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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桃花难渡:公子当心 作者:古梦月缓(小说阅读网vip2014-08-25完结)-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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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老成道。
  这时,娄天也追上了苏谨心和范弋楚,接过范弋楚的话道,“小主子,您有所不知,梁侯爷耳目遍布天下,苏二小姐躲得了一时也躲不过一世,除非苏二小姐能改头换面。”
  一个人的容貌是天生的,怎么能说改变就改变,范弋楚丧气道,“难道你想让苏姐姐一辈子戴面具啊。”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多难受啊。
  改头换面。苏谨心沉思了半响,忽然笑道,“娄侍卫,你这个法子本小姐倒可以试一试。”最上品的处州白莲她已拿到了,解体内寒症的各种药材也找齐了,万事俱备,只要从现在开始服药,不出意外,到了临安之日,便是她恢复容貌之时。
  娄天愣了愣,这苏二小姐在说什么啊,他何时给她说过什么金蝉脱壳的法子,不止娄天想不明白,范弋楚也听得一头雾水,苏姐姐到底要做什么啊,他们说江南最好的医者便是处州林家的人了,难道苏姐姐要找那个林表兄换脸吗。
  想到换脸,范弋楚吓坏了,扯住苏谨心的袖口道,“苏姐姐,那个林表兄是个瞎子,万一他给你做了一张其丑无比的脸,呜呜……以后你就嫁不出去了。”苏姐姐不会为了避开云师叔,铤而走险,让那个林表兄在脸上划刀子吧,太可怕了。
  “这不更好,你云师叔看到我这张丑脸,就会马上避而远之了。”林老太爷的三个弟子之中,天赋最高的就是死去的严峰,若林家的医术真的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严夫子也无需戴面具这么多年了。
  “对了,你爷爷还有说什么。”钦差大臣死在江南,范老这个江南按察使大人也表现得太过安静了,莫非范老也起了怀疑认为顾小六是假死,苏谨心心中担忧顾六公子的安危,忙追问范弋楚道。
  范弋楚想了想,然后学着范老醉醺醺的声音,似模似样道,“苏天措这个混小子,重私情而小天下,难成大器。唉,苏家的那几个不肖子孙,个个贪婪成性,这苏天措究竟是随了谁的性。”
  范弋楚说到这里,又皱了小眉头,“爷爷说着说着就哭了,好像很伤心,苏姐姐,你知道爷爷到底在说什么吗。”
  苏老太爷对范老有恩,这事苏谨心是知道的,只是苏谨心一直想不通的是,她的祖父苏老太爷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帮助当年落魄的范老,难道是因为劫持了救灾款银,发现害死了太多的人,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就开始做善事了,若说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顾小六重私情而小天下,不知为何,想到范老说的这句话,苏谨心心中一痛,“范范,等过几年你就明白了。”
  天下道义看得重了,这寻常的人情也就免不得会少几分,她只是个女子,又怎会懂得那社稷苍生,苏谨心仿佛想到什么,嘴角苦笑,就当她自私吧,这一世她要的夫婿,并不需要封侯拜相,留名青史,只需要他能陪她春来时赏花对弈,夏起时泛舟采莲,秋至时登台赏月,冬近时煮茶闲聊,然而,能真正给得起她这些的,却是和她有着同宗血脉关系的堂兄,顾小六,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对了苏姐姐,小爷想到了,我们可以去江州。”范弋楚高兴道,“王妃婆婆她人很好的。” 云师叔北上,他和苏姐姐偷偷逃出林家继续南下,哈哈,小爷就是聪明。
  范弋楚提及江州的浔阳王妃,这个苏谨心其实早就想过,但浔阳王妃高氏虽是她的义母,却也未必会帮她,而且高氏出身鲁国公府,与云澈说不准还沾亲带故,她去江州,有可能还是自投罗网。
  罢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回临安了。
  至少在临安,她手中还握有云澈一直想要的东西。
  但范范的身世,却不能再拖了,苏谨心笑着望向娄天,富有深意道,“娄侍卫,本小姐近日甚是想念义母,就劳烦你带上本小姐的心意跑一趟, 如何?”
