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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百年中国侦探小说精选主编:任翔 10卷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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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我和柳倩都到了西宁,我们三个人那几天过得就像是神仙一般。有说不完的话,笑不完的事。那时我们都想,若是天天都能如此,那就更好了。我本想劝邓英跟我一起到美国去,她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她舍不得她的母亲。

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八月十九日,我们三个人在西宁胜利宾馆玩得很开心,说了不少的话,也喝了不少的酒,不知不觉就玩到了凌晨两点,邓英说得回去了,要不她母亲睡不着觉。我和柳倩送她回家,本来是要叫出租车的,可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说,一路走回去,边走还可以边说些知心话。

我们出了宾馆,沿着黄河路往下走,这是一段下坡路,没走多远,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我们三个人兴致反倒更高了,打成了一团,笑成了一团,全身淋得没有一处是干的。我们就互相搀扶着,一路唱,一路吼,一路闹,这时马路上阒无一人。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射来一道车光,本来占据马路中央的我们三个人下意识地往路边避让,但谁也没有想到,车子还是冲着我们直冲了过来。

车子最先撞到最里边的邓英,撞得飞起来,然后又撞在一棵树干上,我和柳倩也被车子擦挂了一下,倒在了路旁。那辆车子立即停了下来,车尾灯闪着血一样红的光,借助路灯,我和柳倩都看清楚了车牌号,还看清楚是一辆墨绿色的桑塔纳。

车停下来后,车上下来三个男人,其中两个男人站在车门前没有动,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邓英跟前弯下身看看,随即返身与那两个男人上了车,加快车速溜走了。

我和柳倩爬起身来查看邓英的伤势。

她满脸是血,头上被撞出一个大口子,还在不断地往外涌血,人已经昏迷了。我和柳倩都是头一次到西宁,不知道附近哪有医院,谁也没有带手机,也找不到公用电话。我们拼命喊救命,但周围的住宅楼没有一家是开着灯的。柳倩把邓英的头抱在怀里,冲着我说,快去拦车。西宁的深夜,出租车很少。我呆立在马路中间,不知所措地等着,偶尔过来几辆空的出租车,但一听说有人撞伤了,都是一声不吭地开起车走了。柳情急疯了,她对我破口大骂,骂我无用,骂我心硬。她哭着喊:你快拦车呀!邓英都快没气了!我委屈地说,车不愿意拉呀!柳倩说:你多给钱呀,你把所有的钱都给他!我心想,别说是钱了,只要有车能把邓英送到医院,要我什么我都愿意给,都心甘情愿。柳倩看我还在发呆,咬着牙说:吴珊,我真想一刀捅死你,你不会把钱攥在手里给他们看吗?我惊醒过来,立即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厚厚的一沓,立在马路正中间使劲地摇着。

直到一个小时过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把我们送到了青海省医学院附属医院。司机说,别的司机不愿意拉,是怕惹祸上身。司机还说,医院距我们出事的位置,仅仅七八分钟的车程。

医院尽全力抢救,但还是回天乏术,医生遗憾地对我们讲,你们要是早来十分钟,就有可能救活。

天哪,十分钟,十分钟就足以让邓英起死回生。

我和柳倩都木然地相顾无言。十分钟,十分钟就让我们痛失挚友,十分钟就让邓英离开了这个世界,真是形同世界末日的十分钟。

猛然之间,我们都想到了一个假设,假如那三个男人当时就把我们送到医院,那会宽裕出多少个十分钟,邓英又可以起死回生多少回呀?撞人而逃逸,恐怕是世界上最为残忍、最为卑劣的行为了。

最让人痛入骨髓的是,当邓英母亲闻讯赶到医院时,她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悄无声息地坐在邓英的尸体旁,慈爱地微笑着,默默无言。仿佛邓英没有死去,没有永远地离开她,只是悄然睡去,睡得深沉,睡得安详。

我和柳倩冲出了病房,在走廊里抱头痛哭,我们的手捏在了一起,捏得骨节咯咯作响。我们的嘴唇咬得死死的,直到鲜血淌出了嘴角。我们彼此看见了血,我们想起邓英的血,我们发誓,要让那三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付出代价,要让他们在十分钟之内死上千回万回。

我们不要报案,那会太便宜他们。我们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便最终付出我们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墨绿色的桑塔纳,将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载着邓英的血,载着我和柳倩的血,把那三个小人碾成肉酱,碾进地狱,碾得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半个月后,吴珊被押往监狱。

半年以后,柳倩在一次国外飞机失事中命丧大海。

丘敏生活依旧,只是总也摆脱不了怀疑有人会谋害他的恐惧。他精神失常了。

原载《啄木鸟》,2006年第6期





日本娃娃之谜


罗修

我现在所住的金鸡新苑小区,是位于S市原东郊的J湖湖畔。十年前的这里还是一片稻乡村的景象,如今已成为市里最主要的工业园区。每年数十亿外资的注入和GDP不断增长使得它的地位也日增夜长。就拿我们家的这套两层楼的联体别墅来说吧,前年买的时候是三十五万,而今天我如果去卖掉的话,可以开价五十万。

与金鸡新苑小区隔湖相对的樱富小区是一块历史比金鸡新苑还有悠久四五年的住宅区,在这里,我们一般都叫它“鬼子村”。顾名思义,所以叫它“鬼子村”,那是因为里面住着的大部分都是日本人。后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这块占地一公顷的别墅式小区当初建设时就是专门为园区里那三四十家日本企业的中方代理、老总、家眷们准备的。老实说,最初的那位开发商颇有商业眼光。

