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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山村鬼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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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声哭喊着想要挣脱,柳儿姐的手像钳子一样夹住我的手腕不肯送开。
“强子已经死了,强子已经死了,你要去哪里找呢?”

“他没死,他没死,我要去他家里找他”
我挣脱着哭喊道。
“他真的已经死了,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他妈两年前也死了”
“什么?他妈也死了?”
听到柳儿姐的话我惊呆了,挣扎的手松垂了下来,迟滞的看着柳儿姐等她更清楚的解说。
“他妈两年前就死了,一觉睡了就再也没醒来,强子的尸体是是三天前的下午镇上车站派人送回寨子的,已经不成人样了,就剩下半条身子了,车站人才说是给火车压过了‘‘‘‘”
柳儿姐见我伤心变再没说下去。
“我想去他家看看他‘‘‘‘”,我哭啼着伤心道,不再那么冲动了,等脑袋静下来我才相信强子真的已经死了,已经离开我了,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了。
“强子的尸体现在不在家里”
柳儿姐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怕我挣脱了出去,挣扎了一会我已经热的满头大汗,拭着额头的汗水问柳儿姐:“那强子已经埋了?埋墓地里了?柳儿姐你带我去好吗?”
“不,还没埋,强子的尸体现在在村头的祠堂里放着,明天村里会有人抬去埋的”
“在祠堂里?柳儿姐你带我去好吗?”
“这,这么晚了不行的,明天了再说吧,天已经黑了”
柳儿姐胆怯的看看沧蓝色的天空拉着我道:“回屋吧,明天再说”
“为什么不现在就不能陪我去呢?”
我僵持着不肯挪动脚步。
“善爱,你不知道村子里都发生了多少离奇古怪的事情了,晚上不要出去了”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我扭捏着抽出我的手。
“不行”父亲从奶奶房间里出来站在屋檐下大声道,“这么晚了还往哪里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不听话呢?强子已经死了,都被车轮压成那样了你就不害怕?”
父亲言辞切切的站在房檐下责令我赶紧进房间。
“可是‘‘‘我想看看强子,这都不行么?”
“脑袋都剩半个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脑袋剩半个,这是我所无法想象的,梦中只是见满脸血水的从水面漂浮而过。
最终因为一个人晚上实在不敢出去,没有去成村口的祠堂里,强子就再也没有见着,因为时刻的思念,夜晚的梦中又一次见到了强子:
他穿着一身新衣服站在小镇的月台上,一列火车由远驶来,要在月台刹车,强子却身子一纵,跳上了横在眼前的铁轨,列车却没有刹车,从他身上碾了过去,远去后,轨道上剩下了一团被血肉浸染的衣服,鲜血顺着铁轨慢慢蔓延‘‘‘‘
102)

