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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孤煞娘子很倾城 作者:武大刀(潇湘2012.8.5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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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的刺眼,却没有移开视线,亦没有揉眼,不怕刺伤了眼睛;脸上露出几许哀愁之色,是离愁,是哀怨,是不舍……繁多的表情皆在她的脸上出现,他看到了这些,没有开口问她。
  他只是用手挡住了她的目光,让她不再看着日光,肃然的对她说道:“不要这么看,会害了眼睛的,若是因为这你的眼睛瞎了,我可不治;不过,若是别的,倒可以考虑。”
  她淡淡的,语气是那么的不在乎,“那就瞎了吧!”
  她居然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被外界称为“叶神医”的他亲口说为她治病,她却这般不在乎。
  他恼怒的噤声,随之又是一股心疼,“你——”继而又教训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这般轻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她平静的说:“我没有父母……”
  他问:“为何这说?”怒气倒有些消散了点去。
  她如喃喃自语般说:“我娘丢下了我……”
  ……“在我四岁时……我爹——”
  他震惊般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后又大声呵斥她的爹娘,“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的父母,真是不可理喻。”
  她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自顾自地说,“我爹我没见过,不知在哪儿。”
  他这次显然没有先前那般愤怒,安慰的对蔓荈说,“无妨,无妨,你就此住下吧!我……”后面无声,没有说出口。
  他居然想说:我可以照顾你。想来是没有睡好,迷了心神。
  她问,“嗯?”
  他讪笑,低头抹药,“呵呵,没什么。”
  “哦。”静静的回了一个字。
  屋里又恢复了平静,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一长一短,显得那么和谐。
  他不多话,她亦是,只不过跟她相比他倒显得他多话了起来。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与谁比较,比来比去总是不同,因为这是特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这句适不适合他呢?跟她说话,他的话居然比以前多了起来,这是叫优缺互补吧?也许该是吧!
  这次,她先说了话。
  倒有点羞涩,又有点胆怯,她问,“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次有点那么不同。
  他郎朗一笑,“叶玉卿,萧萧秋林下,一叶忽先委的叶;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的玉;卿云烂兮,仭乡腺獾那洹!
  蔓荈读过一些书,识得他说的那些诗。
  她看着他,人如其人,总是成全别人,结果到头来却失了自己;他温文如玉,木润,无暇,世人该是崇拜为之;如若不负卿,卿必不负,是该这意。
  她幽幽口,道出她的见解。
  他诧异,没想到她居然识得这些,一个女子光有外貌那是,利色;她有色,有识,怕是许多人崇拜的吧。
  内心里有点酸涩之感,平息自己,他温柔的笑着问她:
  “你的名呢?”
  “我没有名字。”他听到她这么说,他异,半晌他想开口再问,终是被她抢先再说。
  “我四岁前没有名字,后来,拜了一个师父,识得了一些字,读了一些书,我终是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虽然那时她还是孩子,但她如何不知呢?
  他静静地聆听。
  她说,“我此生嗜爱自由,而漫这一字与它又同义,因此,我便给自己的姓取叫蔓,花叶蔓菁非蔓菁;而名这一字我便叫了荈,我一生注定坎坷,命运多舛,而荈这一字与它形似又音同,它又有另意,晚采的茶……”后面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接过她的话,“而晚采的茶又如那茶叶一般,晚了才让人不香甜,清沁,珍贵,你取这字是想说你不愿意别人采撷,但你注定一生不那么顺利,因此你才取这之意,对吗?”
  她点头,示意他说的很对。
  四目相对,他心中无法自平,而她又何妨不是?从没有人这么了解她,可以这么准确的说出她名字的来意,缘由,每当别人提起她的名字时,除了厌恶就是嫉妒,要么就是恨不得宰了她。
  他们彼此未曾见过,未曾相识,是何缘故这般相投?
  三生石上,断桥旁边,我们可曾见过?
  ------题外话------
  没有收藏的大刀很可怜~
  !




☆、第四章 莫怀玉卿议昏君(已修)

  “沈家庄园大公子沈莫怀求见叶神医。”
  朗朗的声音从竹篱外传了进来,屋内的两人都惊了一下,叶玉卿轻拍着蔓荈的肩膀,示意她在床上安歇着,不必下床探究竟。
  门外的一人看看四周,提高声音,又叫了一遍,“沈家庄园大公子沈莫怀特来拜访叶神医。”
  只见屋内走出来一个男子,颀长的身子,俊容像白纸一般白皙,无暇,温文而润。
  他慢条斯理的走着,稍待片刻人已走至他的面前,他问,嗓音圆润清朗,“有何事?”
  沈莫怀没有回答眼前年轻男子的问话,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话:“沈家庄园大公子特意求见叶神医,还望主人不吝相见。”
  他看见眼前的男子轻笑了一声,有些不识趣,指着他叫道:“你这人好生不识趣,我来拜见叶神医,你来这儿捣什么乱,该去哪去哪罢!”
  眼前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还是嗤嗤的笑着,沈莫怀不再理会他,心想他不见有人理他自会识趣不再嗤笑。果然,叶玉卿不再发笑。
  他定定的看着沈莫怀,语不出,以惊人,只见他道,“我就是你口中的叶神医。”
  欲要再开口的沈莫怀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错愕。
  他目瞪口呆的指着叶神医,不可置信的对他问道:
  “你——就是叶神医?”
  叶玉卿生怕沈莫怀不知道他是他口中的叶神医似的,复重复着:“我就是叶神医。”
  这下,沈莫怀惊了,他思量间复又想到什么平静的对叶玉卿道:“你怎可就是叶神医?有何凭证?”
