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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鸩赋 作者:米可麻(起点vip13.03.22完结,权谋,家斗,腹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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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妈妈悄然一声叹息,众人却都听在耳里,心下都有些为大*奶不服,大*奶平日里也算温良宽厚,一般对奴才,并不酸冷,且恩威两施,倒也颇得园内人心。现在见她受此冷落,且连心腹之人都被带走离开,心下皆有些不平,此时便不免想起才子规所说的那句:人在屋檐下的话来,接着又想起宋妈**话,是啊,做主子太太尚且如此,做姨娘,又能好到哪里去?一时厨房众人,皆怅然不已。

    宋妈妈一声高唤,将众人喝醒:“还发什么愣?一个个的,都拿盘算主子闲话当正事了是不是?都有你们什么事?说给你们一句,都做好自己本份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了误了传饭时辰,我看你们才有饥荒打呢还不快洗菜烧火,准备做饭去”

    众人醒悟过来,一哄而散,皆静下心来,安生做活,唯有子规,心如火烧,一刻定不下来,却无法可想,心里着急,手上不由得慌乱,一下晃神,刀从指尖上划过,锋利刀口瞬间切下半片指甲来,子规吓出一身冷汗,眼见那缺口离手指不过丝微距离,若再偏一毫,小半片指尖肉就要被销掉了,心中暗自庆幸,遂努力平服心跳,这才方觉镇定了些下来。

    宋妈妈走过子规身边,看了她一眼,将那小半块指甲从切好的酱野兔肉中拈出来,正要说些什么,想了想,收声而去,只因心里十分明白,说了,也是无用。她是经过多少事的老人了,什么人事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子规这丫头心不在厨房,只怕也不是厨娘的命,迟早会,也能这个本事,离开厨房,也许就是现在,也说不一定。

    子规将心放平,手中的活也缓缓进行下去,暗自嘲笑自己,这有何惊慌?有何紧张?这不过是第一步走过了,将要开始第二步而已,往后的路,还长呢,要走的步子,还多呢,这就慌了?楚青楚青记得你是为何而来,记得你是如何而来

    “姑娘,姑娘,你这是为何?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不孝之事?有何冤屈,竟不能解?快将那绳环放下,若你父母知道你今日做这轻生之事,怕不得心疼死了?”

    “大叔,大婶,你们快赶路吧,我是不祥之人,只怕你们见了,也要带累你们。我父母早已去了那边,我正是要去寻他们,你们快走吧,这本不是你们能揽之事。”

    “胡说既你父母先行,你就更要好好活着,不然怎对得起地下先人?你父母也必不让你此时就去,你身上,还有他们的血脉呢,若就这样去了,他们岂不再无血脉存世?养了你一场,竟是让你无用而去的吗?”

    “大叔实跟你说了吧,我是朝廷命犯,是人都要回避,只怕要被连累你只管走你的路吧,我全家都已去了,只留我一人何用?不如也一起去了,倒省事干净”

    “放屁你父母若此时听见你这话,怕不要大耳刮子打醒你既全家只留你一人,你更要好好活下去,上天为何只留你一人?想必是不让你家门全灭,仍有活口,仍有希望留存血脉的意思,你万不可拂了此等好意,快快放下绳子,过来”

    “好意?好意?哈哈哈。。。。。。”

    啪地一声,一尾活鱼由砧板上蹦至地面,刘妈嘴里骂了一声:“这该死东西,都上了砧板了,还这么有劲蹦跶,看我不收拾了你”

    子规一下由旧事中清醒过来,是啊,一尾鲜鱼尚且知强求活命,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死当然容易,活下去,活出个样儿来,活出个出其不意来,才是本事


第五十五章 分明怨恨曲中论

    第五十五章 分明怨恨曲中论

    子规将晚饭准备得当,琳琅满目,陈列于桌,清清爽爽地青花双鹿纹盘,细盛着各式美味佳肴,只等着放入食盒了。

    正在这当儿,厨房门口悄悄隐进来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就站了进来,倒唬了外间赵婆子一个好的,她正蹲在地下拣些新鲜紫苏叶,预备晚上要熬紫苏膏的,不想脚边忽然就多一个人影,吓得险些叫出声来,抬头一看,更是哑口无言。

