧一张口,咬向自己的咽喉。
  苏宇下意识地一躲,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咬。
  赵钧张口重重咬在了苏宇的肩膀上。
  众奴仆一惊之下就要上前拉人,苏宇大吼:“都给我滚!”
  所有人在主人悲愤已极的怒喝下转身逃跑,跑出了地牢。
  火把掉地上,很快熄灭。于是地牢中归复了黑暗。
  黑暗中,赵钧用坚硬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对方,几乎咬下一大块肉来。
  苏宇任他咬着,一声不吭。他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没有任何反抗,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抱得更紧些,任由对方的牙齿,硬生生地从自己肩上咬下了一大块皮肉!
  第六十一章 鳄池惊魂
  赵钧被众奴仆环绕着,细心服侍了大半个月。
  苏宇不是不想来照看他,只是最初的几天,只要他一出现在赵钧眼前,就会引起赵钧歇斯底里的狂怒。若不是奴仆们竭力拉着、挡着,苏宇非得被赵钧咬伤不可。几天后,赵钧终于安静了下来,躺在那里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任由苏宇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等到苏宇终于走到他身边时,却差点被对方咬中咽喉。好在事先已有戒备,苏宇及时退开一大步,捡回了一条命,却被对方狠狠地唾了一脸。
  苏宇擦去脸上的口水,挥手退散“义愤填膺”的众奴仆们,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所有奴仆面面相觑,大家全都看到了主人被唾口水后脸上一闪即逝的伤痛。
  谁都能看得出,主人是真的喜欢这头“暴怒的野兽”。这让所有奴仆们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以众人的审美观,主人玩弄这头“野兽”还不如直接玩弄他自己。
  这些仆役们都伶俐得很,明白主人的心思。自然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断胳膊断腿的受困“野兽”。
  “野兽”的吃喝拉撒自有专人服侍,但胳膊腿上的伤却总也不见好。倒是被苏宇扎过一刀的胳膊总算痊愈了,可另一条胳膊和那条伤腿,总也好不了。
  赵钧最初几天极其暴燥,几天后渐渐的恢复。倒也没难为那些奴仆,毕竟是些细心服侍自己的下人。只是每天躺在那里一言不发。
  心下却是明白,自己的伤一直好不了,一定是苏宇故意的。
  他晓得苏宇身上有杜若亲手配制的伤药,凭那些伤药,他赵钧早该痊愈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现在还下不了床,自然是苏宇怕自己逃跑。
  如果不是这些伤让人行走不得,这处豪宅,又怎么可能困住赵钧?
  他现在每日躺在这里,生死自然在别人的掌握中。
  赵钧大部分时间都在合着眼,任由身边众多奴仆忙碌着。躺在那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对奉上的药膳等物倒是来者不拒。
  他要积蓄力量,等待逃跑时机。
  赵钧本来很少说话,却有一天突然睁开眼,说想吃烤全羊。
  众仆吓了一大跳,总算弄明白过来对方是真的想吃那种油汪汪的整只烤全羊,脸上都闪过一丝喜色。立刻有人飞奔去报告主人。
  苏宇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他果然有这么好的胃口?”
