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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遗嘱-第42章

小说: 遗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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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怎么会在三个精神病医生面前表现得那么正常呢?”
  斯尼德想了一会儿编故事不是他的长处。
  “你猜想是什么原因?”他问:
  “我的猜想是费伦先生知道那次鉴定很棘手,因为他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在每况愈下,于是他让你先把可能问及的问题先列出来,然后你们俩花了一个下午练习了一些基本的问答,比如说日期,他可能回答不上来;子女们的名字,这些他也早就忘记了;还有他们去哪儿的大学,和谁结的婚,等等:随后你又设想了有关他健康的回答。我猜想当你教会了他这些基本的回答后,你又花了两个小时提示他如何介绍他的控股企业、费伦集团的内部结构、他拥有哪些公司、他所取得的成就以及一些股票的最新价位。他在金融方面越来越依赖你,所以你对这些情况非常熟悉。要老费伦记住这些确实勉为其难,但你决心一定要在推他进会议室之前使他保持清晰的思路。这个猜想对不对?”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斯尼德觉得妙不可言,他对这位律师当场编造谎言的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是的,是的,就是这么回事:费伦先生就是这样蒙骗过医生的。”
  “那就准备吧,斯尼德先生。准备得越充分,你的故事就越有说服力。对方的律师会对你穷追不舍,他们会反击你的证词,说你是骗子。因此你得事先有心理准备。把一切都写下来,让你的故事有一份记录。”
  “我很赞同这个主意。”
  “日期,时间,地点,一切都写下来,斯尼德先生。尼古莱特也一样,让她写下来。”
  “她不太会写。”
  “帮她写,这就靠你了,斯尼德先生。要想得到剩下的那笔钱,全靠你去赚了。”
  “我有多少时间?”
  “我们——其他的律师和我——想在几天后对你作录像。我们要听你的叙述,向你提问,看你的表现。我想到时会对证词作一些改动。我们会教你怎么做,也许再拍一些录像。等一切就绪后,你就可以出庭作证了。”
  斯尼德匆匆地离开了。他要把钱存入银行,买一辆新车:尼古莱特也要买一辆新车。

  一个上晚班的护理工在巡视病房时发现空的输液袋。袋子背后的说明书上写着输液不能停止。他把空袋子拿到药房,一个实习护士重新配了药,交给了护理工。医院上下都在谈沦那个富有的美国人。
  内特在睡眠中又输入了他已经不需要的药液,当雅维早饭前来看他时,他正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的眼睛仍蒙着绷带,因为他情愿呆在黑暗里。
  “韦利来了。”雅维在他耳边说。
  值班的护士帮雅维把内特的床推出病房,穿过大厅来到一个有阳光的小院。护上摇动曲柄,使床的上半端抬起来。也取下了绷带和胶带,内特没有显得畏畏缩缩。他慢慢睁开眼睛往前方看。
  离他只有几英寸的雅维说:“消肿了。”
  “你好,内特。”韦利说,他站在床的另一侧。护士离开了。
  “你好,韦利!”内特说得很慢,声音很轻。他还有些迷糊,但显得很高兴。他对这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太熟悉了。
  雅维摸了摸他的前额说:“烧也退了。”两个巴西人相视一笑,这次潘特纳尔之行没有夺走这个美国人的性命使他们感到很宽慰。
  “你怎么啦?”内特问韦利。他尽量说得简短,免得像个醉汉一样语无伦次的。雅维用葡萄牙语作了翻译。韦利一听顿时来了劲,他一五一十地把暴风雨和“圣洛拉”沉没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雅维每隔30秒钟要打断他一次,把他的话翻译给内特。内特听的时候尽量睁着眼睛,但还是清醒一阵迷糊一阵。
  瓦尔德也来了,他热情地招呼内特,很高兴看见他的客人已经能坐在床上了,而且好像恢复了许多。他掏出手机,边按号码边说:“你得同斯塔福德先生通个电话。他很着急”
  “我不知道能不能——”他有气无力地说了半句。
  “来,坐好,是斯塔福德先生。”瓦尔德说着把电话递给了他,并用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内特拿起电话说:“你好。”
  “内特,”电话那头喊道,“是你吗?”
  “乔希!”
  “内特,告诉我你不会死的。说啊。”
  “我也不知道。”内特说。瓦尔德轻轻地把电话移得离内特的脑袋更近些,并帮他握着。
  “说得响点。”他对内特耳语道。雅维和韦利退到了后面,
  “内特,你找到雷切尔·莱恩了吗?”乔希在电话里大声问。
  内特定了定神。他眉头紧皱着在集中注意力:“没有。”他说。
  “什么?”
  “她不叫雷切尔·莱恩。”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特想了想,他又感到乏力,他身体往下移,在回忆她的名字。也许她从未告诉过他自己姓什么:“我不知道!”他咕哝道,嘴唇几乎没有动弹。瓦尔德又把电话往他耳边移了移。
  “内特,告诉我,你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哦,是的。这里一切都很顺利,乔希。别着急。”
  “那女人怎么样?”
  “她很可爱。”
  乔希迟疑了片刻,但他不能浪费时间了:“太好了,内特。她在文件上签字了吗?”
  “我想不起来她姓什么?”
  “她签字了吗?”
  内特好长时间没有回答,他的头垂了下来,似乎打起了磕睡,瓦尔德用胳膊肘轻轻地推了推他,把电话又向前挪了挪。
  “我真的很喜欢她。”内特突然说,“非常喜欢。”
  “你神志不太清醒是吗,内特?他们给你服止痛药了?”
  “是的!”
  “听着,内特,等你觉得清醒后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没有手机!”
  “那就用瓦尔德的,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内特。”
  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我要她嫁给我!”他对着电话说,然后,脑袋又一次垂下去。
  瓦尔德拿着电话走到一边,他向乔希解释内特目前的状况。
  “需要我去那儿吗?”这是乔希第三次或者第四次这样问了。
  “没必要,耐心点!”
  “我讨厌你叫我耐心。”
  “我明白!”
  “照顾好内特,瓦尔德。”
  “他情况很好:”
  “不,他情况不好。再给我来电话。”

