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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竹有潇湘 作者:赏饭罚饿(晋江2012-08-23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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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裹了一圈白布的红啸懒洋洋地靠在他脚边拱来拱去。上次因火烧掉的毛再也没长出来;光秃秃的;浑身一点白一点黑;威风早已不复当初。
“它怎么在这儿?”尘湘只得跨过去;搂着它的颈子抱起来。最近养伤吃得挺好;不知不觉就重了很多。
“我怎知道;你的狗。”公孙策忙不迭地拍身上的毛;生怕它沾了些许。
“你不喜欢狗?”尘湘看他的样子;不觉好笑;“我看着挺可爱的。”

公孙策不耐地抿了口茶:“太黏人的东西;不喜欢。”
“它黏人吗?”尘湘奇道;“以前从不这样的。”
红啸在她手里反抗性地抬头嚎了一声;被尘湘一手摁了回去。
“它好像挺喜欢你的。”估计是因为身上的伤给他治好了的缘故;红啸成日没事儿就往公孙策住的地方跑。

他慢吞吞道:“一个已经够我受的了。”

尘湘只顾着逗红啸;一时没听清:“你适才说什么?”
“没什么……”公孙策放下茶杯;信手拿起一边的账册;“对了;我正想告诉你……”
他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愣了愣;脸色瞬间就沉下来;质疑出口:
“你出过门?”

“!”
尘湘往门边闪了闪;小声否定:“没、没有。”
公孙策冷冷问她:“那你脚边如何会沾泥?”
尘湘飞快答道:“我去花园里走了一趟。”
“我家不种茶叶!”
“……”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尘湘心知自己是在劫难逃;只得乖乖认罪:
“我是出去过;不过……”
没想公孙策一针见血地把她剩下的话扼杀干净:“去了齐家?”
“……”神机妙算。

想起方才在窗外偷听到的话;尘湘仍是觉得还有回转的余地。
“……其实;依我看;齐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仅仅是想要帮忙那么简单而已。”
公孙策听罢;冷哼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很懂他?”
“我当然懂他了。”尘湘丝毫没听出他的语气;理所当然道;“我们三家孩子从小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每每我闯了祸;都是他来替我收拾烂摊子;想来他不会使什么乱子的。”
“亏得是青梅竹马。”公孙策将手里的账本随手一扔;“倒是我狗拿耗子多事了;这账册你就该给他瞧瞧;犯不着我操心。”

尘湘听着他话里带刺儿:“公孙策;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停了一会儿;又冷笑;“沈小姐目不识丁;我忘了不说浅显一点;你是听不懂的。”
尘湘袖下手握成拳;眼睛只差没将他盯出几个孔来。
“好好好;横竖死的不是你家的人;我看你也不是成心要帮忙!什么查案子;什么要我信你;到头来不都是你说了算?我沈尘湘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看不起我便直说了;何苦惺惺作态!我向来不是看人家脸色过日子的!这地方不呆也罢!”
她索性扯了脖子上的丝巾;狠狠朝地上一掷;快步转身离去。





第30章 【秘密·金蝉】
梅才清刚巧午睡才醒;正往公孙策这处走;迎头就被尘湘撞翻了。待龇牙咧嘴地要起来理论的时候;哪里还看得到她的人影。
“真邪门儿了。”梅才清揉着左右臂膀;一面回头看;一面对着公孙策奇道;“好好儿的;她怎么成了那个样子?哭了?”
“她哭了?”
公孙策满腔怒火顿然散了不少;回顾方才的话;也知道自己是说重了些。
“怎么?”梅才清不客气地往他床上一趟;“你们两个吵架了?”
亦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好。
“是我说了她几句。”
“哈?”梅才清抱着头笑道;“也难怪;你说话向来气死人。”顿了顿;又觉得不对:“你俩不是常常吵么?”

