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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属性不同如何婚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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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首看那精致的侧脸,燕离继续开口,“说实话,此次我自京都而来,是为了霍兄弟家那‘轮椅’。”

    霍青风诧异地转首,他那个轮椅的名声很大他知道,但是,目前要销售的仍是筹备中,根本就没有问世,这人是怎的笃定了有生意做而千里迢迢前来了?

    “燕兄,你确定此时是谈生意的好时机?”敛起了心神,霍青风打趣笑道,转了话题。

    看了看周围的安静,二人行走于青石板路,往自家的马车而去……“的确不是好时机,为兄也只是这么一提,希望霍兄弟居时考虑考虑。”燕离很懂得适时而止,绝不死缠烂打。

    “燕兄哪里的话,是木老板的朋友,自然亦是小弟的朋友,有生意,自然是朋友优先的。”霍青风扬着笑给了张空头支票,反正不要钱。

    燕离将人送到了马车前,方离去,客气又疏远。霍青风没多想,上了马车便疲累地揉起了额头,待到霍府时,已累得睡着在马车里了。

    阿义是跟着马车的,此时犹豫着要不要唤醒自家少爷,这么睡下去不是办法,会着凉的,但又不舍得将人唤醒,可不是太为难的选项。

    没让阿义犹豫痛苦多久,一道红影夜色中飘至,吓得阿义脸都青了,幸好看到是张熟悉的面孔,这才拍着胸口定了神。自家少爷被自马车里抱了出来,从外院直接就往小院的方向而去了。

    摸摸鼻子,“彼公子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关于修真半仙,他们这些凡人是无法理解的,除了敬仰畏惧,也只能远远相望了。

    将一身酒气之人放到大桶里,泡了水都未有醒过来,也不知是太累睡得太沉,还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世。彼岸居高临下看着那倚着桶边闭着双眼很是恬静之人,心中生了一丝无奈。

    本不想管,奈何忍不住还是到了外院,见到那马车回来,第一时间就跃下去。扑鼻而来的酒味还有庸俗的胭脂味混杂得让人鼻子发酸,彼岸皱起了眉头,表示很不喜欢,于是三两下将人剥了个精光,丢水里了。

    这么折腾仍没有醒来的人,是有多疲累?

    将人洗净了捞起来,搂在怀里的时候,身体一顿,怀中人蹭着他的脖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春秋美梦中,让顿住之人,很是无奈。没一直抱着,把人放回床上,盖了薄被,这人体虚,不能着凉了,彼岸一直记着,是本能地记着。

    盖好,未有犹豫便掠风似的自那廊窗飘出,直奔隔壁屋。

    屋子的门是紧闭的,彼岸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扑了进去,门就这般被扑开的,里头又是一个天地,不再只是原来那普通的说房间,碧色的三丈软帐,条条珍珠悬挂,盏台上是手臂粗的雕花烛,柱边竖立着人般高大的青花瓷……

    样样种种,不是霍府这样的人家可有的。

    无视眼前之人将别人家给弄成这般,彼岸单刀直入,“告诉我,是他吗?”

    盘坐于那镶金榻上正拭宝剑之人抬眸,也不责备对方破门而入的不礼貌甚至唐突的行为,肃然的神情不多,冰冷地望着自家的兄弟,久久才回了一声,“你希望是他?”

    兄弟二人,都开始用平语了。

    “说实话。”看来,一向沉静的彼岸大侠亦有不耐烦的时候,他不需要听到任何疑问或反问,只想听实话。

    放下青布,“我是你二哥,不会害你。”他答非所问,用是不再是‘本君’,果然是兄弟,一样的自我。

    敛了眉目,彼岸那一身红衣静静地垂着,半响才一脸淡漠地抬了起来,“二哥,不是一直留在天庭就是为我好。”他想要的,不是旁人看似非常重要的东西,不是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对他而言,活几百年几千年,乃至几万年,不过是虚度浮云。在漫长而无趣的日子里,能激起他一丝波澜的,都极其珍贵。

    仅此而已。

    摆好剑,羽灵也皱了眉头,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声音都有些冷了,“至少不是上请诛仙台。”别说一族荣耀,单是自家兄弟,怎能看着白白上了诛仙台?

    “你们封住我的记忆,又引我渡劫,不就为了如此吗?注定是他便是他,你们阻止又能奈何?”彼岸头一回,这么多话,毫不畏惧地与兄长对视,眼里没有执着,只有一念。

    了解自家兄弟,羽灵也无奈,“我说过,此次不会帮你。”不管为了一族还是为了这兄弟,“必要时,我不介意使些手段。”至于什么手段,身为亲兄弟,他应该了解。

    彼岸得不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听了那些威胁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冷漠的脸上,有些冰冷,并不亚于这二哥。长袖一摆,“明日,你离开霍府。”

    于是,某人挑眉了,“你认为离开了就不能奈何你了?”

    “不是。”彼岸出声,“只是单纯不想看到你。”说完,转身便离开,不带一片叶子。

    羽灵:“……”

    这就是他的好弟弟!

