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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木头良人(寄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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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喵喵见状笑得媚态可掬,「怎麽,你连小可怜也要杀吗?」

    「四小姐请让开,好让属下除去擅入之人。」他脸上明显地露出不快,小姐并非小可怜,她是天见犹怜的娇娇女。

    「我……」我想让呀!可是小姐的指头正勾著她後领让她无法走开。

    「我们哪是擅入者,麻烦你的犬眼看清楚,是你们家『小姐』邀我们来作客。」她一手勾住了小怜的颈项,状似亲昵。

    「她所言属实吗?四小姐。」被人唤成是狗,冷却自然有诸多不满。

    望著冷却刚直的五官,小怜心口小鹿一阵乱撞。「她……呃,这个……我……」

    「何必支支吾吾呢!林子外那四棵柳树还在,应该用得上。」曲喵喵媚笑的警告叫人心惊胆战。

    出林是死,她相信小姐若没玩够本肯定会找她出气,而且以小姐的本事要硬闯不是难事,事後的算帐才叫恐怖,她可是亲眼目睹多件惨剧。

    所以虽然入宫一样离死不远,至少她还有机会博得一成活命的机会,以小姐的个性是宁可自己宰了她,也不会让她死於旁人手,所以她还是认命点不要反抗较好。

    「冷却,他们是……我带进来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果决一点。

    「四小姐当真能过索魂林?」冷却不太相信的问。

    不等她开口,善变的曲喵喵已一把推开她。「五年前,她不就是活著走出那座阴森的林子?」

    怎麽,够明确了吧?爱疑神疑鬼的家伙。

    冷却的表情倏变,差点要伸手扶住没站稳微踉跄了下的小怜。「我先送你们去见夫人和少爷。」

    「等等。」

    「还有事?」他望向那个给人一股冷肃感的男子。

    「据我所知宫主已卧病在床,那麽,现今是哪一房夫人主事?」天阙宫宫主共娶五房妻妾。

    冷却微讶地一眯眼。「谁告诉你宫主卧病在床,这是天阙宫的私事。」

    「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你只需告诉我,现在当家作主的是谁?」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位。

    「没必要告诉你,阁下还没有资格过问天阙宫的事。」冷却将他视同刺探宫事的敌人。

    「是吗?」玄漠冷冷的一眄。

    两人似有僵持之势,但一道微弱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冷却,让他们进来。」

    「二公子,他们是外人。」听音辨人,冷却立即唤出对方的身份。

    「无妨,我很久没见小怜了。」声音中含有无限感慨。

    「是的,二公子。」冷却不甘愿的接下命令。

    二公子是天威吧?玄汉在心里猜测著。

    ☆☆☆

    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唇红齿白貌如潘安,一身雪白衣裳恍如云中仙人,近看才知面有病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女子生成如此自是惹人怜爱,但是以一位已过弱冠之年的男子而言,他和七岁孩童一般,毫无抵抗能力地任人一推就倒。

    只是,那眼底的锋芒令人无法忽视。

    「在下天阙宫冷天威,敢问二位尊姓大名?」问话之人的视线胶著在玄漠身上。

    「漠哥哥他怎麽只看你不看我,莫非我变丑了?」美人的心不平衡呀!

    「你乖,别吵。」玄漠的心里是激动的,乍见多年不见的二弟,兄弟之情自然涌现。

    当她是猫呀!「我不高兴嘛!中毒的人还长得这麽俊美,他一定偏爱男色。」

    「中毒?!」

    「你看得出来?」

    愕然的冷天威和疑惑的玄漠同时问出口,一是惊讶、一是困惑。

    「哎呀!别一起说话嘛,人家好累哦!连一杯茶都没有。」待客之道真差。

    习惯当奴婢的小怜一听,身一转就要张罗小姐的热茶,忘了她自己也是「小姐」。

    「怜儿,你别忙,我叫下人去泡壶茶就好。」

    一直以来他疏忽了她,总以为她生在冷家必会受良好教养,因此醉心在自己武艺的提升当中,未曾在意她这个妹妹是否过得好。

    大哥的出走加重他肩上责任,於是他更加用心的充实自己,期望有一天能将兴盛的天阙宫交还给大哥掌理,而他继续钻研更高深的武艺。

    自从三娘告诉他妹妹不慎坠崖一事,爹的身体也渐渐的走下坡,不时有咳血的状况,劳心过度的他才因走火入魔差点致命。

    之後持续的吃药身体虽已逐渐好转,只是不知为何老感觉浑身虚软,一天不吃药就无法起床处理宫内之事,难道他真中了毒?

    「呃,我……二哥。」小怜呐呐的一喊,表情是陌生畏缩。

    「以前是二哥没注意亏待你,今後你不用担心有人对你不好。」他说得很委婉,话里有著歉意。

    「不是你的错,谁叫我打小就不得人宠。」她自嘲的道。

    冷天威的心里并不好受。「二哥会好好的补偿你,你尽管安心住下。」

    他不敢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怕问了自已更愧疚。

    「我不……」看他诚心的表情,她竟没法拒绝。「谢谢二哥。」

    「怜儿,何不由你介绍两位朋友与二哥结识。」他顺风而下,搭个便利。

    「他们是……」小怜正要大肆宣扬一番,熟悉的媚笑声响在耳畔。

    「区区小名何必在意,你唤我一声曲姑娘,我叫你一声冷公子,至於这根木头咱们当没看见。」玉猫儿的名号真的不出名,只是人人闻风丧胆,她可不想少了些乐趣。

    「曲姑娘客气了,在下不习惯怠慢客人。」威仪震四方的男人居然被个姑娘唤木头而不动怒?

