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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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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凡天龙王朝之下鲜有如此姝丽,若非背负着近百条血债,以她的姿色只怕早已入主宫墙之中,非妃即后,统御後宫。

    可是她的眼中只容得下恨。

    细微的脚步声一近,她立刻警戒的游到大石後。

    「唉!你这丫头老是不听劝,心潭的水冰寒入骨难免伤身,你怎么就爱逞强。」

    一袭简陋的灰袍由树後现身,慈悲的面容满是关怀的神色,来者是位出家人,一位与世无争的四旬尼姑。

    「师父,你来了。」

    「还能不来瞧瞧吗?你是为师在尘世中唯一的挂念。」真不知教她习武是助她还是害她?

    「劳你费心了,红线铭感五内。」眉宇稍缓,美丽少女由冰潭中冉冉而起。

    冰潭名为心潭,因外形如心而著名,但其潭水却如冰雪般寒冷无比,颇具讽刺之意,连大自然都告诫人心如冰,不见温暖。

    「十年的师徒情分还这么生疏,你真让人心疼呀!孩子。」巫山神尼略微感慨。

    想当年深爱的男人由战场归来,以为两情从此缱绻,可以恩爱到老,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没料到他在征战七年中爱上当朝公主,早已受封为一方侯爵并成为驸马,膝下有一子两女承欢,回乡只为迎接年老双亲奉养。

    旧爱无人问,一夕发满霜,痴心已成灰。于是她在当地尼姑庵落了发,专心跟着师父修行,收起一身家传绝学绝迹江湖。

    或许是因缘际会吧!某日,她行经一座山丘,见一名小女孩全身是血地冰封在大雪之下,一时不忍的施以内力救助,并传授几近失传的上乘武功。

    本意是要她强身护体,怎料她遭逢灭家的大悲惨而充满仇恨,一心要为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

    小女孩长大成人之後,以红线为引,碧血以剑,用红线之名行走江湖诛杀为恶之徒,倒是闯出一番不小的名号。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一向不赞成小线儿的双手布满业障,人的寿命还是交给上苍决定。

    为何称之小线儿呢?

    因她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小小年纪就倔强得教人头疼,当时见她手中握了一截红线,遂以红线为其名。

    红线出水着衣,「师父的恩惠如同再造父母,徒儿一日不敢或忘。」

    她是活死人,不能有心。

    「出家人不求恩报只问因果,是你我前世有缘吧!」打一见到她就心喜,不然怎肯传承一身武艺呢!

    「施者不望报,受者不忘惠,只要徒儿在世的一天,定侍师父到百年。」她的口气稍嫌刚强了些。

    「有这个心意就好,姑娘家迟早要找个好人家嫁了,师父可不想为你担心一辈子。」巫山神尼快慰的说道。

    除了话少冷淡了些,得此资质甚佳的徒儿是每位为人师者的福分,她的吸收能力不仅惊人,而且融会贯通的天分教人咋舌,比起传授的师父还要精进数分。

    普通人用三年的时间习得的招式,她只要三个月就能使出十成火候,甚至加入变化而更为致命,招招以锁人咽喉,夺其性命为主。

    在忧心之际不免有几分为人师者的骄傲,小线儿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害怕。

    因为她决定要下手杀的人从无失误,个个一刀毙命,死法乾脆,绝不留下形式上一点点不完美的手法落人话柄。

    意思是冷酷、绝情。

    还好死的都是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的人,否则她会心生愧疚,难以向佛祖交代。

    「师父,你明知徒儿无意于情爱,此去若能活命……」红线及时地收口不语。

    巫山神尼大约猜得出她末竟之语,「冤冤相报何时了,何不放下仇恨之心?」

    「我无颜见先人。」恩怨或许可以轻描淡写,但亲眼目睹亲人的死亡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而言太残忍了。

