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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萌妃十三岁:九皇缠宠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5-03-02完结)-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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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潘?”这个名字,与其代表的一些事迹,令玄婴微有些触动。
    看嫉眼皮颤动,似准备要睡来。
    她噤声,有时候任何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以影响好感度的进展以及未来感情进阶过程,是以她必须时刻铭记着她是一名暂时失魂症(失忆症)人士,她不会拥有跟正常人一样那般精明算计,那般神情自然。
    这般考虑着,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睨眸斜向窗棂,随手一挥,咯吱一声半阖的窗户并开,便流敞出一片柔和光线倾入,而她则似疲惫地柔顺而乖巧,将脑袋轻趴在床畔蓬松被絮边。
    呈弯月弧度的长睫覆撒下一层阴影,白颜呈一种若隐若现的斜角,露出一截微翘挺直的鼻梁,水润饱满的嘴唇,浅浅的呼吸喷撒,很……无害而柔弱。
    她想,心理学概念中解释,嫉妒是指人们为竞争一定的权益,对相应的幸运者或潜在的幸运者怀有的一种冷漠、贬低、排斥、甚至是敌视的心理状态。
    那么她表现得太过强势则会触及他的好胜心,使其产生一种排斥,甚至敌视的心态,她决定暂时换一种更“柔和”的方式靠近他。
    当嫉悠悠转醒之时,身体的本能率先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他第一反应便是出手攻击。
    由于血之亡镰被搁至一旁,他摸不着随身武器,便直接横扫一掌煽去。
    这倒是玄婴千算万算没有预料到的结果,她好像低估了嫉妒曾经生活的环境艰险程度,才让他练就出这么一副随时处于警觉的身体,眼下她倒是不畏那一如拔了尖甲的爪子,可若轻易躲掉的话……
    到底是会露出破绽的吧,于是她微缩了缩肩膀,像是不堪受力,实则借力使力地从床畔矮凳几上翻撞倒在地上。
    “啊嗯……”
    嫉动手时,便顺势睁开了眼睛,一抬眼,便正好看到玄婴狼狈地摔在地上,还因为力道过猛,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来。
    她头发披散逶迤于地,一身洁净雪白的宫裙蹭上灰褐污渍,双腿微微蜷缩地弓起,刚才那副准备呈现的完美“等待”画面算是被嫉这突出其来的一手,破坏得淋漓尽致。
    但是……嫉定睛一看,发现是玄婴时,他轻咳几声,沙哑而干裂的嗓音溢出几个音节,顿时吊梢眼角,白森森露齿,尖锐刻薄地笑了:“猪……蠢。”
    “……”玄婴在心中默念一百遍:冷静、冷静、冷静……
    她抬起眼看着他,却蓦地一怔。
    由于嫉妒刚才醒来动手之际,他经常缠入额至一只眼睛的松垮绷带顺势滑落,顿时露出了一只森幽碧瞳,与另一只,甚少触碰到光明,却是一种黯淡惨罗颜色。
    一绿一浅褐琥珀色。
    他一无所察,或许是因为睡了三天,那混沌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缘故,他昨夜发一一夜的烧,现在即使面对她,这个令他恨得牙痒痒,想除之而后快的“仇人”,他全身酸痛无力,那厚积却薄发的杀意简直弱得可怜。
    异色双瞳?!
    玄婴不想他测觉到她的异样,迅速耷拉下眼皮,直直地盯着地面,心中一跳……
    想不到他竟是异色双瞳,在哪一个国家,或者说是无论异域或皇朝,都轻视这种异色双瞳的存在,如腾蛇一族异色双瞳的情况相同,一般拥有异色双瞳的人,都是杂统血脉渗掺过多,导致了原本的血脉被稀释……
    ……想着他的性格,他的成长环境,他那一位“皇兄”,还有这一双避忌的异色双瞳,玄婴考虑,看来还是不够,再“柔和”的方式接近他,他心中的自卑感都会被激发。
    她想她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他的“嫉妒”全源于一种“惟我独尊”心理被挫伤后与报复心理相结合的结果。
    一般自尊心过盛的人,被挫伤了自尊心理往往会伴随着自卑、伤心、不安、焦虑、烦躁、恐惧等等负面情绪,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感知到这些情绪的,可明显这些情绪让他十分痛苦,甚至性格扭曲。
    一个人的卓越给自己带来的是无尽的痛苦,人的报复心理机制决定了人一定会采取措施给该人以报复。
    她要做的,就是改换一种最能让他“安心”的方式。
    想促成就一段恋情,有时候就需要挖掘两个人之间的“相似性”与“共通性”,如此一来,有默契的交谈便会使两方产生安全感。
    类似物以类聚的心理吧。
    他既然嫉恨那些能触发他心理阴暗的人,那么对她呢……?
