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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百年中国侦探小说精选主编:任翔 10卷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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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罗法医抓起那只手,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说:“是的,指骨都有被掰断。看来死者生前有留下什么讯息,只是已经被人毁掉了。”

“那就是说毁掉死者留言的人就是凶手啦。”说实话,我说这话时并不自信,“是谁发现的尸体,报的案?”

“是‘樱之潮’的妈妈桑报的案,不过发现尸体的是她的女儿——也就是死者的侄女。”典超凑趣地上来说话,还煞有介事地补充说明。

“你是说伊藤静发现的尸体?”张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俩谁都明白,她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我走到房间右侧的一张书桌旁,发现了使我更感兴趣的东西。两个在标签上贴有“降压灵”小药瓶,一瓶还装有小半瓶的药,另一瓶是新开的。我将它们倒出来细细一数,发现小半瓶的还剩48粒,新开的那瓶有99粒。

“张局长,我记得这种降压灵的药一瓶应该是一百粒吧?”

“这个我不清楚,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张刑望着我手中的瓶子,疑惑地问。

“非常的奇怪,我不知道伊藤先生为什么在一瓶药没有服完的情况下,开了这一瓶。拿去检查一下,也许这药会告诉我们些什么?”

张刑接过去,透着阳光看了会褐色的药瓶,走出房间,对过道里一脸悲凄的老板娘发问道:“这伊藤先生的药是怎么回事,他有高血压吗?”问完,张刑才觉得自己莽撞了,他根本没有考虑对方是否有听懂自己的问题,对方可是个日本女人。

不过,伊藤樱织她听明白了。不但听明白了,还以一口很流利的中文回答说,“是的。三郎他有高血压的毛病,很早以前就开始服用这种降压灵的药物了,日常里他早晚各服一次,每次一片。”

“他每次服药是不是很自觉呢,有没有经常遗忘什么的?”我觉得有必要在自己的这个问题上耍点策略。

“嗯。三郎因为工作比较忙,晚上有时候经常会忘了吃药,所以以前一直有我倒水进去督促他服药。”伊藤樱织不知为何掩口笑了起来,“他呀,有时候就像个孩子。”

“你说以前是你,那么现在呢?不需要了吗?”

“不。现在有亚美小姐帮忙。”

“是陈亚美?”

“是的。”老板娘抬起头,带着奇怪的眼光看我道,“怎么先生认识亚美小姐?”

“呵呵……”我冲她微微一笑,掩饰过我此时心中所想,然后对她说,“陈亚美小姐她现在人在哪里?”

“亚美小姐——我,一下午都没看到了。”她摆动起身上穿着的夸张和服,转身问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说,“静子,有没有看到你亚美姐姐?”

“她吗?”伊藤静的语气中带有不屑一顾,“她不是中午就出去了吗?”

“对对,她——”伊藤樱织刚想要对我解释什么,身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套青色的和服,摇曳着身肢像蛇一样地扭了过来。

“呦呦,这不是老同学网维吗?你怎么会到这来啊?”

陈亚美初给我的感觉是眼睛一亮,但接下来我就被她身后另一个挤在人群中的女人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艺妓打扮的女子,白蜡般的脸孔,血红的樱桃嘴,穿着一身樱桃红的和服,一对眼睛先前像猎隼一般放着光芒射向这边,但等到与我对接上时,它们一瞬间就丧失了神采,变得空洞无物。我的心里咯噔一跳,无视于面前老同学的寒暄,从陈亚美的身边硬生生地插过去,走向那个女子。

她是知道我向她走去的,便急急忙忙地调转身子跑开。噔噔噔地木屐声踏得整个房子里面作响,我在后面追着,一起转进了一个小房间。

“泉,是你吗?”我问她。

她不做答。

我明白沉默就是首肯的道理,于是接着对她说:“你怎么打扮的这副模样,今天下午是你一直和陈亚美在一起吗?”

她仍然是一声不吭,将眼睛一闭,独自静坐在了那边的榻榻米上。

我腾挪着身子到她边上,和她一样来了个日本式正坐,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拉她,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嘿,嘿,好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放手!!”她终于开口了。不但开口还睁开了眼,狠狠地瞪着我,抽出手来冷冷道,“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是这里的艺妓,叫玉子。”

“巴嘎!!”我骂了句日本人的脏话,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喂喂喂,现在这里发生了命案,你难道还要和我斗气不成?”

她轻视地扫了我一眼,回答说:“先生如果是警察的话,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的。但先生如果不是——请出去,要不然我告你非礼。”

“你!!”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僵,竟然一点缓和的可能都没有。难道就叫我这么放弃,这当然不可能了。但是我该怎么办?我和她就这么坐在那间狭小的榻榻米房间里,静悄悄地听着外面警察们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咦,网维那小子呢?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小二,你有没有看见?”外面传来了张刑局长粗大的嗓门,我知道他是发现了新的线索。

我慢腾腾地从衬衣口袋里翻出那只钻石戒指,看着她白皙的脸,尴尬地笑着对她说:“不好意思,玉子小姐,能拜托你帮忙件事吗?”