  蒂普·德班发现乔希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出神地望着外面鳞次栉比的楼群。他关上门,坐下后问:“他说什么?”
  乔希仍望着窗外:“他说找到她了,她很可爱,他要她嫁给他。”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幽默的成分。
  但蒂普觉得挺好笑的:内特对女人一向不怎么挑剔,尤其是在离婚期间:“他自己怎么样?”
  “疼痛已经消失了,吃了大量的止痛药,神智还不太清醒。瓦尔德说他烧也退了,看上去好了许多。”
  “那么说他不会死了?”
  “好像不会。”
  德班格格地笑着说:“这就是我们的内特老兄,见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
  乔希转过身来,好像被逗乐了:“挺美的,”他说,“内特破了产,她才42岁,也许她几年没遇上一个白皮肤的男人了。”
  “内特不会在乎她长得怎么样,再说她又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
  “这样一想我就不感到吃惊了,这次我是给内特挑了个美差,我从未想到他会去引诱一个传教士。”
  “你认为他已经把她搞到手了?”
  “谁知道他们在丛林里干了些什么?”
  “我看不一定,”蒂普转念道,“我们了解内特,但不了解她。这要取决双方。”
  乔希坐在办公桌的一角,仍觉得这事蛮有趣的:他看着地板咧嘴笑道:“你说得对。我也吃不准她会不会看中内特,有很多包袱。”
  “她签字了吗?”
  “还不得而知,我想她肯定签了,要不内特是不会离开她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
  “身体恢复就回来。”
  “别那么肯定。为110亿美元,我也会在那儿磨蹭一阵的。” 



   



第三十六章


  医生发现他的病人在院子的树荫里打着呼噜:他仍是坐在床上,张着嘴巴,头垂到一侧。他的朋友在一旁的地上打磕睡:他查看一下输液袋,终止了输液,然后摸了摸内特的额头,烧己经退了。
  “奥里列Senhor。”他拍拍病人的肩膀大声说。雅维跳了起来,医生不会说英语。
  他要内特回病房。但雅维把话翻译过来,内特是一脸的不情愿。他央求雅维,雅维又央求医生。雅维也看见了这里的病人,创口裸露在外,病危的和垂死的人都直挺挺地躺在大厅里。雅维向医生保证,他会一直在树荫里陪他的朋友到天黑的。医生采取了宽容的态度。他也不怎么在乎。
  院子的对面是一幢孤零零的病房,水泥围墙里嵌着一根根很粗的铁栅。那里不时有病人朝院子张望:但他们跑不出来。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个尖叫的病人出现在那里。他显然不喜欢看见对面的雅维和内特。他褐色的皮肤上污点斑斑,一头杂乱的红发,看上去就是个疯子!他拽住两根铁栅,把脸夹在中间,开始大叫起来。他的叫声很尖,能一直传到院子和下面的大厅。
  “他在说什么?”内特问。这个精神病人的叫声把他吓了一跳,也使他清醒了些。
  “一句也听不懂。是个疯子。”
  “他们让我和疯子住一个医院?”
  “是的。很抱歉,这是小地方。”
  叫声更尖厉了。一个护士从安全边门跑出来,吆喝着让他住嘴。他用更加粗野难听的话把她吓跑。然后,他又转向雅维和内特,他用力摇晃着铁栅,指甲都发白了。他一边叫还一边蹦:“可怜的家伙。”内特说。
  尖叫渐渐变成了哀嚎。闹了几分钟之后,一个男护士走到他后面,想把他带走。他不肯离开,两人拉扯了一阵。在旁人的注视下,那个男护士动作虽然有力,但还是比较谨慎。但那人的手死死抓住铁栅不放,又变成了尖叫。
  男护士无法把他拽走。最后,护士放弃地走。尖叫者拉下裤子从铁栅后面向外撒尿,还对着离他较远的雅维和内特一阵大笑。就在他的手离开铁栅的一瞬间。护士突然从后面冲上去,一个肩下握颈的动作把他拽走,一进病房叫声就立刻停止了!
  闹剧过后,院子又恢复了平静。内特说:“雅维,帮我离开这儿。”
  “你说什么?”
  “帮我离开这儿,我觉得已经好了。烧退了,力气也有了,我们一起走吧?”
  “没有医生的允许我们不能离开医院。你还在输液呢。”他指了指内特左臂上的输液袋说。
  “没问题。”内特说着,一把将针头从手臂上拔了出来,“给我找几件衣服,雅维。我要出去。”
  “你不了解登革热,我父亲得过这种病。”
  “已经好了,我能感觉得到。”
  “不。还没有。高烧还会复发,而且要比第一次更厉害,厉害得多。”
  “我不相信,带我去旅馆,雅维。求你了。我在那里不会有事的。我付钱让你陪我。要是高烧再起,你可以给我服药。求求你,雅维!”
  雅维站在床脚处他向四周望了望,似乎怕有人听得懂英语。
  “我不知道。”他忧郁地说。尽管这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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