    冷脸的人气得肝都颤了,奈何手边的剑怎么握都扔不出去。

    回到寝室,床上睡得好好的人,不知怎的已经趴下了,脸朝向这边,大约是压力压的,嘴微微地张着,辰却有些白。但,脸更白,不是平日那种白皙,而是无血色的。

    彼岸微蹙了眉头,将人翻了过来,只见那人一手还抓着胸口的衣,眉宇拧在了一起,露了痛苦之色。彼岸终于还是没能静心,长袖一挥,隔门传音,外头之人被莫名地唤住了,阿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仿佛夜半去找了大夫,而且他觉得今夜的马车特别的快,眨眼功夫就回到府里了。

    郭大夫夜半被人从被窝里挖起,也不恼,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好生将人给诊了,给出了及时药。闻讯而来的霍家父母以及伤有好传的霍麟,被挡在了屋外,不得扰病者歇息。

    “大公子体虚,连日来劳累成疾便罢了,还饮了酒,胃脏有出血之象,需要仔细诊治才好。”郭大夫把话说得很明白,让这些焦急的霍家人听得明白,方才看大公子的脸色,就是医者都不免摇首了。

    这才多大点年纪,落了病根又如此熬着,实在是不易啊。

    霍麟的脸色煞时比里头的病人还要白,眼里尽是愧疚悔恨。

    霍夫人也心疼,但更多的是被瞪得有些尴尬,被外人看似为难自己的儿子,可不是尴尬得很。“这,里头……”被挡在外头,霍夫人也不知要怎么办了。

    “霍夫人放心,里头那位彼公子正照料着。”顿了,他将药交给了大公子的贴身随从阿义去熬了,话里间对里头那位倒是十分客气的,听说今夜发现大公子不好,还是那位公子,莫不是发现得早些,大公子……唉。

    “大公子身虚,身上带毒长期饮药,如今不好好将养还连日奔波劳累,怎能好得?说句不中听的,长此下去,大公子怕是会……减寿了。”留下了病根,本就难治,还如此折腾,说是减寿都是客气了。

    听了大夫的话,霍家人脸都白了,央求着大夫多多尽力,郭大夫也坦白,千医万治,如果不好好将养,就是大罗神仙也难办。

    霍老爷羞愧,前些日他还心里责怪儿子对他看重之人动了刀,尽管那责备意思只埋在心里头,终究还是亏欠了。

    不理这些人的脸色,郭大夫仁至义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都道霍家有个好儿子,谁人为那年轻人心疼一下?

    郭大夫被送了回去,用的是霍家的马车,倒也周到。阿义没假手于人,连夜亲手熬药去了;霍家老爷夫人被挡着没能入内看看大儿子,脸上是担忧,却还是回了自己的正院。

    同父母回去之后,又兜了回来的霍麟来到大哥门前,罚站似的,也不敲门入内,也不离开,就这么站着,仿佛这么站着,就能把里头的人治好似的,固执极了。

    直到阿义熬来了药,看到二少爷立在门口时,稍稍吓了一跳。药必须是要送进去的,阿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霍麟跟在他身后入内了。那位恩公子还坐于床边,静静的守着,对于恩公子,阿久的态度十分的感激与崇敬,毕竟连番救了自家少爷的,正是此人。今儿个,大夫说了,若再迟些,少爷怕是要没了,初闻时他吓得腿都软了,想到马车里的少爷一直不醒,他还粗心大意地以为只是喝多了,若不是这位恩公子细心发现了,怕是要……

    屋里进人,也没说什么,接过阿义手中的药,就亲手喂了起来。

    晕迷之人,喝也喝不进去,自那惨白的脸颊划出了条痕迹,心疼了一边伺候的阿义,看疼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霍家二少爷。

    抬起眼,彼岸有意赶人,“你们出去。”他说话向来淡冷不客气,总是伺候在少爷身边的阿义自然已经习惯,并且对其又是十分的敬畏感激,就差没当大神供奉着了,一听吩咐,点着头就出去了。反倒霍麟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也不管彼岸微挑眉释放出来的冷气,顶难而上,“大哥他……”

    不再理这满目担忧之人,彼岸将手中那黑漆漆的药一口就含了半碗,右手自那颈背与肩处滑过,将人搂了起来,一手捏着越发尖的下巴,嘴对嘴就上了。

    霍麟:“……”

    此时已被五雷轰顶之人,直接就成了柱子不会动了。

    喂食过程很慢,一点点的,等晕迷之人本能地一点一点吞咽,不能太急,不然会呛到。待一口毕,又含了另一口,彼岸出奇的有耐心,一点一点地过渡,光看这姿势的人都觉得累了。

    终于从外焦里嫩中回神,霍麟赶紧上前,帮着端走碗放好,拿起一边的手巾递了过去,将溢出来的轻轻拭去。这位恩公子在救助大哥呢,自己倒好,只管着发愣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责备着自己同时,又怪自己胡思乱想了。

    待一碗药喂毕,彼岸这才将人好生扶好躺回了床上,拉了被褥盖上,纵他再有本事,也没有岐黄之术,肉眼凡体,他没多大的办法,只能靠着这些个大夫救治了。他从未想过,吃酒都可以将人吃得奄奄一息的,不免又深觉人类的脆弱。

    看那杵着之人还未离开,彼岸只道:“回吧,明日再来。”终,他没太过强硬。

    已快破晓,霍麟也知时候不早了,自己守在这儿也无作用,便点了首,“那便麻烦彼公子了。”揖礼后,转身离去,门外还自觉地将门带上,漆黑的天色隐隐有了光明迹象,时候真的不早了。

    身为亲人,都回去歇息了,那位毫无关系的,却仍守着。自己怎能怪自家大哥与一个外人比亲兄弟还亲?他这亲兄弟,给了他什么呢?还不敌区区一外人。

    叹了一口气,往自己的南院去了,交待着仆人这边人一醒赶紧来报。

    床上之人不再拧紧了眉头,脸色也润了些,彼岸就坐床头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看得入微还出了神,跟座雕塑似的。他承认,他紧张了。

    一直不确定,许多事都无法确定。

    没人帮他,就连亲人也不肯帮他,以不想害他为名,没有人伸出援手。他不怕结果如何,只是……忍不住伸出手,将那额前的发轻轻撩开,盯着这张清秀的脸,他忧的是,这人该如何是好?

    “许汝长生不老,是对是错……”

    没人知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微不可见地叹出一口气,彼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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