“什么?”她冷冷问道。

“你说你在这个酒馆做事,我想请你如果碰见来这里的一个江泉律师,就请将这枚戒指交给她。对她说:‘有个笨蛋永远也不明白自己嘴上说的是些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只爱她一个。’”我将戒指轻轻地放到地板上,站起来离开。

这个时候我那识时务的肚子掌握时机地叫唤了一声,这声饥肠辘辘的悲鸣在很大程度上打动了她的心。我站停下来,推开门,回头再看她一眼,然后一脚踏出屋外。

“网先生。”她叫我说,“你不是想知道今天下午我在做什么吗?是的,我一直和陈亚美在一起。我是来向她学习做艺妓的,你知道日本艺妓是不能结婚的。”很显然最后的这句话里还带有一丝怄气。

“哦,对。那么你学的如何呢?”我跨出的脚退了回来,关上门。

“我发现我不适合,首先这妆就画的我很难受。”她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在我面前重新将那戒指套到中指上,傻傻地低着头说,“而且我也有喜欢的人,不结婚是不可能的。”

“哈哈……那么今天下午你是进行了一次游戏啰。”我拉着她的手,一起和她坐了下去。

“差不多吧。我是下午一点到的这里,隔了一会儿——大概有三分钟左右,就和陈亚美一起到她家去了,然后直到刚刚十分钟前才回来。”

“那么今天下午你是在她家里学做艺妓的啰?她家住哪里?”

“也在‘鬼子村’里面,最东南角的一幢公寓里,三楼。先是化妆穿衣,然后学了一些基本的技法。可真吃不消穿和服,足足被她捆了两个小时,又是绑沙包又是缠腰带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木乃伊。我现在还感觉呼吸不畅呢。”

“那就脱下来吧。”

“不行啊,我的衣服都在她家里,没法换。刚才因为听到警笛声,所以就这么赶过来了。”

“那好,待会儿再换,我们先解决了这个案子。对了,你一点钟来这里时,有没有见到伊藤一二三。”

“没有。当时我也有问起,陈亚美告诉我说伊藤一二三吃了午饭就睡觉了。”

“这是他的习惯吗?”

“是的,昨天下午我来找他时也是等到了三点钟才见到的。”

“很好。那么泉,你来这里是一开始就准备去尝试做艺妓的,还是偶然提到的。”

“昨天就说起的啦。”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说要气气某个大笨蛋。”

“呵呵——你到这里时,酒馆里面还有谁?”

“就陈亚美她一个和一些打工的女孩子。我来了后,她拿了和服,就一起走了。我还记得她当时有把酒馆和住宅的过道门给锁了起来,还对一个叫律子的女孩交代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一点半伊藤樱织夫人就会回来。你告诉她说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吃晚饭了,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回来,就打手机。’”

“嗯,这么说的话陈亚美的嫌疑也并不能排除啊。毕竟那个时候你没有看见活着的伊藤一二三。”我站起来,第二次挪开移门,探出头去和过道里的张刑打了个照面。

“看来你问题解决得不错啊。”

“当然了,网维出马,一个顶俩嘛。”我冲他调侃一句,“倒是张局长你是不是又有调查到了什么?”

“我们找到了伊藤一二三临死前抓着的东西,也就是死亡留言。”他从身边掏出一只口袋,将装在里面穿着和服的日本娃娃给我看,“是在那扇打开的窗外发现的。”

我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泉,不禁暗自发笑。那张脸、那身和服,除了一个地方以外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喂,泉。你应该没有进入过内屋吧?”我拨弄着娃娃身上那倒系的衣襟问。

“没有,我在这之前还一直没有进入过内屋,每次都是在酒馆里面和他们谈事的。”她走上来,也不理会张刑那张惊讶、奸诈的笑脸,接着说,“这就是那批退货的娃娃啊,不过——”她露出困惑的表情,有些不解。

“不过什么?”

“我记得昨天伊藤公司的设计部主任王光明也拿了一个这样的娃娃来给伊藤一二三,不过那个娃娃穿的是绿色的和服,还有,这个娃娃的衣带绑得松松的,腰带里面好像少了什么。”

“嗯。”惊奇中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泉身上那紧束的腰带上,“——张局长,我要和罗医生谈谈。”

“没问题。难道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张刑看着我放光的双眼,兴奋地问。

“不,我只是想要核实一些我脑中的想法而已。”我觉得这个时候稍稍保密我的脑中所想比较恰当,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所有的推理都是站不住脚的。

和罗法医的谈话,果然是受益良多。不但证实了那些我脑中那已经有了的想法,还给我带来了一丝新的灵感。罗法医说:“死者是受到一种不规则钝器的打击而致命的。他的致命伤在头部。从损伤情况来看,是前额部遭受钝性暴力打击,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虽然还没有进行尸体剖检,但我推测死亡原因应该是颅脑损伤和失血性休克。死亡时间因为受到了屋内气温的影响,我现在只能大概推测在十二点半到四点半的这四个小时之内,虽然范围较大。但是总比确定不了好,当然如果经过解剖,还可以进一步的缩短。”

“罗医生,据你的分析,伊藤一二三的这个死亡留言真实性为多少?”

“百分之百。根据现场遗留的痕迹来分析,地板上存在多处间距较大的喷溅状血迹,说明死者伤后曾有移动,并没有马上毙命。另外从死者被掰断的右手可以确定他断气之前曾紧紧抓住过某样东西,同时我还在他的指甲缝里面找到了那个玩具娃娃身上的衣服纤维,因此我完全确定那个娃娃是他临死之前故意抓住的。”

我点点头,走回外室的酒馆里和张刑讨论起凶器的问题。结果颇感失望的是竟然在整个屋内,刑警们都没有找到那个造成致命的钝器——凶器失踪了。

“对了,张局长我想要做个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

“唉,告诉你是什么实验就不灵了。”我故意刁钻地回答他,接着又假装神秘地让他把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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