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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竹有潇湘 作者:赏饭罚饿(晋江2012-08-23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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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点到名;尘湘猛然一震。
齐明玉“啪”一把扇子打在她头顶:“你从小不就立志要当女英雄吗?都十几年了还没见你有所作为?”
……意思是;她还不如那瞎子?
“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见她放下了扇子;尘湘犹自咋舌地摸了摸头。
齐明玉哀哀叹息:“可惜是个有婚约的人了。上次哥哥去他家提亲;他回复说已与别家小姐许下婚期了;故而不能接受。”
“哈?”别家小姐;莫非是指她?

齐明玉站起身来;对着亭下一簇花草;忽而极有士气:“不过这不算什么。即便做不了正妻;妾室也并无不好。”
“……”执念也太深了吧。尘湘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公孙策也真有脸;是时候就拿她来当挡箭牌。

过不久便有小厮传话来请齐明玉;两人分别又说了些话;方才散了。

顺着游廊一路走;正有一处水磨群墙;左侧一池睡莲;池中假山嶙峋;奇异怪状有水流自石缝溢下;如清溪泻玉;清新可人。
尘湘头一遭心里有些许愧疚;说起公孙策眼瞎之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但自从认识起;她似乎就没有一丝同情之意。齐明玉的话很生有理;不管自那个方面分析;公孙策的眼瞎都是很慷慨的。若换做以前;她倘对这种人赞赏不已;是因为这个人是公孙策所以就不同了么?
刻薄的话说得太多;是否过分了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但凡见面;他们除了吵架仍是吵架;在吵架之中她已然忘了这档子事。作为一个瞎子;公孙策就应该有瞎子的样子;他说话不留情面;又何必要为难她去同情……

脑中思绪万千;尘湘托腮低着头走;徒然间;丁宁觉得顶上有一个黑影渐渐落下……
“小尘湘!”有人两指狠狠在她后脑弹了弹;一个后翻漂亮地着地。
瞬间;被弹之处隆起一个小包;尘湘咬了咬牙;两手早握成了拳状。
梅才清理了理衣袖;丝毫没有为方才所为有所忏悔;他反颇为奇怪:“你怎么不躲啊?”
一股气势煞人;眼见尘湘的右手不知何时爬在了腰间鞭子上;丁宁打了个激灵;赶紧扑上去:“小、小姐;这可是在王府;咱们要打可以等改天吧?”
此话甚有效果;尘湘呼出口气;双目却几乎喷出火来。
“堂堂王府;也容你这等江湖人士出入?”

“嗨;这你就不懂了。”梅才清朝她亮了亮衣裳;流彩飞花漩涡云绣长袍;“我现在的身份是庐州知州公孙大人的——义子!”王府送来请帖两张;本欲请公孙怀仁与公孙策前往;但由于公孙怀仁因事不在;梅才清自然不要脸的喜滋滋跟来。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尘湘摸了摸后脑:“你少得意。”
“哎?如何不能得意。”梅才清张开双臂;陶醉自然;“王府之中美眷如云;风景如画;亦有可口美食;此番不来;我恐会抱憾终身!”
“……”果然是江湖脾性不改。
梅才清打了个响指;伸手就朝尘湘脸上凑去:“这还别说;小尘湘今日看起来也格外可人……”尚未碰到;就被尘湘捉了个正着;“啪嗒”一声;腕骨错位。

“嘶——”梅才清强忍着没叫出来;“好歹下手轻些啊!”
“哦?好啊。”尘湘摊开一只手;“那只给我吧;我定然下手会轻些。”
梅才清刚要发力;猛然惊觉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提醒尘湘;身后就有人沉声出口。

“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第18章 【竹马·案发】
果真有股凉意漫上;梅才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都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如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若非自己有盖世武功;只怕早被拖出去浸猪笼不可。
他忙不迭地抽回手;“啪叽”一下上好手腕;快速跳离尘湘几丈之外;略有尴尬地咳了一声。
“阿策啊;你莫要误会;我适才不过是与沈小姐切磋武艺;谈论古今武学之精华;未想就小小的出了手。你是知道的;江湖人士不拘小节;难免有些……”
他偷偷凑到公孙策耳边:“天地为鉴啊;我没有要轻薄你媳妇的意思!”
公孙策连话都懒得回;不过只“哼”了一声;径直往前走。秋禾自然不敢疏忽;快步跟上去。

