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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谁是谁的伤-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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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身高187公分的男护士还要高几公分的病人视线始终落在男护士的身上,注意著他的一举一动,观察著他的一颦一笑(成语来的,男护士根本就没笑过),还有他那对红豔豔了一整晚的肿耳朵。病人忍不住伸手去碰。
  “嘶……”男护士瞬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碰,很痛!”
  病人的双眼暗沈:“怎麽回事?”
  男护士顿时一脸委屈,却嘴硬地说:“与你无关。”
  病人就那麽看著他,过了一会,男护士不甘愿地哼道:“我,我把我姐弄哭了……她,嗯,我姐教训我……”
  “让我看看。”病人去抓男护士的手,男护士马上跳开,“很痛!”
  “我只看看。”病人放下手。男护士犹豫了几分锺,拿开手,让病人看他红豔豔的肿耳朵,生怕病人误会自己有一个很凶的姐姐,他多余地解释:“我姐很疼我,这次是我太过分把她气哭了,她舍不得打我,只揪了我的耳朵算作惩罚。”
  
  病人突然低头在男护士的耳朵上吹气,男护士这下更是一蹦三丈远,差点撞到病人的下巴。“你你你……你做什麽?!”
  病人淡淡道:“吹一吹会好受点。”
  “不要!”夜色下,男护士的脸浮现红晕不过又瞬间消失,“明天就会好了,不用吹。”
  “我去找冰块。”病人转身就走,然後他被男护士拉住了。
  “不要去,明天就好了,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男护士咕哝,抓著病人的衣服不松手。
  “那我给你吹吹。”病人转身,眼神诚恳,“吹一吹会好受些。”
  “不要。”男护士低著头,“会痒。”
  
  淡蓝色的眼睛强忍激动和不安,更低声地说:“我不会弄痒你。”
  “不要。”想到会和病人离那麽近,男护士排斥。
  病人拽住了男护士的袖子,嘟起嘴“呼呼……呼呼呼……”,直接吹气,男护士想躲,可被抓著的他却躲不了。耳朵没预期中的那麽痒,眼睛涩涩的,男护士就那样低著头,让病人给他吹耳朵。曾经有一个叫西门竹音的电脑白痴常常这麽给一个叫段华的电脑天才吹耳朵,因为後者一到冬天耳朵就发热。
  
  吹了很久,直到病人开始咳嗽了,男护士才从回忆中惊醒,用力挣脱开病人的钳制後退两步。“消化得应该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说罢不等病人出声,男护士转身就走。病人大步跟上他,眼睛只看得到男护士。
  
  ………
  
  “什麽?!我,我要睡在他的病房里?!”被护士长通知今晚要在病人的房间里陪睡,男护士眼里闪过慌乱,“不要!我拒绝!我严重抗议!不要!不要!”
  护士长瑟琳娜──一个身材略胖,但面色和蔼的中年姐姐恳求地看著漂亮的东方男护士,色色的右手在男护士的俊脸上揩油。
  “害尔,西门少爷是医院的幕後老板,这你知道吧。”
  “那又如何?”他当然知道,男护士不妥协。
  “他需要一位非常优秀又有耐心的护士照顾他,而你是最佳的人选。”瑟琳娜换了一只手继续揩油,“在你来之前,西门少爷拒绝接受治疗,可你一来,他竟然听话了。啊,害尔,你就是西门少爷需要的护士。你是我们的骄傲。”双手握住男护士的手,瑟琳娜揉一揉,“害尔,西门少爷的病很重,病房里需要有人时刻注意他的情况,拜托你了。”
  
  “病很重”这几个字伴随著80%第N次涌入男护士的脑袋里,男护士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不甘地点了点头。
  “噢,害尔,我的宝贝儿,你太好了。”瑟琳娜重重亲了一口漂亮少年的脸蛋,留下红红的唇印,满足地走了。其她护士们在一旁偷笑,每一位姐姐都很喜欢这位新来的男护士。
  