    那人毫不理会地下的赵婆子,一步步向里走去,脚下像是踩了云,一丝声儿不闻,里面众人正在忙碌,更没功夫细究,待她进去后立住脚,刘妈从桌边转身去灶台上蒸笼里拿蒸好的荷叶粉蒸肉时,一头撞到她身上,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众人方才发觉,是她来了。

    宋妈妈上前,推走发愣的刘妈,轻轻开口道:“琴丝姑娘来啦,敢是大爷要些什么东西?”

    琴丝面色惨白,半点血色也无,嘴唇哆嗦着说道:“大爷说了,晚上想个凉拌金针蛰头吃,再加个片笋鸡,让弄干净些,别油腻了。”说话声音不大,可厨房里此刻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等着她开口,所以一字不落地都听进各人耳朵里。

    子规看看琴丝,知道她心里是难过极了,她向是喜怒形于色,又是大*奶身边贴身丫环,行动不离的,也是娇惯,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厨房里传话,还给不是大*奶的旁人?

    这会儿琴丝的脸色,直告诉给看见的人,她不愿意,她真的是不愿意的。可是,这有何用,一个丫鬟,主子的话就比一切都高,哪里能得自己做主?

    宋妈妈接过琴丝的话答道:“知道了,姑娘可要坐坐歇会儿?”刘妈忙上前将凳子轻拭,琴丝只看了一眼,还是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了。

    赵婆子待琴丝的身影出了房门,立刻就冲进里间来,口中只管嚷道:“吓死我了,要不是日头还未全下去,我还只当是见了鬼了呢那脸色,说句不吉利的,比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众人听得这一句,如同打开了闸门开关,一个个都东嘴八舌嚷嚷起来了,宋妈妈一声高喝:“都收了下去陈芝麻烂谷子的,有什么嚼头?才刚还没说够?没听见大爷要的东西?还不快动手弄起来”

    众人一时散开,过了片刻,倒是宋妈妈自己,开口又说了一句:“这样看来,太过伶俐也不是好事,倒是拙口苯心的,只怕还要好些。”说完轻笑了一声,是自认多事的意思。

    子规与小螺子对视一眼,心下皆有些戚然。

    晚饭时间,顷刻即到,各人完成手下工夫,将菜品盛好放入盒内,子规叫上杜鹃,拎起拢香院的食盒,便出门而去。

    刚至院门口,就见院门掩着,暮色浓重,院内却黑不隆冬,一丝光影不见,也听不见人说话,如同一座空居。

    子规与杜鹃不敢造次,就此进放,只能门外候着,半天,仍不见有人出来,也不闻丫鬟声息,子规按捺不住,贴过门边,轻唤了一声:“书桐姐姐”叫过之后,还是没得到任何回应,子规与杜鹃心下皆奇,莫非大*奶不在院里?

    忽然院门大开,书桐的身影移出门外来,天色已晚,子规看不清对方面色,不知其是喜是嗔,只见其招了招手,便带着二人,入门而去。

    一进院里,子规便觉大有异样,那些满天盖地的松柏哪去了?怎么到处空落落的?花也不见,树也不见,院里竟成了个大空地,倒显得比原来大上一倍,却也空上一倍。一地的泥土,连甬道上都是,踩在脚下,沙沙做响,根本不像原来整齐干净,华贵清幽的拢香院了。

    书桐明知二人惊奇,也不开口解释,只管向前走,走到廊下台阶,方开口道:“你二人就在这里等着,我拿进去行了。”说完便要伸手来接子规手中食盒。

    子规一把拉住书桐的手,小声道:“我的姐姐这是怎么了?看屋里,连个灯也没点上,大*奶不在屋里?这院里又是怎么回事?”

