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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玉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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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杀手的逼迫下,要想争取生机,只有杀开一条血路,怎么能干耗下去呢?
  但司马青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上官红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青哥,我们在这儿干耗下去?”
  司马青很镇定地道:“是的,我忽然想起这七位朋友的来历了,他们是江南一个神秘组织中的漏网之鱼,十年前,在浙东天目山,有一所叫无名堡的庄院,庄主叫公孙无名………”
  上官红摇摇头道:“没听过这个人。”
  “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以无名为名,就是不希望被人知道,而无名堡从事的工作也不希望被人知道,他们专干杀手的勾当,堡中养了一批无名杀手,武功很高,也很剽勇,从事狙杀,从不失手,无名堡杀人的代价很高,一共分三等,最高是黄金三千两,最低是一千两,视被杀者的身份而定,不过他们的信用很好,任何生意都敢接,浙东大豪闻人杰,金陵飞龙镖局的总镖头李龙飞,都是被仇家以一千两黄金的代价买动他们杀死的。”
  上官红一怔道:“杀死这两个人,只是最低的价格,那么他们最高价格的,将是什么身份?”
  司马青微笑道:“身价越高的越容易对付,无名堡只接受过一票三千两的生意,是一个盐商的大妇出价杀死一名青楼红妓。”
  “这是什么规矩?”
  “这就是无名堡的规矩,因为公孙无名本身很有钱,他开这行生意是为了兴趣,不是为了赚钱,被杀的对手武功越高,他的兴趣也高,他所养的杀手也是一样,无名堡的生意越做越大,杀死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多半是有名的江湖人,终于被人探悉底蕴,江南武林道中联集了四十多名好手,围攻无名堡,却弄得锻羽而归,因为无名堡中的十三名杀手,个个都勇不可当。”
  “那究竟是怎么才把他们击溃的呢?”
  “说起来更有意思了,那四十多位高手几乎是江南侠义道上的精英了,居然在无名堡碰了个大钉子,实在没办法,向我师父求助,我师父听了叙述之后,拒绝了他们,却带了我一个人,乔装为一个商人,登门以一千两黄金,出价买取公孙无名的人头。”
  “那他会接受吗?”
  “公孙无名是个怪人,他欣然同意了,发动了他堡中十三名杀手,围攻他一个人,苦斗了半个时辰,有五个人突然退了下去,其余八个人仍然继续急玫,公孙无名杀死了两个人,到了将近一个时辰时,公孙无名斗志更盛,又杀死了两个,可是他在计时的沙漏到达一个时辰的刻度时,竟然停止了抵抗,听任一个杀手把他杀死了。”
  “这是为了什么缘故?”
  “为了信誉,无名堡的信誉,他收下了一千两黄金的代价,就必须要达成交易。”
  “后来呢?”
  “公孙无名一死,剩下四名杀手也都相当疲累,我跟师父上去杀死了两个,却放走了两个。”
  “为什么,为什么要放走两个呢?”
  “因为那两个人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决斗太烈,使脱了力。”
  “不是的,不久之前他们还生气呼呼,勇猛异常,不过才一刹那的工夫,怎会软弱如此呢,但他们的情形确是如此,我师父精于医道,一把他们的脉象,才发现了其中奥秘,他们是受了一种药物的刺激,才变得勇猛非凡,这种药物性能很奇特,可以使人在突然之间将功力提高好几倍,但是最长只能维持到一个时辰,先前逃走的五个想是体质较弱,才半个时辰,已药力将尽,所以匆匆地走了,公孙无名也是想到时辰将尽,他们的药力快完了,更为无力杀死他了,因此才饮刀自绝的。”
  “这实在是个怪人。”
  司马青点点头道:“是的,公孙无名武学造诣之高,已至无人能及的境界,他说天下没有一个人能杀死他,所以才兴起那个怪念头,找了十三个资质最平庸的人,成立了那么一个杀手组织,目的就是向武林中人挑战,没想到我师父居然用那个方法杀了他,他对我师父十分尊敬,遗书中把他的武功以及制那种药丸的方法,还有无名堡的基业,全部送给我们。”
  “那你们不是可以天下无敌了。”
  司马青道:“没有,我师父又把他的武功秘笈以及方单烧了,把无名堡的藏金移作了赈济淮河水灾之用,把无名堡放了一把火,付之一炬,而且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此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无名堡是如何消失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公孙无名的武功太邪,所以把他自己也引入了邪道,那些药方也太邪,我师父认为毁了的好,对活着的两名杀手,因为他们没有了药物的刺激,也不可能再为害了,所以放他们走了,因此无名杀手,一共有七个人没死。”
  “就是这七个人?”
  “是的,虽然那一天他们都是蒙着面罩,但是其中有两个人,一个被公孙无名削掉了半只耳朵,一个颈上被挑破了一条伤痕,我相信就是面前这两位。”
  他指着面前的两个汉子,果然右边的一个左耳半缺,左边的一个颈上有一条剑痕。
  上官红道:“他们怎么会被卫天风网罗了去呢?”
  “这我就不知这了,他们可能也打听得卫天风虎子狼心,而且也怕江南武林道的追杀,所以躲到这儿来了。”
  “他们没有了药物刺激,还能当杀手吗?”
  司马青想了一下道:“公孙无名传给他们的武功招式还在,只是功力不足而已,可能他们中间有一两个有心人,偷偷地把那种药藏着一两颗,再行仿制,效用虽然此不上公孙无名所炼的,多少还有点用。”
  陈三泰的神色很讶异地道:“司马青,这是你的猜测吗?”