  在护士休息室里徘徊了很久,一看表都过了12点了,想到那个任性的家夥,男护士马上喝了中药,快速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套上白大褂一步三回头地去了病人的房间。又在门口罚站了十分锺,男护士扭开门。紧接著他关上门大步走进去,一把抢走病人手上的商业杂志。
  “西门先生,您难道不看表吗?”一手指著床对面墙上高挂的时锺,男护士一脸怒色。病人看到了男护士白大褂里穿的是睡衣,他躺下,扯过被子,闭上眼睛。
  病人如此听话,男护士满腹的教训不好说出口了。他重重地怒哼了声,走到房间里新增的一张单人床边,打开台灯,然後关了大灯。光线暗了下来,男护士这才发现自己很累。折腾了一天,腿都有点抬不起来了。
  上了床,盖好被子,关了台灯,男护士翻过身背对病人打了一个哈欠。不一会,床上就传来男护士轻轻的鼾声,他是真累了。
  
  当时针指向凌晨2点时,病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光著脚下了床偷偷摸上了男护士的床。男护士睡得很沈,没有发现有人钻进了他的被窝,他流著口水咕哝:“老妈……鸡腿……吃……”
  病人轻轻抱住他,翻过他的身体,男护士顺势钻进了病人的怀里,突然用英文冒出了一句:“混蛋……不许死……”有眼泪顺著男护士的眼角滑了下来。
  黑暗中,病人轻轻抱著男护士浑身颤抖,压抑地呜咽从他的喉中偶尔传出。他不敢用力,怕弄醒怀里的人。颤抖的唇印落在男护士的脸上,病人无声地喊:“华……华……华……”
  耳朵疼,不舒服的男护士翻了个身,平躺在病人的怀里,继续咕哝:“混蛋……大混蛋……不许死……”
  病人的手颤抖地伸进男护士的睡衣里,放在他心脏的位置。手掌清楚地感受到了男护士强有力的心跳。病人的头埋在男护士的颈窝,牙关紧咬。
  
  ………
  
  男护士这一觉睡得很好,如果不是梦中自己好像被鬼压床了,他会睡得更好。不过相比起来这算是他半个多月来睡得最香的一晚了,若鼻子没有灵敏地嗅到了某种让他异常饥饿的香气,他恐怕还会再睡两个小时。
  “老妈……你做什麽呢?这麽香?”男护士咕哝,勉强睁开眼睛,“我要吃红烧……啊!”男护士腾地坐起来,茄子变成了感叹词。病人已经醒了,不仅醒了,病房里还多了两个人!
  病人床边的两位老人家面色迥异地盯著一脸惊讶(激动?),穿著睡衣,头发鸟窝的男护士。慈祥的妇人开口化解了屋内的尴尬:“饿了吧,要不要喝点粥?是我自己煮的,桂花圆子粥。”
  “要!”嘴巴比大脑快了一步,男护士窘迫地揪著被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像五花肉。
  
  “呵呵……快来快来,粥凉了就不好喝了。”西门老爷子笑出声,伸手招呼害羞的小护士过来喝粥。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心思单纯的小护士。
  “谢谢……”下了床,男护士穿著拖鞋走到西门老爷子和西门老夫人身边,低头揉了揉鼻子。干爸和干妈呢,想哭。
  “那,吃吧,尝尝好不好吃。”王玲玲把碗递给小护士,笑著说。
  “这麽香一定好吃。”小护士憋回去快掉下来的泪,舀了一大口粥塞到嘴里。干妈做的桂花圆子粥最好喝了。咽下後,小护士双眼微微发红地抬起头,朝两位老人家大大一笑:“好吃!”
  王玲玲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的笑僵硬,她转过身佯装收拾,顺势抹去了眼里的泪:“好吃就多吃点,我干儿子最喜欢喝这个粥了。”小护士喉咙发紧,低头猛吃。
  