    玄婴稍微审视了一下自身,他对她明显有敌视心理,她想……谁对一个欺辱凌虐过自已的人,都不可能平静以待吧,或除了这些原因,还存不存在些别的原因……比如武功、外貌、荣誉、地位、成就、财产、威望……
    “你……醒了,那我去找人来。”
    看来圣洁高岭的白莲花的确不适合嫉这种心胸狭窄之人,他或许更需要与他一同自甘堕落地泥潭地狱挣扎的人。
    玄婴不会去刻意讨好他,这么做与一般的奴仆宫人有何区别,她需要做的,是一步步进攻掠夺,而不是讨好谄媚。
    淡淡地说完,她爬起来转身便是要走,嫉艰难地移动身子,倏地伸臂朝她掷碎一个碗瓷杯,哐当!
    “人呢!?本、本殿的人呢……”
    看他激烈地喘息着,一醒来跟睡梦中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一张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评语则是,安静得如睡梦中的天使,可睡来,却是狰狞的夜叉鬼。
    走到门口时虞玄婴顿了顿,她侧偏过头,不想再刺激他,便尽量垂下脑袋,任那如瀑如绸的三千青丝滑落,不让他看到她的脸,她平静道:“我忘了我是谁,也忘了你是谁……可是牧殿下说过,我曾用这条生命救过你,虽然我没有死,可是我的‘过去’的确因为你而‘死’了,那么现在……既使你不喜欢我,可是至少……至少在‘救活’我的过去前,请暂时容忍一下吧。”
    特意跟他点明她的“失魂症”,亦借机提醒他,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的确救过他,她会愿意靠近他并非没有原因,而是对“过去”的执念,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舍命对他相救,才会这般固执地留在他身边。
    ……这样的“目的”,从明面上来说,要比她想得到他的心这种荒谬的说词,更能令人信服。
    嫉闻言的反应……就是倏地拧紧眉头,他几乎用一种毒怨的目光锁定在玄婴身上,像是想到什么不舒服的事情,那如幽燐熐火般碧瞳充斥着冷质,十分嫌弃而恶心的模样。
    “救本殿?嗤嗤嗤……喂!女人,本殿有要求你这么做吗?自、作、多、情!”
