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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犹记惊鸿照影_全文 番外(包括曜的番外)_派派小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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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微微闭上眼,事到如今,千般思虑,却终究是算不过天,可即便是天意如此,我却也不能就此罢手,什么都不做。

  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他出征那日,白羽铠甲的背影,纵恩爱未有,情义却存,我不可能在明知他有危险的情况下,自己仍袖手旁观。

  “清小姐,不若您先到别苑住上几天,等潋少爷回来……”

  陈伯仍在一旁不停的说着,我深深吸气,心内己有计较,开口,声音虽温婉如昔却已经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坚持和不容置疑: “陈伯,我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找潋,劳烦您即刻安排人手到这枫林深处去寻他一寻,若是有幸遇到了,你只需同他说是我找他,他必然会随你们一同赶回来的。”

  “那若是找不到呢……”陈伯面露难色的看了看我。

  我略微一顿,定了定神,方沉声开口道:“天黑时分,无论找不找得到他,你们便都回来罢。”

  陈伯虽然不解,但却一句话也未再多问,立刻挑选安排别苑中的壮丁,就往枫林的方向去了。

  我举目望了一眼径霜绝艳的如醉枫红,不再言语,回身入了别苑。

  若是能找到他自然最好,可若是寻不到,我却没在时间耽误下去,那便只能,由我亲自,行一趟漠北。

  我从来不是忧柔寡断拖泥带水之人,父亲常说,我的冷静决断,不输男儿。得失取舍之间,我明白怎么做是最好的,也懂得当机立断。

  我也不是足不出户的闺阁弱质千金,曾经与苏修缅一道放舟五湖的日子,足以让我学会应变各类突发事件,对远行,并没有太多畏惧担忧。

  既然己打定主意,我整个人,便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径直走到别苑书房,铺纸提笔。

  若是寻不到潋,待几日后他狩猎归来,必然有别苑下人告诉他我来过一事,我不想瞒他,也需要他配合我善后,因此必得留书一封,告知他原委。

  “小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写完信,才发觉疏影一直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见我忙完,终于忍不住迟疑的开了口。

  我安抚的对她笑了笑,一面把信封好交到她手中:“没什么,不过是我要外出几天。等潋少爷回别苑了,你记得亲手把这封信交给他,然后他让你怎么做,你都听他的就行了。”

  未曾想到,疏影竟然猛地一缩手,不去接我手中的信,我反应不及,那信得“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疏影?” 我将视线从地上缓缓移到她面容上,出声轻唤。

  她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一面后退,一面说道:“我不要,小姐去哪里,疏影便跟着你去哪里,我不要留在这里帮你传信给潋少爷,我不要跟你分开!

  “傻丫头,我可不是去玩的,不过就分开几天而已。” 我柔声劝她,心底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她还是摇头,无论我怎样安抚劝说只做不肯。

  我头疼的看她,当下故意沉下脸来不理她佯装生气,漠北风寒,此行的辛苦实在没有必要拖她陪我一道承受。

  疏影默默半晌,片刻之后,抬眼看我,小鹿一样的眼中明明已经隐隐含泪,却还是一脸的毅然决然:“小姐,你要骂我也好,再不高兴也好,旁的事情我都听你的,只这一件,我是无论如何不要跟你分开的。苏先生救过我的命,他不要我报答他,只吩咐我尽心照顾你,片刻不离。疏影明白自己的这条命就是为小姐而活的。

  我心中震痛: “他怎么会对你说这些?你又怎么会这么想?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要来做什么?”

  她还是一脸的倔强的看着我,并不答我,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小姐,疏影知道你这次去必然不是去玩的,不然你不会不带我。疏影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这一次你单独留下我,不是叫人起疑吗?再说了,我对苏先生发过誓的,我会把你看得比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尽心照料,不离分毫。即便,即便你执意不要我去,我也会想方设法偷偷跟在你后面的!”

  我半晌无语,一颗心辨不出是喜是悲,酸涩一片。

  疏影呆呆看我,终是忍不住掉下泪来,怯怯开口道:“小姐,你真的生气了是不是?”

  我看着她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气,伸手替她抹了抹眼泪:“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即便是想方设法,也要偷偷跟在我后面的吗,这会儿又在哭些什么?”

  她自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松动,旋即破涕为笑: “小姐,你肯带我去了是不是?”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呀,要是我不带上你,指不定给我添出些什么乱子来呢。不这我可先同你说明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这次可不是去玩的,一路上很辛苦,或许还会有危险也说不定,你趁早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才不呢,才不呢,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正与疏影说笑间,忽然听到门外一阵人声鼎沸,我抬眼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擦黑,想必是陈伯派去枫林的人回来了。

  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人影攒动中,并没有见到潋在其中。

  我心一沉,知道此行漠北,已势不能免。

  ”清小姐,老奴无能,我们没有能够找到少爷。”陈伯见我出来,面带愧疚的恭敬行下礼去。

  我连忙扶起他:“原是我太过强人所难,陈伯这样说,是存心要叫我过意不去吗?”

  陈伯目带感慨: “怨不得相爷夫人总夸赞小姐,我看着你们兄妹几个长大,这么些孩子里面,就属你最懂事。”

  我看了一眼天色,知道即便要出发,也只能等明天一早了,于是打赏了今日上枫林的诸人,又同陈伯刘了会儿话,方才问道: “不知道潋的那匹‘逐风’,可曾骑了来?”