  娄天似乎没听出苏谨心话中的弦外之音,只是如往日一般想都未想得恭敬地道了一声“是。”

☆、第 425 章

  第四百二十五章 好个绝情的苏二小姐(3207字)
  寅时刚过,外头的天依然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林氏抱着小小的青花软枕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神色恍惚;巧兰哄完了林氏,就开始吩咐几个仆妇收拾行李,这几个仆妇是苏谨心从苏家带来的,也算得上对苏谨心忠心,平日该做什么的现在仍做什么,守着各自的本分,并没有因苏家的获罪而落井下石,或者与林家的那些下人一样逃之夭夭。
  “张大娘,张叔呢,怎么没见到他?”巧兰环顾屋子四周,这些从临安府里带来的仆妇、家丁都在这里,却惟独少了一个张贵,她忙拉住其中一个仆妇,有些着急道,“如今舅老爷家也出了事,二小姐说此地是不宜久留的,要我们即刻收拾好行李随时准备启程回临安,这张叔也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乱跑。”
  巧兰因着急面上说得有些重了,再加上她本就年纪比苏谨心还小,这个中年仆妇被巧兰这么一训,面上就挂不住了,“巧兰,好歹我也是夫人跟前的老人了,是当年陪着夫人到苏家的,是不是现在夫人疯了,你就不把夫人放眼里了。”
  张大娘说着说着就跑到林氏面前,哭天抢地哀嚎道,“夫人啊,您醒醒啊,您要为老奴做主啊!”
  张大娘一哭,林氏也跟着稚子般的哭了起来。
  林氏即使再神志不清,那也是苏家的当家主母,苏二小姐的亲娘,巧兰吓住了,哪敢再说张大娘的不是,只能赔礼道,“张大娘,是我的不是,我……我也是担心张叔,你也知道,现在林家被官府的人包围着,舅老爷也被关了起来,我是怕张叔不小心乱闯,得罪了衙门的人, 这不给二小姐添乱吗。”
  张大娘不屑道,“能出什么事啊,谁不知道梁侯爷与我们二小姐是有一纸婚约的,是我们苏家的二姑爷,有他在,天塌了都没事。要我说,我们苏家能攀上这么个大贵人,二小姐还犹豫什么,若换做是旁人,早贴上去了,就算当个妾,那也是侯府的如夫人,可比江南的那些世家公子正儿八经的正室夫人强上不知多少倍。你们也就欺负夫人疯了,事事随着二小姐的性子胡闹,这哪是帮二小姐,分明就是害二小姐啊。”
  “张大娘,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小姐。”巧兰口拙,气得眼睛都红了。
  “是啊巧兰姑娘,张大娘说得对啊,这世间夫贵妻才荣,你是二小姐跟前的红人,二小姐平日最听你的话,要不你去劝劝二小姐,让二小姐跟梁侯爷服个软,这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再说如今在临安府牢里关的可是二小姐的亲爹,亲妹子,二小姐真能铁石心肠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几个仆妇纷纷上前劝道,当然并不是她们对苏二小姐不忠心,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世间的礼法就是这样的,订了亲下了聘礼,这二小姐就是梁侯爷的人了,除了梁侯爷能反悔之外,二小姐必须得嫁,根本没得选择。
  “你…你们……”巧兰到底年纪小,哪说得过张大娘她们几个,气得只抹眼泪,若是芷兰姐姐在就好了,她肯定压得住张大娘这些人的。
  “与本小姐订有婚约的是云府的三公子云澈,当日交换更贴时写得清清楚楚。”正当巧兰不知如何应付时,苏二小姐清冷的声音蓦然响了起来,“除非他梁谦烨能放下尊贵的侯爷身份,在江南当一辈子的世家公子,要不然,这纸婚书就无效。”
  云公子筹谋了这么多年,才让皇上平反了淳安侯府的冤案,恢复了他世袭的梁侯爷之位,要他放下,怎么可能。既然放不下,那么与苏二小姐定有婚约的云三公子,便是子虚乌有, 也就说这纸婚约根本就没什么用,苏二小姐与范弋楚并肩走来,声音清冷却没有半分的愠怒,但就是这举止之间的傲气,无形之中让她透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尊贵,是啊,再怎么样,她也是临安苏家的嫡小姐,怎可自甘下贱去当妾。