    想必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哟,刚才贵宫的某人还打算杀我们呢?你的不习惯真让人受宠若惊。」记恨是姑娘家的习惯,他最好别介意。

    怒目以视的冷却冷哼了声表示不屑。

    「一场误会,敢问兄台贵姓?」冷天威直接看向她身侧的玄漠。

    「玄漠。」他回望著,口气不似平时冷冽。

    「久仰了,玄兄,若有不是之处请见谅。」他的诚恳态度让人起不了疑心。

    「客气了。」客气中他感到一股暗潮在涌动。

    冷天威淡淡一笑,「请问两位远道而来是专程送舍妹回来的吗?」

    玄漠按按身侧佳人的手要她稍安勿躁。「一群盗匪逃进了林子里不见踪影,特来一问可是天阙宫的人。」

    「这……宫外的人手调派一向非我所管,玄兄的问题恕我无法回答。」盗匪?

    「我该向谁询问呢?」玄漠的黑眸锐利无比,似在指责冷天威的失责。

    「我。」

    人未至,浓烈的香味先到,一位穿金戴玉、风姿绰约的美妇由後堂走出,举止端庄、气度雍容,一股强势的霸气迎面而来。

    在没人留心的情况中,冷天威和支漠的眼底同时闪过一道厌恶的流光。

    「容我介绍,她是天阙宫另一位代宫主席慕秋,我的三娘。」

    三娘?!

    她看是包藏祸心的荡妇,瞧她相貌主淫,眼挑不胜情的暗勾著人谓之贱,不用懂面相都能看出这妇人骨子里的骚劲不是一、两个男子满足得了。

    瞧她盯著男人的嘴脸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似,彷佛旁的人都不存在,光明正大的显露出兴趣,只差没当场脱衣与其苟合,求个痛快。

    可惜她犯了一个天大地大的错,就是挑错人选。

    「啊!谁打我,好大的胆子。」席慕秋抚著发痛的手背四下梭巡著。

    「路边的木头不要乱摸,要摸以前先问问他有没有主人。」痛吧!这叫下马威。

    谁的男人都可以偷,唯独她玉猫儿的男人碰不得,她的爪子利得足以撕裂人。

    「什麽木头,什麽主人,小小丫头也敢在天阙宫放肆!」口气一厉,席慕秋满眼的杀意。

    天下不该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存在,她不允许。

    「唉!都是人家的娘了就要懂得收敛火气,不然会老得更快的,大婶。」想要我的命还得看你的本事。

    她愤然大怒,「该死的贱丫头,我要你没命出去,来人呀!打烂她那张嘴。」

    几名席慕秋的心腹正要一展身手,冷天威以咳声制止。「三娘,曲姑娘是我的朋友。」

    「是吗?」她抬起高傲的下颚睨视。「你几时认识个烟花女子?」

    「你说我是烟花女子……」若非玄漠及时握住曲喵喵出针的手,後果可能不堪设想。

    并非怕事,而是真相未明前不好生事。

    「曲姑娘请勿动怒,在下为三娘的言语失当向你赔罪。」冷天威态度严谨地抱拳一揖。

    人吃三分软,曲喵喵娇笑的扬扬手,「罢了,我懒得和个老婆子计较。」

    「你说谁是老婆子?」这贱丫头美丽的笑脸很刺眼,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

    「这儿一看就晓得是指谁,难不成我的美没让你自惭形秽?」曲喵喵大言不惭的赞扬自己的美。

    席慕秋佯装不在意的咬咬银牙。「我不过三十出头,姑娘所指之人自然不是我。」

    「马儿是不知道脸长,人家今年才一十八,当然要好好瞧瞧像人的马脸。」娘字辈的还能不老吗?

    曲喵喵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有便宜占的事一定不遑多让,论起口舌之争,世上没几人能与她打和,她可以把尖酸刻薄说得有如云淡风轻,但每一字每一句酸得对方开不了口。

    一开始她就和这女人看不对盘,不看面相光凭女人的直觉,她席慕秋已被她定在「死」的格子内翻不了身,她最讨厌假正经的人,表面端庄骨子骚。

    「天威,你最好教教她懂得规矩,天阙宫可不是你一人作得了主。」他的命随时捏在她手上。

    受了威胁的冷天威只是眼一沉。「三娘的教诲天威了解,你何不回内院休息?」

    「你在赶我?」飞不高的雏鹰,一根一根的毛我会慢慢的拔。

    「不敢,三娘是长辈,我怕你太辛劳了。」早算著她会急於掌控。

    「辛劳一点也是应该的,老爷子身子骨不是很好,偌大家业总不能放著不管,没个男人真是不方便。」她隐讽著家中没男人,得靠个妇道人家担起所有责任。

    「三娘尽管放心,天威不会叫你失望,我会代替爹照顾整个天阙宫。」冷天威已习惯她的冷嘲热讽。

    席慕秋冷笑的一瞅他病弱的身体,「那也得你活得够久,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常有的事。」

    「你……」一口气忽地上不来,他猛烈的咳个不停,像要断气似的青了双颊。

    一只大掌贴上他的背,适时的运气冲散他胸口的冷痰,将紊乱的脉络导正。

    「玄兄,谢了,你救了我一命。」也许,他真中了毒。

    「没事了吗?」玄漠关心之意溢於色。

    「老毛病,好些年了。」不过最近有加剧的情形。

    「没找大夫瞧瞧吗?你的气很乱。」不稳定,难集中,练武者之大忌。

    他看了一眼三娘。「吃了药会平静一会,不碍事。」

    那一眼让玄漠看出了端倪,他瞪向席慕秋,「你没替他请大夫?」

    「小……小毛病干麽要请大夫,久了自然就好了。」他的眼神冷得令她心惊。

    奇怪,他似乎像某人,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真自私。」现在他知道天阙宫是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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