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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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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莲姬想到单破邪的无情,单纯的认为报仇是教训他的悔婚要不了命,因而立即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你要怎么做?」

 第九章

    褚姁霓一直以为心死了,原来它还会痛。

    说人天真,她才可笑得紧,随便三、两句话就瓦解了戒心,任人予取予求地压榨出她仅有的一丝自尊,而且反掷在她脸上。

    美梦易醒,好春易逝,她不该贪求非分之想,像她这种佛祖都放弃的血腥之女,奢望落空乃属正常,否则天下岂不大乱。

    贪、嗔、痴、怨由来人间四大苦,看得破的人永享极乐,看不破者永沉无边欲海不得救,这是自寻而来的苦果,回头一片茫茫。

    本是无心人,因故注入多情而蒙蔽了椎心之痛,为何老是不知记取教训,她是个没资格拥有未来的人。

    恨他吗?

    不。

    只能说自己不够坚强,轻易地放弃坚持想去依赖一时,一个人孤寂太久了,难免会出现软弱的空防,孤雁是不该有伴的。

    罢了,她都独自飞了十年,再飞一生又何妨,人生不过是过眼云烟,短暂得教人无法缅怀。

    可是她已决定当个冰封的无心人,为何眼角仍湿润不停?成串的泪珠像是廉价的雨向大地抛售,一滴一滴又一滴,点点化成红色的血。

    藤缠树,树缠藤,菩提境界转涅盘,难渡失心人。

    她到底为了什么心伤?难道情根已深种,难以自心口拔起,所以痛苦得四肢俱裂,如火焚身?

    就说不要爱,不能爱,没本事爱,她偏拿自己的冷心来赌万分之一,输了也怨不得人,是她押错了筹码,误解真心。

    此时她想起师父的温柔叮咛,慈蔼的面容多令人心安,断了恩怨之後,也许该追随师父的脚步,青灯常伴佛前求平静,削去三千烦恼丝,尽抛前尘。

    泪眼迷蒙了来时路,不意撞到一堵肉墙,褚姁霓身子一僵地扭头不愿正视。

    「有时无心比刻意更伤人,而我似乎老是以无心之举惹你心伤,我是不是很差劲?」

    「请让开,将军。」抹去了泪,她放作坚强地哽着音,反正她习惯独来独往。

    「让了就失去你,无心还能存活吗?」是他伤了她,他伤了心爱的女人。

    她从来不落泪的,人前人後始终是一张冷淡至极的冰脸,而今时今地她却哭了,为他的无心之过潸然泪下,他真该死。

    带兵打仗,行军布阵他攻无不克,所向披靡,行经之路势如破竹,教北方族群闻风丧胆而逃,不敢与之为敌。

    唯独面对感情一事迟顿如癫儿,不但保护不了心之所系的佳人,累及她受伤最深的是他手中以爱为名的无形箭,在瞬间的自私下射穿她的心,还诸冰冷。

    千言万语难以口诉,他没料到娇娇女莲姬会不辞辛劳的远道而来,更未预料到有朝一日他会爱某个女人爱到心发疼,只想摘下日月星辰为她缀妆。

    婚约在身是事实,他的鲁莽在于未事先告知取得谅解,以为一味的隐瞒可以享齐人之福。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上天在罚他不懂珍惜,才一动念就行了惩戒,怪他负了真心。

    「不曾拥有何曾失去,无心人不就在你眼前?」还是仇恨来得切实。

    单破邪心痛的道:「霓儿,给我一个机会证明好吗?我绝非刻意要疏忽你的心情,而是着迷的忘了周遭的一切。」

    「将军此言该去向公主解释,民女听不懂。」褚姁霓执意要排除心中卦碍。

    「我不会娶她,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呀!」别这么残忍待我。单破邪在心里呐喊着。

    心,谁在乎呢!「想必将军有很多颗心,不知公主容不容得下?」

    「我知道自己很混帐,你大可打我、骂我,甚至在我身上划下几口子,就是不要放弃我。」他受不了她的疏离。

    曾经他们是那么贴近彼此,她的笑靥灿烂如星月,深深刻在他感动的心窝上,他不许她收回,不许。

    「将军真是善忘,在我未得知弑亲仇人之名前,我如何能放弃你呢?」交易归交易,她不会反悔。

    她的讽刺像把利刃,「难道我的真心你视为无物,你一点都不爱我?」

    「心在哪里我看不见,无心的人如何去爱,将军岂会不了解红线女最无情吗?」呵!可笑的真心。

    「霓儿,你在怨我。」单破邪听得出来,她伤得很重,不愿有心。

    宁做无心人,可免轮回苦,十来年她已受尽梦魇的折磨,所以她决定不听、不看、不用心,这样就没人伤害得了她。

    他的爱又把她伤回初见时的她,一个冷森、无情的红线女,他比她更残酷。

    「将军爱说笑,我怨你什么?两相情愿的交易何来怨言?如果你愿意……」告知仇人的下落。

    褚姁霓的未竟之语教狂乱的他摇散。

    「你怎么能狠下心撕扯一个爱你的男人,你到底要我如何努力才肯原谅我,你说呀!我是真的爱你,为何你不相信……」

    他心痛到几乎麻木。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你凭什么爱我?你拿什么爱我?你是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你把我褚姁霓当成路边野花吗?随手一摘随手放,反正我是个杀手嘛!不值得尊重。

    「你要置我于何地?非要把我践踏得无地自容才甘心是吧!我可没有显赫的家族替我撑腰,只有一身偿不尽的血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伤害我?我爱不起你。」

    一句「爱不起你」震得单破邪退了一步,脸色刷得灰白。家世真有那么重要吗?

