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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之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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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某个公司或城镇一无所知,却能闯进去,改变它们糟糕的局面,这样的人真是太不寻常了。” 
  “是的。他是个不知疲倦的人,有惊人的记忆力,悟性很高。” 
  “难道他的个性……”我迟疑不决,想问得缓和些。 
  拉蒂默尔笑了,“你是说他处事、言谈不够圆滑?事实上,你会为他力挽狂澜的形象而感到吃惊的。” 
  “什么形象?” 
  她用手指在桌面的灰尘上画着什么。“某一类人的形象。他们是一流人物,受过很好的教育,也很刻苦。总的说来,他们不是很……很有吸5!力。在鸡尾酒会上,他们表现得一点也不出色,没有多少朋友。他们希望自己和为他们工作的人能各有所长;他们不能容忍别人的短处,对反应迟钝的人没有耐心。”她停了一会,“坦率地说,他们是很令人讨厌的,可是当问题解决、他们离开时,每个人都很高兴。” 
  不错,休特已为自己树立了形象。“那么,为什么有人,比如说你,愿意为这种人工作呢?” 
  “钱,股票购买权。还给了你一个学习观察他的机会。加入到他的行列本身也是一种挑战。一旦加入以后,情况又会有所不同。” 
  “举个例子?” 
  “就拿T。J。和我之间来说吧,他可以完全信赖我,我也可以完全信赖他。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是朋友。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她说得很冷静,很有理性。 
  “你还可谈谈其他的事吗?” 
  “最重要的是,他很有想象力。他会接受像亨特尔斯波恩特那样的灾区,然后把它设想成旧金山港。起初,他的想法也许显得不可思议,可最后,还真会实现。” 
  门口一个声音说道:“那是靠他的固执实现的。” 
  我转脸望去,是一位矮壮、圆脸、有一头黑色乱发的男人。 
  “啊,拉斯。”拉蒂默尔用欢迎和热情的口气作了一番介绍。拉斯·佐拉是休特手下的管理人,“组织战略家”,会“永远”和休特在一起。 
  拉斯把直背靠椅转过来,跨坐在上面,双臂放在横杆上,白衬衫袖口链扣上嵌着钻石,闪闪发光,钻石玛瑙戒指在他的右手上也闪着光亮。 
  我问:“组织战略家是干什么的?具体些。” 
  “我的职责是检查公司的总体结构,决定应作些什么调整来提高效益。提出建议,帮助他们解决问题,监督进展,不断作出判断。” 
  “简单地说,”拉蒂默尔说,“拉斯是T。J。的刽子手。” 
  “谢谢,你的描述富有戏剧性。”他对我笑笑,改变了话题。“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位侦探,帮助T。J。查出谁是刺客。” 
  “拉斯。”拉蒂默尔露出警告的口气。 
  “怎么,难道要装出不知道她的来意吗?” 
  “我想,T。J。和麦科恩女士之间的事是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这时,她的语气明显冷淡了下来。“你进来时,我们正在谈论是什么使T。J。成为一个独特的挽救危局专家……你和他相处那么久了,相信你对此也能说出些什么来。” 
  拉斯转动了一下眼珠,显然是被她生硬的态度逗乐了。他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T。J。挽救危局的速度快得惊人。干这行的人一生顶多干四五回,可T。J。只从事10年,已干过12回了。” 
  我问:“这些年你都和他一起干吗?” 
  “除第一回之外。” 
  “他是怎么能干得那么快的?” 
  “超前计划。他进行综合研究,他会毫不怜悯地逼迫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和我们这些手下人……说真的,我从没见他睡过觉。当然,他也有不好的一面,有点性急。一旦他稳定了局势后,便急于开始幻想,一旦幻想变成事实,他就开始考虑下一步。” 
  “他不能把一切顺利办完?” 
  “有时候是这样的。启斯东钢铁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是我们七八年前挽救的一家公司,在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阿巴拉契亚山脉边缘地区。那公司是得救了,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T。J。的脾气容易暴躁,和董事会闹僵,使他们不可能和他继续合作下去。”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吗?” 
  “每回都有一次吧。他总是尽力挽回僵局,可还会再发生,代价够惨的。” 
  “好吧,”我说,“我们还是回过来谈谈,他是如何对待他的同仁的。你们又为什么都愿意听他召唤。” 
  拉斯说他同意拉蒂默尔的说法:T。J。干得非常出色,跟他合作机会难得。 
  我问他们两位,对T。J。是否有不满、忿恨的情绪?他们说没有,回答似乎很真诚。过了一会儿,我说:“是什么使他做得这么出色?” 
  拉斯显得茫然不解:“他不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商学硕士吗?” 
  “他在哈佛大学深造过?” 
  “他读了本科又读研究生。” 
  可他漫游全国,哪里有时间?“什么时候?” 
  拉斯轻声笑了起来:“奇怪,连你这位老朋友居然也不知道。这也不奇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听说过神童吗?T。J。就是一位神童:当大多数孩子在学ABC时,他就开始读成人书了;当孩子们还在艰难地学习乘法运算时,他已经在学高等微积分了。12岁他就读完中学,开始学习大学课程。14岁进入哈佛大学,两年后便获得学位,一年后攻读研究生、” 
  “以后呢?” 
  拉斯耸耸肩。“在家。等待长大,我想。据我所知,他第一次干这一行是在14年前。后来,他找我,让我帮助他挽救洛杉矶的艾弗里设备公司。从那以后,我们就一起干了。” 
  我相信,休特不会让他的合伙人知道,在那些年里,他是个违法的毒品流窜小贩。“现在,我想谈谈T。J。雇我的理由了,拉斯先生,先前你提到过‘刺客’,这是你的说法还是T。J。的说法?” 
  “我的。我想,他的说法叫‘职业杀手’。” 
  “拉蒂默尔女士,他对你解释过情况吗?” 
  她点点头:“同样的说法。” 
  “对于正在发生的一切,你们各有什么看法呢?” 
  拉蒂默尔说:“这听起来像是有人要杀死他。要不然,就是T。J。的头脑出了毛病。那样,我们都要遇上麻烦了。” 
  “多疑症患者?” 
  “唔,他表现出一些征兆。” 
  “什么,是职业杀手还是脑子有毛病?”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 
  拉斯说:“我认为是脑子有毛病。” 
  拉蒂默尔点点头。 