尘湘有些发毛;脚不自觉地偏闪让开;下一秒才恍悟他双目并不能视。
“公、公孙策;你有何贵干?”
公孙策在她身前止下步子;却没有回头:“二位想要做什么;与我何干。方才唐突;打搅了。”
尘湘自然不傻当即听出他话中意思;一时恼火:“公孙策;你把话说明白了!”
公孙策冷笑;扶了竹杖继续前行。
“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倒是沈小姐才该清楚;王府比不得沈家;耍脾气使性子可得看着些;没人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耍脾气?使性子?”难为她一路受良心谴责;现下总算明了;公孙策其人没了别人同情照样活得好得很;同情在他眼里与草芥无异!

梅才清一拍手;耸耸肩;朝着丁宁叹气:“不过闹着玩玩;还当真了。这下连带着我一块儿骂;容易么……”
“说我‘耍脾气;使性子’?”尘湘默默拾了几粒小石子;那话几乎是一字一句自牙缝之中挤出。
梅才清暗道不好;刚要上前阻止;尘湘却快他一步。
“我就叫你瞧瞧;什么叫耍脾气;使性子!”石子随声而出;破风犀利;可见力道并不小;寻常人若受了;较轻也是骨折之类!
端得是背着身子;公孙策耳力却是极好;侧目微偏;正巧洒过的柔光顺着石子的轨迹落下;那瞬;尘湘却怔住了;对面明明白白伫立着一个人;一身淡紫色的华服衬得双瞳亦泛浅紫。

抬手之时;石子已被他擒住;动作轻松且快速。尘湘还有些惊讶;此人玩着手里的石子;抿嘴一笑。
“起初听明玉说起你;我还不信。现下见了;倒真是与小时候一般;这性子还是没改。”
尘湘愣了愣:“你是……”
丁宁忙的行了一礼:“齐公子。”而后悄悄提醒她:“小姐;这是齐家当家的;你说一起玩泥巴的那位啊!”
“哦!”尘湘恍然大悟;“齐潇然!”
那人明显松了口气:“我还真担心你认不出我来。”
约摸六年前;尘湘就因沈老爷生意之事搬到衡州;那时候不过也才十多岁。齐潇然在以后的年月里跟随父亲走南闯北;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与之相反;尘湘在去衡州的那些年;日日不务正业;怠与练武;终成一半吊子女侠;此状况于其师死后尤为严重。
齐潇然虽说家居庐州;然俗事繁多;好容易才能在家中歇上一歇;此次也是王府邀请才推托生意前来。故而六年后;也算是头一次与尘湘见面。

他抬手比了比尘湘的头;才及他肩处;不由笑道:“不错;长高了许多。”
尘湘上上下下打量他;此番才觉得他大有不同;穿着斯文;气质非凡;身材秀挺如竹;谈吐间尽显文雅。
当真与多年前的形象难以吻合。

如此便可看出;经岁月流逝;小时候的纯真早已不复。金月打小温柔安静;也就不必多说;明玉虽还有些孩子气;但多少不似她这般闹腾;此见潇然;举手投足有大家风范。
那么……
那个活在六年前;还依旧没规没矩的人;只剩下她一个了?
难怪每个人见了她总说她还没变呢……

“尘湘?尘湘?”齐潇然拿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她方才回神过来。
齐潇然笑道:“在想什么?”
尘湘老实地摇摇头:“没想什么。……对了;听明玉说你在与我爹谈生意?是有关宋家的么?”
齐潇然笑笑;反避而不谈;伸手扶在她头上:“难得见面;也就莫再提生意上的事了。你若要问;待回家亦可问伯父去。”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只怕到时候;她爹也一样那话岔开的吧。这事情的确有古怪。

“伯父说;你擅用鞭?”
尘湘点了下头;拍了拍腰间的鞭子:“我师父送的。”
齐潇然只瞅了一眼;双手环胸;想了想:“可巧;我那里有人送来一条金刚蟒皮制成的长鞭;我对鞭子倒不怎么懂。不过看起来似乎比你这把厉害得多了;改日叫人拿到你府上看看。”

