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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李真的堕落与忏悔 作者:一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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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干成这么大事吗?再僵下去,李、吴二人跟你掰了,你就完了。
  河北证券公司以短期融资的形式贷给张家口烟厂5000万元,可是这款直接汇到东租冀办公司,除了李国庭,烟厂根本没有人知道这笔贷款。不久上边就下达了文件,要求紧缩银根,整顿金融秩序,短期融资必须尽快收回。行长立刻催李真帮忙收回这笔贷款。乙不着急,吴更不着急。最后李真还是动员李国庭把款还上了。李国庭说:“小李,我们做事太仗义了,为了帮助别人,差点把自己装进去。今后再不能做这种傻事了。”
  其实烟厂也没有钱,由省行协调,让张家口工商行贷给烟厂5000万元,然后直接打到河北证券公司的账上了。拆东墙,补西墙。烟厂的其他领导和财务人员对这一操作莫名其妙,打电话问李国庭,李国庭说在河北宾馆见省领导批的,偿还59号贷款了。张家口烟厂在东租冀办账上确实欠着一个5000多万元的59号贷款,这是长期替烟厂购买进口设备积攒下来的老账。总之通过调汇、贷款、还款这么里外一倒腾,乙领导的东租冀办骗取了张家口烟厂5600万元,不仅有明着的李真和吴庆五都知道的2000万元的利润,还有他们并不知道,只有乙一个人知道的购买国外公司的250 万美元和注册秦皇岛中兴电子公司的250 万美元。
  古来芳饵下,谁能不吞钩?面对成百万、上千万的美元和人民币,三人热情高涨,前赴后继,最后变成了“前腐后继”。
  乙是稳扎稳打,吴是急于求成,李是摇旗呐喊。
  先由李真跟乙谈妥,高某的1000万元借款,东租冀办不要了,直接汇到吴庆五指定的账户上。然后李真对吴庆五说:“高某借的1000万元不要给乙了,让他给我们,顶我们2000万中的1000万。”
  吴庆五就通知高某,说有个投资计划,东租冀办把钱借给我了,你赶快把钱打过来。不久,高某就把1000万元和180 万元利息汇入吴庆五指定的账户上。
  吴庆五要求乙也把自己借的那1000万元用同样的办法顶了。乙同意。过了几天乙对吴说:“我把账平了,你借的那1000万元就算清了。你签的那份贷款合同在我家里,抽空找出来给你。”然后乙就到国外办公司去了。
  至此,吴庆五和李真已有了2000万元,飞机打哆嗦———抖上天去了。当然这笔款暂时只能记在吴庆五的账上。他们也想到了,凭空得了这么多钱,将来会不会有麻烦?但是刮别人的油,长自己的膘,已经形成习惯,改不了啦。
  李真还与乙、吴庆五利用河北企业投资公司在国外办的尼瓦利斯公司共同谋取了300 万美元的国有股份,并且于1995年实分红利每人10万美元。李真的10万美元由吴庆五打到新加坡柳絮的账户上,1997年李、柳二人分手后,李真抢走了装有存折的手提箱,然后转移到香港的保险箱里。
  名义上那2000万元是吴庆五的,但二人有言在先,互相支援。前一段都是李真支援吴庆五,现在该吴庆五支援李真了。
  1994年初,李真把吴庆五叫到家里,说柳絮要到新加坡学习,实际是办移民,需要5 万美元。吴庆五就马上回香港,把5 万美元换来了,交给了他和柳絮。李真说:“谢谢你!你真够朋友。”
  1993年吴庆五在北京花市买了两套住房,他和李真每人一套,但是到了1996年房子还不交工。李真说我不要房子了,给我10万美元吧!吴庆五又赶紧到香港换回10万美元,送到他家里,说:“花市房子钱给你带来了。”李真说:“这就行了,我也不再向你要钱了。”
  第二十章20、审官与罪犯还在讲学问吴庆五在北京西什库买了10套房子,据他交待这是他花钱为自己和李真共同买的,但实际落实到李真名下的是一套房子。1996年初,李真住在河北办事处,让吴庆五领着去看房子,说要一门403 那套,吴庆五就把钥匙给了他。过了一段时间,李真又拉他去看房子,正在装修。李真说:“庆五,我得买套家具。10万。”吴庆五说:“行。”一个月后,还是在那套房子里,吴庆五给了李真10万元人民币。
  1998年李国庭出事了,专案组在查烟厂5000万元贷款的事。李真、吴庆五脚上长草———慌(荒)了手脚。他们赶快问乙,有事没有?乙说5000万元贷款都用在给烟厂购买进口设备上了,不会出问题。二人虽然谁也没有看到他怎么购买设备的,但还是放心了。乙很有办法。又问调汇问题。乙说,1 :10体现在烟厂的账上。又问政策性汇率,即1 :6 明朗化了怎么办?乙说最多只是双方利益分配上的调整。
  又问,那么2000万呢?查不出来吗?乙说,难说,真查就能查出来。
  完了!最担心的问题还是不能打保票。财黑惹祸,树大招风。赶快想辙吧!