  陈伯呵呵笑了起来:“那可是潋少爷的心肝宝贝,怎么能离得了。他进枫林猎虎不方便骑马过去,这才留在马厩里嘱咐我好生看顾着的。”

  我心下一喜,忙让陈伯带我去看。

  以往在相府的时候,潋常常会带我出去放马纵意,因此‘逐风’亦是识得我的我方入马厩,便听得它兴奋的嘶呜起来。

  我一面轻轻摩挲着它的脖颈,一面问陈伯道:“这马厩里现下有没有性子温顺又适合远行的马?”

  陈伯笑着引我走到隔壁马位:“清小姐,您瞧瞧这紫燕骝可使得?淮少爷府上的欢月小小姐每次来,旁的马都不敢碰的,惟独能坐一坐这匹。”

  我闻言不禁一笑,欢月是大哥的孩子,也是我慕容家的第一个孙儿,自小体弱多病,娇惯异常,若是她都能骑,那这马必然驯养得极好。

  顺着陈伯的指引望去,只见那紫燕骝毛色纯正鲜亮,神采奕奕,我伸出手去它也不避开,径自就着我的手掌轻轻蹭了起来,果真性情温良。

  我于是微笑着对疏影道:“还不上去试试。”

  疏影闻言,笑嘻嘻的上前来,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溜烟便跑了出去。她与我一道径历了这许多,也不同于寻常女儿家那么娇怯,骑马采药,诸多事宜,她也是和我一道学过的。

  陈伯有些疑惑的问:“清小姐是要去哪里吗?”

  我想了片刻,方拿出怀中写给潋的那封信择言道:“是,我与疏影明日便出发。原本是要与潋一道的。可惜现如今等不了他了。陈伯,劳烦您替我把这封信转给他,他看了以后自然知道。

  我既刻意避开了所行目的地,他作为慕容家家仆,问过一遍后,自然不好再继续追问,于是能能有些迟疑的对我开口道: “就清小姐和疏影姑娘吗?要不要老奴再安排些人手护送您?”

  我忙摇头:“不用不用,又不是去哪里,有人跟着我反倒不自在,若是不能尽兴的话这一趟可就白来了。”

  陈伯仍面带犹豫之色,问:“相爷夫人知道吗?”

  我暗地里深吸一口气,轻轻巧巧的笑了起来: “瞧您说的,若不是母亲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潋在这里,您今早不是也见了吗,我可是坐着相府的马车过来的。”

  看到他面上的犹豫散尽,再小心的收好信,我方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一面看疏影恣意驰骋的身影,一面暗想,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免得夜长梦多,横生变故。 
 
第36章

  “穆小哥,这前面就是漠北境内了。不知道你的兄长是在哪位将军帐下任职?”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真实姓名叫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听地众人都唤他董爷,为人豪迈热心,是这商队的管事人物。

  那日自别苑出来后,我与疏影皆做男装打扮,不由得庆幸自己没生了滟儿那样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然如何能扮做男子。

  我看了一眼自己与疏影的样子,虽是过于秀气了一些,但是只会让人觉得是两个文弱的公子哥儿,并不会泄底。

  “我哥哥是随三殿下从上京出征的,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被安插在哪位将军麾下效命,原不该这样贸贸然就来寻找他的,只是家慈的病实在是拖不下去了,她又不肯让人带口信给哥哥知道,我这才带了小厮偷偷跑出来的。”

  我自马上,与他一道遥望漠北广袤辽阔的土地,这一路行来,也有七,八日了。不知道此刻邺城之中的男承曜是否安好。

  这样一想,不由得有些微微的心绪不凝。然而这一路上,我多方留意,却也并未听闻主帅有恙的消息,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我并没有与疏影单独行动,而是选择了随商队一道行走每虽然这样或许会放慢一,两天的脚程,但是却无疑是最稳妥的做法。

  漠北边远,且不提我们对路途不熟悉,难免会多走了冤枉路,就这一路上随处可见的马贼与路盗,如若不是董爷熟门熟路的应对交涉,我们早被耽误了多少行程都不知道,更有甚者,或许连命都保不住。

  如今眼看邺城在即,我是真心感谢他在这一路上对我与疏影的看顾。也暗地里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这样想着,不由得转头诚挚的开口道,“这一路上穆钦能遇到董爷,蒙您不弃沿途多加照拂,实在是三生有幸多谢了!”

  董爷忙伸手止住我;“快别这么说,董某平身最敬佩的就是饱读诗书的忠效人示。无论是你兄长出征漠北为国尽忠,还是小哥你千里寻亲为母尽孝,都让我钦佩得很哪,这个忙如何能不帮?”

  一旁的精壮汉子闻言,连连点头称是:“我家便是住在这邺城之中,每到冬季,北胡那些蛮子总要四处抢夺牲畜口粮,搅的个鸡飞狗跳的,今年这场雪势凶急,连枯燥曼根都覆得片寸不留,想是他们的牛羊马匹都饿死了,没有口粮,举国受灾,这才兴全国之兵来攻打邺城。我家那婆娘原本都吓的要死,成天闭门锁户,连牛羊都不敢外放的,自从三殿下率了兵马早邺城驻下了,这才算是安了心,小兄弟,既然你兄长亦是追随三殿下保我漠北的,那你的忙,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要帮的。”

  我微微笑着向他们道谢,转眼,却不想看到疏影面上藏不住的骄傲神色,仿佛被赞誉的人是她自己一般,不由得忍俊不禁。

  如是又走了两日,便到了邺城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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