  叶玉卿没有被沈莫怀问倒,对他幽幽的道:“我没有什么凭证,但我知道你有病,而你是来求叶神医看病的,只因你的病只有他可以治愈……”
  叶玉卿每说一个字沈莫怀的脸色就变得青一分,到了最后居然变得黑沉,这倒让人觉得好生奇怪。
  而叶玉卿未曾为他把过脉,望闻问切都没有行过,他就已知道他的病症,可见他的医术之高。屋内的女子轻声低喃,原来他的名声与他的医术这么高……
  突然,沈莫怀双膝跪下,对着叶玉卿直磕三个响头,一脸的紧张之色,而语气中又带着点哀求之意:
  “叶神医,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看错了叶神医,还望叶神医莫怪;早就听说叶神医心慈仁厚,心胸宽广,一定不会与小人这般见识,望海涵,海涵!”后面的话就带着词意不达了,明着夸他,实际是在说,如果你不治好我,那么你的名声就会掉了一半,而你与凡人这般见识也称不上心胸宽阔,倒算是心胸狭窄了。
  叶玉卿看着沈莫怀说出这般话,只是笑笑而已,没有言语,直视着沈莫怀。
  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沈莫怀其实内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万一叶玉卿真的不顾声名而不治他的话,那么他算是聪明反倒被聪明误了。明明雨水下过,沈莫怀额头上的汗水却越流越多,他跪着想擦汗,恐又怕忌讳了人家一直未擦过汗,冷汗顺着他的面颊一直流到脖间,再流进衣襟内,少顷,背后的衣服已湿了大片。
  而竹屋内的蔓荈听见外面好一会没有任何声音,她想起身,后想到自己的伤,作罢。对着外面不急不缓,略显僵硬的叫着叶玉卿的名字:
  “叶玉卿。”
  外面的叶玉卿显然已听见了屋内女子的叫唤。
  过了半晌,叶玉卿才开口对沈莫怀冷冷的说道:“下次莫要自作聪明,不然,后果自负!”说完就走进蔓荈所在的屋子里。
  沈莫怀看着叶玉卿因为屋内女子的叫唤而不管他吃了一惊,不过这次他倒没有惊于色。
  刚才叶玉卿冰冷的语气直叫他背后冷汗辈出,习武的身子也因为这瑟瑟发抖。
  他可没听说叶神医是一个年轻男子,又娶了妻,而且也没听过叶神医这么让人胆颤。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而又这么令人惊讶。
  看来今年山下的那些痴痴的女子怕是要泪淹城墙了。
  *
  进了屋内,叶玉卿走到蔓荈的床边,坐在她的面前,摸摸她的头,紧张略带喜色地问她:
  “怎么了?刚才叫我。”
  蔓荈显然没有看出他的喜色,对他淡淡的道:“刚才我看外面无声,以为你们……”
  叶玉卿问:“以为我们什么?”
  蔓荈稍加辞色,掩饰她的担心,道:“没什么。”
  因为蔓荈叫了他的名字时的愉悦之感如退潮般袭遍全身,打击了一下他,他脸色不好,对她苦笑道:
  “刚才那人病得有点重,估摸着得在这儿住个三四天,我稍会给他看完病就做个饭端来让你吃一点。你已大半天未曾吃食,怕是饿了吧?”
  淡淡的回答:“嗯!”
  不再回头看她,像后面有狮子追赶他一般,逃出竹屋内。
  如果这时他回头,他会看见她的眼中泛起了银光,只是一眨之间,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躺下,阖眼,垂目,沉睡过去。
  叶玉卿站在竹篱前,平复下稍微泛起波澜的心,这次再也波澜不惊。
  沈莫怀还是在原地未动,腰挺得直直的,叶玉卿看到这一幕,对之嗤笑,也不知他做这一幕是给谁看,如果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之心,那么在刚才的无理之中就已消失殆尽。
  他站在他的面前,对他冷笑道:“跟我来吧!”
  沈莫怀默默的紧跟其后。
  他们踏入的是竹屋后面的药庐,沈莫怀小心翼翼的踩着步伐,紧跟着叶玉卿。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注)
  莫名的沈莫念出了这几句诗。
  走在前面的叶玉卿停下了脚步,赞赏的看着沈莫怀,眼神中意不明,没有回头,对着身后的沈莫怀道:“不错!”
  沈莫怀吃惊,没想到叶玉卿突然来这一句,叶玉卿又道:“你知这何意吗?”
  平定脸色,款款道来他的理解。
  “我们在这个非常热闹的现实当中,只要我们每个人他的心远离了一些名利、一些物质的追求、远离了一些世俗的官场,那么我们住的地方也会变得偏僻起来,我们的心情也会变得宁静起来。我们也会克服一些浮躁的情绪,这样使自己变得非常的宁静,这个对于我们自己人生的修养,对于我们社会的安宁都是很有好处的。”
  叶玉卿对他不禁又是赞赏之色,对他道:“嗯,不错。”
  “只是,在这世间,谁又可以远离这些功名利禄呢?每个人都在为了这些奔忙,赶考,只为了可以当一个官,只是如今的朝廷那么黑暗,早已善恶不分,谁又能抵得了这个诱惑?”
  沈莫怀以为叶玉卿只是一个神医罢了,原来朝廷之事他也知的这般清晰。内心对他的看法为之一变,也再无那看轻之色。
  “那,你看如今的朝廷该如何整治?”
  叶玉卿温文的笑着,就在沈莫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良久,他已开口,眼神肃然又凌厉,与平时的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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