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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嫁做商人妇 作者:夜纤雪(潇湘vip2012.08.11完结)-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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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你要相信我,我说不纳妾就不纳妾,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的,把身体弄坏了,不值得。”原牧白正颜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还愿
 

    回到城里,已近黄昏,夕阳西下,落日余辉映红天际,晚霞似锦。待原牧白一家三口从车上下来,原东上前行礼道:“老爷,午后有人送来一封信,请老爷过目。”

    原牧白接过原东双手呈上来的信,拆开来看了看,折好放入袖袋中,笑道:“娘子,有朋友过来,我去见见他就回。”

    程心妍眸光微转,微微一笑,道:“你快去快回,我和祯儿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好。”原牧白带着两个长随转身向门外走去,风吹起衣摆,前后翻飞。

    程心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带着婢女们回了晨晖园,坐在屋子里,有些心神不定,会是什么样的客人?

    睡了一路的小原祯刚放在床上就醒了,扭着小屁股跑进来,看到他娘靠在软榻上,咧开小嘴,直接冲了过去,趴在她腿上,不停地拽她的衣裳。程心妍在想事情,浑然不觉。

    “娘,娘。”小原祯被忽视了,很不开心,噘起小嘴。

    程心妍低头看着小原祯,捏了捏他噘起的小嘴,“哟,我家宝贝,醒来啦!睡了这么久,晚上不用睡了。”

    “娘,爹呢?”小原祯已经爬了上来,靠在程心妍怀里,问道。

    “你爹出门会客去了,一会就回来。”怕小原祯掉下,程心妍伸手搂着他,“我们等爹回来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

    “真乖。”程心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原祯投桃报李,也在他娘脸上亲了一口。

    约等了半个多时辰,原牧白就回来,神色平静,表面上,看不出有异样。当着众人的面,程心妍也没多问,净了手,一家三口围坐在桌边,安静的吃饭。

    吃完晚饭,程心妍让秦嬷嬷和小桃抱小原祯出去,又把屋里的人打发出去,才问原牧白,“是谁找你?”

    “赵伯骕的人。”

    程心妍蹙眉,问道:“这次他又要多少?”

    “五十万两。”

    “他要这么多银子,到底要做什么?”程心妍不悦地问道。这前前后后都要了将近三百万两银子了,招兵买马造反都够了。

    原牧白笑,“采买的那个太监过来,我塞给他三千两银票。”

    程心妍一怔,转念就明白原牧白话中之意。二皇子和赵伯骕要揣摩圣意,讨皇帝欢心,势必要收买皇帝身边的人,那些太监收起银子来可不会心慈手软。

    “我们家中下人不过百来十人,每月的月钱,伙食费,一年四季的衣裳,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还有人情往来的费用,娘子当家管着账,只怕比我更清楚。他们府上的人更多,还养着一群有用的门客,进账没有我们多,出账却比我们不知道要多多少倍,这五十万两只怕用不了一两个月。”

    程心妍冷哼一声,道:“是,他问你要银子花,还要出理来了。”

    原牧白笑,凑到程心妍耳边小声道:“其实要说起来,这银子也不是我们在出,那采买太监,这次扣了另外几家的店的银子,多付了八十万两银子给我们。”

    程心妍微愕,瞪他,“这件事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昨儿收到银票,回来想告诉你,给祯儿闹得忘记了。今天早上又急着出门,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原牧白解释道。

    “这次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先前那些呢?以后的银子又从哪里出?他老这么要银子,数目又大,我们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要的。”程心妍抱怨道。

    原牧白挠挠头,“只要多接几笔生意,就不成问题。”

    “那要是接不到生意,就只能坐吃山空了。”看着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象水一样流出去,程心妍就心痛,一定要想个法子,把银子再弄回来才行,不能便宜了二皇子和赵伯骕。

    “玉坊斋连做了两年的采买,就冲着这个,也不会接不到生意的。”原牧白笑,拉起她的手,“昨天就有人来订了几件摆设,要的料都是上好的料,说价钱不是问题,只要造型新颖别致就好。”

    “要是明年接不到采买,就没生意了。”程心妍泼他冷水。

    “为了从我们这里拿银子,他们是不会让采买权落到别的店子去的。”原牧白胸有成竹地道。

    “若别的人也能给银子给他们,给得更多,他们就能把采买权给别的店子。”程心妍继续打击原牧白。

    原牧白皱眉想了一下,道:“没了采买权,玉坊斋的生意差些也没关系,我们还有金器铺,成衣店和丽人坊,城外还有庄子田地,不会没活路的。”

    “你到想得开。”程心妍横他一眼。

    原牧白咧开嘴笑,道:“只要把是蒲甘的生意做起来,这些事情就更不用担心了。”

    “这船已经走了有一个多月了,该到地方了吧?”程心妍已经知道蒲甘离莆田很远,古代的蒲甘约等于现代的缅甸。

    “我也不知道。”原牧白没去过,很老实地答道。

    程心妍惊讶地问道:“你不知道路程的远近,那为什么突然想去蒲甘做生意?”

    “娘子,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买那一块羊脂白玉的事?”

