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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山村鬼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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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教授问乔生哥:“你看见了善爱的这位后母长的什么样了?”
乔生哥说:“没看见”
127)

裘教授笑道:“山里的人结婚规矩还真多,不让看新娘子”
其实她哪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据规,所有人都纳闷,父亲为什么不把她的盖头去掉让大家看看。
奶奶也许是给儿子了了件心头大事,这晚睡的很安稳,连身都未翻动。
后院传来的裘教授的叫声:“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闯下大祸了啊1
这是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不知出自谁人之口。
“你们怎么把这口棺材给挖出来了啊?真是造罪了”
柳儿姐也被说话声吵醒了,喃喃道:“三更半夜的,那个教授又在后院搞什么花样呢”
“裘教授是在和说话?”
我在黑暗问柳儿姐。
“善爱,你也被吵醒了?”柳儿姐拉开灯愣愣的看着我。
“裘教授在后院和谁说话着?”
“考古也用不着三更半夜跑去考啊1
柳儿姐睡眼朦胧的抱怨道。
后院不时的响起裘教授与人争论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半夜三更躲在人家后院有什么企图?”
“我还是来晚一步了,你们这些外来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好好呆在你的破庙里,偷偷摸摸是想偷什么东西吧?”
“这是谁啊?”
柳儿姐仔细听了会问我。
“我哪知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别下去了”
柳儿姐劝阻我。
“旺平,你家有贼了”
裘教授大喊毕,外面房间门又几声响动,我以为是父亲出来了,响起的却是黄建锋与曾天逸的说话声。
父亲的声音始终没有听见。
“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好奇的我硬是去了后院,奶奶睡的很沉,没有醒来阻止我。
我去的时候裘教授正和那个村口破庙里的人争执着。
见我来,那老人认识我,不理裘教授的问话,而是问我:“小女孩,你这几年过的安稳吗?”
我一头舞水的看着他。
众人不解的将眼光移向我。
“灾难要来临了,知道吗?这个寨子要有灾难了”
“别胡说了,赶快出去,乘主人还没来”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这棺材挖出来,你们这是犯下滔天大错了氨
老人深邃的双眼里灌满忧虑的神情。
“好了,你赶紧走吧,赶紧出去”

曾天逸将他推出了后院,老人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失望的摇着头。
“善爱,那个老头就是你们村子要饭的吗?”
乔生哥问我。
“恩”
“一定是乘今天你家办大事,想偷点东西的”
曾天逸朝外面瞥了眼猜测道。
裘教授将手电筒微弱的光束移向了棺材。
128)

“尸体呢?这怎么回事?”
求教授惊慌的叫道,疾步走到棺材跟前,用手电照着空荡荡的棺材,里面的尸体却不翼而飞,剩下盖尸体的白色塑料纸被风刮到了地上,在风中晃动。
棺材里只剩下半棺材黑色的虫壳。
“尸体哪去了?”
黄健锋说话间双眼惊恐的四处窥视,乔生哥说:“不会是已经完全氧化了吧”
裘教授摇头道:“不会,不会这么快就腐化掉的”
“去哪里了?”
“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裘教授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围拢在棺材旁脸色无不惊慌失措,裘教授的脸色更显蜡黄,厚厚的镜片下,两只眼睛里装满了难解之情。
“是不是被那老头偷去了?”
曾天逸踌躇了半天猜测道。
“不会,那晦气的东西除了咱们考古的别的人谁要她干吗1
裘教授否定了他的质疑。
“那,那会去哪里呢?难道是尸体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走了吗?”
黄健锋发颤的问道,双眼刻意躲避着周围的黑暗。
“怎么可能呢?”裘教授不满的看着他,“堂堂BJ大学里出来的考古系研究生怎么会说出这样无知的话呢”
黄健锋撞了钉子,便低头不语了。
裘教授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最终无获。满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半夜里在后院站了太长时间,大家都有些睡意缱绻了。
裘教授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房睡觉吧,等明天再说”
一行人出了后院,背后的夜风袭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总感觉有谁跟在我们身后走动。
果然在我回到奶奶房间睡下不久,就听见了凄厉悠长的女声从后院里传来,想必裘教授他们也听见了。
我见到过鬼魂,自己经历了那些离奇鬼怪的事情后,已经彻底的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但裘教授他们是搞科学的,我一个小孩子即使给他说了自己的经历,他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这些事情我只是装在自己心里,那个离奇消失的女尸,会不会是游荡的鬼魂呢?
天亮时分,裘教授起来站在院子里和几个学生说话,还在谈论那不翼而飞的尸体。
我一睁看眼睛就起床了,希望早早看到后妈到底长什么样子。
出了门,才看见天空阴沉的像笼了层黄沙。
裘教授在排水渠口边涮牙边和乔生哥交谈,房门敞开着,别的人此刻正在里面收拾打扮着自己。看来乔生哥是裘教授比较中意的学生,话不多,但句句都问到点上。
“善爱起这么早?”
乔生哥见我站在房檐台上看他们,回头问我。
“乔生哥,裘教授,你们早”
我回了礼,等待他们接下来的事情。
129)