公孙策不答他;端起茶杯来想要喝水;怎料入口时茶水冰凉;叫人换壶茶来;又觉得心烦;自己便站起来;摸索着走出门。

出了花厅不远;就是一处小竹林;原是公孙策生时公孙怀仁亲自种下的;家迁到庐州的时候;也一并迁了来。竹林正对面;就是一弯池塘;此时莲花凋谢;莲蓬枯萎;单调的铺了几块将黄未黄的荷叶。
公孙策略显费力地走到竹林前;老远就听见“噼里啪啦”的怪响;好端端的竹子;硬生生给人劈成两半;也不知是生了多大仇。

尘湘并不觉得解气;手脚并用;乱七八糟弄得一片狼藉;口中念念有词;只管将一园子的竹全当做某个人砍了。

公孙策歇了歇;靠在附近的树上;看不出是带何种感情。
“我家的竹;快被你杀光了。”
尘湘手不停地挥了一鞭子;扭头看他:“那你并着你一块儿杀了。”
“你当真?”
尘湘也不理他:“你看我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就见得公孙策身形一颤;竟直直向着背后的池塘倒了下去;她骤然一惊;大脑尚不及思考;脚就已经跃了出去;眨眼间;踏着水上莲叶拥着他的腰身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缓冲太大;公孙策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尘湘又是急又是气;在他身上上下找伤口;幸而没有找到。
“你看账本看傻了?那么大的池子;你也往下跳?”
公孙策提醒她:“账本是秋禾念的;我一个瞎子如何看的见。”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尘湘一屁股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横竖是我有错;横竖我不该乱闯;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不是要你道歉……”公孙策长长叹了口气;“我说话向来不好听;你以后;多担待着我一些。”
尘湘皱着眉打量他:“那你……不生气了?”
他只是笑了笑;静默摇头:“若是沈尘湘哭了;庐州就少了为江湖女侠。岂非可惜?……以后行事之前;记得告诉我一声。”
这话尘湘完全没放在心上;心说要真给你说了;你会应允才有怪。

“对了。”公孙策继而问道;“你此番去齐家;可有什么消息?”
“先去你屋里。”尘湘轻手拉他起来;又仔细拍去他身上的杂草;“我慢慢儿给你说。”

*

简短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尘湘只觉嘴中干渴;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嘴里送;全然不管那是不是凉透了的。梅才清本想提醒她那是公孙策喝过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
“怎么样?”尘湘颇为得意地摸了摸鼻尖;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正趴在地上小睡的红啸。
“我轻功还好吧?这一路都没人发觉;还是在大白天穿夜行衣。”
梅才清:“……”你也好意思说?

“不好说。”公孙策不以为然;“只怕是他们早就料到你会去;齐潇然的那番话;恐怕也是特特为你准备的。”
尘湘有些不悦:“你就那么不信人家?”
“事实如此。”
“你!……”
“哎哎哎……”梅才清头疼地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尘湘哼了一声:“是他自己多疑。”

“哦?”公孙策倒是不紧不慢的朝她丢去几本账册;“你看看是不是我多疑。”

“看什么……”尘湘没好气;“我又看不懂。”

“这本账册;你爹早就做过手脚。要还原出以前的模样并不容易。”公孙策随意翻了几页;“我发现;他极力在隐藏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尘湘倒是好奇;“什么东西?”以他爹的钱财;有什么东西是买不来的。
“若我没猜错。”公孙策缓缓站起身来;“定是十多年前;番邦上供的那一对绝世珍宝;金蝉王。”
“金蝉王?!”梅才清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就是那个能治世间百病;让死人起死回生的;金蝉王?不是说很久以前就被人盗走了吗?”
“盗走是真。”公孙策这话明显是对尘湘说的;“不过沈伯父怕是花了重金从某个人那里买来了。”

“谁啊……能去皇宫里头偷东西;那么厉害?”梅才清啧啧称奇;“要能遇上;也让他教我几招;那我轻功可就天下无敌了!”

“我猜测……”公孙策顿了顿;“我只是猜测……尘湘;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你师父?”