我在梦中叫了几声强子,半夜醒来,满身是汗,下了炕拉开灯坐在屋檐下凉快,回想方才的睡梦。
山旮里不时的传来夜行动物的鸣叫声,猫头鹰与信猴的叫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无形中感觉到四周的黑暗阴森恐怖。
后半夜的风吹来有点冷,坐了会,我就被风吹的打起了哆嗦,坐不下去,又重新回房间迫使自己睡下。
几番辗转反侧后入眠了,可是一睡着就噩梦连篇,梦里再一次见到了强子:
阳光明媚的大中午,白晃晃的光线铺射下来,眼皮觉得灼热。山冈上,黄灿灿的油菜花开的漫山遍野都是,天很高,云很淡,洁白的云朵轻浮在遥远的蓝天高空上,强子背对着我看着远处的山沟,洁白的衬衣衣角在风中咧咧作响,这景象仿佛是我们少年时所经历过的,那是强子的姐姐在山里消失的第二天我们去跟随大人到山坡寻找的景象,我记忆犹新。
“善爱”
强子在叫我。
“强子,什么事呀?”
我手里捧着一束采摘的野花,兴高采烈的奔跳到他后面。
“善爱”
强子缓缓的转过了身,他只剩下了半个脸庞,左半张脸几乎全部烂掉,锯齿边沿血肉模糊,流着血,另一条袖子空荡荡的摆动着,嘴角流着血对我笑着。
“强子,你怎么?”
“善爱,我已经死了,是被火车压死的”
强子轻轻的走过来,脚步轻微的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炽烈的阳光下像我一样没有影子投下。
“强子,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死了,我以后会想你的”
灼热的阳光晒的眼皮发烫,视野里强子的身影不停的扭曲变形着。
“善爱,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火车从我身上压过去好疼好疼,我的胳膊就是被车轮碾段的,还有我的头,被车轮压破了,好疼好疼”
强子的眼睛微闭着表情异常痛苦的看着我,脸上不停的往出渗着血,白色的衬衣已经被血浸染,成了斑斑红色,袖子被碾成了碎条在风里微微飘荡着。
“强子,你为什么要去车站,你为什么要去?你不去就不会有事的啊,强子,你为什么要去啊?”
“善爱,我想去津市看你,我爸死了,我妈死了,我一个人很难受的,我想去看看你”
“强子,我会回来山里来的,你太傻了”
“善爱,我不是自己跳下轨道的,也不是从火车上摔下去的,是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将我推下了轨道,我才被火车压过的”
强子委屈的说着,眼睛流出了血。
“是谁?是谁将你推下去的,你看清楚那个人了吗?”
我有些激愤的问强子。
强子却双眼含冤的摇着头道:“不知道,我没看清楚,没注意是谁在我身后推了我,就被推下了月台,火车就从我身上碾了过去”
103)

“那个人?‘‘‘”
我自言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铁牛含冤的双眼,替他悲痛。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个推我下月台的人是谁了”
“是谁?”
我忙问。
“是个女的,她不是人”
“不是人?”
“她不是人,她不是人,是个孤魂野鬼”
强子说着神色慌张的转身跑向了远处的油菜花丛中,渐渐消失在了一片金黄色中。
“强子,强子,你去哪里?”
我朝着他消失的地方跑着喊他,传来了他隐隐的回应声:“善爱,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你赶紧离开这里,离开山里回城里去,离开这里‘‘‘‘”
“强子,强子”
我顺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横亘在我的眼前,我的脚步才停了下来,沟壑很宽,看不到另一边是什么,强子的魂就从这里消失了。
冗长而惨烈的梦到此而醒,睁开双眼的时候,柳儿姐的脸庞渐渐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脸上方,笑问我:“善爱,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柳儿姐,我梦见强子了,我梦见他了”
“我就知道你会做噩梦的,不要多想了”
柳儿姐用手巾帮我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强子的尸体天微微一亮就被抬去埋了,不要再想了”
“已经埋了?”
“对,叔早上和隔壁黑狗叔被村长叫祠堂帮忙了”
“奶奶呢?”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见奶奶的身影。
“奶奶在这头躺着”
奶奶苍老无力在炕另一头回答我,隐隐的翻动着身子。
“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出去了村里也没有人,都不让小孩出来”
奶奶咳嗽着喘气说道。
“恩”
我起床后就一直和柳儿姐呆在一起,吃过早饭后父亲从外面回来说强子的尸体已经埋葬好了,与他父母的坟地在一起,柳儿姐看了看我,我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只是难过,关于强子的一切,什么也不想说。
一片泛黄的树叶从后院古老的大槐树顶端落下,我一直盯着看它被风吹着卷到了我的脚下,停下来不动了,我顺手拾起,黄色的叶子经脉暴起,清晰浮现。
柳儿姐闲暇时就会拿起鞋垫在上面绣花,我就把树叶拿在手里翻转把玩,整整一上午没有说一句话,快到中午的时候隔壁黑狗叔串门来了。
“旺平哥,旺平哥”
他嘴里叼着支烟边走边叫着父亲的名字,见我在屋檐下坐着笑着问我:“善爱也回来了?”
“恩,和我爸一起回来的”我应道。
“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呀”黑狗叔笑着打量了我一番又喊起了父亲:“旺平哥,旺平哥,在不?”
“在”
104)