“要不让旺平叔帮忙在村里问问看有没有人见了那尸体?”
乔生哥向裘教授建议。
裘教授将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擦着脸说:“这倒也行,只能这样了”
乔生哥说:“那我现在去叫旺平叔?”
裘教授忙起身阻拦道:“等会儿,人家刚结婚,不要这么早打搅”
乔生哥心领的停下了脚程。
曾天逸出了房门就喊道:“裘老师,那尸体找不到怎么办?”
“怎么会找不到呢?”裘教授朝屋子一边走去,说:“再去后院看看”
于是乔生哥与曾天逸就跟着裘教授去了后院。
还是那黄铜棺材在那静静的躺着,里面积满了昨夜的雨水,黑色虫壳子和槐树叶子在浑浊的水面漂浮着。没有什么与昨半夜异常。
大槐树的躯干上仍然往出冒着股股粘稠而红色的液体。
裘教授将眼光盯到了敞开的墓穴,幽深漆黑的洞口仿佛野兽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吞噬掉。
裘教授说:“再去墓穴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发现”
这次就他们三人只身下去了,连手电筒都没带,我没有跟着下去,只是爬再洞口朝里探视了片刻,墓穴底积了层雨水,回响着墙壁水滴滴落其中的荡漾声,裘教授三人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脚步声归于平息。
过了十几分钟。
裘教授惊慌的大叫道:“天逸,你怎么了?”
曾天逸哭腔说:“虫,虫钻进我胳膊了”
“快捏住胳膊,别让它在里面跑,快上去,快上墓穴去”
杂沓而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向墓穴出口处传来,片刻裘教授和曾天逸乔生跑了出来,裘教授用手紧捏着曾天逸的胳膊。上了墓穴后,曾天逸额头冒汗,脸色蜡黄,表情异常痛苦,紧咬的牙齿咯咯做响。
“裘教授怎么了?”
“那黑虫钻进他胳膊了”裘教授说道,“快找把刀子来”
“哦”
我慌忙去房间找了把水果刀来递给裘教授,这时才看清楚曾天逸的胳膊上有一个大包,里面有东西在蠕动,大包周围都已经发紫了。
“天逸坚持一下,这东西有毒,要赶快从胳膊里挑出来”
曾天逸疼痛的点着头,裘教授持刀在那块大包跟用力一戳紧接着一剜,那黑虫就从皮肉里奔到了墙边,凭借两只夹子一头扎进了砖块里。
曾天逸已经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大包破开后,伤口尽流黏黑的血液。
“赶快回房去包扎一下吧”乔生哥说道。
“回房间吧”
一行人又出了后院,尸体没有任何线索,反而有人受了伤。
130)