    书桐本想不理而去,心中实难再忍耐下去,且子规又是往日里交厚的,遂也小声回道:“你别问了,总不过是那些事,大*奶也灰了心了,看那些松啊柏的,不都叫搬了个干净?说送到大爷外书房去,爷也不收,最后,都扔了。”

    听闻此言,子规尚未开口,杜鹃先咋舌道:“闹得这么厉害?究竟为什么呀?大爷不过回来一天,就跟大*奶置上气了?”

    书桐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下去,子规会意,忙将食盒递上,口中小声道:“想是,也为了琴丝姐姐的事?”

    书桐回头看了屋里一眼,见仍是静悄悄不闻一声,方才回头低语回道:“可不是,唉琴丝走后,大*奶将丫鬟们都赶了个干净,一个人屋里枯坐着,话也不说一句,我实看不过,才坐守在这台阶上,看有什么吩咐的,若不如此,你们刚才来了,怕就一个人也找不到。”说着便拿过二人手中所拎食盒,沿级而上,进屋去了。

    子规台阶下站着,见屋里灯光缓缓点起,慢慢地,都亮了起来,方才发觉窗下独坐一人,想来是大*奶无疑了,望上去身形消瘦,但只静守不动,竟是个泥胎雕塑模样。

    杜鹃向子规身边靠了靠,这是她心里紧张时的常有动作,子规觉出后,安慰地拍拍她的手道:“这没什么,主子们的事,我们犯不上操心。”

    杜鹃却回道:“也说不准,早听说,主子们一闹,奴才就遭殃。”子规暗想,是这样没错,不过,福祸难说,且看天命安排吧。

    只见书桐身影出现在宁娥身后,弯下腰去,似在劝说什么,宁娥摇头摆手,想是不依,书桐依旧苦劝,宁娥却还是置若罔闻。半晌,许是敌不过书桐不住地劝说,又许是烦怕了耳边的唠叨,宁娥站起身来,向里走去,书桐也赶紧跟上前去,二人身影便一下消失在窗户上,不见了。

    杜鹃点头,悄声对子规道:“想是大*奶不肯用饭,书桐姐姐劝了半天,才坐上桌去。”

    子规小声笑道:“平日看你倒是呆头呆脑的,怎么今儿这么伶俐起来了?这都看出来,想是见大*奶屋里缺人,动上心思了?”

    杜鹃一愣,开口问道:“动什么心思?大*奶屋里缺人了?”

    子规惊觉自己一时口快,竟将自己的心思误说出口来了,好在对方是杜鹃,并不计较,还只管问道:“大*奶屋里缺谁了?”话一出口,哦了一声,自己明白过来,想了想,又问道:“子规姐姐,大*奶真要选个人放进自己屋里?”

    子规急道:“这我如何能知道?快别问了,这原不是我们下人该问的事,再问,被人听见了反招麻烦。”

    杜鹃受了怕,不敢继续下去,子规方觉自己太过心急,心中所想,竟憋不住了似的冒出口来,幸好这里并无他人,不然,可就难说了,这园子里,人人皆要防,除了杜鹃,并无一人例外。

    子规正暗中想着心事,书桐却急步由屋内出来,招手唤二人进去,子规心中又开始狂跳,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方才抬起脚来,跟着书桐进屋去了。

    刚打起帘子,杜鹃便由不得叫出声来:“大*奶怎么半日不见,就。。。。”子规捏紧她的手,不让她说下去,不过,话的意思已经出来了,三个丫鬟都看得清晰明白,宁娥坐在黄惨惨的灯光下,整个人缩小了一圈似的,平日里端庄平和的样子也不见了,竟是一脸憔悴,满付弱态。

    子规见了,先是心里别的一跳,过后却不屑起来,瞧你周家付出那么多心血代价,得到了什么?不过是灯下一付枯容心心念念想着荣华富贵,好啊,眼下当真是富贵已极了,可我眼见着,倒不如平头百姓家人,灯下围坐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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