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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太子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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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我不是不懂。」子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只是,我已经不想再?到无能为力的感觉了。假如事情近在眼前,我就莫可奈何了,那远在边疆的土地或是人民,又要我如何治理呢?」
  「……那是歪理。」我瞪了子夜一眼:「我教你学武,是要你保护你自己,不是要你治理边疆百姓。」
  子夜笑开了。过了会,他牵住我的手:「云月,你会待在我身边吗?」
  「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
  「那你会待得很久很久吗?」
  「所谓的很久很久是什麽意思?太抽象了。」
  「久到我头发都白了,久到你老得都走不动了……」
  「不会!」这小鬼,说什麽未老先衰的白痴话?!他都还没成|人呢!就开始想自己老了的事,那以後成|人了还得了,岂不天天在替自己的棺材打点?!
  「……云月,你说话都不留点馀地的吗?」
  「会啊!不过说实话的时候例外。」我调侃地说著,目光一转,嘴角边的微笑随即放下。
  原来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我前些时候的居所。
                  第六十九章
  自那天夜里的匆匆一瞥,我一直没来这边瞧过。如今,在白昼下,眼前所见,真的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枯黑的木炭上只见些微剥落的红漆,原本平整的大块原木,龟裂开来。触目所及,除了黑色的物体,只剩遍布的灰烬,我已看不出我曾在这里居住的痕迹。
  子夜以前老用水泼我,害得我睡觉的席子后来长霉斑;我要子夜默写四书五经到记起来,那一堆的纸稿全堆在桌脚的字篓里;还有每当我睡着前,总是习惯把床帐上的流苏编成辫子来代替数羊……那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但是房子却已经烧了。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到,我曾在这里落过脚,我曾把它当成『回家』的目的。
  风一起,淡淡的焦臭味传来,还不时夹杂些人声。
  「那些人是在整理,看看有什么烧剩下的东西,还有清掉烧坏的东西。」子夜看着我:「云月,你很难过吗?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啊」我原想矢口否认,可是开了口就变了样:「没错,我是很难过。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被烧了,不会再回来了。」
  子夜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点点头。
  「很贵吗?我看你好象很痛苦的样子。」
  「……」我差点没跌倒。难不成我的形象就那么庸俗?!我是不能感伤吗?!!
  「…你要烧了什么跟我说,我一定再给你弄一模一样的来!」
  ……我会难过,就代表失去的东西是拿不回来的,拿的回来的东西我干嘛难过?!算了!他还是小孩子……只是在替我担心罢了。
  我摸了摸子夜的头。
  「我看起来像身边会有很名贵的东西的人吗?!那种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我大多送人了。」
  「送人?!你会这么好心?!我还以为你就算不要了也只会拿去变卖。」
  「……」再次提醒自己,他只是个心直口快的小鬼!「有些东西在懂得欣赏、或是用得着的人手中,所能发挥的价值,比卖得的价钱还要来得高的话,我就会送人。反正我又不缺钱。」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钱包,我怎么会缺钱呢?
  「比如像?」
  「比如像千里马应赠伯乐,好琴要赠知音人那般。」我转着眼睛:「…或是,漂亮的簪子,就要送给适合戴着的美人。」
  子夜突地止了步。
  「适合戴的……什么美人?!」
  「我表妹。」我笑??地道:「现在想来我真有先见之明,幸好我老早就把琉璃彩蝶簪花、金步摇、银丝白玉兰花坠托人交给她,不然这下还不全毁了。」那些个东西戴在天月身上一定是相映成晖吧!改明日我给她瞧瞧去。
  「无缘无故,胡乱送女子簪花,你会坏人清白的!」子夜恶狠狠地看着我。
  「谁说我无缘无故啦!她生日,我身为表哥,不送点东西怎行。」胡乱冤枉我,亏我还特地算准了时日,要人千里迢迢从京城这里送到北边的边关,就为了给她个惊喜。要不然我在老家时就直接送了,何必等到现在?!
  「哼!」子夜撇过头去,一会却沉思了起来。「……奇怪…」
  「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琉璃彩蝶簪花…金步摇……还有银丝白玉兰花坠……听起来好耳熟啊…好象在哪里听过……」
  「喔……」你又不是女人居然对这些东西耳熟?我长长地应了一声,中途突然扼住了。子夜当然会觉得耳熟,因为那几个东西,就是我以前救了他们时,自行领取的『谢礼』。
  呃啊呃啊!惨了!我刚刚说那么详细做什么!!
  「对了…以前四皇叔和我微服南巡时,有黑衣人突然要打劫我们,然后……」
  「咦咦?微服南巡,你们为什么要微服南巡?」我赶紧打断话题。
  「我也不清楚,是四皇叔说想去江南走走,他在想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总而言之,我们遇上打劫,然后……」
  「遇上打劫?!哇!那一定很恐怖!」
  「其实也还好,因为不久就有人救了我们……」
  「等等!你说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是长得什么样的?穿什么样的衣服?说什么话?话里有哪个地方的口音?武功师承何处?有几个人?长相如何?」我滔滔不绝地?出疑问。
  危险!这个话题实在太危险了!