  西门木一伤感地叹了口气,搂住妻子,对一直盯著小护士的儿子道:“竹音,现在有这麽负责热心的护士很难得,你要听医生和护士的话,不要再任性!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若兰已经同意离婚了,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就算为了逸华,你也要尽快康复起来。”
  小护士猛然抬头,一颗糯米圆子卡在了嗓子里。病人眼疾手快地放下手上的碗,抓过自己的水杯灌入小护士的嘴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西门老爷子後面的话给吓了回去。
  “咳咳……咳咳咳……”小护士咳得脸跟猪肝似的,病人用袖子给他擦干净嘴,又喂他喝了几口水,给他捶胸顺气。
  
  “咳咳咳,好,好了,咳咳……”干爸干妈都盯著自己,小护士单手把病人推回床上,“我,我去洗脸。”转身开门端著半碗粥逃之夭夭。
  “竹音……他……”王玲玲看看儿子,看看关上的门。她怎麽有种奇怪的感觉?
  “吃太猛呛到了。”西门竹音躺好,拿过自己的粥对父母道,“我会配合怀特接受治疗。”然後大口大口把碗里的粥全部喝完了,把空碗递给快哭的母亲:“妈,再给我盛一碗。”
  王玲玲哭了,马上又给儿子盛了一碗,虽然不知道是什麽让儿子有了求生的欲望,她在心里不停地感谢上天。
  “好,好,好。”西门老爷子终於放下了一半的心,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让儿子改变主意,乖乖听话的人就是那个小护士。他一定要好好感谢对方。
  
  躲在瑟琳娜的办公室里,男护士失声痛哭,瑟琳娜心疼地把他拥在自己的怀里。“害尔,你怎麽了?是不是西门少爷欺负你了?”
  “不是……我想我妈了……”男护士哭得那个伤心啊。干爸干妈就在眼前,他却不能认。都是那个混蛋,是那个混蛋让他不能和干爸干妈相认,是那个混蛋欺负他。
  “噢,害尔,可怜的宝贝儿。你回去看你妈妈吧,院长那里有我给你顶著。”瑟琳娜吸吸鼻子,也要哭了。
  抱紧亲切的大姐姐,小护士哽咽:“瑟琳娜……我哭一哭就好了……”从他死後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放声大哭。
  “那你就哭吧,我陪著你。”瑟琳娜更紧地抱住小护士,发誓绝对不会让任何病人欺负她的东方小宝贝儿。
  
  等那个混蛋好了,他再也不来美国了,永远永远都不再见他。哪怕他又被好朋友们欺负,肺部又长了……身上长了脓包他也不再见他……他不原谅,永远不原谅他!老妈……我想你……有人欺负你儿子……
  
  当小护士哭完了,他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男护士。顶著红眼睛和红鼻子,他面无表情地推著车进了病人的房间,机械般地把药递给病人,再机械般地给病人打针、挂水,然後机械般地推车离开。
  “等等。”自始自终都异常听话的病人唤住要走的人。
  不理你。憋了一肚子委屈的男护士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砰!关门声在楼道里响彻。门一关上,病人就从床上下来了。提著葡萄糖水袋子,他开了门。
  “少爷。”门口的保镖拦下他。
  “我的护士去哪里了?”
  “他去了护士房。”
  “我去找我的护士。”
  
  在保镖的陪同下,西门少爷来到了护士房,护士房里飘著中药的味道,他一眼就看到他的护士坐在角落里,手上拿著一包黑乎乎的东西,神色痛苦,眼神却异常幽怨。就听他哼了声,然後捏住自己鼻子,仰头把那包黑乎乎的东西灌了下去。
  “小破!”病人冲了上去,给他提袋子的保镖差点把他手上的针扯下来。
  “西门少爷?!您怎麽出来了?”一位护士惊喊。
  根本不管自己正在输液的左手,西门竹音从一名护士手里接过清水抬起男护士的头喂他喝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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