七点多的时候,父亲房间的门晃动了一下,从里面打开了,我凝神等待出来的人。过了片刻,一双红鞋先入眼帘了,是后母,上半身也出现了,一身大红的走出了房门,这下我才看清楚了后母的面容,心里不仅一阵惊叹,原来后母是个可人儿,不仅个子高跳,身材好,而且长的很漂亮,那一双眼睛大的水汪汪,小巧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双唇,那脸上更是洁白无暇,像片汉白玉,只是天色阴沉,这样就衬托的略显苍白。
“善爱”
她看见了我,一双眸子凝滞的看着我,步履轻盈的像只蝴蝶朝我翩跹而来。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会有如此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猜她应该是那边寨子里的大家闺秀,关于后母我一无所知。
没有喊她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而是问她:“我爸呢?”
她朱唇轻启,细语殷殷的说:“还没醒来,昨天被雨淋了,这会睡的很沉”
我想到裘教授说要让父亲帮忙询问尸体的下落,便说:“我去叫父亲起床”
后母阻止了我:“别去叫爸了,他很累了,让多睡会吧1
我便停了下来,近距离仔细看她的全身,还是昨天那身红色衣服,长裙上绣着戏水鸳鸯,裙角在风中微微摆动,后母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髻,侧鬓滑落几支,轻搭薄薄耳朵上,耳根白皙的仿佛大葱的葱白。
柳儿姐从厨房出来时见了后母,忙问:“姨,你起这么早氨
后母侧动着身子称赞柳儿姐:“柳儿真是勤快”
虽是叫姨,但两人实际年龄只差四岁,所以不知以后会成什么关系。
后母在院子走动一圈又进房里去,轻轻的关上门了。
突听外面有人大声叫喊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有人死了”
我闻声跑了出去,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出来了人,街上一时人很多,我顺着吵闹的人流朝喊叫的地方而去,到了坡前远远的看见坡下河边站满了人。
我冲下坡走近了才惊慌的颤抖起来,这不是我做的那个血腥的梦吗?河水里漂着几具尸体,怒目睁着昂面朝天的在水面浮着,河水几乎被然成了红色,岸边草丛也被然成血红色,我站在人群后踮着脚眺望,几乎叫出了声来。
那不是黑狗叔,红善他们几个吗?
全身被血浸透,脸上沾满血迹,白色的瞳仁里遗留着死时的惊恐。难道这些惨象是在告诉人们村里真的会有场浩大的劫难吗?

人们看着水面凄惨的景象议论纷纷,这才听见有人在人群里撕心裂肺的哭泣,仔细一看,是黑狗叔的老婆,正爬在河边黑狗叔死不瞑目的身体旁号啕大哭着:“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这是怎么会事啊?”
131)

人群中有人问:“黑狗昨晚不在家吗?”
黑狗老婆伤心欲绝的呜咽道:“他从旺平结婚前夜回家睡觉就一直没醒来啊‘‘‘‘‘‘‘,早上起来炕上就不见了他‘‘‘‘‘谁知‘‘‘‘‘”,黑狗老婆伤心的喉咙哽咽了,摇晃着黑狗血淋淋的尸体满脸泪水的喊着他的名字:“黑狗啊,黑狗,你个不死的家伙,到底是遭了什么孽了啊?”,三岁大的孩子被妇女牵到一边,孩子看着水面,眼球骨碌的转动几下,脸色一变,哇一声大哭了,这一哭让黑狗的老婆更是伤心,一把抓过孩子,和湿淋淋尸体抱做一团哭吠起来了,整个山旮里回荡着凄凉的哭声,发黄的叶子轻飘飘的往水里落着,夏季的山村万般苍凉。
“咱们寨子看来真是有灾难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呢?”
“死的不明不白,一下子几个年轻人就没了”
“七窍流血,会不会是谁下的毒?”
‘‘‘‘‘‘‘‘‘‘‘‘‘‘‘‘‘‘‘‘‘‘‘‘‘‘‘‘‘‘‘‘‘‘‘‘‘‘‘‘‘‘‘‘
人们做着各种猜测,摆在眼前的几具尸体无一不眼角流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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