“啧啧啧;莫非是传说中的血藤刺鞭?”梅才清不知何时窜到公孙策身侧立着;托腮冥思;“据说此鞭遍体生有倒勾;白日散发黑气;夜间荧光熠熠;挥鞭时宛如巨蟒缠身;倒勾嵌入人身体之内;反会吸食其血肉。又叫做仙人指路。”
秋禾由衷感慨:“果真是厉害的鞭子!”
“那是自然。”梅才清竖起食指来摆了摆;“这玩意儿一把就得上千两;莫说寻常百姓;就是有钱人家也不一定花得起啊……”
说罢就听见公孙策冷哼;衣袖微拂;绕过他二人。方才又像是似听未听。
“你那把扇子价值也不菲;那么想要的话;倒可以把扇子抵给我;我出钱替你买。”

“胡扯!”梅才清边解释边跟上去;“我师父传的扇子岂是可以随意卖的……再说;我都把扇子抵给你了;这算什么出钱替我买啊!”

*

晚饭将至;王府中各小厮丫头开始忙碌;众宾客说说笑笑;也都集齐。酒菜摆好之后;便有小厮上来传话。吃罢晚饭;便又都在位子上吃茶点;待过些时候还有歌舞可看。现下众人都各自摆谈开来。
梅才清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丹桂花糕;送进口中时;滋润松软;香甜可口。他一脚踏在椅子上;拿了筷子往空中比划;透过竹筷的缝隙可看见尘湘和齐潇然二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啧;盘金彩绣紫棉衣……”他垂头瞧了瞧自己;“嗯;料子比我好。”
“面白胜玉;墨眉朗目。一看就是书生模样……可适才在门口接尘湘那一招;力道火候都属上层。必然会些功夫。”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见面就是千两白花花银子的大礼……”

秋禾挤眉弄眼;偷偷打着手势提醒他:“梅公子;脚!脚!脚放下来!”
梅才清一面将脚从椅子上缓缓挪下;一面又夹起一块糕点含在嘴里;偏头对着正在吃茶的公孙策道:
“阿策;你就这么看着?”
公孙策轻轻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不用;我看不见。”
“……我是说真的!”激动之下他再度抬起了左脚;“你瞧那小白脸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小心你媳妇跟人家跑了啊!”

秋禾赶紧四下看了看;眼见没人注意;又催道:“梅公子;脚啊!”
公孙策将茶杯搁在手边;展开扇子来:“她要跟谁是她的自由;与我何干?怎么;你倒是心疼了?”
梅才清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天地良心!我这都是为你着想;怎么反赖我来了!”
“哼;我几时赖过你?”
梅才清无奈:“行;错在我;我给你赔罪还不成么?来;吃块糕点消消气儿……”
鼻尖嗅到一股浓浓的香气;已料到是他捡了糕点过来;公孙策皱着眉头闪开:
“我不喜甜食;你喂秋禾去罢!”
秋禾:“啊?”
梅才清扑了个空;只得悻悻塞回自己嘴里:“感情我这招谁惹谁了。”

稍稍松了口气;公孙策再起手端茶时;已觉茶碗微有凉意;耳畔远远就听得见尘湘爽朗的笑声。他由不得嘲讽地笑笑;到底是自小认识的;犯不着跟他一样动嘴。
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
“秋禾。”
秋禾那厢正与梅才清解说这脚如何不该抬起;正听公孙策唤他;忙得应声。
“我们快走。”公孙策撩袍起身;伸手去寻竹杖。
“是……哎?走?”秋禾还在迷糊之中;公孙策已然绕过面前桌椅往门外走去。
“麻烦的人来了。”

“谁啊?”梅才清咽下口中的糕点;拍拍手也欲跟上。
“才清;你替我挡着。”
“啊?”这话让他一头雾水;待回头之时;就见齐明玉带着丫头款步走来;顿时只觉头痛欲裂……
眼下他已被公孙策不由分说地无情抛下;好歹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眼见公孙策就将要步出大门;齐明玉管不得脸面;轻声呼道:“公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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