  “是的,我们进来时你们正在吃饭,如果他们不仗药物而能动手的话,在外面就把我们堵住了,他们匆匆跑到后面来,就是为了吞食药丸,你现身之后,如果早有存心要杀死我们,应该一见面就吩咐他们动手,可是你说了半天的话,话里有真有假,无非是在拖时间,等他们的药力行开,陈三泰,我没说错吗?”
  陈三泰哈哈大笑道:“没有错,高明,高明,天风七英,的确就是无名堡的七杀手,他们投到卫庄主这儿来,卫庄主竭尽所能,为他们重新配制那种药,结果只能发挥一半的功效。”
  “我想也是如此,如果他们能够完全发挥所能的话,卫天风就不必用手段了,就凭这七杀手,也能称霸于天下。”
  “就这一半也够了,七剑联手,无人能敌。”
  “你别唬我,无名杀手只能个别为战,没法子联上手的,我看过他们合攻公孙无名,也是一个个轮流出击,现在他们七人各据一方,也是证明他们只能单独应战。”
  “就算是吧,就七个人封死了你们的退路也够了。”
  “封了不多久,我就在这儿干耗着,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他们的药力一退,就连个废人都不如,我用一根手指也能点倒他们了。”
  陈三泰怒道:“小子,你知道得太多了,绝不能放过你,上!上!”
  他虽然叫了好几声,那七名汉子都没有动。
  陈三泰怒不可遏地道:“你们是怎么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卫庄主养你们几年了,现在用得到你们时………”
  那缺耳的汉子道:“陈老,我们的杀手无法对司马青主动攻击,因为他是唯一见过我们攻击公孙无名的人,也是唯一知道如何化解我们杀手的人。”
  “清道人不是把公孙无名的武功秘笈烧掉了吗?他根本没有练过公孙无名的秘笈,怎么能制得了你们。”
  “我们轮攻公孙无名达一个时辰之久,施出了一千多招杀手,解法只有一式,他在旁边一定看会了,他现在握剑的姿势就是解法的起手式。”
  “你们是杀不死他了,如果让他出去,宣布你们在这里,昔日的仇家都会找来的。”
  “我们知道,但是没有办法,我们上去就送死,陈老,我们投奔卫庄主是为求活命,不是来送命的,除非你先上去,引得他先动手,我们才有机会。”
  “老夫先上?你们七剑齐发,岂不是连老夫也伤在内了。”
  “陈老既然也怕死,为什么我们就该死呢?”
  陈三泰被顶得没有办法,硬着头皮道:“好!老夫就先过去,你们小心点,………”
  “陈老放心好了,我们尽量将剑势避开你,不过陈老千万留神,一定要把司马青的剑势移动了才行。”
  陈三泰移身出剑,直冲过来,上官红却振腕抖剑,把他给封住了,陈三泰一连几次猛攻,都无法逼近到司马青身边,不禁急得发喊道:“你们怎么还没动手。”
  “司马青的剑式没变,我们上来也没用。”
  “再去叫两个人进来,迫攻司马青。”
  “对不起,陈老,我们恐怕叫不动,这儿的人都知道,插进来就一定会伤在我们的剑下,没人肯来的,相信陈老自己也叫不动,这儿虽是陈老为主,但是大家的地位都差不多,谁也无权叫谁先去送命。”
  陈三泰气得直发抖,却也无可奈何,忽地一咬牙,拚着肩上挨了上官红的一剑,欺身进来,长剑递向司马青的前心,这是一式拚命的杀着,司马青无法不理,长剑递了出去,把他的剑磕开了。
  七名汉子身形急动,同时围了上来,七剑齐发,凌厉无匹,司马青想要回剑去封架已是不及,只得拚着自己一死,剑势反抖,把攻向上官红的两支剑磕开了,他自己却敞开门户,听任前面两支剑攻了进来。
  这两支剑是缺耳与颈下有疤的两名汉子的,他们在七英中造诣最高,剑势也最厉,司马青自知必然难当一击,故而在架开来剑,救下上官红时,跟着把上官红往上一托,抛了起来暍道:“快走。”
  上官红是脱险了,可是她想到这是司马青拚死救她脱险,两腿一垫,落地反身,挺剑又想去拚命时,却又怔住了。
  因为她看见缺耳疤颈两名汉子的长剑竟是扫向了一边陈三泰,把他斩为三截,司马青却安然无恙,怔立一边。
  那七人都已收剑退后,缺耳汉子道:“司马大侠,昔日不杀之恩,今日报过了,如蒙成全,就请不要把我们是无名杀手的事,告知南北武林。”
  司马青这才警觉过来道:“你们杀了陈三泰,还要留在这里。”
  缺耳汉子道:“七剑齐发,在中间的人都要死的,不过司马大侠是唯一会解法的人,所以才被你冲出去了,我们除了此地之外,别无他处可去,二位请快走吧,恐怕有人会来了。”
  司马青也听见有人的脚步声接近,一拉上官红,向外迎冲出去,看见来的是史文通与几个执剑的汉子,但他们发现地下横尸三截的陈三泰,又发现杀气腾腾的司马青与上官红,不敢拦阻,听任他们出门而去。
  两匹马还拴在门口,两个人上了马,一言不发,直往前途奔去,走出十来里后,上官红道:“青哥,这是往邯郸去的路?”
  “是的,我知道,北方我虽然没来过,可是大致的方向还能辨别,我们向西去,最大的一个城是邯郸!”
  “可是我们上那儿去干吗呢?”
  “什么也不干,只是因为那边没有人会堵着我们,较为安全,现在我们等于已经向卫天风下了战书,他也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公开地狙杀我们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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