  来报的男仆笑说:“连日以粥汤为食,想来也馋得紧了。”
  苏宇却笑着摇头:“只怕没那么简单。”
  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下去,厨房立刻做烤全羊。
  因为主人又特意吩咐了要做得地道,所以这整只的烤全羊,整整花了厨子两个时辰的时间。
  按照风俗习惯,香气四溢的烤全羊放在一个大托盘里,被两个小伙子抬着,抬到了病人的卧房中。
  厨子又另外配上了鲜果干果蔬菜面饼糕点等物,摆成一个大圈,将整只的烤全羊围在中间,摆放了满满一大桌子。
  只是没有摆酒,只放了一大壶上等的普洱茶,可助饭后消食。
  这一桌子主菜配菜,看上去,足够十个人吃的了。
  桌子当中皮肉焦黄的整只烤全羊,背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看着分外诱人。
  一清俊男孩当着赵钧的面洗干净手,拔下那把小刀,从羊身上挑最鲜嫩的割下了块块,割满一盘子奉于客人前。另有两个少年,每人托一大盘,盘上各有蔬菜面饼以及干果鲜果等物,只待客人随时取用。第四个少年捧着一托盘,盘上茶壶茶杯。
  最后两个侍立一边。
  苏宇没有现身,只是六个漂亮少年侍候着。
  所有人屏息凝气,只听得赵钧的大声咀嚼声。
  这人可真是行伍出身,吃相还当真不文雅。
  烤全羊看样子很合客人的胃口。客人说别人喂着不香,自己吃了才香。本来这个客人其实算囚犯,刀子之类的东西是容不得囚犯碰到的。只是对方毕竟伤了一臂一腿,纵有小刀在手,又能如何?
  众少年习惯了服从,果然上来两人,把客人抱在桌前一舒适大椅子上,然后立即退开几大步。
  在赵钧接触到刀子的一刹那,所有人登时退开,退到赵钧够不着的地方。
  赵钧仿佛根本没有觉察周围严加防备的诡异气氛,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割食着羊身上的肥肉。
  刚出炉不久的烤全羊仍然发烫,滋滋冒油。尤其是肥肉部分,一挤压,就冒出滚烫的油脂。
  赵钧手握刀柄割下一大块肥肉,又在最短的时间内切割成六小块。
  赵钧突然放下刀,不顾滚烫,抓起六块冒油的滚烫肥肉,转眼间分掷六个方向。
  赵钧的手法奇准,六小块肥羊肉掷中的六个人的眼睛。
  于是接连惨叫,六个少年捂着眼睛纷纷滚到了地上。
  赵钧没有犹豫,立刻拖着一条断腿,奔到了大门前,尚且完好的一条手臂握紧小刀,以特殊的技巧拔开了门栓。
  门半开,后面的少年们看到,不顾眼睛溅入热油的剧痛,从地上就要追来。
  却见门一合,赵钧把门栓重新插紧,奔出。
  门外是一处游廊,整个卧房,原来是建在一个巨大的水溏上。
  碧青的池水,浮着一层青藻。看不到池水有多深,也看不到青藻下是否有鱼类等水生动物。
  池上一处石拱桥,却是在远远的另一方。
  这游廊曲曲折折,奔过去又得老远。
  房中的动静已惊动了整个豪宅,众多仆役手中抄着家伙就要从游廊两边远远的冲来。
  本来这些仆役绝对不是赵钧的对手,可现在伤了一臂一腿,跟这些人周旋又得费好大一番力气。
  就算把所有人都收拾了,苏宇一来,现在的自己如何是对方的对手?
  赵钧不再犹豫,手握小刀,纵身跃下水池。
  所有仆役全都惊得呆了,齐声大呼。呼声中充满了惊恐。
  赵钧立刻明白过来那些奴仆为什么叫得那般恐怖。
  他分明看到,左边,隔着十多米,分明浮起一颗丑陋的巨大头颅。
  这看似平常的池水中,居然养着鳄鱼!
  鳄鱼的血盆大口张开来,当真是一头小牛犊子都吞得下。
  赵钧惊骇中只觉得头脑嗡一声,也只呆了那么一下。转身就像往游廊边游去。
  对付十多个仆役总比对付这一头大鳄鱼容易得多。
  然而,赵钧只游了一下就又停了下来。
  游廊下,又浮起一颗头颅。又一只鳄鱼从水下浮起身,与他只隔着三五米过错,眼不眨地盯着他。
  左边的鳄鱼已经往过游了。
  面前的这一只又近在咫尺。
  本来赵钧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扑通一声水响,上面的奴仆们反应还算伶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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