因为樱富小区里面住的大都是日本人,当然偶尔也有住着一少部分被张刑局长叫做“买办”或者“汉奸”的中国人,所以小区里面就渐渐地形成了一个相对于外界独立的日本文化圈。在这个不到一公顷的住宅区里弥漫着浓浓的日式文化,而其中最具代表的就是那家名叫“樱之潮”的酒馆。它的老板娘,伊藤樱织——日本人的说法是妈妈桑,结婚之前曾是当时京都城里名噪一时的艺妓。

艺妓,按照字面的直译应该是有艺术的妓女。但纵观整个日本艺妓的发展兴衰史却发现,真正艺妓是不与顾客发生龌龊的关系的。就好像我国古代有些青楼名妓一般,摆明了卖艺不买身,往往王公贵族挥掷千金买来的也不过是红颜一笑。当然说远了,也许日本艺妓馆的产生可能与中国古代的青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到了现在,日本艺妓却是日本文化的一种象征与表示。

在我看来日本艺妓的脸是千人一面的,她们却认知为美得极致。白的只剩一个轮廓的脸蛋、倒梢而起的眉毛、一点血色的嘴唇,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像是真实的、有生命的,倒更像是鬼魅或者玩偶。化妆成艺妓的女人,不但身边日常的亲朋好友认她不出,即使她自己第一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也往往被吓了一跳。

不过,我不是自吹,我倒是在没有一点事先提醒的情况下,一眼认出了化妆成艺妓的泉。呵呵……这么说的话,大家一定有些纳闷了,泉怎么会去化妆成艺妓呢?这个么——里面当然是有原因的。事实上就这件事情还和一年前发生在“鬼子村”里面那桩伊藤公司副总裁被杀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你们有耐心的话,不妨听我慢慢地说。

去年的二月上旬,泉因为伊藤公司的那个合同案子,忙碌了一个多礼拜。虽然我不太懂这件事在法律上应该如何具体分析,但是从泉那疲惫、烦躁的表情却看得出问题对她的委托人相当不利。她对我发牢骚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笨蛋和那么冥顽不灵的家伙。”

“哦。到底是怎么个笨法啊?”我以调侃的口气对答她,想让她高兴一点。可是却不怎么管用,她忿忿地说:“那些笨蛋把玩偶身上穿的和服左襟和右襟给搞颠倒了。”

“你是说那些工人在给娃娃穿和服时,把右襟穿在了外面,果然有够笨。呵呵……不过把它们换过来不就成了。那些和服没有就这么缝起来吧?”

“缝是没有缝起来。你还笑,我都烦死了。按照合同来讲,这批货确实是有违约,但是如果对方给予两天宽限期的话,伊藤公司完全可以在女儿节(3月3号)之前再发一批新的货过去。我建议按照部分违约承担一定的责任,可是那边的却死活不愿意变通,非得要中止合同,要求伊藤公司进行全额赔偿。我已经试着和对方的律师进行了几次对话,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哦,这倒是奇怪了。”我不明白地接口说,“如果按照生意人的立场来说,应该允许调换货物更合常理,而且彼此都是日本人,他们更没有理由往死里掐啊。现在对方这么得理不饶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对方本来就不想再和伊藤公司合作了,一直在找机会拆台。”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你不知道,今天下午他们又有一笔新的合同要签。”

“什么?这不可能。”我惊叫着,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这事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要么是我对咱们中国人传统的经商理念理解出了偏差,要么就是那些日本人有问题。

我不知怎么帮她解闷,瞎七搭八地胡诌了起来,甚至还临时编了两三个不入流的笑话去逗她笑。可是这些努力都是白搭。

她呆了半天,最后对我说:“我觉得这个案子,他们是存心在整我。”

“怎么会呢。”我知道她是钻进了牛角尖里,顶起了针来,“他们那么做有什么理由呢?”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理由,但是我总感到伊藤公司并不信任我这个律师,也许他们之间已经定下了某种协议,但是他们没有让我知道。”

“呵呵……泉啊,你想太多了。如果说伊藤不信任你的话,他们何必当初那么三顾茅庐似的请你做他们公司的律师。”

“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那些日本鬼子心里面到底在打什么鬼注意。我一直有那么一种感觉,伊藤一二三从开始时就不是因为对我能力的信任而要我去做他们公司的律师。”

“哦。那是因为什么?”我敏感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胸中涌动。

“不知道。”泉口气生硬地回答我。我也有些不满意了,没理由语气也尖锐了起来。后来想想,那天我说那句话实在有够蠢,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却不知怎么的就说出了口。

“你当然知道了,你又不是笨的女人。告诉我,是因为什么?是不是那个日本鬼子看中了花姑娘的呦。”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当时一瞬间听了那话是震惊了,然后愤怒之极地提高嗓门道,“你说谁是花姑娘?!!”

她的怒气加剧了我的冲动,于是又一句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啊。难道那个日本大贾没有向你表示过什么?”

“你!!你认为我是去干什么了?”她也头脑发昏,说起了胡话。

“我怎么知道你是去干什么?你又从来都不对我说。”

“我的工作不用你来管。”

“如果工作有关系到你的人的话,我当然要管。”

“你!!!”那一瞬间她的脸变成了灰色,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嘴唇打颤的样子,“你是我什么人,要你这么管东管西?”

“我是你老公。”

“呸,我们还没结婚呢。”

“这有分别吗,难道你还不嫁给我了不成?”

她瞅着我,盯了我大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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