    她说他的爱在伤害她,难道一时的无心也能铸成大错?一句句控诉如针一般地刺着他的心,他是多么卑劣呀!为了爱她而伤她。

    知道她向来刚烈,却来不及做好完善处置,一阵火猛然烧来,决裂了两人刚建立的情意,要他如何能承受。

    他的确只考虑到自己,从未设身处地为她着想,一个孑然无依的孤女多渴望亲人的依靠,而他却残忍的把她推向更凄冷的角落。

    不是爱的本身有错,是他爱得太痴狂,眼里、心底只有她,把远方的责任抛向脑後不去理睬,执意地要拥有她,却未扫除平路上的绊石。

    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不该低估她内心的冲击,一味地粉饰太平。

    「霓儿,你这一辈子注定和我纠缠到死。我是将军,杀的敌人不比你少。」同样沾满血腥。

    褚姁霓笑不出来地址动嘴角,「一辈子可以很短的,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心。

    「只要我没死,你就必须活着,我们是相属一生的伴侣。」他绝不允许她有轻生的念头。

    「希望公主也能听到你这番话,你的一生绝对多彩多姿。」她算什么,妾吗?

    宁做乞丐妇,不为豪门妾。一报完仇她会离开他,不计任何代价。

    单破邪叹了口气,「她不该来的。」

    「是呀!差点坏了你的好事。」她相信公主绝对容不下他有三妻四妾。

    解脱之日,快到了。

    「霓儿——」他恼怒的瞪她。

    「我说错了吗?」她说得极冷,像冬天的第一道雪花飘落。

    「你的脾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倔强。我的意思是她白走了一趟,在我倾心于你之际,已下决定要解除婚约。」

    只不过迟了一步,书件信函尚未拟定,她的允婚及莲姬的到来又同日发生,教他措手不及的顾此失彼,慌了平日遣兵调将的镇定。

    他万万没想到,阴错阳差下两人会碰了面,并披露了他极欲隐瞒的一面。

    「爱你绝无虚言,我对莲姬并无男女情爱,本来早该取消这门亲事,奈何边城战事不断就一直拖着,直到我遇见了你。」

    褚姁霓稍微平复地冷言冷语,「你对公主未免不公,自己移了心却要她承担後果。」

    「如果我真的娶了她才会害她一生,没有女人愿意当活寡妇,长年盼着连年征战在外的丈夫。」单破邪说得理智而无情。

    「不是办不到而是你不肯,你不想害她却要害我,好个教人心寒的藉口。」她不要再为别人的生死担忧。

    「你不一样,你有一身好武艺可以在我身边辅助我,让我无後顾之忧地为国家奋勇杀敌。」

    「自私。」她冷淡的丢下一句。

    「嗄?!」自私?

    「我没有打算当一辈子的杀手,大起大落终归平静,我要的你给不起。」人除了爱以外,还有更多的无形物。

    单破邪不服气的扶着她的肩膀说道:「除了皇位我给不起外,你要什么都可以。」

    褚姁霓笑得很淡薄,「一座林子,一间茅草屋,往来樵夫野妇,不问世事遗世深居,不再有血腥。」

    「霓儿,你……」分明在为难他,名利他不放在眼里,但国家安危地无法置之不理。

    「我已经受够了亲人在身旁死去的恶梦,不用你来多添一桩,我不想看见士兵抬着你的尸体到我面前说一句『节哀顺变』。」

    不,够了,她要终止恶梦的延续。

    「我不会死的。」单破邪保证地一说。

    「生死岂能由人定,战场上哪一个倒下的将军是活着的,他们希望死吗?」战争可怕而无情,瞬间即可夺走上千上万条人命。

    「你太悲观了,霓儿。」他不赞同褚姁霓的论调。

    「九十六条人命血淋淋地呈现在我面前,我想我比你更能体会人世无常。」她只是点明事实。

    人世无常,变化万千,谁也不能料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寻一份平静才是最终归处。

    「我不与你争辩,咱们回去吧!」单破邪握着她的手便要往回带。

    她以剑身拨开,「不,我不打算跟你回去。」

    「你还在在意莲姬的事?我说过会做了断的。」干么那么小心眼。

    「不是因为她,你答应给我一个名字。」私情可以深埋,仇恨岂能或忘。

    「什么名字……你是说灭门凶手?」他表情一异地闪过迟疑。

    「这不是我答应嫁给你的条件吗?你刚才少给了我答案。」因为他急着恭迎「未婚妻」。

    该告诉她吗?「等我们成亲之後再说。」

    「我现在就要知道。」褚姁霓非常坚决地咬清一字一句。

    单破邪生气的吼道:「你就这么等不及要去送死?」

    「因为死的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亲朋好友,所以你能无动于衷不当一回事,反正你能一夜无梦到天明,不用害怕恶鬼扰人。」

    「不公平……」

    「是不公平,我作恶梦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死的是你的至亲,你会说没关系吗?」

    「我表现得很差劲是不是?」他想他的复仇心会比她更剧,非要凶手一家陪葬。

    「是毫无表现。」她说得刻薄。

    单破邪苦笑地摇摇头,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突然,身边的草丛发出窸窣声。

    「将军,你怎么不告诉仙子姊姊她的仇人是吴统领呢?」

    「小青子——」他怎会在此地?

    褚姁霓狐疑地看着两人的神色,「吴统领是谁?」

    「将军的舅爷吴东权呀!仙子姊姊不晓得吗?」何青一副深感困惑的样子。

    「舅爷?!」一股冲天的怒气由小腹窜上她眼底,他又骗了她。

    「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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