  “就在这儿,”休特说,“可以看出子弹是从什么地方射到柱子上的。” 
  我们正站在他公寓旁的停车场上,他那辆银色老科维特车就停在我们身旁。在坐直升飞机回来穿过海湾时,他告诉了我另外两件事:一次是当他在金融区一条热闹的街道上拐弯时,一只大手猛地把他推向滚滚车流(希区柯克导演的一部电影的幻觉场面,我当时是这样认为的);还有一次是,两个星期前的一个深夜,当他停车时,有人朝他开了枪。我仔细看了一下他所指的柱子上的裂痕。不错,可以说是被子弹打的,不过也可以说是被汽车撞出来的。 
  我想,休特是否看多了那种描写停车库枪杀事件的电视或电影。 
  “值岗人员怎么没听到枪声呢?”我问。 
  “我开车进来时,他不在附近。而且只是‘噗’的一声,射手用的可能是无声手枪。” 
  “你报告警察了吗?” 
  他点点头。 
  “他们找到子弹了吗?” 
  “……没有” 
  “他们采取什么行动?” 
  “正在调查。”他的声音开始沉闷起来。 
  “告诉我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名字,我想查一下他的身分。” 
  “我楼上有他的名片。”休特向附近的电梯走去。我叫住了他,说:“我敢向你保证,一个职业杀手是不会这么笨的。他一定是来到这里,迅速出击,然后扬长而去。一会儿用扳手,一会儿想把你推到车轮底下,后来又是用枪、用什么东西打你后脑勺,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的。这不是职业杀手惯用的手法。” 
  “我只相信一个事实,不管是谁要杀死我,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甚至也许就是我身边的某个人。” 
  我用大拇指抚摸了一下柱子上的裂口,尽量用婉转的口气问下一个问题:“休特,这些年,你工作得很辛苦。拉斯说他从未见到你睡过觉。当然,他一半是在开玩笑。你不用可卡因或者——” 
  他把背转向我,向电梯走了过去。“我不用可卡因或其他任何毒品,”他不耐烦地说道,“我并不多疑,多疑的人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而我意识到自己很痛苦。”他举手按了一下电梯上的按钮,然后把手垂了下来。 
  他面对着我,双唇扭曲,自嘲地笑道:“你一定认为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是干什么的吧?那么,你知道我们那次尽情欢乐之后,我为什么要偷偷溜出那个城镇吗?你知道我离开你的真正目的吗?” 
  我摇摇头。 
  “我离开你,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样子很滑稽的保儒,没有个性,只是运气很好。你是跟我睡过的最漂亮、最可爱、最聪明的女人,我知道你不会再让我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也知道,假如我留在那个镇上,我决不会放过你的,那只会使我们两个都很痛苦。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两个都那么痛苦。” 
  “休特——” 
  “不,”他抬起一只手,“请给我点仁慈吧。不,我不需要仁慈——”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 
  “我需要的和想要的,”他接着说道,“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他抬起头,和我的目光碰到了一块。他脸色苍白,眼睛充满恐惧。 
  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冰冷冰冷。 
  我柔声地说:“明天早晨,我们可以多谈谈。” 

                  5 

  我回到办公室时,已过7点。米克回家去了。我站在小屋里,看着里面崭新的陈设。回答机上的灯正亮着,传真机的面板上显示出“备用”字样。我来到计算机旁,用手指在键上划过。几年来,我一直想能通晓计算机,能够使用数据库,而以前,这是由我的助手雷·凯莱赫做的。我对她说过,我不会用计算机,连字都打不好,可真正的原因是怕被困在办公室里。现在,为了维持正常营业,我不得不学会使用计算机。 
  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已放好我的新沙发和新椅于。在我办公桌角落的一只花瓶里,插着海诺送给我的玫瑰花。每星期二送一朵长茎玫瑰花——是他的杰作。花色由黄改为橘红。自去年六月,他的失踪事件之后,花的颜色改为一种温和的暗红色。我认为我们已经相互信赖,可是,海诺又一次离我远去。不过,他的明信片来了,电话也来了。简洁的白色明信片上打着美国和其他国家的邮戳,上面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我把明信片整整齐齐地堆在一旁,把电话的日期和城市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目前,我有了麦科恩侦探事务所的第一个案于,有可能赚钱,但案情很复杂,我需要和海诺谈谈。可我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我怨恨地看着那枝红玫瑰花,把它从花瓶中拿出来,用手指拨弄着一叶花瓣,又把它放回去,把绿叶拉拉直。 
  我迫使自己的思路回到休特的事情上去,决定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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