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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魏晋朝同人)为玠风流之帝妻之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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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洞口,一路赶着,又在沿途做了标记,防止回来的时候迷路。走到大道上,补充了些水继续赶路。
  以前游邙山坐在羊车上倒不觉的什么,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徒步赶路的辛苦。脚底传了一阵一阵的疼痛,该是磨出的泡破了皮,想到可以远远地看他一眼,体内就充满了无限地动力,连这点痛都变成赶路的动力。
  “娘子,我们还要走多久?”妙蓝的小体格终究还是弱了些,看来我对她还是在仁慈了。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把她当宠物养,完全是在害她。
  “进了城,就快了。”我喝了口水,心里无比期盼能出现一只羊或者牛什么的,只能要代步的都行。
  “啊,那岂不是还要走很久?”
  我望了望天上的日头,有些无奈,不管需要多久,这路都得走啊。
  直到下午时间我们才走到洛阳城外,心里有种万里长征的胜利感。
  “你可要记住,我们是偷跑出来的,千万不能让别人认出我们,否则就不是囚禁的那么简单,有可能会掉脑袋的。”
  妙蓝灵活的小脑袋死劲点头,装哑巴不说话。我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一起进城,看卫玠。
  卫府门前冷落许多,墙壁也有些残破,看得出,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一路走来,经过许多之前未看到的断壁深巷,看到许多之前未注意的细节,才发现,这场洛阳之围的破坏程度已经超出我的想象。
  我正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他又长高了许多,五官更立体,像真正的在战场上撕杀过的男人那样,果毅。
  对于他出现在这里,我一点都不奇怪,还很庆幸他能在洛阳围困之前进城,而不是等着被侵略军杀于荒野。
  经过这场围困之战,大家都活着,真好。
  我擦了擦眼角,上前叫了声葛洪,他笔挺的身体略呆滞,还是转过身来,待看清是我时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最终只保留了一个不确实的口型——如初。
  “不要问我是怎么偷跑出来的,”我说:“这些日子,心里很不安,所以才冒险出来,看看。”
  葛洪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察觉,才带我们进卫府,他的住处。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葛洪一进门,就对我吼。
  我却开心地笑了。
  有生之年,还能被知心好友关心自己而骂几句,也是幸福的事。
  “知道,这不是已经被废位了嘛,我现在已经是个庶人,比你还不如。”我笑着说。
  “你,你怎么跟以前一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考虑后果。”
  听他这么说,默默回忆了一下以前做过的事,正如他所说的想到什么做什么,任性而为,仅凭卫玠对我宽容。
  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隐隐触动,原来卫玠竟这么惯着我,我却浑然不觉。
  尽量维持着面上的笑:“我人都到这儿了,你准备一直骂我?”
  葛洪张了张嘴,喝了口茶:“围城那段日子,卫府的奴仆被征用了大半,如果不是祖父的名声,连我都差点被征用去。现在剩下的不是病,就是伤,日子大不如前。”
  我默默听着,觉的一阵心酸:“老夫人她们还好吗?”
  葛洪又看了我一眼:“卫璪一直在朝廷跟前走动,你是知道的,卫珂也在几年前出嫁了。老夫人还算健朗,只是精神不太好,所以现在府里的大小的事务都由王茵打理。”
  “阿念,和,他还好吗?”我问。
  “卫玠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阿念……”
  “阿念她怎么了?”看到葛洪吱吱呜呜地说不出话来,预感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是病了?还是伤了?
  “我也说清,你要想见她,我可以帮你安排。”
  我有些犹豫。
  那张跟流年长的八分相像的熟悉的脸,我能坦然地面对她吗?
  我是有些怕见她的。
  每次沐浴看到肩上那个疤痕就一阵愧疚,它好像都时刻提醒着我做了对不起阿念的事,因愧疚,甚至不敢想起她的名字。
  我胆怯地摇摇头:“知道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见与不见,已经不重要了。”
  “这可不像你,”葛洪说:“以前你可是什么都不怕。”
  是啊,以前不怕是心里没牵挂,现在怕,是因为心有抛不开的顾忌,和永远都放不下的人。
  我和妙蓝准备在葛洪这躲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对此葛洪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我知道他肯定在想,都到门里面了,为什么不肯见面。
  我又何尝不想见他们,只是我现在身份实在特殊。虽是庶人,始终都是被废的皇后啊,而且天下尽知我被囚禁于金墉城,如果我出现在卫府的消息被捅出去,只会给他们带无无妄之灾。
  灾难可不会选择人长的好,长的坏,也不会因那人满身才华而网开一面。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天意这事。
  当我以闭目之态养睡虫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我和妙蓝警惕且麻利地藏起来。所不同的时,妙蓝藏在榻角背光处,我藏在屋内书案帘幕后。
  听着那脚步声咚咚停停,停停咚咚,我的心跳也跟着起起落落。不断地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被发现,离我远点。
  倒是忘记了,现在上天忙的很,怎么可能会听到我的祈祷呢。更何况,我用的是上帝和老天,估计这中西方两大信仰主教都很有礼貌,谦虚礼让,以致于,我的祈祷只能说给自己听。
  华灯初上,屋内只有两只弱弱的烛光,房间安静地像十五的月亮,葛洪又去厨房给我们拿食物未归,真可谓天时地利,捉贼的好时机。