尘湘大脑里面现已经一团混乱;要说十几年前;她不过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儿;别说知道;就是记事儿都难。如若公孙策猜得不假;那个时候……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金蝉王;他爹要那种东西来作甚么?

“天星刀郑铁石?”梅才清琢磨了一回;“我只听师父说;这人锻制武器的功夫不错;至于轻功;就不怎么清楚了……郑铁石;好像在四年前就因病身故了吧?尘湘;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尘湘忽然有些拿不准:“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从我记事起;师父的身子就一直不好;特别是冬天;他老说自己脚上钻心的疼。”

“这么说来。”公孙策更加肯定;“多年前去皇宫盗走宝物的那个人;确实是被大内侍卫所伤;不过是不是脚;我就不得而知了。”
梅才清一脸怀疑地瞅着他:“怎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凑巧罢了。”公孙策淡淡道;“正好一年前的那件‘九曲连环案’涉及到皇家的琐事;我打听过而已。”
“了不得。”梅才清叹服;“你胆子够大啊。”

“怎么会有这种事。”虽说她爹是和朝廷上的人打过交道;但是一向是很守本分的;也曾告诫过她莫惹上官场里的人;可如此严重的事情……
“我爹他从来都没和我提过;我师父也是。”
梅才清理所当然地笑道:“这种危及性命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你知道了。否则;你哪有那么多好日子过啊;只怕天天都提心吊胆的。”
“可好端端的;他们到底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依我看;这件东西;至今还在世上。”公孙策的脸色颇为沉静;“否则沈伯父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尘湘狠狠地咬着牙:“就为了这么个破东西;就要灭我沈家那么多人……被我找到;定饶不了他。”
梅才清倒不那么看:“从某一方面来说;要是那金蝉王还没被找到;也是好事。”
“怎么?”
“你想想。”他忽然眼前一亮;“如若我们先找到……阿策的眼睛;不就有救了?”

闻此话;莫说是尘湘;连公孙策也微微一怔……

*

晚饭刚用过;季扶风就带着几个捕快过来串门了;尘湘倒一直没想明白;他是因何如此帮他们这一伙人。是因为都乃江湖出生;有亲切感?
“沈家的那块地;我已派人拆迁完毕。沈小姐是打算重建;还是出售?”
尘湘老早就想好了:“卖了吧;就是重建;也找不着人去住。”
沈家在汴梁一带都还有好几处宅子;少一两处;倒也没什么相干。何况;如今就只剩她一个人;拿那么多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季大人似乎和我爹很熟?”她试探性的为了一句。

季扶风波澜不惊地看着她:“季某并不认识令尊。”
“哦;这样。”尘湘打着哈哈笑道;“我想也是。”
倒没什么要紧;季扶风只与公孙策寒暄了几句;浅谈了案子的事儿;坐了一会子也走了。
公孙家夜里休息得早;尘湘又不喜早睡;在房中折腾了一阵子;仍是推门出来;轻手轻脚的往厨房跑。
她所住的小院子;背后便是高丘;两处相隔一道窄窄的空间;躲在这里;也无人看见。尘湘把碗筷酒杯都摆好;靠着墙静静而坐。

她爹自小就宠着她;尽管自己不是个男娃娃;但似乎从未被嫌弃过。虽然她爹是非常想有个人来接管他的生意。
往年每到娘亲忌日;家里总是吃得很淡;因说娘亲在世时候就随着他东奔西跑;身子也没好过;尽吃些寡淡的食物。
听家里几个老人家讲;年少时候;她爹待她娘极好;便是她娘过世那么多年;也没有提过要续弦。沈家的血脉;到她这儿也就断了。

单调的天幕;明月高悬。
这种一夜之间什么也没有了的感觉;真真叫她觉得心头空虚。她在乎的倒不是钱财;虽然她爹忙起来也并不常回家;但想想;总是一个完整的家。
人;有一种期待的时候;便觉得人生满满的;一旦没有了支撑;刹那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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