    “记得。”原牧白因为那块玉料被原致亭毫不留情地打伤,程心妍要想忘记很难。

    “我在路上救了一位蒲甘行商,他跟我说,在蒲甘,有一种玉料,不比我们这边的玉料差,而当地人非常喜欢我们这边的瓷器,可以用瓷器跟他们换玉料。”

    程心妍瞪大了双眼,难怪装了一船的瓷器过去,她原以为就算历史不同了,中国的瓷器魅力依旧,却原来黑小子是个奸商,打算用瓷器跟人换翡翠,戳了戳他,道:“真没看出来,你这么狡猾,难怪人家说无奸不商。”

    原牧白咧开嘴笑,“以货易货,各得自所。”

    “人家是玉,你是瓷,那是一个价值的东西吗?”程心妍撇嘴道。

    “我的瓷器只要不是破损就是好的,选购玉石,靠的是经验和运气,要是看走了眼,买到了质地差的玉料,就损失惨重。”原牧白振振有词地道。

    “左右不过几件瓷器,那里就损失惨重了。”程心妍故意与他唱反调。

    “从这里运到蒲甘去,路途遥远,再便宜的东西也昂贵了。”

    “哟,我说一句,你就能回我一句,当真了不得了。”

    原牧白憨憨地笑。

    程心妍横他一眼,“不跟你说了,我去哄儿子睡觉去。”

    “我也去。”原牧白跟在程心妍后面,一起去哄小原祯睡觉。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波澜不惊。董筱洁和李洁的孕吐总算结束,姑嫂俩商量着去观音庙还愿。九月二十日,吉日,宜祈福还愿。两人去还不算,非拽着程心妍一起。

    “你们俩去还愿,我跟着去做什么?我不去。”秋老虎热剥皮,程心妍可不愿顶着大太阳出去。

    “我们去还愿,你去求签。”姑嫂异口同声。

    程心妍苦着脸,问道:“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两个孕妇一左一右架着程心妍的胳膊。

    程心妍无奈,那就去吧!

    观音庙来祈福还愿的人真多,好不容易才轮到三人,董筱瑶和李洁还愿,各给小沙弥五十两香油钱。程心妍拗不过她们的好意,向观音大士求了一签。

    签文:“夏日炎天日最长,人人愁热闷非常;天地也解知人意,熏风拂拂自然凉。”

    程心妍失笑,道:“这签文前两句到是应景,可后两句就不对了,没有熏风拂拂,何来自然凉?”

    “表弟妹,菩萨面前别乱说话。”董筱瑶扯了程心妍一下,又回头对着观音合十行礼,“信女一时嘴误,菩萨慈悲,莫怪莫怪。”

    “表嫂,你不是常说心静自然凉,有没有风,又有什么关系。”李洁笑,“去解签吧。”

    放下十两纹银,解签的大师给了程心妍一张解签单和送子灵符。程心妍的解签单上写着,“此卦人人愁热之象。凡事随心从意也,进退莫疑,自有佳期。营谋用度,不须妄为。六甲生男。”

    董筱瑶笑道:“表弟妹好福气,这是上签,又是一个儿子,恭喜表弟妹。”

    “表嫂连生两子,真好。”李洁喜滋滋地道。

    “凡事随心从意也,进退莫疑,自有佳期。营谋用度,不须妄为。”程心妍又看了一遍解签文,微微浅笑,她已经有了祯儿,生不生儿子无关紧要,这话到是个好兆头。

    还了愿求了签,既然已经出来了,三人也不急着回去,去董筱瑶开的糖水铺喝糖水。三人在铺子临窗位置坐下,程心妍要了一碗酸梅汤,董筱瑶和李洁怀着身孕,不敢喝太凉的,各要了杯温热的红枣茶,又上了三碟糕点,坐着边喝边聊边看街边的景色。

    董筱瑶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程心妍和李洁同时问道,顺着她的目光就要往外看。

    “没什么,吃糕点。”董筱瑶侧身去拦住李洁,只是慢了一步,李洁和程心妍都看到了,詹远和正陪着一位姑娘从对面书画店里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极其亲密。

    李洁脸色微变,盯着詹远和和那姑娘,嘴唇微微颤抖,前几日跟他说,要陪她去还愿,他说有事,却原来是陪别的女人。

    “洁妹妹。”董筱瑶担心地看着她,“你……”

    程心妍没去安抚李洁,冲着窗外喊道:“詹远和。”

    詹远和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眸光一闪,低头跟那姑娘说了句什么,那姑娘含笑颔首,带着她的婢女朝另一边走去。

    等那姑娘走开,詹远和才慢慢地走了进来,神色如常地问道:“大嫂,表嫂,娘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要不在这里,又怎么会看到你在这里偷香窃玉呢?”程心妍毫不客气地冷笑道。

    “表嫂,你误会了,那位姑娘只是远和在店里偶然遇见的,并无私交。”詹远和解释道。

    “是吗?”程心妍怀疑地看着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

    “我与那位姑娘同时看中了一幅画,就攀谈了几句。那位姑娘见我十分喜欢那幅画,就大度地把画让给了我,我向她道谢,出于礼貌送她出门而已,绝无半点逾越之举。”詹远和正颜道。

    “相公乃是谦谦君子,待人有礼,并无逾越之处,是妾身误会了相公,请相公莫恼。”李洁起身行礼道。

    程心妍愕然,这样的解释,她都相信?

    董筱瑶却明显松了口气。

    詹远和揖一躬道:“娘子身怀有孕,难免胡思乱想,为夫本应该更小心慎行,不该做出让娘子误会之举。”

    “是妾身不好。”李洁脸微红地道。

    “是为夫的错。”詹远和又揖一躬。

    “好了,一场误会,谁都没有错,把事说清楚就好了。”董筱瑶笑着打圆场,“妹夫,既然遇到你了,你就带洁妹妹回去吧,我们就不送她回去了,我们就省几步路。”

    詹远和笑道:“内子有劳大嫂和表嫂照顾,多谢多谢。”

    “一家人互相照应理所应当,妹夫不必客气。”董筱瑶笑道。

    “那我们先行一步。”詹远和客气地道。

    李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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