  若苏家与梁侯府没有半分的关系,那么如今苏家犯下这么大的罪,苏家的人不是死,那也得流放边陲,永世不得回临安。苏二小姐说破了这一层,张大娘等几名仆妇吓得都跪了下来,“二小姐,那您就别回临安了,先躲过这阵子再说吧。”
  苏谨心看着她们因害怕而全身发抖的样子,心下也有不忍,到底说她们也是无辜的,“本小姐也不是那般心狠之人,非要你们几个陪着我们苏家受苦,这样吧,若你们谁想现在离去,本小姐绝不阻拦,巧兰,去取银子过来。”
  跪在地上的几个仆妇面面相觑,她们大都在苏家待了十几年,有的甚至从小就是在苏家长大的,伺候过苏老太爷和老夫人,要她们离开苏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去哪里,可留在苏家,现在苏家的处境她们也隐隐知道了,比林家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还有你们,要走,也一起走吧。”苏谨心看向一旁的几个家丁,“树倒猢狲散,苏家有今日,全是苏家咎由自取,你们现在走了,不是你们背叛主子,而是苏家对不起你们,本小姐不会怪你们的,若是那日,苏家有幸东山再起,你们大可都回来。”
  都说二小姐为人狠毒,且又刻薄自私,想不到苏家大难临头,她竟然还关心他们几个下人的生死安危,苏家的这些仆妇、家丁个个心下感动,皆跪在了苏二小姐的面前,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二小姐,我们此次来处州,赶路的盘缠还有平日在林家的花销已用去大半,剩下的都在这里了。”巧兰抱着木匣子出来,里面有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二小姐待他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大方,平日的赏银更是不断,本来依照二小姐的意思,这次带来的银子除必要的花销之外,剩下的都是赏给他们的,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苏家获了罪,苏家的那些银子二小姐回去了根本动不了,再说此去临安千里迢迢,没有银子,二小姐跟夫人怎么回去。难道要沿街乞讨吗,巧兰想想就心酸,愈加抱紧了木匣子,不肯松手。
  “给他们吧。”苏谨心摆了摆手,上一世她身无分文,不也一样从睦州新安郡一步步地走到了临安苏家的门前,这一世她还没到山穷水尽,这点银子,能为苏家做点善事,何乐而不为。
  “多谢二小姐。”张大娘先开口道了谢,接着几个仆妇、家丁也纷纷磕头,大赞苏二小姐仁义,菩萨心肠,是个难得的好主子。
  巧兰见苏谨心心意已决,便也不敢再违逆,按照人数,将木匣子中的银子一一分了出去。
  “巧兰姑娘,怎么少了一份我家阿贵的。”张大娘数了数银子,涎着脸道。
  说到张贵,苏谨心这才发现,她此次随行的下人确实少了一个人。
  “小的张贵,愿一生追随二小姐。”
  来人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灰褐色短褂,中等模样,三十多岁左右,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就这么推掉了巧兰递过来的银子,向苏二小姐行礼作揖,然这样的行礼作揖,似乎看着有些僵硬,但此时天色尚黑,在场的人又没有看得十分清楚,再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苏谨心更不会在意了,只是他的忠心的言辞,倒让苏谨心多看了他两眼。
  “张贵,你犯什么糊涂,二小姐都让我们离开了,你再留下来,不是找死吗。”张大娘当即破口大骂,随后,自作主张地抢过巧兰手中的银子,拽住张贵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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