  吴庆五与李真商量。吴庆五同意把已经让乙放弃债权的2000万元继续改为贷款。
  他给高某打电话说:“你那1000万元贷款就说还没有还呢,让我拿去用了。你先承担一下,如果要求还,你就再还一次,我将来想办法还给你。”
  至于自己原来借的那1000万元,再补个借款手续就行了,反正都用在保定工程上了,承认是借款,还没还。接着便与在香港的乙联系上,让他补个贷款协议。吴庆五向乙的妻子要了合同纸,又怕印泥被分析出来,出问题,而没有补。他对李真说:“不管谁说,都是借贷问题。乙最多也是挪用公款问题,判15年。我没问题。”
  又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说不知道,跟你没关系。这是借贷行为。”
  就在他们这样慌手慌脚堵窟窿的时候,乙却在国外稳坐钓鱼台。向高某和吴庆五的贷款合同他还都保留着,说用调汇利润充顶只是一句空话。他不想使自己太被动。他对李、吴讲把账平了,其实也是虚晃一枪。账是没办法平的。后来乙交待说:“主要是李真提要求,我就说账平了,这样他们就以为2000万元不再是借款了,已经变成他们个人的了。”
  但当时为了对付张家口烟厂,乙说把账弄丢了。反正东租冀办撤销,河北企业投资公司成立,过去的账没用了,弄丢了,吹灯拔蜡了,看你有什么办法?哄死人不偿命。他手下的财会人员说,乙对他们讲,东租冀办撤销了,业务不开展了,所有的账都封存,由我保管。我们就把所有的账搬到他的办公室,也没清点、登记。
  后来在企业投资公司的新账上,就没有再见到海南世通公司的2000万元,床底下的蚊子———不在账(帐)内了。
  “丢账”这一手很绝,胡萝卜就烧酒,仗个干脆。这样乙在跟张家口烟厂算总账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因为根本就没有账了,还顾虑个什么?再说烟厂根本无人知道外汇额度的事,所以统统按1 :10结算,最后烟厂还欠东租冀办800 万美元。烟厂的财会人员不理解,乙就开导说:“你就别问啦。这你还不清楚?跟李国庭干这么多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得,一切都安在李国庭头上了。
  吓得那个烟厂管财务的人说:“我有几个脑袋还敢再说下去。”
  监视室里的领导和同志们,包括过去审讯过李真的同行,从陈晓颖一进审讯室,就为他捏着一把汗。那里是赛场,他们是加油助威的观众。一开始他们比陈晓颖还紧张。他们认为陈晓颖太放得开了,太不紧张了。现在看来,真多亏了这种放松,真正的放松。放松和随意把李真瓦解了。再加上博闻强记的高水平、高素质。古文谁背得了?外国文学名著谁读过那么多?另外还有起点和创意,即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起点和创意。陈晓颖有点玩艺儿。但李真最终会怎样呢?现在虽然谈得很好,但也只是光听见水响,看不见鱼跳。这样轻松的聊天还要持续多久李真才能交待问题?十天八天?半个月?一个月拿下来行不行?那么陈晓颖还得背多少书?他撑得住吗?
  从表情上看得出来,李真很想做陈晓颖提倡的那种父亲。但是他现在还做不了,他不知从何做起,从何说起,与肉体搅在一起的灵魂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自己还搞不清楚,怎么向世人公开,如何向儿子交待呢?他想让高人陈晓颖给理一理。
  陈晓颖摆出了有问必答的样子。他觉得已经基本上跟李真沟通起来了,他看出李真开始为灵魂的问题操心了,因为肉体左右起来已经有了很大的难度。灵与肉必须分开,这对他来说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物质的东西,即金钱、美女和他的肉身,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如果他被判死刑,这些东西都将离他而去。当然物质不灭,但对他来说是不存在了。
  只有精神还放着光芒,还真正地属于他。身体被囚禁,灵魂却是自由的。他现在想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自由。而且肉体消亡,精神却可以留给世人,留给儿子。
  李真说:“陈组长,你叫我从何说起呢?说我坏透了,黑透了,我不服气;说我怎么好,我又没有做到,总之,我很难表述我自己。”
  陈晓颖说:“我理解,非常地理解。人的一生都有上岗下坡的时候。所以我要给你讲一个方法问题、角度问题。”
  有哪个钉钉,挂哪个瓶瓶,陈晓颖好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你读过前苏联的一部著名的小说《叶尔绍夫兄弟》吗?李真说读过。那好,有一个情节你可能记得,那就是沙皇让宫廷画家们给他画像,但是谁也画不好,就给拉出去杀了。有一个画家却自动找上门来要求给沙皇画像,这不是找死吗?哪知道沙皇把他的作品拿过来一看,大声赞道,画得像!画得好!重赏画家。秘密在哪里呢?原来沙皇虽然长得高大魁梧,但有一条腿是瘸的,站不直,一只眼是瞎的,睁不开。别的画家对这两点表现得不艺术,所以被杀。毛遂自荐的画家却处理得很好,他让沙皇单腿跪着射箭,这样站不直的瘸腿看不出来了,瞎眼正好用来闭上瞄准,天衣无缝。你能说不真实吗?不能。这就是方法和角度的问题。
  李真激动了一下,好像可以按这个办法来自画像了,给自己一个能够接受的结论,给世人和儿子一个看得过去的形象。但是具体怎么画,他又茫然起来。
  陈晓颖说,欲望、追求是打破平衡的动力,然后就有了两种可能:一种是,怀有欲望和追求的本体实现目标升上去;一种是,一头栽下来。关键是要看自控能力。
  聪明的李真应该知道,陈组长这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本来他索贿受贿和谋求晋职封疆已经是红了眼、发了疯,但陈组长没有用“贪婪”、“野心”等词汇,而是用了“欲望”和“追求”这两个词,这就舒服得多了,就好像合理处理了瞎眼和瘸腿。
  他赶快主动接下去说:“是啊,欲望太大了,没有控制好。灵魂成了肉体的奴隶,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了别人的钱和物。”
  “打住!打住!不谈案情。你犯规了。”陈晓颖说,“我倒很想听听你对灵魂的看法。”他知道还不到说的时候。不到时辰不生,不到时辰不死。裁缝仗着热熨斗。现在火候还不够,还不到揭锅的时候,一揭三把火,不如欲擒故纵,卖个人情。
  果然李真很佩服地看着陈晓颖,那意思是,陈组长对获取罪证并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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