  一只手这么轻轻拔开那幔帘。
  等我察觉到异样,睁开眼时,便看到那张比十五的月亮还要耀眼的五官。
  想念熟悉的脸就近在咫尺,还如从前那般光华。
  卫玠好像又长高了,五官较之前少了柔弱,多了些坚毅。嘴角微干,有些破皮的迹象,应该上火了。眼睛周围有些黑暗,像是才熬夜通宵过一样。衣衫半新不旧的样子,应该是洗过无数次的。
  这是我的卫玠,我心里的那个人啊。
  可能是对视的时间比较久,眼里涌起一层层水气,尽管是这样,我还是不敢眨眼,怕错露他的每个表情,怕眼前的人消失不见。
  帘幔如此美好,像那天躺地一片血红之中的卫玠,像浮在仙露泉里闭目的卫玠。卫玠如此美好,像照亮我整个人的珠玉。
  为这一眼,我独守了两年,觉的很值。
  卫玠像阵风一样,来时掀开帘幔,离去时,放下帘幔,没有说一句话,吐一个字。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浑身的力气也被吸走,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
  他是爱我的,一直未变;他至今都尊重我的决定,尽管他不赞成;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尽管遭受了超越他底线的耻辱,仍一直好好活着。
  卫玠啊卫玠,我到底该把你放在哪里,才不委屈你如此待我。                    
作者有话要说:  永兴元年——公元304年
  啥都不说了,留言打分送花花吧。(☆_☆) (*^﹏^*)

  ☆、第 14 章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那让妙蓝帮你吹吹吧,会好些。”
  如果能把眼泪吹回去,真想让你尽情地吹三天三夜。
  “休息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我有气无力地擦了擦眼角。
  原来忘情流泪也是耗体力的活动。
  葛洪回来时,不仅带了食物,还带来一个消息——乐念要见我。
  “她气色不太好,你,还是去看看吧。”葛洪丢下这句话就站在门外,让我自己选择去不去。
  对于卫玠和乐念知道我在卫府的事,我没问葛洪,葛洪不解释,说明这事不是他说的。大概上帝、老天真的有百忙之中,替我传达这个消息。既然两位信仰掌神已替我做了选择,那些犹豫就随风而逝吧。
  葛洪在前面带路,我在心里预先练习如何打招呼,准备些消耗时间的话题,又练习了几个笑容,确定不太尴尬才轻松些。
  当看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施粉,眼神空洞如失明,身形瘦弱到只剩皮骨头的乐念时,还是被彻底地吓了一跳,之前准备的那些说词都被抛到九宵云外去。
  怀疑这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乐念?
  印象里的乐念该是那个活泼开朗地少女;好奇心过盛,有用不完的精力,喜欢呵呵笑个不停的姑娘;是说起卫玠,脸会红,心会扑扑直跳的有婚约的少女啊!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当若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她时,才清醒过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抚摸着只剩一把骨头的手,强忍着眼里的酸意:“阿念,我是如初。”
  乐念的眼睛有些聚光,微微扯出一个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在等你呢。”
  紧了紧握她的手:“对不起,我早该来的。”
  “是啊,早前来的话,我还能与你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乐念凝目望着我这边:“如初,我知道,我时日不多,请你……”
  “阿念,不要讲这些傻话,你会好起来的。”听她这么说,眼里的酸意再也忍不住,对她的愧疚,对自己做的事,像弥漫在房间的药味一样,无孔不入地钻进我身体里,折磨般搅的心痛。
  知道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却不曾想过,短短的两年时间,竟把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变带到频临死亡的边缘,如此惨烈。
  “我的身体,我知道的,你不用宽慰我。也许早些离开,才是对我的仁慈,只是,”乐念转头看着我,像是能看到灵魂深处,让心里有鬼的我不敢直视。
  “只是……我有些……放不下……他……”
  “既然放不下,就要继续活着啊。”
  在之前,我从不后悔一直爱着卫玠,对于此前发生的一切,也是坦然面对,甚至还很怀念。可在这此刻,我多希望,那些事从没发生过,希望那只是一个梦,满足于我自己的意想地梦。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可以从容地面对乐念,而不是愧疚地抬不起头。
  “你没错,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有错……”乐念眼神开始散光空洞:“有错的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自己还要占着妻子的名分……”
  我不确定乐念对于我和卫玠之间的事知道多少,可此刻的她好像什么都知道,这更让我不知所措。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儿时到卫府串门,他总喜欢摸我的头顶,我以为那就是喜欢。当父亲告诉我要与他定亲时,我很高兴,想着未来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他温和的笑脸,都能被他摸着头顶,喊我阿念,就是件幸福的事……”
  “当我真的嫁给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陪在他身边,可以让他随时随地地摸我的头顶时……他却……再没踫过我。”
  “那时,我才明白,温和地笑,摸头顶是喜欢,也只是喜欢而已……他一直是把我当妹妹啊。”
  他们新婚时,我送礼物是希望他们幸福,却不想,乐念从没幸福过。
  “我知道他心里有人,那个人,谁也代替不了……从见到你时,我就该知道的……”
  “阿念,”心里的愧疚无限扩大,感觉自己是亲手插了她一刀,害她不得幸福的原凶,
  “对不起,我……”
  “该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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