    她无法漠视一双双渴望活下去的眼瞳大睁着,无神地滚向四面八方化成恶夜的梦魇,出现在她平静稚嫩的无争世界里呐喊、哭泣。

    赤足走过一具具曾经怜宠过她的尸体,心中的怨慢慢堆积成恨,跌跌倒倒染上的鲜血已分不出是谁拥有。

    当初若不是她贪玩和街尾豆腐娘的儿子去溪边玩泥巴,褚家将会就此断绝,褚姁霓是无名之魂,陪着亲人于幽冥间晃荡,寻不到安身之所。

    一转眼十年已届,亲人的尸骨在家变後由乡里安葬,而她至今仍未曾回去祭拜过,只因家仇未报,她怕见那一张张含怨而终的责难脸孔,血流如注地奔向她。

    「小线儿,你的固执教为师的为你难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若无危险她不会预留後话。

    「是徒儿让你忧心了,以後师父可以省下这笔烦人事了。」褚姁霓侧头一视平滑如镜的潭面,里面是她的心。

    看似景色如画,其实冻人。

    「瞧瞧你这孩子说话多冷漠,十年的师徒之情能说放就放吗?」她的苦自己是明了在心。

    褚姁霓略显柔意的说:「师父,我做不到你的无私。」

    「我亦是自私,为你甘犯佛门大戒,如来怕是不能引渡我往西方极乐。」巫山神尼自嘲的一笑。

    「师父……」

    「罢了,亏我在你耳边叨念十年佛经,还是洗不去你心中的挂碍,你好生保重,别轻贱生命。」白念了,白念了,枉费她一番苦心。

    「我没把握……」

    对于离别,她有万千不舍,尤其此去怕无生天,相见必然无期。

    一夕之间被迫成长,她告诉自己要绝了所有的依赖,必须学习一个人的生活,有些事往往容不得自主,会在转瞬间幻灭。

    曾经她是众人捧在手上呵护的玉人儿,一朝失了家人的庇佑便如失根浮萍,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没有拥有就不会失落,明知师父待她如亲儿般疼宠,但是她强抑着投入温暖怀抱哭泣的冲动,自己必须要坚强,她不是一个有空白过去的自由人,一身的血债仍背在双肩上。

    褚家人流的血必须由褚家人去讨,这是褚家後人的命,要血债血还。

    「告诉师父你受了什么样的创伤,也许师父能为你排解。」她太疼惜这个徒儿。

    褚姁霓用着孤单眼神望着她,「师父是出家人,若是明年中秋红线没来与你共赏明月,请为徒儿多念几遍往生咒。」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小线儿你……」巫山神尼眼眶微红地默念阿弥陀佛,保佑她不再受苦难。

    「师父,徒儿拜别了。」两膝一跪,褚姁霓对着她五叩首。

    「孩子,我的乖徒儿,师父会求佛祖多多照顾你。凡事别和自己呕气,活着就是希望。」

    就算此行去报仇必有死伤,她仍衷心希望爱徒能平安归来,看来她的尘心依然未净,难以成佛。

    「不,佛祖不会为满手血腥的红线多费一点心。请师父保重。」别了,师父。

    一咬牙,褚姁霓翻身一跃,施以师父传授的上乘轻功踏草而行,疾步离开会让她心软的地方。

    她真的一次也没有回头,心狠的舍弃最後一线温情,看得巫山神尼唏嘘不已,难过得湿了眼角,几乎想追上去助其一臂之力。

    「缘呀!孽呀!我与你前世是如何纠葛,为何对你始终放不开?」

    她拭拭泪,望着空无一人的林荫暗自感慨,出家人不该有世俗之心,看来早晚得多念两遍佛经好寻找开悟,她的心太沉重了。

    舍得,舍得,两为难呀!