    玄婴见此,亦不多说什么,调头就走了。
    走到很远的时候,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嫉那如蛆腐骨的森冷视线。
    她怀疑,等他稍微能够动弹,第一件想做的事情,便是拿着他的血之亡镰将她斩成两截。
    她离开了嫉的宫苑,叫去了在外等候的宫女跟随时待命的太医照顾他,由于她不愿意离嫉太远,来回折腾,是以牧骊歌特例替她安排了一间卧房在嫉附近。
    进了房,摒退了所有的宫人,她落坐于铜境前,仔细看了看那张端正雪白的小脸,然后拿出刚才从太医那里要来的绷纱带,先将圈缠在脖下的小青蛇勾出搁在手臂间,再将脸一圈一圈地全部缠上,最后只露出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跟嘴唇。
    乍一看,倒有些像是刚从古棺内挖出来的新鲜木乃伊。
    低头看着这一身如出水莲散的白裙,那般纯洁而美好,但却在嫉妒眼中不存在任何意义,她参考了一下嫉那一件黑色系阴沉衣袍,既然要跟他“兴趣”接近,首先不妨先从服装上靠近,于是她隔着门板,并没有拆下绷带,跟门外的宫女要了一套简装的素黑直衣。
    穿好一身诡异的行头,她决定再去一趟看看嫉妒,顺便观察一下他的反应,再下定论。
   
  ☆、第四章 一个十分邪乎的少女

穿花寰走廊,拂过缕缕紫穗悬垂的花藤,与馨华摇曳的木槿,风吹起如花瓣破碎的流光潋滟,纹倒影。
    随着玄婴身姿如鸟敛鸦羽般轻盈缓行,她步履于林荫间拂动,她鸦青长发如瀑散落披肩,不着任何美饰华物,从枝桠叶缝间撒落的金粉色光斑如金泊,便成为她最美的点缀。
    葱郁的树丛,掩映着红的绿的琉璃瓦屋顶和朱红的宫墙,在迴廊拐角处,一组穿着粉荷收腰宫装,摺叠裙摆处锈着枝节桃花的妙龄宫女们,身姿袅袅婷婷地手捧着精美膳食、糕品、水果,疾步端庄地朝着太子朝华宫而去,其后尾随着一队提携着叮叮咚咚筝、鼓弦的宫廷乐师们。
    看样子似有贵宾入宫,正在太子的朝华宫内招待着。
    玄婴顿步,静伫而立。
    “咦~……咦~?……咦~?!”
    鸡嗓音,一声比一声更拔尖的怪异音永调在玄婴身后骤然响起,玄婴漠然未动,似早有所料,但见一脸诧异兼具惊惧表情的安德才,身边带着两名蓝衽圆帽小太监,偏着脑袋左蹿右蹿地跟在玄婴身后。
    他盯着她两眼放直,似畏似惊,甩了甩拂尘,梗着脖子道:“尔、尔是何人?这……怎么这一身古怪装束在宫中行走,赶紧……”
    玄婴闻声幡然回头,一阵落花飘舞,她额前的齐海被一阵沁风吹拂扬起,便展现无遗地将那一张被白纱绷带蒙严实,只露两只黑黢黢眼睛,跟樱色嘴唇……的木乃伊面庞露出,在她乍一转头之际,着实吓着了离得较近的安德才一跳。
    “啊!”
    他慌悸一秒,抚着胸口,尖叫一声跳后,险些撞着了身后的两名小太监。
    那两名小太监也看呆了。
    一阵寂滞之后……
    “很可怕?”玄婴看他们久久没有回神,有些奇怪地问道。
    当初在精神病院中,像这种程度包扎的病人比比皆是,有自伤的,有他伤的,亦有……她伤的,她擅长外科手术,是以早已视若平常,但见他等如此“特别”的表情,一时有些不解。
    安德才一怔,细细一再辨认她的声音,才恍然地瞪眼,失声道:“玄、玄婴姑娘?!”
    稍前殿下还询问起她呢,他便派散人去寻她,得知她又跑到嫉殿那儿去了,太子殿下便才作罢,咋一愣声不响跑到这儿来了……啧,还整成这副吓人的模样?
    “嗯。”玄婴颔首,然后继续上一个话题:“……很可怕?”
    安德才得知眼前之人是玄婴,并不是哪里来的怪人或者危险刺客,他才稍微安定下心来,瘪嘴咽了咽唾沫,接着他用一种古怪又离奇的目光打量着玄婴,类似“这姑娘果然撞傻了脑袋”的眼神。
    “玄婴姑娘,您、您这只是伤着额头,那张脸倒算完好,有必要……包得这么严实吗?”
    她的伤势安德才瞧过,就是从额际到耳廓端那里横伤了,别的位置太医都仔细检查过,毫发无损呢,哪里需得着弄得如此夸张。
    “不是这个原因……”玄婴刚启声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她心却生不耐之感,暗忖:她的事又何须跟别人一一道明,便话语一转,想了想问道:“你看到我这张脸,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
    这……这副吓人的德性,他能联想到什么?
    安德才眼皮子一抽搐,心中虽不以为然,但顾及着殿下他也需要掂量着语气客气,他眼珠子一转,笑呵呵道:“您、您这是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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