父亲推开母亲房间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旺平哥啊,在家没事吧?”
黑狗叔笑嘻嘻的问着父亲,走上前去递给了父亲一支烟替父亲点着。
“没事,闲的像盐一样”
父亲吐了口烟眯眼看看天空道:“只能闷在屋里睡觉了”
“要不咱找几个人玩几手麻将?”
“怎么?手又痒了?”父亲斜睨着问他。
“可不是吗?也是闲的心里发慌啊,这大热的天气,睡觉也睡不着”
“哪里有人呢?都躲在家里紧闭着门不肯出来呀”
父亲摇摇头说道。
“找啊,我就不信没人出大门了,就树叶黄了而已,把人都吓的屁都不敢放了,能有什么事情呢,总归是山里人太封建迷信了,我就天天出家门,不屁事也没有吗?还说什么劫难来临呢”
黑狗叔这一刻因为自己没出什么事而有点自傲。
“那行,你去找人吧,找了叫我这里来”
父亲笑着摆摆手。
“那好,我这就去找几个人来,马上来”
黑狗叔信心百倍的出去了。
果然没过片刻就招来了好几个前几年在村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青年,一帮人吵闹着相拥进了家门,父亲拿出了桌子在屋檐走廊下摆开,几个人就玩起了麻将。我听着麻将声看着柳儿姐在屋檐下一坐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就老早就睡觉了。
父亲还和那些人在外面拉开灯玩着麻将。
睡梦里有火车轰鸣的声响,有白色衬衣在风中轻轻飘动,梦见了是那个曾经站在窗户外面叫我的女鬼在小镇月台上从强子身后推了一把,她在我的梦里面目狰狞的向我诡异一笑纵身消失在了一片墓地里,出现在眼前的成了一座有强子相片的墓碑,我感觉天旋地转,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墓地,怎么走也走不出。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冲进奶奶的房间,穿着一身新衣服问奶奶:“这样可以了吗?”
奶奶眼睛一亮笑道:“我儿穿这么漂亮女方一定喜欢的”
父亲喜色满面的问奶奶:“那我这就去了?”
奶奶说:“那个媒婆你认识,都说好的。就在那边寨子女方的村头住着,走到了把人家一叫,去了好说话”
父亲爽应道:“知道了”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这天天气比较阴沉,灰色的天空似乎压到了头顶上,空气沉闷燥热,我就想去外面透透气,柳儿姐还在厨房里收拾着我就一个人出去了,沿着村子的道路走啊走的,走到了村前的山坡处,放眼望去,满视野里的树叶都是黄色,根本不像是夏季那样翠绿,偶尔吹过一屡风,枝桠会摆动几下,河水泛着青绿光泽从坡下流淌而过,水面漂满枯黄腐烂的叶子,村子里偶尔会有人走过,看来是昨天黑狗叔他们几个在外面走动让有些人觉得有灾难来临是不可信的。
105)

远远的拐弯处出现了六个人影,正沿着崎岖盘旋的山路朝寨子方向走来,有两个衣服颜色比较鲜艳的,可断定是女的,还有四个穿着深色服饰的人,太远了,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但绝对不是山里人,山里人没有那么前卫的服饰。
我站在一棵树旁,盯着他们看,等待他们走近,但天似乎不让我看,没过一会就阴云流动,大风刮起,片刻电闪雷鸣,雷雨交加,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我忙赶着脚步跑回了家,边跑担忧父亲该不会还没到那边山寨就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了吧。
到家的时候我还是被雨水淋湿头发了,柳儿姐正拿伞站在房檐上要下来,见我进门了说:“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正要找你去呢?”
“这该死的天,突然就吓起雨来了”
我跑上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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