  「黑衣人?我没什么印象,他们都穿得黑漆抹乌的,而且外表看来都差不多……」子夜若有所思的眼神突地飘到我身上,那种打量的目光弄得我全身发毛。「…云月,你为什么对那些黑衣人突然这么感兴趣?」
  「因为…因为前一阵子偷袭我们的人不也是穿黑衣吗?我想做个参考,比较比较。」我试图让自己看来诚恳点。
  「是吗?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子夜微笑地说:「可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一定是借口。」
  「呃……」
  「原来如此啊……」子夜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前方:「我还在想那人明明是个男的,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原来是为了送人啊…」
  「唉呀唉呀!」我笑得一脸心虚,眼看四下无人,登时把声音压低了。「子夜,你不会说吧!」
  「说什么?」子夜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明知故问。
  这小子!!我双眉一竖。「我不管!你刚刚不是说过,我损失了什么,你都要帮我找一样的来吗?那些就不用了,这些你就送我算了!」
  「……好吧!可是这些东西又不是我的,我怎么能够作主呢?待会我还是陪你去问问父皇吧!」
  「你敢!」我咬牙切齿。
  「我为什么不敢?」
  「你敢的话…我就……我就走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你敢!」这下换子夜咬牙切齿了。
  「我为什么不敢?」我对他吐吐舌。
  子夜愤怒地看着我,憋气憋到脸红,半晌,转头就走。
  「你去哪?」我跟在他旁边,问道。
  「回去!」
  我偷笑。「那这件事就算了,是吧!」
  子夜突然顿住了:「管云月!用抢来的东西送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是啊!我好怕喔!」我?住心口,不停地扇呀扇。
  子夜气呼呼地看着我,嘴角却突然泛出一丝微笑。
  「那些个饰物都是易碎的珍品,路上就坏了也不一定。」
  好邪恶啊!我看那是你的希望吧!
  「你可别咒我啊!我把东西寄出去前还很慎重地把纸撕成一条条,把那些个东西全数盖了起来,又用布裹了好几层,怎么可能会坏。」
  「你还真细心。」子夜冷笑了声,突然脸色大变:「等等!你说你把纸撕成一条条,该不会是我交给你的默写……」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还不简单,你这人一向懒,绝不可能为了包装再费一番手脚,定是捡现成的东西包一包了事。」
  「喔!你真了解我,不过我没有把你的默写拿来撕成一条一条的啦!我撕的是别的。」
  「别的?」
  「嗯…就是那天王公公来宣旨时,厅上一片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是谁掉了一个布包,我原本以为会有什么值钱的,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张纸,和一堆破布。后来就顺手把那些拿来包礼物了。」对了!王公公!这几日我都在养伤,一时之间忘了他。到底该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方法去找他麻烦呢?我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那也是别人的东西,你就这样随便对待……」说归说,子夜的脸色已然平复,看来这小鬼颇缺乏推己及人的精神。
  「就因为是别人的东西嘛!当然就随便对待了。」说着,我朝子夜蹭过去:「怎么?你以为我会把你的默写撕成一条一条的啊?我怎么舍得呢?」
  「……哼!」子夜的耳朵红了起来。
  「你用来默写的纸那么好,我都整张拿来当厕纸的。」我微笑地接着说,然后看到子夜凶恶得无以复加的脸庞。
  就在此时,从不远处传来惊叫和骚乱声,我耳朵微动,立刻牵起子夜的手,那是从我们刚刚经过的方向传来的。眼看人潮越聚越多,我忍不住带着子夜靠了近。毕竟是住过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有好奇心。
  然后,我看到了九王爷,反射性地后退一步。子夜没有问我失常的举动,因为他两眼只是睁睁地看着地上。我忍不住朝地上瞥一眼,这一瞥,我马上抬手,把子夜的眼睛全遮起来。
  「小孩子不可以看!」我喝道。
  地上,倘着一具大半部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没焦的部分,也青了,我?着鼻子,又往后退几步。就在这时候,我很遗憾地发现到,自己是没办法对王公公报任何仇了──除非我真的对鞭尸有兴趣。
   
                  第七十章
  地上,倘着一具大半部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没焦的部分,也青了,我?着鼻子,又往后退几步。就在这时候,我很遗憾地发现到,自己是没办法对王公公报任何仇了──除非我真的对鞭尸有兴趣。
  看着王公公显然死去多时的尸身,我得到了这个结论。
  我并不怕死人,但是死人会勾起我不好的回忆,所以看到王公公的尸体,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意外──就算我真的很讨厌他。
  带着子夜,我很快地回到四王爷的住处,并没有在现场多留。理由是太子不宜观看这种场面,实际上是因为我并不想和九王爷有太多相处的时间。
  我还是怀疑他,这是原因之一。虽然其它还有很多人有嫌疑,但是,那天,那个晚上,我相信我们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破裂的信任──虽然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信任了。
  人与人之间相处,总不免会有些怀疑和摩擦,只有把这些尽量藏在台面底下,才能维持台面上的和平。在那个晚上,我就掀了我和九王爷之间的台子。现在,我只想跟他保持距离。
  就如同我在探询着他,他也在试探着我。就如同我知道他在探询着我,他也知道我正在试探他。我们就像比武时相互对峙的两人,明明已是剑拔弩张,却还不动手,只是缓缓地绕着圆步。
  在我离开之前,我听到九王爷指挥的声音。声音透过晚风,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可是我的背却寒毛直竖──那是一对锐利得仿若针刺般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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