    「住持,晚课该开始了。」一位清秀的尼姑出现在她面前。

    「静心,为师到底是对是错?」她找不到解答。

    自幼即出家的静心师太双掌合十,「阿弥陀佛,红线师妹只是去找她应该走的路。」

    「唉!还是你看得透佛祖的神旨,或许住持之位该由你来接掌。」毕竟她已失了佛的慈悲心。

    「不不不,住持别开静心的玩笑,静心只想诚心礼佛,不愿介入权欲中。」静心连忙推辞。

    「人人都说世间苦,若有你的清明心思,哪来苦世人呢?」她不由得苦笑。

    再望一眼频起波花的心潭,早秋的风也不安宁了,它在声声催促:冬来了,冬来了。

    最冷的秋呵!

    ****************

    颐州乃是靠近边关最大的城镇,隔着一道护城河与西北游民相望,为防扰乱天龙王朝的百姓作息,故而派重兵驻扎于此。

    人称威武大将军的威武侯单破邪便是奉命戍守此处,为人果决强悍,致使一干游民不敢轻易与之为敌。

    其中以一支民风开放却有所图的塞拉族最为阴险,常假借各项托词来一探实力,不惜送上族中美女以娱官兵,色媚人心好套取情报。

    今日正是设宴款待塞拉族一族之长及其妖媚动人的公主,厨房忙得人仰马翻不可开交,恨不得一双手能化成十双,好应付厅堂上刁蛮的客人。

    「丑婶儿,真亏有你帮忙,不然我准让伙头刮得没脸见人。」累呀!两手快断了。

    一位脸上有恶疣的中年伙妇切着白萝卜丝及肉丝,将其放入锅中快炒三、两下,很快地一道道菜就上了桌,香味四溢令人垂涎。

    这伙妇是几天前由一个地方官吏引荐,说是早年丧夫又生了恶子娶恶媳,三餐无着落必须找个工作好养活自己,正好军中缺人手,所以让她来试试。

    刚开始大家都有点怕见她巴掌大的肉疣子,不过她的手艺又快又好,且不多舌,很快的便博得认同,而称呼她一声丑婶儿。

    尤其身侧的小青子更是崇拜她得紧,丝毫不因她面丑而疏离,反而常常偷藏些鲜果、肉包给她当消夜吃,因为他死去的娘脸上也有一小块肉疣,他看了倍感亲切,聊慰思亲之情。

    「少说话,多做事,隔墙有耳。」丑婶儿把一只活鱼拍昏切腹,去鳞除脏後便往油锅里一扔。

    好感动哦!娘就是这么唠叨他。「丑婶儿,你的好手艺打哪学的?」

    「娘胎。」其实是不得不,因为她要生存。

    「哇!好神哦!我娘也是这么说的,以前她老叫我离厨房远一点。」说话和神情真像,都是冷冷淡淡。

    「我不是你娘,还有,嘴动手也要动,添些柴。」她生不出这等笨儿子。

    「噢!就来了。」他像是听话的孩子般蹲下身把乾柴丢入灶中。

    小青子本名何青,十三、四岁就随着大堂哥入伍为兵,只是他生来瘦小又不起眼,因此被分配到厨房当伙夫,一做就是三年。

    如今他个子虽然拉高了,人也长得顺眼,可是大家混熟了就只当他是伙夫,也没人想到要拉拔他为正式士兵,所以就一直待在厨房,放弃了有光宗耀祖的一天。

    「勤快些,我少了个盘子。」他倒是挺好使唤的,她想。

    「是,马上来。」何青像鱼一般地溜来溜去,好上盘让她装鱼。

    边城的秋天有点凉意,但在灶台边忙碌的人都出了一身薄汗,唯独丑婶儿的皮肤没有一丝汗光,像是蒙上一层假皮似的。

    有人就笑称她的肉疣子会吃汗,里面装的全是盐水。

    「将军常常宴客吗?」

    「还好啦!不打仗时一个月会来上两、三回,他不爱附庸风雅。」武人嘛!谁有空闲去娱宾迎乐。

    「喔!听起来像是无趣的人。」丑婶儿切着肉,不经意的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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